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極樂之極

第9章 極樂之極

廳堂之上,氣氛有些緊張,曹劍聽張玲道出二人的身份,心中不免有些犯疑,低聲問道:「你說的當真?」

張玲雙手叉腰,說:「騙人是小狗。」

曹劍知道妹妹不會拿這種事騙自己,便想要收回長劍,但有恐失了顏面,只得僵在原地,看對方動作。

此時的雲別,還在用力掏著懷裡的電棍,可是不知是怎麼了,越是著急越拿不出來。

抬頭去看,發現曹劍正舉劍看著自己,以為是在等自己先出手,便嘴不饒人地說:「你等著,等著我,別著急,我馬上就好,哎呀~怎麼還她媽拿不出來。」

這時,張開已經走下堂來,拉住曹劍。

而老七也同時起身,勸說道:「雲哥,我看還是算了吧。」

雲別看了老七一眼,沒有理會,又低頭拽了幾下,見實在拿不出來,索性放棄。

再一抬頭,見對方已經將長劍入鞘,立即勃然大怒,同時非常自然地給老七遞了一個眼神,然後蹦著高地假裝要往前上。

老七對他的這一舉動,心裡莫名地湧上來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而且立刻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

只見他熟練地繞到雲別身後,伸出雙手,一把摟住他的后腰,邊往後拽,便連聲勸道:「雲哥別衝動,他也是一時糊塗,你饒了他吧。」

而雲別則不依不撓地拚命往前沖,嘴裡還不停地嚷道:「曉寒你別拉我,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老七繼續加大力度,拚命勸說:「雲哥算了雲哥。」

然後又朝著對面三人連連擺手,說:「你們還看什麼啊?還不趕緊走,一會兒我拽不住了!」

老七越這樣,雲別則越起勁:「曉寒你快放手,你今天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了!」

此時的張開、曹劍、張玲。三人木訥地看著這邊地表演,腦頂彷彿出現了三個問號。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行為。

此時的曹劍,心中一定非常後悔,自己跟他一般見識幹嘛,這是個什麼東西?

眾人僵持了一會兒,還是張開見過世面,鬆開了握住曹劍的手,乾咳了兩聲,語氣極為平淡地說:「賢弟看著為兄的薄面上,就饒過曹劍吧。」

聞言,雲別不禁一愣,停下了動作,扭頭看著身後還在拉扯自己的老七,低聲問道:「你在幹嘛?」

老七也是一愣,小聲反問道:「不是你給我遞的眼神么?」

「嘶~」雲別咬著門牙,倒吸了一口涼氣,說:「我那是太自然了。」

老七說:「誰不是呢?我也是很習慣了。」

隨即,二人鬆開,不約而同地撓了撓腦袋,乾笑了一聲,然後又轉頭看向對面,有些尷尬地又笑了笑。

張開說:「既然是誤會,咱們還是入座吧,今後誰也不要再提了。」

幾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后,主位上的張開,一臉慈祥地看著站在堂下的曹劍,說道:「我兒辛苦了,入座吧。」

「遵命。」

曹劍向右首的座位走去,坐好后,看了眼對面而坐兩位少年鬼使,然後又轉向義父。

張開說:「劍兒,我來引薦一下,這二位賢弟是為父剛結交的朋友,一位是雲別雲兄弟,另一位則是老七……老兄弟,快快見過二位叔伯。」

聞言,曹劍有些遲疑,對方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若是叫叔伯,很難張的了口。

老七看出了他的為難,便開口說道:「既然張大哥看得起我們,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賢弟請說。」

老七說:「咱們之間年齡相差過大,我看這位曹少俠,年紀比我還要大上幾歲,不如我們各論各的,我稱您為大哥,也稱曹少俠為兄弟,不知張大哥意下如何?」

張開見讓曹劍稱二人作叔伯,確實令人為難,便點頭答應:「好吧,就依賢弟之言,今後咱們各論各的,你們則以兄弟相稱。」

聽父親這麼說,站在身後的張玲突然驚叫一聲,興高采烈地問道:「那是不是以後,我也不用叫他們叔伯了?」

張開轉過頭,訓斥道:「大人說話,小孩不得插嘴!」

「切~他們也比我大不了幾歲。」

張開沒有繼續理會女兒,看向下首的曹劍,使了個眼色。

「遵命義父。」

曹劍領命,回頭看向老七,見對方剛剛替自己解圍,心生感激,抱拳拱手說:「見過老七兄弟。」

老七回禮:「見過曹劍兄弟。」

曹劍又看向一旁的雲別,想起適才的尷尬舉動,只是拱了拱手,沒有說話。

雲別見他這樣,也同樣拱了拱手,以示回敬。

張開看在眼裡,也沒做過多的理會,便出聲詢問道:「劍兒,可查出是誰傷了我二弟?」

曹劍回答:「雖無直接證據,但經過多方打探,應是居安山所為。」

啪!

張開猛然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惡狠狠地說:「此仇不報非君子,他日定然要踏平居安山!」

「義父,居安山現兵強馬壯,還應從長計議。」

「這點我怎能不知,只是他們欺人太甚!」

「義父息怒,莫要氣壞了身體。」

「唉,罷了罷了,誰讓我勢力不如人家呢。」張開嘆了口氣,又問:「你二叔的傷勢如何了?」

曹劍答:「回義父的話,楊寨主性命暫且保住,不過連日來刀口浮腫,熱病不退,醫館急需一味消腫生津的藥材,方可醫治痊癒。」

張開不免有些擔心,忙問道:「此等藥材整個汶縣就沒有嗎?」

曹劍搖了搖頭,說:「聽醫官講,此物只有國都襄平會有,不過……」

見對方猶豫,張開問道:「不過什麼?」

「唉!」曹劍重重嘆了口氣,說:「不過此去襄平,來迴路途遙遠,只怕葯取回來,楊寨主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聞言,張開用手捂主額頭,痛心疾首地說:「可憐我二弟為山寨奮鬥多年,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場,痛哉!我之過矣,我之過矣……」

下方的老七見張開實在可憐,便偷偷對雲別說:「雲哥,我記得背包里好像有一根生玉米。」

雲別不明白他的意思,反問道:「是啊,那又怎麼樣?」

「我記得玉米須,好像就有消腫生津的功效。」

聽完,雲別一愣,低聲問道:「你確定嗎?」

老七答:「當然,當然確定。」

雲別又說:「玉米須這麼常見,它既然能治病,那他們為何不用?」

老七想了想,然後低聲說道:「雲哥,我記得這個時代,好像還沒有引進玉米呢?」

「是嗎?」雲別吃驚地問。

老七重重地點頭。

雲別拖著下巴,仔細思考了片刻,然後新奇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後咱倆可發財了!」

「發什麼財?」老七不解地問。

雲別急聲說:「哎呀真笨,你想啊,咱倆今後只管種玉米去賣,這群人也沒見過,一定會當成好東西來吃,這可是咱們獨家,以後越賣越多,越賣越多,到時候還不發財了嗎?」

老七聽完,恍然大悟地說:「對啊雲哥,還是你有智慧。」

「是吧~」

隨後,二人便在下面偷偷地笑了起來。

張開難過了一會兒,聽見下面有動靜,抬頭去看,見兩個少年偷偷摸摸地一臉喜悅之情,不知在說些什麼。

心中些許不悅,出聲問道:「二位賢弟因何事發笑?」

兩位少年聞言,立刻回過頭去,見張開面色不善地看著這邊,自知理虧,雲別便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大哥,您之前不是問我能不能幫到您么?」

張開一聽,還以為是對方有了眉目,又能聯繫到族群,便有些興奮地問道:「賢弟可是有了眉目,能夠聯絡到族內長者了?」

雲別搖了搖頭,說:「不是。」

張開一時泄氣,又問道:「既然聯絡不到族內長者,又是何事能幫到為兄?」

雲別說:「我兄弟二人出來之前,曾帶出一個東西,而這個東西的藥效,恰巧能夠救治楊寨主的性命。」

此言一出,三人皆驚。

張開立刻站起身問道:「此話當真?」

雲別說:「自然是當真。」

「此葯為何物,尚在何處?」張開問。

雲別笑了笑,對老七說:「快去取來。」

「好的。」

老七答應一聲,快步跑出了大堂。

「大哥……」

雲別見學古人說話實在是太累了,便換了之前的東北口音,大方地說道:「張哥你把心放肚裡,這事兒老弟給你辦了,保證明白兒地!」

過了一會兒,老七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手中還握著一根帶葉的生玉米。

張開見了,便問:「就是這個么?」

老七走過去,放到張開面前的桌子上,喘著粗氣說:「正…正是。」

張開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輕輕聞了聞,然後一臉震驚,驚呼一聲:「果然是清香撲鼻!」

雲別看著他的表情,不禁放聲大笑,心道:「這個土老冒兒,連玉米都沒見過。」

張開見他的樣子,忙問道:「雲兄弟,此葯叫什麼名字,可是鬼地族所產?」

雲別笑著回答:「它叫玉米,就是普通的食物,你要硬說他是藥材也行,確實目前只有我倆有這個東西。」

聞言,張開以為對方應正了自己的提問,便讚嘆不已地講:「鬼地一族,果然非同凡響,就連日常的飲食,都是凡人無法吃到的藥材,真真極樂之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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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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