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華人

「老大，最後的四艘戰艦回港了，還帶回來兩艘貨輪，您要去看看嗎？」一個高大強壯的黑人興奮的推門而入。

他叫比利，是周海濤的衛隊長，身高一米九五，二百四十多斤，孔武有力。一年前打劫一艘美國貨輪的時候，周海濤救了當時還帶著鐐銬在鍋爐艙做奴工的他。比利自願留在海盜團里做了周海濤的護衛，兩個月前原來的衛隊長在戰鬥中犧牲了，周海濤就讓這個自稱是部落里最優秀獵人的傢伙做了自己的衛隊長。

「老大，你快去看看吧，他們這次的收穫真的不錯啊。那兩艘貨輪比利覺得應該有五六千噸的樣子，而且還裝滿了貨。」比利興奮的大聲說著，這個傢伙的嗓門和他的體型一樣大，說話就像是在吼。

「大個子，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嗎，我聽得見。」周海濤從第一次見面起就一直叫他大個子，好像從沒有叫過他的名字比利，比利也從沒有反對過。

比利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臉上滿是憨厚的笑容，「比利忘記了。」

「我們去看看他們這次又搞到什麼好東西了。」周海濤抓起藍色綉著金線的艦長服向外走，比利快步走到桌前，拿起帽子和香煙追了出去。

周海濤和比利到碼頭的時候，兩艘貨輪剛剛靠岸放下棧橋，那四艘俘虜他們的巡洋艦早就落了錨，港內的交通艇已經靠了上去。周海濤站在碼頭上，看著碼頭保安隊的張靜江正帶著他的手下向棧橋跑去，到了船邊自動分成兩隊登船檢查。

這時碼頭上的巡邏隊看到了周海濤，帶隊的小隊長高聲喊「立正！敬禮！」整個小隊十個人立正，持槍敬禮，動作整齊乾淨利落。周海濤立正回禮，「你們繼續巡邏吧。」「是！」十人小隊整齊的向遠處走去。

保安隊正在將貨輪上的人驅趕上岸，除了有一些推搡拉扯外並沒有發生什麼激烈的衝突。「啪啪啪」突然的幾聲槍響使所有人都一愣，槍聲好像是從甲板上傳來的。周海濤向碼頭上的那兩條貨輪的方向看去，比利拔出手槍兩步超越到周海濤的前面，警惕的望著最靠近他們的那條船，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老大。

「不要緊張大個子。」周海濤說著試圖推開比利但沒推動，只好向斜前方繞到比利前面，比利一把拉住他。「沒事了，大個子，你看。」周海濤抬手指了指貨輪，甲板上張靜江正在向他們打手勢表示安全。

周海濤也向張靜江揮了揮手，轉頭對比利說：「不要那麼緊張，大個子，我沒有那麼嬌貴，你要記住，我是一名軍人，是你們的老大，這隻艦隊的指揮官。我的生活中充滿著危險，如果我懼怕危險我將無法再指揮大家去戰鬥，如果我需要你我會喊你的，我的大個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周海濤想拍拍比利的肩膀，只是這傢伙太高，以周海濤一米七五的個頭來說有點費勁，只好在他的手臂上拍里兩下。

比利點點頭沒有說話，臉上又恢復了那種經常掛在臉上的憨笑。

周海濤無奈的搖搖頭，向貨輪的方向走去，比利把槍插回槍套，緊跟著周海濤，寸步不離。

貨輪的船員已經被保安隊帶走，周海濤順著棧橋向船上走，張靜江在船舷旁迎接他。

「剛才怎麼回事，老張？不是你的槍走火了吧。」周海濤和張靜江開著玩笑。

「老闆，你看看這些。」張靜江是麒麟海盜團的早期成員，他們都習慣叫周海濤「老闆」。

周海濤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幾十個木箱，木箱上的英文標識是自行車，但拆開的箱子里裝的全都是步槍。「有多少？」

「五百支溫徹斯特，五十支柯爾特，還有差不多五萬發子彈，一共82箱。」

「好像不是新的啊。」周海濤到木箱旁拿起一支『溫徹斯特1866』擺弄了兩下，「還行，雖然不是新的，但保養的不錯。」

張靜江也拿起一支，「有幾箱是新的，兄弟門可以留著打鳥。」

「呵呵，咱們的『98k』不好使嗎，還要用這種破槍？」周海濤笑著用槍瞄準一隻海鷗。

張靜江放下這支又拿起一支，「咱們的威力太大，打鳥還是這個好用一點。」

「貨主是什麼人啊，剛才開槍是因為他們吧、」周海濤把槍放回箱子里。

「他們看見我們把這些箱子搬出來，想阻止我們，我只是警告他們，王猛打了領頭的那個幾下。」張靜江用槍指了指船頭，「王猛幾個在那邊看著他們呢，是三個華人。」

「華人？我們過去看看。」周海濤向船頭走過去。

一個穿西裝的青年，一個穿長衫像是管家的中年人，一個一看就是跟班的少年，三個人被王猛幾個保安隊員用槍指著蹲在甲板中間。

「老闆。」王猛他們看到周海濤連忙立正。「我來看看他們。」周海濤指指那三個蹲著的華人。

「站起來！」王猛踢了其中那個穿西裝的青年一腳，青年被踢了個趔趄站起來向王猛怒目而視。王猛還要再踢被周海濤制止了，「你們幾個裡你是頭兒？」周海濤看著那個青年，「你們是哪裡人，幹什麼的？」

「你是誰？你們這些洋人的走狗，把槍還給我。」青年看著周海濤毫不畏懼。「這位大人，我家少爺年輕不懂事，請您原諒。」中年人連忙向周海濤作揖「我們是南陽李家的，是正經生意人。」

「生意人？你們賣這個，也算是正經生意？」周海濤冷笑著指指張靜江手裡的『溫徹斯特』。「我看你們像是走私軍火的。」

「大人，敝姓趙，趙天順，李家的賬房，這些槍是我們在美利堅國買的，最近泗水那邊不太平，李家準備組建護衛隊。」中年人又作了個揖道「槍我們不要了，只要您別傷害我家少爺，您要多少錢我家老爺都會送來。」

「組建護衛隊嗎，荷蘭人允許華人持有武器了嗎？」周海濤從張靜江手裡接過那隻步槍，熟練地的擺弄著「你們還是說實話吧。」

「荷蘭人不管我們華人的死活，我們只能靠自己，所以才買的槍，好不容易才能運回來，沒想到回來的路上又碰到你們這些強盜。」那個李少爺氣憤的看著周海濤。

「少爺！」姓趙的賬房一把拉住李少爺「您就少說兩句吧，您挪用了買機器的錢，我就已經沒法和老爺交待了，您要是再出點事，我回還怎麼回去見老爺和夫人啊。」

「呵呵。」周海濤笑了「沒想到你這個富家少爺膽子倒是不小啊。敢不敢和我到那邊單獨聊兩句。」

「去哪都行，你最多殺了我，左右躲不過，怕又有什麼用。」李少爺看著周海濤。

「好！我們去駕駛室好好聊聊。」周海濤向駕駛樓走去，「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許過來。包括你，大個子。」

李少爺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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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今天白天很忙，晚上回來補了一點，大家先湊合看吧，爭取在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