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屬性鏡
轉過一片樹林,一個簡陋的用竹子和茅草搭建的棚屋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看來,這就是所謂的營地了。
烏南已經先一步站在棚屋前,他歪著頭上下打量著這個簡陋的棚屋,棚屋的四周挖開了一個淺淺的坑,這應該是排水溝。雖然肖雨就是個宅男,但是那些荒野求生的電視和書他經常看,對於野外生存的事情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點。
棚屋用劈開的竹子建起一個隔空層,這樣可以避免毒蛇毒蟲之類的玩意夜晚的時候偷偷的爬進棚屋,也能有效的與冰冷的地面隔開,可以在夜晚的時候保持體溫。
這裡是個陌生的地方,現在是白天,溫度有些熱度,但是誰也不知道,晚上這裡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會不會寒冷刺骨。他們五個人身上除了武器外,就只有一套緊身衣,沒有任何多餘的衣物。要是夜晚寒冷的話,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來保暖,所以與地面隔開就顯得尤為重要。
棚屋的頂上是個用竹子搭建的斜坡,上面遮蓋著一些樹葉和乾草。從樹葉的形狀肖雨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植物,應該是外星上的植物。至於那些乾草,則似曾相似又有些不一樣。
烏南的巨斧就丟在一邊,而烏南在發現這個棚屋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已經對棚屋失去了繼續觀察的興趣,他抱著膀子入神的看著遠方,在遠方,似有一個人影在慢慢的向著這裡走來。
君嫣馬上從肩后取下長弓,然後從箭筒里準備取出弓箭。
奧修快走幾步拉住君嫣的胳膊。
君嫣扭過頭來,不解的看著奧修。在她眼裡,烏南就是個最大的威脅,現在就是個最好的刺殺烏南的時機。
「他已經拿到了逃命水滴,只要你一箭射不死他,他就會使用逃命水滴,到時候,不僅你會死,就連我們也都活不下來。」奧修臉色變得相當的嚴肅,一點也不像是剛才十八-九歲入世未深的女孩的樣子,「你有幾成把握殺死他?」
君嫣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只有一成都不到的把握。烏南這個體型,就算是射中了他的要害,也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
收好弓箭,四個人慢慢的走近棚屋,遠處的人也剛好來到了這裡,正是尤卡鐸這個主神使者。
尤卡鐸帶著虛假的笑容微笑著說:「既然你們安全的抵達了營地,那麼你們應該發現了你們的逃命水滴。」
肖雨有些不明白,但是忽然間他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真的有三個物體,正是水滴的形狀,只是,這個東西不是個實物,而是一個意念。肖雨相信,只要自己一個念頭,這個水滴就會破裂。
「對了,看你們表情就知道你們已經發現了自己的逃命水滴。這個水滴只有你自己和所有觀看你們比賽的人類才能知道具體的數量。你們的對手包括小組成員都不會知道你還剩多少逃命水滴。」尤卡鐸忽然對著無人的地方笑容可掬的說,「觀看電視直播的人們,想要給你們星球使者增加逃命水滴的話,別猶豫,馬上跪下虔誠的祈禱吧,一萬億祈禱值就能讓你們的星球使者增加一個逃命的機會。」
肖雨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在電視上一直提心弔膽的看著的母親和父親一下子跪了下來,開始虔誠的向主神祈禱,現在的他們,除了實在是困了的時候,其他的時間都在做著祈禱。…,
「好了,給你們介紹一下營地。這是你們休息的地方。」尤卡鐸故作瀟洒的指了指棚屋,然後指了指一塊鏡子樣的東西,「那是屬性鏡,可以讓你們看看自己的實力。」
尤卡鐸轉著身子四下尋找著什麼,過了一會才說:「哦,對了,你們是人類,卑微的人類,還需要食物和飲水。」他的手指著一條小徑,小徑很幽深,通向密密實實的樹林,「那裡就是井水,也是你們的飲用水。至於糧食,棚屋的下面,有一袋大米,那是你們未來兩個月的糧食。」
肖雨五個人都沉默著,只是將目光隨著尤卡鐸指的方向轉動著。
「是不是覺得糧食不夠?我也覺得不夠,尤其是你們還有一個霸王星人。」尤卡鐸走到烏南的身前,伸手拍了拍烏南的肌肉。
在肖雨們面前兇悍無比的烏南,在尤卡鐸面前卻安靜軟弱的像個小孩,任由尤卡鐸動作而不敢做出任何錶情。
「這個大傢伙估計根本吃不飽。不過,我有個辦法,為什麼不把其他人給幹掉,這樣的話,你就一個人擁有這袋糧食了。」尤卡鐸惡意的挑撥著。
但是烏南顯然不想再在殺不殺人上多做考慮,他已經想明白了,沒有其他人的幫助,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對抗其他的小組的。那個時候,他也必須要死。
為了活命,他只能和這四個人聯手。
這是個奇怪的小組,每個人都想其他的人死,可是卻又怕對方死了。每個人到現在心裡都沒有底,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是單獨採訪。來吧,大個子,我們去那個地方單獨進行一下採訪,這段採訪你們霸王星上的人肯定會很感興趣的。」尤卡鐸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地上的泥濘,一步步的向著樹林走去。
肖雨看看其他人,再看看自己,然後進到棚屋裡,將劍放在自己身旁,坐下來看著眼前的一切。到現在他還是有做夢的感覺,他心裡一直認為,只要自己大喊一聲就能從夢裡驚醒。
但是身體傳來的真實感覺告訴他,他就在現實中,就在一個以前從來不會想到的現實中。
君嫣將長弓從肩上取下來提在手上,一步步的向著屬性鏡走去。
肖雨將下巴放在膝蓋上,無神的眼睛看著君嫣。君嫣對著屬性鏡看了很久,最後才滿腹疑惑的走進棚屋,在另外一個角落也抱著膝蓋靜靜的等待。
棚屋裡的四個人,都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命運會讓他們生,還是死,沒有人知道,最少,兩個月之內,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