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了鑽石的鼻尖

鑲了鑽石的鼻尖

因為西弗勒斯罕見的「抱怨」,秋百和西弗勒斯膩在一起的時間變久了。如果不是有幻身咒,可能在其他人的眼裡,秋百和西弗勒斯已經成了連體嬰。

隨著時間離聖誕越來越近,霍格沃茨被包裹在了狂風和雨夾雪之中。熊熊燃燒的壁爐成為了地窖里的標配,秋百就跟生物戒里的小白一樣,整天困困的,顯得特別的懶洋洋。

不過也有可能是被酒味熏的。海格給馬克西姆夫人的那些駿馬不斷地提供它們最喜歡的純麥芽威士忌。臨時馬廄的角落裡的飼料槽飄過來一陣陣酒味,只上幾個小時課的學生都被熏得暈暈乎乎,更別提要整天呆在那裡的秋百了。

這一節課海格錯誤的估計了形式,他給大家介紹他最新研究的新品種——炸尾螺。他之前和秋百說過這個,但是當時秋百沒注意,所以這也是秋百第一次看到這個新品種。

秋百很努力地把自己嫌棄的表情遏制住,她看了那麼多的神奇生物,但從沒有哪個神奇生物會讓她覺得這麼噁心:它們活像是變了形、去了殼的大龍蝦,白灰灰、黏糊糊的,模樣非常可怕,許多隻腳橫七豎八地伸出來,看不見腦袋在哪裡。

每隻箱子里大約有一百條,每條都有六英寸左右長,互相疊在一起爬來爬去,昏頭昏腦地撞在箱子壁上。它們還發出一股非常強烈的臭魚爛蝦的氣味。時不時地,一條炸尾螺的尾部會射出一些火花,然後隨著啪的一聲輕響,炸尾螺就會向前推進幾英寸。

這種氣味和酒味混合,就像是打翻了秋百胃裡的七味瓶,讓她的胃部不斷的翻湧。無法,她只能在自己鼻子的地方設置了隔絕氣味的魔法陣,這讓她看起來像是鼻子在發光。

但海格非常興奮,他驕傲地說:「剛剛孵出來的,你們可以親自把它們養大!我們可以搞一個大項目!」

「哦!不!」學生們發出痛苦而抗拒的聲音。

「海格,要不……你介紹一下?」秋百扯了扯海格的袖子,她希望海格能盡量把這節課應付過去,然後她一定竭盡全力改變海格的想法。讓這些炸尾螺見鬼去吧!

「對,對。炸尾螺其實是一個新品種,對於它我們都很無知。但是不用怕,只要我們好好研究它們,那就能開闢一個新的領域。」海格自豪地說,「好了,今天你們只管喂它們,我以前沒有養過它們,也拿不准它們喜歡吃什麼——我準備了螞蟻蛋、青蛙肝和翠青蛇——每樣都拿一點試試,看它們吃不吃。」

秋百不覺得這種看起來就很暴躁的生物會喜歡別人給它投喂東西,特別是它們好像連嘴都沒有。這個新品種秋百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得出一點火螃蟹的影子。

火螃蟹就已經足夠暴躁了,根本不會因為秋百的自然親和者身份而對她有什麼特殊的待遇,當初給火螃蟹餵食的事讓她記憶猶新。

「海格……它們看起來可不友好。」秋百說。

「不,我可不這麼認為,炸尾螺是一種有趣得過了頭的可愛生物,觀察它們的成長是一件非常令人自豪的事情。」

海格的思維跟平常人還是有很大差別的,秋百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拚命打起精神,防止有學生在炸尾螺這裡受傷。

學生們忍著嫌棄往炸尾螺的箱子里扔餵食的材料。幾分鐘后,果然出現了受傷事件,炸尾螺的尾巴爆炸了,燒傷了學生的手,秋百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這太危險了!海格!」秋百給受傷的學生進行了最簡單的處理。

「啊,是啊,它們炸響時就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海格點著頭說道,「啊,它們有的身上還有刺,我猜想那些帶刺的是公的……母的肚子上有吸盤一樣的東西……我認為它們大概會吸血呢。」

秋百突然覺得一陣疲憊,這種未知而又危險的東西,真的不適合給學生做教材啊!為了不再發生學生受傷的情況,秋百隻能一個個給學生的套防護魔法罩。這麼累死累活的情況下,卻被一個人看戲一樣地看在眼裡。

麗塔·斯基特靠在海格菜園子的柵欄上,看著這一幕鬧劇。她今天穿著一件厚厚的洋紅色長袍,紫色的領子是翻毛皮的,那隻鱷魚皮手袋掛在她的胳膊上。

「你是誰?」海格問。

「我叫麗塔·斯基特,《預言家日報》的記者。」麗塔回答,滿臉笑容地望著海格,嘴裡的金牙閃閃發光。

「好像鄧布利多說過,不許你再進學校了。」海格微微皺著眉頭說,他把差點刺到學生的炸尾螺扒拉下來,丟回了箱子里。

麗塔好像根本沒聽見海格的話。「這些迷人的動物叫什麼?」她問,臉上笑得更燦爛了。

「炸尾螺。」海格粗聲粗氣地回答。

「真的嗎?」麗塔說,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我以前從沒有聽說過……它們是從哪兒弄來的?」

海格蓬亂的黑鬍子後面的臉漲得通紅,秋百不用想也知道,這炸尾螺絕對是用兩種生物雜交培育出來的,絕對不符合《禁止動物培育實驗》法令。

「我想這與我們的課程無關,這位小姐。」秋百拉住了海格把他往後拖了拖。

「哦,你是?」麗塔的目光巡視了一下秋百,隨後集中在了秋百的鼻尖處。

「無可奉告,小姐。還請您不要打擾我們上課,霍格沃茨可沒有規定在上課的時候需要接受記者的採訪。」秋百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假笑對麗塔說。

「不不不,採訪並不是在今天。海德先生,我們《預言家日報》每星期三有一個動物學專欄,我想你一定知道。你是否願意接受一次採訪,嗯?把你保護神奇生物的經驗與讀者分享一下?我們可以介紹一下這些——嗯——響尾狼。」

秋百的心往下一沉,但海格卻很興奮,甚至沒注意到這位記者女士連他的名字都叫錯了,「炸尾螺,」海格親切熱切地解釋,「我……」

秋百在背後擰了一下海格,感謝她的力氣,讓她的提醒真的讓海格切身感受到了。海格齜牙咧嘴地看向秋百,秋百沒理會他而是揚起了笑容對麗塔說:「我們也會對這種生物做研究的,到時形成論文之後我們會向《神奇生物周刊》投稿。」

「好……好吧。」麗塔尷尬地臉上的粉都快掉落下來,《神奇生物周刊》這種專業性的雜誌是她暫時還沒觸及到的領域。

可能是秋百送客的表情過於明顯,麗塔拽著她的鱷魚手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直到看不到人影的時候,秋百才瞪了一眼海格,說:「哦,海格,我保證你如果接受了她的採訪,馬上你就能被魔法部發現,然後被抓起來。」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好不容易弄來的人頭獅身蠍尾獸和火螃蟹,然後培育出了炸尾螺。我敢說這絕對是能載入史冊的。」海格神秘兮兮地說。

「哦,不。海格,能不能載入史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可能會被關進阿茲卡班。」海格聽到這個詞立刻就打了個哆嗦,秋百繼續努力地勸道,「我們應該申請了魔法部批准之後再進行研究。我保證,海格,我可以協助你研究,但這不適合放在課上教授。」

「學生們不喜歡嗎?」海格的失落暫時打敗了他對阿茲卡班的害怕。

當然不喜歡,秋百心裡想,她說:「你看,今天差點燒傷那麼多人,這對於他們來說不太適合。而且我們還有一些考試中會考到的生物沒有教,不是嗎?」

海格的眼淚又快下來了,他悶聲悶氣地說:「你說的有道理,夏爾。那還是由我自己來做研究吧。「秋百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學生們也終於在慘絕人寰的餵食中結束了這堂課。

炸尾螺雖然令人難受,但卻沒有在學生們中間傳播開來,至少秋百給他們「戴上」的魔法手套更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麗塔·斯基特也不愧是秋百心目中的「小說家」。被在課上趕走之後的第一個周末,《預言家日報》上就出現了秋百的事迹,例如神秘的在課上不好好教課的女郎,特意在鼻尖鑲了一塊鑽石來吸引學生的注意力……

秋百都被鑲鑽石那裡給逗笑了。

這種嘩眾取寵的報道,無法引起任何波瀾,因為秋百在學生們中的形象還是很難被影響到的。有一部分人甚至因為這件事對《預言家日報》的報道產生了質疑,因為這些報道跟他們看到的完全不同。

哈利也因為這件事多次被人提及,大夥都在猜測有關於哈利的報道可能都不是真的。再加上他在面對火龍時的英勇表現,其他學院對哈利已經沒有了曾經的仇視與抵觸。

但哈利暫時感受不到這一點,他有兩件煩心事,一是他的金蛋他一直沒有頭緒,二是他剛剛得知的晴天霹靂,聖誕節宴會還包括舞會環節,按照三強爭霸賽的傳統慣例,舞會是由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開舞的。

而他是勇士,意味著他必須要找一個舞伴……

「在煩惱什麼?」秋百很詫異在霍格沃茨的一個角落裡看到哈利,他竟一個人抱著金蛋在那裡發獃,形影不離的兩個小夥伴都沒有在他的身邊。

「夏爾媽媽。」哈利水潤的綠眼睛露出迷茫的神色,「麥格教授說我必須要找個舞伴一起跳舞,可是……可是我不會跳舞。」

「還有幾天,你可以學一學。」秋百說。

「我缺一個練習的舞伴。」哈利皺著眉說。

「我想有很多人願意和勇士一起跳舞的吧。」秋百揚眉說。

自從各個院長告訴了學生們這些事,女生們就已經開始等待男生們邀請,或者興奮地交換意見,談論聖誕節晚上穿的是什麼衣服……

「有女生邀請你嗎?」秋百問。

「有……」哈利被三個女生邀請了,但是他都拒絕了,因為不是他想要的人,他想要的人他總是沒有找到機會去邀請。想到這裡,哈利嘆著氣說:「她們為什麼都成群結隊地活動呢?我怎麼才能等到她們單獨活動,抓住一個提出要求呢?」

「用繩套套住一個?」秋百笑著說。

「哦,夏爾媽媽,你怎麼和羅恩說一樣的話!」哈利生氣地說。

「你有想邀請的人。」秋百很確定地說,哈利驚訝地看向秋百。秋百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才說,「秋·張?確實是個漂亮的女孩。」

「您,您,您怎麼知道?」哈利結結巴巴地說。

「很明顯,哈利。」秋百嘆著氣說,「據我所知,她已經有了舞伴了。」

「怎麼會?」哈利忽然站了起來,臉上都是著急,好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被搶走了。

「嗯哼,現在都要主動出擊,如果你一直不去邀請,那肯定會被別人邀請走的。」秋百說。

哈利臉上突然失魂落魄了起來,「她的舞伴是誰?」

「總歸不是你,哈利。」秋百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不如快點出擊,找到自己的舞伴,你看你身邊其實有不少值得邀請的對象。」

秋百指的是赫敏和金妮,她們確實是不錯的女孩。如果不是哈利不認識,她其實還想介紹一下拉文克勞的洛夫古德,那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在神奇生物方面總是有獨特的見解。

但哈利好像沒有聽見,秋百無奈地又拍了一下哈利,「振作起來,我的兒子。你得主動一點!」

「好……好的吧。」哈利恍惚地回答。

「你的第二項比賽怎麼樣?」秋百決定轉移話題。

「不怎麼樣。」哈利的恍惚變成了擔憂,他舉了舉手中的金蛋說,「一點頭緒都沒有。納威說是鑽心咒,但那根本不可能。喬治說是要在珀西沖澡的時候去襲擊他……反正都是胡扯。」

不愧是雙胞胎,秋百心裡偷笑了一下。秋百看向了哈利手中的金蛋,她其實也有些好奇。對於第二項比賽,秋百了解到的也就是勇士們要去黑湖底在人魚的手中救出他們的珍寶。但是珍寶到底是什麼,至今她還不知道。

「金蛋打開過了?」秋百問。

「打開過了。」哈利的表情有些痛苦,看起來打開金蛋的回憶並不美好,但是隨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亮了起來,「夏爾媽媽,你不是能聽得懂生物的語言?這個應該也可以!」

沒等秋百回答,哈利就熟練地用指甲摳進金蛋上的一圈凹槽,把蛋撬開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尖厲刺耳的慘叫聲充斥了秋百的耳朵。她迅速抬手在金蛋周圍布置了消聲咒,這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

秋百喘著氣說:「哦,我聽不懂。」

「連您都聽不懂,那到底會是什麼呢?」哈利喪氣地說。

「不是所有生物的語言我都能聽懂的。」秋百幫哈利把金蛋重新關上,「也許這就是其中的一種。」

「您聽不懂的有哪些?」哈利好奇地問。

「我想一想啊。」秋百撐著下巴仔細回顧了一下自己在人生中與神奇生物或者是動物不太友好的畫面,「老鼠……」秋百厭惡地說,「老鼠我就不行。當然還有比老鼠再小一些的生物,我也聽不懂。神奇生物的話,就像是小精靈,我也很難聽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總歸不是老鼠。」哈利露出與他教母同款的厭惡臉。

「也不會是小精靈……」秋百突然拍了一下頭,秋百靈光一閃,她怎麼忘記了第二個項目的人魚了,「我想起來了,」她興奮地說,「還有一個類型的生物!」

「是什麼?」哈利問。

「水裡的。」秋百說,「只要是水裡的,我基本上都不行。」

「水……」哈利喃喃地說。

「對,水。」秋百認為她已經暗示地足夠了,水裡的生物,自然得在水裡聽。

但哈利明顯沒有接收到這個信號,「水……難道……難道真的得像喬治說的那樣,去突襲一下珀西的浴室?」

「天哪……」秋百一隻手拍在了額頭上,「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哈利。」秋百轉身就走,她實在不敢想她的教子可能是個傻瓜,走了幾步開外,她又回頭說:「抓點緊找舞伴,不會跳舞就來找我,我教你。」

把臉色又頹喪下來的哈利扔在身後,秋百慢悠悠地在走廊上走著。耳邊不時傳來女孩們的笑鬧和男孩們自得的炫耀,確實有不少男孩子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舞伴。

她瞥到了在女孩群中間的秋·張,那女孩既激動又害羞地朝她點了點頭,秋百突然想到了在華夏魔法學校的時候,轉學生愛德華曾說,他的曾曾曾奶奶很崇拜夏爾……所以說……

真是奇妙的緣分,對吧?為哈利難過三秒鐘。

略過這些青春的人兒們,秋百終於來到了門廳,在她正準備找個地方用幻身咒的時候,突然看到羅恩攙扶著捂住嘴巴的赫敏往大理石樓梯上走,在她身後還有兩個滿臉癤子哭哭啼啼的女孩。

「夏爾小姐。」羅恩喊道。

「你們這是怎麼了?」秋百眼尖的看到赫敏手底下有什麼白白的東西正露出來。

赫敏露出來的臉迅速變紅,她的眼睛里含著的淚水彷彿能掉下來,她掙脫了羅恩的手,自己飛一般地爬上樓梯走了。

「哦,什麼毛病……」羅恩不高興地說。

後面幾個女生看到赫敏跑了,也捂著臉跟著跑了,其中一個還撞了一下羅恩的肩膀,讓羅恩更不高興了,他現在可能覺得女生非常的不可理喻,當然這裡面肯定不包括他的偶像夏爾小姐。

「不知道怎麼了,我第一次看到赫敏直接跟人打架,互扔惡咒……真的是不敢相信。我也是在她們快結束的時候才看到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她們有人對赫敏用了門牙賽大棒。」羅恩揉著肩膀說。

秋百立刻明白了自己之前看到的是什麼,她聳了聳肩,「事實上,也許會有因禍得福的可能性。」她早就想說,其實門牙這東西是可以用魔咒變小的,但赫敏從未因為這件事為難過,秋百也就沒有特意去提。

「怎麼個因禍得福?」羅恩不明所以。

「很快就知道了。」秋百沒直接說,想讓羅恩自己去看,畢竟他和赫敏之間那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青春氣息還是被秋百捕捉到了,「對了,你找到舞伴了嗎?」

「沒呢。」羅恩臉上是哈利同款喪氣。

「這句話我對哈利說過,也同樣送給你。」秋百看著疑惑的羅恩說,「看看身邊的女孩,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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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羅恩都是小傻子,可憐了哈利無疾而終的初戀了。炸尾螺還是逃不過,但是海格不會再讓哈利他們遛炸尾螺了,畢竟這東西確實過於危險,隨時會被燒傷這種事情,就算巫師們不會死但是會痛啊!!!

至於預言家日報,秋百:多少沾點……

另外假裝樹洞,這麼多天的努力沒有達成想要的結果,有點難受,5555555……但是失敗了還得繼續努力啊,這日子不是還得繼續過么,今天早上發微讓alan和斯教祝我,可惜沒祝成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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