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2章 定心丸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緩緩搖搖頭,說道:「我認為是我老丈人乾的,實際上我一直認為是我老丈人出於憤怒打殘了徐世軍,但顧紅肯定不知情。」
秦時月獃獃楞了一會兒,隨即微微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合理的介面,畢竟你老丈人已經死了,何況又是個殺人惡魔,誰都會相信是你老丈人乾的。」
頓了一下,又皺著眉頭盯著李新年問道:「可問題是,你老丈人雖然身材挺高,但跟姚鵬拿到的監控視頻中的男人和在銀行取錢的男人相比差的太遠了。
何況你老丈人早就死了,他不可能變成鬼了還在暗中保護你們四合院的人吧,那這一次去小翠家裡的人又是什麼人呢?」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告訴你這件往事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徐世軍案和小翠的案子可能不是一碼事。」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但憑著我多年的辦案經驗推斷,這兩個案子就是一碼事,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乾的。
並且幾乎可以肯定殘害徐世軍的兇手並不是你老丈人,當然不排除他雇傭了那個兇手,但問題是在你老丈人死後,誰又再次雇傭了這個兇手呢?」
李新年似乎有點惱火,瞪著秦時月質問道:「你不就是想說我丈母娘是幕後指使者嗎?我問你,你憑什麼認為小翠的案子跟四合院有關係?也許就是一樁謀財害命的刑事案子呢?」
秦時月緩緩搖搖頭,說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兇手為什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櫃員機取錢?
為什麼我們在戶籍中找不到這個男人?為什麼我們在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錄像中找不到這個人?」
說完,湊近李新年低聲道:「因為他有一張假臉,即便被監控拍下也無所謂。」
李新年忍不住渾身微微一顫,頓時無言以對。
秦時月繼續低聲道:「你說,什麼人能得到這種面具?」
李新年有點蒼白無力地反駁道:「我聽說過去在寧安市曾經發生過有人戴著面具作案的事情,這也是你們後來不允許毛竹園公開販賣面具的原因。
誰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又是有人戴著毛竹園的面具作案?再說,面具可不是四合院的專利品,那是毛竹園的特產。」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就憑你和毛竹園的關係,你應該很容易從如蘭那裡得到高品質的面具。」
李新年扭頭盯著秦時月質問道:「這麼說小翠的案子和鄭建江的案子一樣,最終還是要往老子頭上潑髒水了?」
秦時月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怎麼?難道我現在是在審問你嗎?我只是在提醒你,如果是你乾的,最好不要露出馬腳,如果是你丈母娘乾的,那最好不要蹚渾水,免得被一網打盡。」
李新年半天沒出聲,最後試探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什麼人故意殺死了小翠傢伙給四合院,或者乾脆就是想利用這個案子抹黑我或者我丈母娘?」
秦時月也好一陣沒出聲,似乎並不敢下定論,沉默良久才說道:「案子還在調查,最終不管得出什麼結論都需要證據說話。」
頓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說道:「除非抓到兇手,否則就像是鄭建江案和徐世軍案一樣成為懸案。」
說到這裡,李新年才忽然想起了從家裡出門前大姨子提供的兩個和小翠死亡有關的信息,急忙說道:
「對了,顧雪晚上回來跟我說小翠好像在鄭建江死後沒多久就有了男朋友,並且家裡也雇傭了保姆。」
秦時月擺擺手說道:「保姆今天上午已經見到了,沒有嫌疑,至於你說的男朋友倒是一條線索,可我不信小翠的男朋友能得到這麼精緻的面具,再說年齡也相差的太多了。」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取錢的男人戴著面具?目前不過只是猜測罷了,如果你能肯定那個男人戴著面具的話,也就沒必要派人滿大街找他了。」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在小翠家周邊街道的監控錄像中找不到這個取錢的男人,那就說明兇手作案的時候有可能用的是另一張臉,甚至有可能是本來面貌。
而兇手之所以用另一張臉在櫃員機上取錢,無非是兩個目的,一是轉移警方的視線,讓我們疲於奔命,二是讓我們誤以為這是一起謀財害命案,這樣就掩蓋了殺人滅口的真相。」
李新年感覺到秦時月看著她的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絲懷疑,於是伸手把她攬到了懷裡,一隻手下意識地探進了她的睡褲里,秦時月只是象徵性地阻擋了幾下,然後就任其自然了。
「就像當初鄭建江被毒死的時候一樣,」李新年在秦時月耳邊低聲道:「我可以給你吃一顆定心丸,我和鄭建江的死和小翠的死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也沒有敲詐過我,信不信由你。」
秦時月逼著眼睛哼哼道:「如果真的事你丈母娘乾的呢?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兇手戴著面具就可以逍遙法外,你也知道,這個案子由二分局負責偵破。
而二分局的局長陸威可不是吃素的,他在基層派出所歷練了二十多年,就像姚鵬一樣擁有豐富的破案經驗,我可不敢保證他抓不到兇手。」
李新年在秦時月睡褲里的手像是有點心不在焉地摸索著,沉默了好一陣才低聲道:「就目前來說,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我丈母娘在幕後操控的話,一旦東窗事發,後果很嚴重。」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那當然嚴重了,殺人償命……」
李新年打斷了秦時月,說道:「你以為殺人償命就沒事了?到時候肯定要追究殺人動機,最終肯定還是要扯上騙貸案,這樣一來,即便我沒有參與,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秦時月哼哼道:「我就知道你在心裡打什麼小九九,這麼說來你心裡早就在懷疑你丈母娘了,不過,你不可能平白無故懷疑你丈母娘,你說,鄭建江和小翠究竟掌握了你丈母娘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頓了一下,又低聲道:「你不是說陸威是你幫著他才翻身的嗎?如果沒有你的話,他現在還是派出所的一個小所長呢。」
秦時月猜到了李新年的意圖,抬起頭來瞪著李新年質問道:「你想說什麼?難道你讓我阻止陸威的調查,或者讓我收買他?人命關天,天王老子也不敢站出來替殺人兇手說情。」
李新年的手加緊了活動,搞得秦時月氣喘吁吁,癱軟在李新年的懷裡開始哼哼,一邊拽著李新年想躺下來。
「如果是我乾的呢?難道你也見死不救?」李新年趴在秦時月身上試探道。
秦時月只是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微微喘道:「如果是你乾的,那我也只能替你出出主意,結果怎麼樣只能看你的運氣了。」
說完,一隻手開始替李新年解皮帶,一邊喘道:「但我不可能用自己的職業生涯做賭注去幫你丈母娘,如果真是她乾的,而你又擔心自己受牽連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李新年也有點氣喘地問道。
秦時月似乎已經進入了狀態,喘道:「你先來……等一會兒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