對面挑釁,逼你炸毛

對面挑釁,逼你炸毛

陳亦深在空中拋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

後背著地摔在了地墊上。

一時間,練功房安靜了。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過來。

所有訓練的練功的都看過來,傻眼了,沒看錯吧?他們老大被摔了?他們老大也會被人摔?還有人敢摔他們老大?

楊天宇抱住腦袋,完了完了,以後在菁華的日子不會好過了,嗚嗚……

陳亦深躺在地上眨巴眼,不是起不來,是忘了起來了。

他不是多厲害,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是打架杠杠的,歷來都是他揍別人的份,居然還有人能摔得了他?

「這樣可以打動學長了嗎?」陸過淡淡地問。

陳亦深錯愕地坐起來看向他,剛要起身,陸過突然衝過來抓住他的手,又一個過肩摔,然後——

某校草又躺在地上感悟人生了。

練功房裡除了風扇轉動的聲音,啥聲音都沒有,連個大聲吸氣的都不敢。

陳亦深感覺今天打開世界的方式不對。

「那這次呢?打動學長了嗎?」陸過又問。

陳亦深忙著站起來,陸過再次沖了過去,又是一個過肩摔,然而這次陳亦深早有準備,雖然還是被他摔了過去,但是他在空中一個空翻,最後穩穩落地。

練功房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陸過挑眉看著他,他還有這身手?當年他怎麼不知道?他一直以為陳亦深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草包的。

陳亦深並沒有生氣,只是看了陸過一會兒,剛要開口說話,陸過打斷他。

「既然學長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也不好強人所難,那我先告辭了。」陸過淡淡一笑,拉著楊天宇出了門。

陳亦深看著他的背影沒說話。

出了練功房,楊天宇差點沒跳起來,「陸過,你連陳亦深都敢摔,你知不知道他爸是陳霆啊!」

「不是李剛就行。」陸過隨口道。

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必須先抓住一個男人的胃,這個說法已經死在胎盤裡了,雖然性質不一樣,但陸過想接近陳亦深,跟他做朋友或兄弟,就得先從抓心開始,炫酷吊炸天的初見是毀了,他只能想其他辦法。

反其道而行,就是他的辦法。

道理很簡單,任何一個男人,尤其是像陳亦深這麼驕傲自負的男人,怎麼會允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所以陸過偏偏要打破他的驕傲,毀了他的自負,成為他眼裡特別的那個。

所有人都喜歡特別的,沒有例外。

「天宇,你剛剛……有沒有聞見什麼味道?像是海風一樣的味道?」陸過問。

「海風?什麼味兒?腥味嗎?沒有啊。」楊天宇道。

「不是腥味,就……很清爽,涼涼的……」陸過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你沒事吧?」楊天宇忍不住摸了摸陸過的腦門,這也沒發燒啊,「涼涼是種味道嗎?」

陸過懶得跟他解釋,背著包走了。

楊天宇忙著追上,「喂,你怎麼這就走了?我看他已經鬆口了,你不想加入跆拳道社了?」

出了綜合大樓,陸過停在樓門口的公告欄前,笑道:「他會來找我的。」說完,他把公告欄上的那張海報撕了下來。

上面寫著一年一度的全市跆拳道大賽比賽章程。

菁華樣樣都好,只有跆拳道,已經輸了十七屆了。

而這個比賽,不過也才辦了十七屆。

律法課上,教授在上面講著課,底下不少人在竊竊私語,尤其女生居多。

「那不是滿分新生陸過嘛,他怎麼會來上律法課?」

「就是啊,他不是醫學系的嗎?來上律法課幹什麼?」

「不過他真的好帥啊,鼻子好高,皮膚好滑。」

吧啦吧啦……諸如此類的竊竊私語縈繞了一節課,律法課上是難得的熱鬧,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陸過,他只是靜靜聽著課,時不時地做筆記。

要下課了,教授再度點名。

「郭珍珍。」

「到。」

「劉文。」

「到。」

「某某某。」

「到。」

……

「陳亦深。」

沒人應聲。

教授也沒當一回事,反正人家校長兒子,不來他能怎麼著。

點完名,下課,陸過拿起書包離開。

實驗課,教授講解完,就是學生自己動手實驗了,看著面前的一堆瓶瓶罐罐,楊天宇看著就頭疼,趁著教授不注意,瞧瞧湊到了陸過身邊來。

「陸過,我聽說你去上律法課了?」

陸過正專心做著實驗,聞言輕輕應了聲。

「你既然這麼喜歡法律,幹嘛不去法律系啊?學什麼醫,該不會,是為了我吧。」楊天宇嘿嘿地樂,陸過喜歡法律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的事,從楊天宇認識他就見他對法律格外熱衷。

之前為了那個血色的夢想,陸過便一直想學醫,只是為了菁華科技放棄了,大學進了計算機系,四年的學習加實踐讓他對電腦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重來一次他不可能還再學一遍。

這次,他繼續為那個血色的夢想努力。

陸過一腳把他踹到一邊,然後拿起一旁的試管想用,可是一觸上那個試管,一股刺骨的涼意透過手套傳來,似乎這試管被冰鎮過,一接觸上人的體溫,試管一下子炸了。

玻璃割破了陸過的手套,刺進了手心中,血瞬間就流下來了。

「怎麼回事?」教授聽到聲音忙著過來。

陸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想了想,道:「沒什麼,可能試管有質量問題吧。」

「那趕緊去醫務室啊,上面都有實驗殘留的,玻璃渣子也刺進肉里了,得趕緊清理,」楊天宇道:「我跟你一起去。」

「沒事,就這麼個小傷口,我自己去就行。」陸過道:「你留下把實驗做完,還得交實驗報告呢。」

「那你自己沒事嗎?」

陸過朝他笑著搖了搖頭。

寬廣明亮的走廊,潔白的地板被擦得一塵不染,甚至可以像鏡子一樣反光,銀白的護欄閃著銀光。

只是護欄有點變形,人為的。

王子曦用力踢著護欄,幾根欄杆已經斷了,潔白的地板上也印了許多腳印和鞋底的塵埃。

陳亦深站在一旁無聊地玩手機,他今天穿得很是隨意,只是一件簡單的短袖和休閑褲,但懂行人就會知道,如此簡單的衣服,全都是出自大師之手,價值不菲。

「大少爺,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陳亦深的語氣帶了絲寵溺,可是眼睛卻沒離開過手機屏幕一秒。

「還不是那個叫陸過的新生!」王子曦用力地握緊拳頭,「不就是高考滿分么,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看那些老師同學,茶餘飯後都在談他!」

當年王子曦考進菁華的時候,是以省第一的成績考上的,成績自然優秀,但離滿分,還是有不少差距。

在此之前所有「天才」、「榮耀」等稱謂都是他的,加上他樣貌出眾,是新聞系系草,時尚又帥氣,從來都是最好的,沒有人敢和他比,也沒有人比得過他。

可是在陸過出現的那一刻,他感到了危機。

其實陸過也不見得比王子曦帥,只是兩人長相壓根不是一風格,王子曦長得偏陰柔,而且走路說話舉手投足,都帶了絲陰柔之氣,而陸過則像陽光一樣,加上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王子曦長得再帥,看了三年也看膩了,終於來個新的小鮮肉,長得帥學習好又有禮貌,永遠都掛著微笑,比起盛氣凌人的王子曦,能不討人喜歡么。

陳亦深不以為然地笑了下,在這個學校里搶了王子曦風頭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而他從來都懶得制止。

「亦深,」王子曦跺著腳過去摟住他的胳膊,有些嗔怒道:「我還聽說,他去上律法課了,你說他一個學醫的,上什麼律法課。」

陳亦深無語地把眼睛從王者農藥上移開看向他,「我怎麼知道。」

「他該不會是為了你去的吧?」王子曦瞪起眼睛。

陸過連續三次把陳亦深過肩摔的事情,只有跆拳道社的人知道,不過他們又不是想死,哪敢四處散播,所以沒有別人知道這事。

「拜託,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彎的,」陳亦深耐著性子道:「他跟我幾乎不認識,怎麼會為了我去上律法課?再說,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喜歡女人的吧。」

不過……廁所的那一幕……他喜不喜歡女人還真不好說啊……

說是這樣說,可王子曦還是不甘心地又踢了下欄杆。

得,被他這麼一影響,這局直接輸了,陳亦深掃興地把手機丟口褲兜里,不耐煩地別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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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學長是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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