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章
趙御並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無聲的看著他。
這也讓白勝的心中有些沒底,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之後,趙御才緩慢的點著頭,「好,你可以離開了。」
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自然是沒有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了。
也沒有管躺在地上的那些人,白勝直接快步離開,生怕趙御再後悔。
而就在他經過白慕容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沒有想到他竟然窩囊到這樣的程度,心中憤怒不已。
但是白慕容卻像是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做法一樣,直接走上前來,對白勝說道:「舅舅,我們還是一起走吧,我也不想要待在這裡。」
「滾。」
冷冷的說了一句,白勝沒再說其他的話,直接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看著他快速離開的背影,白慕容心裏面也很明白他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狀態,和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很大的關係。
而當時,白慕容不過是當下的一種反應而已。
因為他擔心自己會死,所以才害怕的躲閃。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現在自己竟然會被留下。
就在白慕容不斷嘆氣的時候,站在旁邊的石頭拿出來了一瓶水遞了過來。
「白少,你還是先喝點水吧,我看你嘴唇都有點幹了。」
沒有想到石頭還挺貼心的,這也讓白慕容心情稍微有了一些好轉。
接過水之後,便開始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在喝了幾口之後,他見石頭一直盯著自己看,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石頭並沒有回應,依舊是這樣看著他。
這更讓白慕容覺得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你說話啊,發什麼神經。」
和剛才一樣,石頭還是沒有說話,依舊是無聲的站在那裡。
但是他的眼神給白慕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冷冰冰的,眼中似乎還有很重的恨意。
以為自己看錯了,白慕容剛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忽然之間不受控制,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他蹙著眉頭,臉上滿是疑惑。
「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石頭,你快過來把我給拉起來。」
但是石頭並沒有照做,只是慢慢的蹲下身來,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看著他。
「白慕容,你應該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吧?」
白慕容一愣,「你什麼意思?我變成這樣,是你做出來的事吧?」
到了這個時候,石頭也沒有再繼續演下去了,直接承認了一切。
「你說的沒有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在剛才你喝的水裡面下了葯,所以你才會使不出力氣的,不要忘了,這個葯是你剛才給我的,現在把命搭在這上面,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你……」
白慕容很是震驚,萬萬沒有想到石頭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有些奇怪的問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對於自己的手下,白慕容雖然並沒有當做一回事,但是在利益上面根本就沒有虧待過他們。
而這些人之所以效忠白家,也不是因為有多麼忠心,也是因為錢。
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會不在意的。
畢竟大家是各取所需,也沒有什麼問題。
這時,石頭也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我告訴你,之前死的人當中有我的親兄弟,還有我最好的朋友,是你殺了他們的,是你!我自然是要你死的!」
此話一出,白慕容瞬間想到了之前石頭的教唆。
也瞬間明白自己中計了,如果趙御他們真的發現了那牛肉裡面有毒的話,那死的肯定會是自己的。
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頭腦和心思,讓白慕容覺得十分的可怕。
他冷著一張臉看向石頭,「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算我看錯人了。」
可他也不甘心就這樣去死,又急忙對其他的幾個手下說道:「你們快點動手啊,我都這樣子了,還愣著做什麼啊?我可以保證,等到我們出去了之後,我不會虧待你們幾個人的。」
就在他們要出手幫忙的時候,卻被石頭給攔住了。
他冷聲說道:「我勸你們還是要考慮清楚的,白慕容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比我還要清楚,你們今後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難道你們現在還看的不明白嗎?」
此話一出,那幾個人也停下了腳步,沒有敢再繼續上前。
正如石頭所說的那樣,他們都明白白慕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只顧著自己的利益和感受,從來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石頭特別的生氣,因為自己的兄弟就是這樣死的。
所以他特別的不甘心,心中充滿了怨恨。
看著那些人沒再有其他的動作,更沒有要上來解救自己的意思,白慕容又開始誘惑起來。
「快來幫忙啊!等到我們出去了之後,我肯定是不會虧待你們幾個的,到時候給你們一筆錢,肯定不會少的,是豐厚的酬勞。」
對於他心裏面的小九九,石頭已經看得十分清楚了。
跟在白慕容身邊那麼長時間,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將這其中的一些利害關係說了出來。
「我得提醒你們一下,他可不是一個什麼好角色,加上你們剛才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去管他,他會怎麼對你們,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這話讓他們幾人心中也想到了一些之前的事情,白慕容也是這樣承諾過的,但是結果還是一樣的。
所以現在他們也不敢再出手幫忙了,因為一旦出去的話,他們肯定會受到白慕容的虐待了。
那個時候,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沒有想到石頭竟然如此聰明,白慕容也是沒有想到的。
可是他十分的不甘心,更是不能夠接受這一切,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們羞辱,他何曾受過這樣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