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存心逗你
出了門沒走多遠,見到三名寨兵正蹲在地上啃饅頭,問了一下張開的住處,便告別了三人。
一面向前走著,隱約聽見後面那三人正在偷偷地發笑,想來是探討著昨晚雲別的自殘行為,二人也沒做理會,自顧自地朝前走。
他們所住的地方是山寨的後院,這裡木屋很多,雖然不大,但也錯綜複雜,左右拐了兩次,就已迷了路。正思考著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時,前方突然閃出一道人影,那人見到二人後,登時露出一臉的喜悅,然後蹦蹦噠噠地朝這邊走來。
如此活潑除了張玲還能有誰。
張玲來到二人面前,笑嘻嘻地問:「兩位哥哥醒啦?」
二人不知她要幹嘛,只得點頭稱是。
見二人點頭,張玲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起雲別,並隨口說道:「雲哥哥,昨晚你在酒宴上的事,我可聽說了,你們鬼地族的人,都這麼活潑潑地可愛么?」
雲別多少有些尷尬,然後回答:「是啊,見了你爹我喝得盡興。」
「嘻嘻。」張玲又笑著說:「雲哥哥,你昨天用的那個能電暈自己的仙器,可不可以借我玩玩?」
雲別心道:「這個丫頭古靈精怪,在這兒拿我尋開心,看來我必須得治治她了。」
想罷,便故意表現出很神秘的樣子,說:「仙器乃是本族的聖物,尋常之人即便拿到手裡,也無法用得,除非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張玲見有門兒,眼睛一亮,問道:「什麼條件?」
雲別說:「你得先叫我一聲叔伯。」
張玲將嘴一撇,說:「這算什麼條件?」
雲別說:「你不是我族人,拿了也用不了,叫我一聲叔伯后,自然便是我的親戚,若是親戚的話,應該就可以使用了。」
聞言,張玲半信半疑地小聲問道:「真的?」
「當然啦,不過你需要心誠一些,不然上天聽不到,當你是假的,就用不了了。」雲別說。
張玲想了想問:「上天為何又要聽到?」
雲別正色道:「鬼地族人可通陰間,自然也可以直通天庭,只要上天承認你是鬼地族的親戚,自然會賜你使用仙器的法力。」
張玲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不過轉念一想,覺得自己也不算吃虧,便將頭湊過來,用極地的聲音,叫道:「雲叔伯。」
見狀,雲別嫌棄地說:「你聲音這麼小,老天怎麼能聽得到?」
張玲不悅,反駁說:「你又不是老天爺,你怎知他聽不到?」
雲別笑了笑,說:「你再大聲點。」
張玲倔強地說:「就不,你先拿來,不許耍賴。」
「好好好,怕了你了。」雲別從懷中掏出電棍,向前一遞,說:「拿著。」
張玲見對方真的將仙器給自己,一時間怔怔地卻又不敢伸手拿了。
雲別說:「你要是不敢的話,我可收起來了。」
「叫都叫了,有何不敢?」
當即鼓起勇氣,伸手接過仙器。
將仙器握在手裡,起初還有點擔心,可是,當她發現並沒有出現什麼異樣后,便立即歡聲雀躍起來,將其拿到眼前仔細打量。
只見它通體烏黑,成棍子形狀,有棍身也有棍柄,拿在手中涼涼的,手指輕輕敲打,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張玲端詳了好久,新奇地問:「這個怎麼用?」
雲別見她並未發現棍底的保險開關,便說道:「你拿著棍柄,能看見上面有個凸起的按鈕,按下去就可以,不過要小心別電著自己。」
張玲照他說的樣子握住棍柄,拇指向上摸去,果然發現一個凸起的按鈕。
「按下這個當真就可以了?」
「當然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張玲用力喘了口氣,然後猛地按了下去。
可是,並沒有出現預想中強大的電流。又一連按了兩下,見還是沒有。
張玲問:「怎麼不管用?」
雲別心中笑道:「你沒打開保險當然不管用。」
然後義正言辭地講道:「我就說吧,你剛剛叫的聲音太小,老天爺根本就沒聽見。」
「是嗎?」
「當然了。」
張玲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便稍微提高了一下音量,叫道:「雲叔伯。」
隨後又立刻按下按鈕,但還是沒有反應。
見張玲迷茫地看著自己,雲別說:「還是太小聲。」
「雲叔伯!」
張玲提高了音量再叫一聲,拇指按下之後,發現又是沒有反應。
「真的是因為自己心不誠么?」
心中猶豫著,抬頭看去,見老七正捂著嘴在一旁偷偷發笑,便立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不禁小臉蛋泛起一陣紅暈,將電棍朝雲別手裡一丟,怒哼哼地說:「你騙人!」
雲別接過電棍,笑著問:「我怎麼騙人了?」
「根本就不是你說那回事!」張玲氣道。
雲別大方地笑著,偷偷將底下保險打開,然後將電棍舉到女孩面前,故意讓她看著自己的拇指,並說:「你看著啊。」
拇指輕輕向下一按,磁喇得得噠~電龍在棍身上翻湧,同時刺耳地響聲發出。
「啊!」
張玲嚇了一跳,連連倒退了兩步。
雲別則一臉得意地說:「我沒騙你吧。」
「奇怪,怎麼他按就可以,我按就不行呢?」張玲小聲嘀咕著,連忙又說:「我再試試。」
「別!」
雲別立即拒絕,然後順手關掉保險,放進衣服里,並一臉嫌棄地說道:「你剛剛心不誠,已經得罪了老天爺,就算再按也不會管用,你還是少碰它為好,別在給弄壞了。」
「當真會被我弄壞?」張玲疑問。
「怎麼不能?你一介凡人,以後就別打這仙器的主意了。」雲別故意往嚴重了說。
見對方一副埋怨的樣子,張玲心中頓感一陣委屈,鼻子一酸,抽抽搭搭地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又沒使多大力,怎麼可能弄壞呢?」
一旁的老七見她要哭,立即暖男附體,上前勸道:「玲妹妹你別哭,他逗你呢。」
這不勸還好,一勸反倒嚴重了,當即大哭起來。
老七又勸了兩句,見她不理,便轉向雲別說:「雲哥你看?」
雲別見她哭了,也只好跟著勸道:「好啦好啦,你別哭了,我剛剛是嚇你呢,這仙器結實的很,怎麼能被你一個小丫頭弄壞呢?」
張玲抽泣著問道:「真的?」
「那還有假?」
見對方不再埋怨自己,便用手擦了把眼淚,說:「我剛剛叫你叔伯的事,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你爹是我大哥,叫聲叔伯你又不吃虧。」雲別說。
「那我不管,就不許你說。」張玲說道。
「好好好,不說不說。」雲別答應著,然後問道:「你爹現在在哪?」
張玲說:「爹爹現在在大堂,一會兒曹哥哥要來。」
「曹哥哥是誰,昨天宴會上怎麼沒看見?」雲別問。
張玲道:「曹哥哥是爹爹的義子,也是山寨的武師,前不久下山辦事去了,聽說今天能回來。」
「武師是幹嘛的?」雲別問。
「武師就是傳授大家武藝的,曹哥哥武藝可高著呢。」張玲說著,小手還衝著空氣刷刷比劃了兩下。
「哦。」雲別點了點頭,也沒愛往心裡去,又問道:「大堂怎麼走來著?我要去見你爹。」
見對方根本沒把自己的偶像當回事,不由得小臉兒一沉,伸手指向前方,說:「順著這條小路一直走,便看見廣場了,廣場邊上就是大堂。」
雲別說:「要不你領我倆去啊?」
「我才不領你倆去呢,你這個人壞的很!」說罷,做了一個鬼臉,便跑開了。
雲別搖了搖頭,與老七沿著小路一直走,結果越往裡走兩側的房子越少,到最後居然走到了一處樹林前,前方再也沒有路了。
「這小騙子,報復心真重。」
小聲罵了一句,又順著原路往回走,途中遇見寨兵打聽了一下,這才來到廣場上。
等二人來到大堂門前時,卻看見張玲正坐在台階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你這小丫頭,敢騙我!」雲別裝作生氣的樣子抬手要打。
張玲又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向屋內跑去。
二人跟著進了屋,見張開此時正坐在主位上飲茶,張玲則站在父親的身後,不停地朝這邊偷偷吐著舌頭。
「二位賢弟休息的可好?」張開笑著問。
「睡得很好,就是路走的有點多。」雲別笑著回答。
「路走的多?」張開一愣,回頭看了眼女兒,當即明白過來,訓斥道:「定是你搞的鬼。」
「誰讓他存心逗我。」張玲撅著小嘴說。
「賢弟快快請坐,小女不懂事,賢弟勿怪。」張開說。
「沒事沒事,侄女活潑潑地可愛。」雲別學著張玲之前的話,同時也做了一個鬼臉回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