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生與死的縫隙

瑪修像往常一樣替昏迷不醒的立香擦拭著身子，一邊還跟她說著話，尼祿告訴她「御主雖然昏迷，但是可以聽到我們講話，你多和她說說話說不定她就醒來了呢？」

瑪修信以為真，不厭其煩的講著自己在迦勒底見到的事。

她在病房的時候從來不會將自己的表情表露出來，她要將自己樂觀的一面表現在立香面前。

然後小聲說著英靈們鬧出的笑話的瑪修就聽到了那聲虛弱的，但是讓她無比熟悉的聲音。

「瑪……修……」

在病床上昏迷了好幾天的立香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醒了。

瑪修手上的毛巾掉到了地上。

「前輩！」

激動的瑪修按響了床頭的呼叫器。

「達芬奇桑，前輩醒了！前輩！前輩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立香的眼神渙散沒有焦距，但是她聽得到瑪修的聲音也聽得出她聲音里的顫音。

「……不哭……我……沒……」

她一邊說一邊喘著氣，瑪修心疼得不得了。

「前輩你先不要說話，南丁小姐他們很快就來了。」

立香彷彿沒聽到。

「愛德…………」

瑪修以為她在問岩窟王在哪裡。

「岩窟王先生他很好，靈基已經恢復了大半，很快就會來看前輩的。」

「死……時間……」

瑪修認真的聽著想她斷斷續續的話中聽出一些線索。

「死神……」

話到這裡就結束了，立香又陷入了沉睡。

「前輩！前輩！」

並不知道自己暫時的回歸在迦勒底造成的騷亂，立香這邊結束了身體檢查。

實驗室這邊鬧出的動靜並沒有驚動其他人，因為浦原自己經常偷偷做些違禁的實驗所以隔音和抗震的措施做的很到位，只是比預計的花了更多的時間讓一直等在外面的平子真子很不爽。

藍染就是在這時候撞在槍口上的。

「我說惣右介，你這個副隊長是擺設嗎？這麼點事情也要來問我，你連基本的判斷力也沒有嗎？」

藍染好脾氣任由他責罵，期間還倒了杯水給他潤喉，平子不為所動，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就平靜不下來，藍染的出現正好讓他有了發泄的地方。

藍染跟了平子這麼久，他的性子他自然清楚，像這樣無緣無故的責罵以往是不會有的，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就那麼在意她嗎？

他的鏡片反著光。

真想知道他看到那個女人屍體時的表情。

「平子你又在欺負藍染副隊長了。」

少女的聲音打斷了平子沒事找事的責罵，也讓藍染收回了之前的表情。

平子看到她立馬笑嘻嘻的迎了過去，「哪有~~~立夏我這是在指導惣右介工作。你說是吧惣右介。」

前面半句還是撒嬌後面半句已經是在威脅了。

藍染推了推眼鏡裝作沒看到平子朝他使的眼色，「下午好立夏小姐，見你平安無事我也放心了。」

那麼怎麼樣了？

她恢復記憶了嗎？

藍染從她微笑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東西。

「……殘念，大概是因為那段記憶對於立夏九席來說太過痛苦，無法接受的她自動封印了這段記憶，就算是外界干擾也沒有任何效果。介於這種情況我建議還是不要靠外力強制恢復的好，外界的干擾有可能會擾亂她的記憶，給我們錯誤的情報也說不定。」

在給山本總隊長彙報工作的浦原如是說到。

總隊長是一個已經留著白鬍子有著銳利眼神的老人，他看著浦原喜助似乎在分辨他話的真假，過了好半晌他才「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他的彙報並讓他退下。

浦原微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後背已經濕了一片。

——正面承受總隊長的靈壓可不是開玩笑的，回頭要找立夏桑討要些補償才行。

如此這般只想著的浦原在見到立香的時候報償沒拿到，反從立香那裡得到了一個炸彈。

她說，「浦原隊長我要去現世。」

這件事本來上次見面的時候就應該說的，但是因為平子的突然闖入的緣故沒能說到這件事。本來她晚些去現世也是可以的，但是因為她之前的夢，或許不能說是夢，是她短暫的回到了她自己身體里。

迦勒底的情況讓她有些擔心，瑪修的樣子也讓她十分的在意。

要快點回去才行。

如果沒辦法回去的話也要想辦法召喚英靈才行。

要想召喚英靈那就得先找到靈脈。

尸魂界不行，這裡的馬娜濃度太高，一轉一瓦，人和空氣都是靈力，死神更是有著超高的靈子濃度，在這樣的地方是沒辦法設置召喚陣的，所以只能去現世。

每年尸魂界都會派遣死神到現世駐守，平常做任務的時候也有幾率去現世，其他時候是不允許死神私自離開尸魂界到現世去的，以免對現世的平衡造成影響。

浦原喜助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少女，「你想去現世直接跟你隊長說不就行了。」

只要是她的要求，那個在她面前總是會陷入戀愛腦的五番隊隊長會無條件答應的。

「就是無法跟他開口才來找你的。」她咧著嘴笑了，「誰讓我們現在是同伴呢。」

浦原喜助：「我這是上了賊船嗎？」

立香笑而不語。

浦原嘆了口氣，「好吧！去現世的義骸製作需要幾天時間，做好了我通知你。」

立香表示了感謝。

「你沒問題嗎？」

浦原突然這麼問了一句，立香有些莫名。

「五番隊的席位挑戰賽不就在這兩天嗎？」

之前還有特訓來著，現在是不是放鬆過頭了。

「我覺得應該沒問題。」她有些不確定的說，「我之前有看過他們的練習，靠八極拳的話應該能應付過去，劍術的話上次夜一桑拉了個小少爺過來陪打，一不小心就認真了，把小少爺氣得再也不肯過來。」

一下子就猜到立香口中的小少爺是誰的浦原喜助默默為朽木小少爺點了根蠟。

「原來立夏你這麼強的嗎？」

少女謙虛的說，「我學習這些知識是為了活下去而已，而且和我的師傅們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

她口中的師傅自然是英靈們。

一段時間不見還真的有些想念他們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席位挑戰賽的這一天。

前十席的站位是固定的，十席之後沒有專門的座位而是按著排名站成方陣。

立香站在九席的位置有些好奇的東張西望著，身為隊長的平子真子還沒有來，大家都對這個隊長的散漫習以為常了，身為副隊長的藍染無奈的肩負起叫人的任務。

好在這次平子沒有出什麼幺蛾子，順順利利的把他帶到訓練場的藍染剛鬆了一口氣，那位隊長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立夏醬！立夏醬！這邊這邊！到我身邊來！有你喜歡吃的葡萄哦~~」

他的嗓門很大這一嚷嚷大家的目光就全都落在了立香身上。

立香充耳不聞。

「立夏醬~~」

誰想平子已經一個瞬步出現在了她面前，再一個瞬步將她帶到了座位上，一臉熱情的說，「撒撒~~快吃~~不夠就讓藍染去準備。」

立香一臉無奈，「隊長……」

她覺得愛這種正式的場合還是不要表現的太親近的好，但是某人顯然不是這麼想。

「都說了叫我真子啦~~」

「好吧真子……現在是在比賽。」

平子切了一聲朝藍染示意比賽開始，而他正捏著一粒葡萄想親自餵給立香。

立香覺得亞歷山大。

影子里的復仇鬼蠢蠢欲動。

「三十四席野田之助想挑戰立夏九席，請指教！」一個光頭的男人出列，

這聲音在立香聽來就是天籟，而平子則對這個打斷他投喂計劃的野田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哪裡冒出來一個不長眼的，沒看到你們九席沒空嗎？」

野田低下頭不敢和平子對視。

整個五番隊都知道隊長非常維護他們隊的九席。

就在他們覺得這邊挑戰就要這麼被帶過的時候立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給了平子一個微笑。

她知道他是好意，一來就對他表示友好是在告訴他的隊員她是他罩著的人，你們這些人想動她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立香很感謝他。

但是她不能就這樣躲在他身後。

平子收起了之前漫不經心的態度，「立夏醬你可以嗎？」

立香看著他「你可以對我更有信心一點。」

平子；……

他本來也是很有信心的，不然之前不會任由立夏為了九席的位置而亂來。但是現在不同，現在的立夏剛剛重傷痊癒不說還失去了靈力，雖然訓練的時候表現的很正常，但是這是真正的戰鬥和之前那那些打打鬧鬧是不一樣的。

他怎麼可能放心。

平子就這樣一臉憂心忡忡的看著立夏上了擂台。

「來吧，我接受你的挑戰。」

少女的身上不要說殺氣了，就連氣勢也沒有，她往那一站就像是誤入戰場的小朋友一點威脅也感覺不到。

野田看著這樣的立夏有些疑惑，原來失憶會讓一個人的氣質變得完全不一樣嗎？若不是那張臉，他都懷疑面前站著的是另一個人。

並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真相了的田野拔刀朝著立香沖了過去。

立香從特異點F回來之後就有意識的改善自己的體質，魔術課程必不可少，像劍術拳法這些更是魔術菜鳥的必備課程。英靈里擅長劍術的很多，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特色，他們面對好學的立香也沒有藏私，立香向他們學習，不敢說盡得真傳但是學有所成還是有的。所以立香在對上野田的時候一點都不虛，甚至還有時間和岩窟王吐槽對方動作像生鏽一樣慢。

看台上的人看著將野田壓著打的少女不禁咽了口口水。

好強！哪怕沒辦法使用靈力立夏九席也好強！

第一個挑戰的野田被立夏一腳踹了下去。

第二個挑戰的春田是被立夏用拔不出來的斬魂刀掃下去的。

第三個挑戰的山下是自願投降的。

第四個……

……

第七個……

立香少女打了個哈欠，「你們是認真的嗎？給我拿出點真本事啊，你們這樣我都快睡著了。」

囂張的語氣讓他們一瞬間以為是之前的立夏回來了。

立香畢竟不是武鬥派，像這樣子站樁打車輪戰的事以前也沒有過，她也不擅長戰鬥。就像她之前在時間神殿里說過的一樣，她的戰鬥，她的不放棄，都只是因為想活下去這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理由。

她畏懼著死亡，渴望著生存。

用蓋提亞的話來說：「這是何等——愚蠢到無可救藥啊！」

名叫藤丸立香的少女就是如此無趣的人。

英靈教給立香的戰鬥技能是為了讓立香可以保護自己，而不是為了讓她上戰場和敵人面對面搏鬥。再加上她剛剛出院，體力還沒能恢復到最佳狀態，所以像現在這樣已經差不多是立香的極限了。

一直在注意著立香狀況的平子看出了立香的力有不逮於是開口道，「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立夏醬累了吧快過來吃點東西。」

立香這次沒有拒絕，一步一步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五番隊的人面面相覷，他們隊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準再找立夏的麻煩。詭異的沉默在訓練場蔓延，直到有人壯著膽子站出來挑戰了五番隊的其他席位后，席位挑戰賽才順利的進行了下去。

平子打量著立香確定她沒有受傷之後把面前的一盤水果推給她，「吃吧。」

立香看了一眼沒有拒絕而是順從的吃了起來，在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平子在用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看著她，

她疑惑的歪了歪頭，「怎麼了？」

平子煩躁的撓了撓頭，「沒什麼。不要管我。」

立香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哼！自欺欺人的傢伙，他在懷疑你不是立夏。】

原來如此……不對！他看出來了？

想想也對，平子和立夏從小就認識關係非同一般，不可能看不出來她的異樣，之所以不說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立香當下做了一個決定。

她拉了拉平子的衣角，他回頭看她，「幹嘛呢立夏醬~~~」

「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來一下。」

平子一瞬間瞪圓了眼，他移開目光不與立香對視，「有什麼話等我……」

立香拉著他的衣服的手並沒有鬆開，她朝他露出一個微笑，「看你這樣子果然已經猜到了。真的不想聽嗎？不想知道殺死『我』的是誰嗎？」

平子愣愣地看著她半晌沒有說話，末了他從位置上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從立香身邊走過。

立香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默默跟了上了。

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呢？

風格大變的劍術？

判若兩人的習慣？

若即若離的距離？

對了，是眼睛。

那對絢爛的宛如盛開的向日葵一般的眼睛。

那不是立夏的眼睛。

他和立夏是不打不相識。

日常調戲美女的他被美女暴打了一頓，然後就成為了好朋友。他們和後來認識的日世里一起去了真央成為了死神，之後日世里去了十二番隊，立夏和他一起進了五番隊。他們在五番隊互相扶持照應度過了漫長的時光，然後他坐上了隊長，而她拒絕了他成為副隊長的邀請常年佔據著九席的位置。

平子可以說是認識立夏最久的人，所以在見到醒來后的立夏后他就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他又說不上來，他把這奇怪的感覺歸咎到因為她失憶的緣故。但是接下來的相處讓他沒辦法自欺欺人，不管是身上的氣息，給人的感覺都和他記憶中的立夏不一樣。

一個想法浮現在他腦海。

——這不是立夏！

他開始慌了。

不對！不行！不可以！

她就是他的立夏！對，她就是立夏！

他開啟尋找她身上立夏的影子。

他甚至開始為自己看穿的漏洞找借口。

她是立夏！

她就是立夏！

如此這般欺騙著自己，一直到今天。

他眼神晦暗的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你到底是誰？立夏……我的立夏在哪裡？」

立香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住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嗎？」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五番隊的隊長室，房門緊閉，氣氛詭異。

平子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錶情，那雙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說！」

立香嘆了口氣，她看了下四周，想到這裡是五番隊，藍染的大本營她覺得有些不放心，她看向自己的影子，影子扭曲了一下唰地一下離開了。

他的速度很快平子只感覺有一陣風從耳邊刮過，他挑了挑眉，對上立香的目光。

「相信你已經看出來了，我不是立夏九席這件事。」

平子看著她的目光有些複雜。

「我並不瞎，你的異樣只要認識你的人都看得出來，更何況你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是的，她根本就沒有隱藏她不是立夏這件事。

平時行為舉止和以前不一樣可以說是失憶重新適應新環境，偏好喜惡變化也可以說是失憶，但是戰鬥形式的變化就不能用這個理由搪塞過去了。就算大腦失憶，人的身體還是有記憶的，面對危險會下意識的做出反應，面對敵人時本能的出招動作多多少少都會有之前的影子。

但是立夏沒有。

彷彿完全是另一個人一樣。

「既然你不是立夏，那她……」在哪裡？

後面的話平子沒有說下去，他其實早就猜到了只是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被襲擊后她的靈力迅速消散半個身體已經消失，我就是在這時候進到她身體里的，雖然能感覺得到立夏小姐的意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不出來，所以這個身體一直是我在使用。」立香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現在這個身體是我和立香小姐的魂魄各佔一半。」她們可說是相依為命了。

兩個靈體組成一個身體不管從科學還是靈異角度都不符合常理。

「是嗎？」聲音里聽不出情緒，他閉了下眼睛，「那麼你是誰。」

「我叫藤丸立香，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立香並沒有隱瞞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像之前一樣不好嗎？」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你並不笨，在我來找你坦白之前你應該就已經有了答案吧。之所以沒有說出來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我是肯定要離開的，等我離開之後立夏小姐……」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這個停頓所表達的意思他們兩人都清楚。

「雖然有些自私，但是就像立夏小姐關心你一樣，也有人在為我擔心著，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才行。」

立香說的懇切，但是男人卻沒有看她。

他需要點時間來攜手這些真相。

立香鬧著性子等著，過了半晌他才抬起頭表情認真，「你需要我做什麼？」

他選擇了幫忙。

「我要去現世。」她說

「我已經讓人幫忙在做義骸了，我需要平子隊長你在我不在這段期間打掩護。」

平子聽了立香和話立馬就想到一個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你竟然先告訴他？」

難怪這段時間天天跑十二番隊，他還以為她是去找日世里原來是去找浦原喜助嗎？

「有些技術方面的事需要浦原隊長的協助。」立香回答的一板一眼。

「你去現世幹什麼？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才不是關心你，我只是擔心你弄壞了這具身體。」

立香沒有拆穿他，她笑了笑，「這裡的靈力濃度太高我無法和我的同伴取得聯繫，如果是在現世說不定可以聯繫上，但是你知道的死神不能隨意離開尸魂界。」

平子思考了一會，「好吧我知道了」

他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你也算是立夏的救命恩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立香表示了感謝。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去趟十二番隊。」他突然露出一抹猙獰的表情。

他有點帳要找某人算算。

十二番隊里浦原剛剛把立香的義骸做完，正在做最後的調試，一臉無奈的立夏帶著一臉怒氣的平子走進來，然後平子就拉著浦原進行了一場單方面的拳擊比賽浦原竟然也好脾氣的任他撒氣。

「現世並不太平，而且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盯上你，你一個人去現世我不放心。」

打鬧夠了平子終於正經起來，「你現在沒有靈力若是遇到虛連活下來的可能也沒有。」

「對對！現世可沒你想的那麼安全。」浦原喜助說。

「誰說我是一個人的。」少女微笑著打斷兩人的話。

她的身後突然被一片陰影籠罩，那陰影像是活的一般將少女的身影整個籠罩在內，宛如一個黑暗的守護者。

「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伴——Ave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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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快樂！畫個大大的月餅給你們(*▽*)

#原來你們都想看藍染被虐嗎？我之前寫了好幾個場景，還擔心你們不愛看刪了_(:з」∠)_再者藍染很聰明一兩次也就算了，虐多了他就會發現這是立香故意的。你們若是想看我單獨放到小劇場里。

#立香在迦勒底和她對練的都是英靈，五番隊的席位低的普通隊員在她面前有些不夠看。

#下一章去現世，有新人物登場。

感謝咕噠子的霸王票，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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