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牛沖頂

擂台上。

呼呼...

一位身著勁裝，體型健碩的武者，展示了幾招拳法，帶起了陣陣勁風。

隨後，他收了招，斜瞥了對面的楚凡一眼：「姓牛的，我陳重的名號你應該聽說過吧！」

楚凡點了點頭。

剛剛監考宣布對陣的時，報過了對方的名字。

陳重笑了笑：「你知道就好，我擒虎拳陳重跟你這兩天遇到的那些廢物可不一樣！我的擒虎拳比你的魔牛拳強！」

接著，他又展示了幾招拳法，引來了底下的陣陣喝彩。

掃了眼底下烏泱泱一片的人群，楚凡有些無語。

因為這兩天他連勝了十幾場，在整個城南校場里名聲大噪，所以此番又輪到他上台時，校場里其他擂台上的比試全都停了，所有武者都圍了過來。

待底下的喝彩聲漸漸小了，楚凡才客氣的問道：「陳兄，咱們可以開始了吧？」

「來吧，我要終結你的連勝！」

說罷，陳重身形一竄，使出了他擒虎拳的絕招『趕虎下山』，攜著氣勁猛撲向了楚凡。

他之前雖然看似輕佻，但真動起手來時，卻沒有半點大意。

「魔牛沖頂！」

嘭...

伴著一聲悶響，擂台上飛出一人，狠狠摔到了地上，激起了一片煙塵。

霎時，整個校場靜了下來。

「又只用了一招？」

「魔牛拳竟然這麼強？」

「這牛萬斤到底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足足過了十息，眾人才回過神，紛紛議論了起來，同時，目光也不自覺的聚焦到了台上正緩緩收拳的楚凡身上。

又是一招制敵！

又是這招『魔牛沖頂』！

每一場都是如此，就連同樣以拳法聞名的擒虎拳陳重，竟也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遠處。

負責其他擂台的兩位監考湊在一起，也談論起了楚凡的表現。

其中一位監考說道：「那小子手上的功夫當真了得，以拳對拳，十幾輪下來竟沒一人敵得過他！」

另一位監考捋著鬍鬚：「你覺得這牛萬斤有機會嗎？」

稱讚楚凡功夫的那位監考搖了搖頭：「難，我們城南這邊，其實沒什麼真正的高手，像小侯爺，陸家的三公子，老廟祝的那位弟子這幾個都被分在了城東，城北，城西那幾個校場，牛萬斤要是遇上他們，恐怕不是對手。」

「這姓牛的無權無勢，往屆或許還有丁點機會，但這一屆...」笑了笑，捋須的監考說道：「不是難，是絕無可能！」

稱讚楚凡功夫的監考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也對！」

擂台上，楚凡沒有在意四下的議論。

他躍下擂台，不慌不忙的穿過了人群，在所有考生複雜的目光下，來到了主監考台前，領取了自己的名牌。

隨著他一場場勝出，他的名牌從最初的木牌，變成了鐵牌，然後又換成了銅牌，而現在已經變成了銀牌。

如果他明天再勝，他的銀牌就能換成金牌。

到時候他就獲得了城南校場的兩個晉級名額之一，能與其他七人一起進入皇宮，在皇帝的親自主持下進行最後的武舉比試。

出了校場，楚凡來到了京城最大的亨通錢莊。

看著楚凡手裡的銀質名牌，亨通錢莊的掌柜頓時苦起了臉：「牛公子，今兒又...又贏了？」

楚凡笑了笑：「僥倖而已。」

「不簡單，不簡單啊！」掌柜一邊嘀咕，一邊對照賬本敲了一陣算盤，然後感慨道：「你這兩天贏的，可比老朽攢了一輩子的棺材本都多啊！」

楚凡一臉平靜：「多少了？」

掌柜撫平了算盤：「真是了不得，算上今天的，牛公子你已經贏了三百張金龍票了！」

「才三百...」

楚凡略微有些失望。

他在西坊的貓兒巷，也就是京城最大的黑市裡打聽過，黑市中確實可以買到朱果，但價格是十萬金龍票。

要知道聚福樓這種在京城裡地段最好的酒樓，市價也就值個三四萬金龍票，所以整整十萬金龍票，對楚凡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

通過正常途徑，二十幾天內他根本不可能籌到這筆錢，於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亨通錢莊上。

作為京城最大的錢莊，亨通錢莊自然不會放過武舉這個賺錢的好機會，所以和其他的錢莊，賭坊一樣，也開了一個武舉的賭盤。

而楚凡將身上所有錢押了自己，連贏了十幾場，才得到了這三百張金龍票。

見楚凡沉思不語，掌柜好奇的問道：「牛公子，這些金龍票你是現在取走，還是存在我們錢莊？」

「繼續押！」

掌柜怔了下：「還...還是全押？」

楚凡點了點頭。

掌柜實在忍不住了：「牛公子，這...這可是三百張金龍票啊，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或者少押點？」

楚凡目光沉凝：「我已經決定了。」

掌柜連忙點了點頭：「好好...」

楚凡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亨通錢莊。

他並不擔心錢莊在賬目上會跟他耍花樣，只要他仍有成為武狀元的可能性，錢莊上下都會對他保持敬意，甚至是善意。

當然，如果他在武舉中落敗，錢莊對他的態度，很可能就是另一個樣子了。

「只剩二十五天了...」

一邊在街上閑逛，楚凡一邊暗暗盤算。

最終他能贏多少錢，需要看賠率，但就他現在的本金，想在武舉期間贏夠十萬金龍票，概率非常非常低。

不過他又不是死腦筋，真要湊不夠買的錢，那他大可以把錢拿去買情報，只要弄清楚那枚黑市裡的朱果在哪就行了。

反正只要不是有神兵坐鎮的大乾皇宮，其他地方對他來說，都是可以試著闖一闖的。

而且武舉方面也很順利，憑藉真武拳的基礎，以及遠超大乾世界武者的技巧和見識，他幾乎一路碾壓。

至少在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能真正威脅到他的對手。

不過他也聽說過一些傳聞，知道其他三個校場里有名氣非常大的武者，特別是那個被稱作『小侯爺』的，據說是當代最有望成為宗師的年輕高手。

大乾世界的宗師是有神識的，也就是說至少叩開了眉心祖竅，擁有九竅修為。

所以哪怕這裡的宗師基礎不牢，但也至少達到了真武派內門弟子的水準，絕不是楚凡這個三竅修為的外門弟子可以匹敵的。

「是下毒好，還是用符呢？真是難以抉擇啊...」

楚凡搖了搖頭，一時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