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愛金銀愛家譜

第162章 不愛金銀愛家譜

陳凡絕沒有想到應娘會突然來找他,而且還非要請他吃飯。當時陳凡剛剛從澡堂子回來,在墳地裡面弄的一身屍臭,所以去洗了洗。一進門,陳小妹就告訴他,有一位戴著面紗的很富貴很漂亮的女人找他。

陳凡心想,我最近也沒傍富婆啊,那這人是誰呢?走進去一看,頓時就有點想轉身出來的意思。

「你給我站住。」應娘在他背後一插腰:「好啊你,見到我就想走是不是,你說,到底什麼意思?」

「我哪有。」陳凡苦笑道:「我只不過是害怕而已,你現在這樣的身份,跑到我的家裡來,萬一讓人知道了,我害怕小命難保。」

「膽小鬼,坐下。」應娘沒好氣的說:「知道你為難,所以不在你家裡說,我去城南的如意酒樓等著你,你趕緊過來知道嘛。」

「知道了。」

應娘走了以後,陳小妹和穆小青就走了進來,兩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樣,陳小妹是一臉的八卦,穆小青則是一臉的鬱悶,好像陳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你們這虎視眈眈的想要幹嘛,我剛才什麼也沒幹,剛才那人就是我的一個線人,是來提供線索的,我現在就出去查案,你們倆在家裡老老實實的呆著,那也不許去,呃,現在外面太亂了。」

「心虛了吧。」陳小妹撇著嘴說:「哥,那個富婆是不是什麼風流寡婦,要是的話,我也不介意你把她娶回來,不過必須要帶上豐厚的嫁妝,最好是把所有的財產都送給咱們陳家,那樣的話,咱家可就發達了,幾輩子都吃不完。」

「你看你,眼睛里除了錢什麼都沒有。」陳凡看到穆小青臉色不好看,擔心她還在病著,趕忙說:「其實啊,她這是來給我提供線索的,不過她的身份太過於特殊,所以我不方便透露,這也是衙門裡面的規矩,所以你們倆呀,還是別瞎打聽了。」陳凡說完,穿上衣服,配上朴刀出門去了。

其實他完全沒必要穿那麼正式,不過他想,跟知府大人但小妾見面,實在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所以謹慎一些沒壞處。如果被人看到,大不了也是查案,不會涉及到別的什麼,不管怎麼說,應娘這女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陳凡背著手步入如意酒樓的時候,一樓有一大半的人都站了起來,陳捕頭陳捕頭的問好,連一些公子哥,都客客氣氣的點頭。他很意外的看到了李石湖和張小呆,其實這會兒他根本不想看到任何得熟人。

怎奈李石湖已經向他走過來,並親切的稱呼師父。當著張小生的面兒,林強也就順勢裝一把,很倨傲的板著:「哦,你也在這。行了,坐吧,坐吧,不必拘禮。」

李石湖又是個人來瘋,你越說不讓他拘禮,他就越來勁,眼睛一瞪他還火了:「尊敬的恩師,難道是弟子做錯了什麼事情嗎?難道您老人家認為弟子不配做您的弟子,要把我逐出師門嗎?師父,啊,您就不能再給弟子一次機會嗎?」

陳凡看到張小生翻白眼,本來沒想說什麼,也讓他給勾起來了,板著臉說:「那既然你這樣說,為師就教訓教訓你,本來我沒時間說你,可今天挺好的心情,全讓你給弄壞了,你也太不懂事了,為師一再強調,謹慎交友,謹慎做人,這話為師沒教過你嗎?為什麼當成耳旁風了?」

「還真沒有,啊,還真有。」

「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以後別老讓我生氣,你可長點心吧。」

「是是是,都是弟子的錯,您老人家千萬息怒,可彆氣壞了身子。對您的教誨弟子一定銘記心頭。」

陳凡眉毛一擰:「光記住有個屁用,你得做,要用實際行動,向為師交上滿意的答卷,明白了嗎?」

李石湖開始還糊裡糊塗的,一會兒就明白了,突然轉過頭來對張小生說:「不喝了,不喝了,以後再也不跟你喝,我跟你,跟你,割袍斷義,割袍,師父,刀借我用下。」陳凡:「算了,有這個意思就得了,衣服也挺貴的,為某人不值得。」

張小生氣道:「李兄,我說你未免太過分了吧。你就為了這麼個窮鬼,就跟哥們掰了,這是不是有點太傻了,他不就是個小警察嗎?」

「你懂什麼,這叫道,尊師重道的道,算了,我跟你也說不明白,以後你就記住,咱倆再也不聯繫了,還有沒事別老往我家跑。還有,你要再敢對我偉大的師父進行人身攻擊小心我跟你急?」說完他還撇了撇嘴。

「那好咱倆以後誰也別搭理誰,就當我沒認識過你,告辭了。」張小生的臉,讓李石湖弄的一陣青,一陣白的,再也沒臉待下去了,放下酒杯拂袖而去。

走了酒友,李石湖一個人喝也沒意思,陳凡又表示提前約了人,所以他也結了賬走了。

酒樓里的人,本來就懼怕陳惡魔,李石湖這麼一鬧,耿給他長臉,頓時好多人,都不敢跟他對視了。

陳凡心裡得意洋洋,邁步上樓來。

「喲,陳爺來啦,小女子見過了,陳爺您可真是賞臉,這麼大的人物還真來了,也不枉小女子在這等了大半個時辰,您可真賞臉,小女子感動的都要哭了。」說著話,應娘還真抹起眼淚來了。

「行了,你就別冷嘲熱諷了吧!跟你說我可沒多少時間,衙門裡最近也忙,這一堆事兒,沒我不行。」陳凡不耐煩的說。

「喲,這才哪到哪啊,就翻臉不認人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毀了你?」應娘一邊說,一邊就開始脫衣服:「非禮,強姦,夥計上菜,來呀,來呀,都來看看呀,我可是官家內眷呀。」應娘把上面兩個扣子解開繫上,解開繫上。

「停停停,打住吧你,打住吧你。我說你可有點太損了啊,再怎麼說咱倆打小認識,還有點曖昧的意思,你就這樣對我呀?怎麼茬兒,擺鴻門宴是不是,說吧,我的姑奶奶,親奶奶,我這剛過兩天好日子,我容易嘛我,你就不能看著我好是不是?」

「嘿,我就這樣!」應娘走到他身邊,扶著他的肩膀,找他的嘴。陳凡趕忙躲開。應娘虎著臉:「讓不讓親?」

「你不親,信不信我現在就——」她又開始脫衣服。

「特么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我今天非讓你知道什麼是爺們。」陳凡火了,擼著袖子把應娘按在桌子上,死命的親了下去,親的應娘都有反應了,才停下來,一抹嘴:「你,你,你服了吧?」

「謝謝!」

「犯賤!」

「謝謝陳爺成全啦,有了您這一吻,應娘就有了把柄了,陳凡,你調戲官家內眷,摸摸自己有幾個腦袋?」應娘先是嫣然一笑,突然臉色一沉,陰笑著說道。

「我說,你今天到底幾個意思啊,是不是今天航大人沒把你伺候好,你拿我尋開心來了,太沒勁了吧!」陳凡沒好氣的說,他還以為應娘跟他逗著玩呢。

應娘坐在椅子上嚶嚶的哭泣:「今天奴家出去買胭脂水粉,沒成想,半路上遇到陳惡魔那個強人,不容分說,就上前輕薄,奴家逃到酒樓上,不敢聲張,他又追上來,把,把,奴家的都——」

應娘學著航大人的聲音,「可曾被那廝污了?」

「那倒沒有,就是來了個舌吻,奴家這小嘴兒肯定是已經被污了,大人您就讓奴家痛快的死了吧!」應娘搖搖擺擺,快速的說。

「行,我服你了!陳凡說道,說吧,這次又讓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陳凡往椅子上一坐,很委屈的說。

「跟我斗,我呸。」應娘捲起袖子:「告訴你陳小凡,跟老娘斗,你還嫩點,趁早以後被給我翹尾巴,老老實實聽話,不然我分分鐘收拾你。」

「我服你了行嘛,以後再也不敢了行嘛,再說我也沒跟你斗啊。你說自從咱倆重逢,你都坑了我幾次了,我說什麼了嗎?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你小心有報應啊。」

「放屁,我有什麼報應,你白吻我啦?」

「那吻一下,就這麼大的代價啊?」

「嘿,誰讓你提前不問價呢?」

「那你又不是表子,我憑什麼——哎呦——我錯了我錯了,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陳凡讓應娘在腦袋上來了一下子。

「把徐家的家譜給我偷來。」應娘說道。

「我說你今天吃了多少不好消化的東西呀,說的這叫什麼屁話呀,你要人家徐家的家譜幹什麼,再說哪個徐家呀,我都不認識,怎麼給你偷啊。想起一出是一出,你以為我是超人啊?」

「你別跟我裝糊塗,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陳凡一愣,突然說道:「你說的不會是徐青君家裡的家譜吧?可這是為什麼呀,他家的家譜跟你有什麼關係呀?」

「你別管,拿來就是了。不然後果自己知道。」

陳凡心裡嘀咕了一下,搖頭:「別說我根本不可能拿到,就算你能拿到也不行,我是抓小偷的,怎麼能幹那種事兒?」應娘不屑的說:「呵,你還挺清高的,就你那點出息我還不知道,陳惡魔,哼,你什麼壞事兒沒幹過?」

「行,就算我什麼壞事兒都干吧,但這件壞事兒,我還真就幹不成。你也不想想,徐青君那是什麼點兒,我憑什麼跑人家要家譜啊,我是誰呀我?你非要讓鴨子去啄米,那是雞的活兒!」其實陳凡現在心裡非常納悶。

「要放在平時吧,鴨子的確幹不了雞的活兒,但如果在一些特殊情況,我想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比如徐青君他有求於你——」應娘冷笑道:「你可別給我否認,你的事情,老娘可是了如指掌。我知道徐青君家出事兒了,案子是你破的,他想要脫身,也必須要求你才行,所以你肯定有機會。」

「你這事兒就有點鬧大了,也鬧笑話了。「陳凡大笑著說:「案子是我破的不假,可案子已經破了,正所謂覆水難收,難道我還能給收回來不成,徐青君現在求我也是一點用也沒有,所以他也不會來求。」

「也不一定就是沒用。」應娘說道:「徐青君現在心裡想什麼,其實你非常清楚,也無非就是在父子二人之間保住一個,可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說他父子兩人合謀也行,所以,他九成九還會來求你。誰讓您是神探呢。」

「哦。」陳凡說道:「你的意思是,得到他來求我的時候,我就勒索他,但我不要金子,不要銀子,只要他家的家譜,對嗎?」

「沒錯。」應娘說道。陳凡突然笑道:「要不這樣吧,咱們不要家譜,那玩意兒燒火都費勁,咱們勒索他十萬兩銀子怎麼樣,你不是說過想要和我私奔嗎?」應娘嬌軀一震,咬著嘴唇說:「可是那家譜比金子銀子還——你別管,反正我只要他家的家譜,至於你要什麼,不是我該操心的。」

「十萬兩銀子你都不要,偏偏要他家的家譜?」陳凡嘖嘖嘆道:「十萬兩銀子,到哪裡都能過的像皇帝一樣了,你還不滿足,偏偏就要他家的家譜,難道這家譜的價值,遠遠超過十萬兩銀子嗎?」

陳凡冷笑道:「除了這一點,我幾乎再也想不到有別的可能性了。」

應娘臉色一變:「呵呵,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要他家的家譜,也不過就是因為,我家族上有一位姑娘嫁到了他家,生了一個孩子,後來就沒有了聯繫,我懷疑這孩子的後代,就是魏國公徐宏基和徐青君,所以,打算拿來跟他們攀親戚的。要說值錢嘛,這門親戚要是攀上了,沒準,真的超過十萬兩銀子呢。」

陳凡冷笑道:「那既然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直接和徐青君去說?」

「你傻呀,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這話你沒聽過呀?」應娘急赤白臉的說:「這事兒要是沒有證據,上門去問,不是找虐又是什麼?」

陳凡恍然大悟:「是了是了,我現在才算是明白了。好吧,我就盡量的試試,怕就怕徐青君不上門啊!」

「應該會吧。」應娘的眼皮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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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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