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219章 當面對質
他們不擔心他們家酒館的事情,反倒在這裡說什麼站著累不累?
這一看就是家裡寵著長大的兩個,一會兒,他就讓他們見識見識,這想做生意,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們這兩個人的家中長輩也是夠可以的,這樣的還沒能獨當一面的小輩就放出來。
給家裡惹禍嗎?
左知府也不管他們,就這樣安靜的等著。
唐曉曉跟楚瑞安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倒是外面看熱鬧的百姓,等著等著,有些不耐煩了。
怎麼這麼久?
這兩個人這麼能說,一看就不是好人。
知府大人對他們這麼好,沒有直接抓他們,他們竟然不知道感恩,還在公堂之上胡說八道,真的是可惡。
人群中有了低低的議論跟譴責聲,只不過,因為剛才唐曉曉弄出來的動靜,百姓們沒敢大聲喧嘩。
畢竟,他們要是太大聲了,那就是對左知府不敬。
他們怎麼能對左知府不敬呢?
左知府這樣好的大老爺,他們怎麼能不恭敬?
等了快一個時辰,那些衙役才匆匆的趕過來。
「大人!」衙役行禮道。
「可查出來什麼了?」左知府問道。
衙役快速的說道:「我們在他們的酒館內發現了這個。」
說著,衙役雙手將一個紙包呈上。
左知府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據酒館內的人說,是葯老鼠的。」衙役回答道。
這個答案可是讓衙門外圍觀看熱鬧的百姓一片嘩然。
事情這不就清楚了嗎?
「你們還有什麼解釋?」左知府臉色難看的叱問道。
唐曉曉笑了,奇怪的問道:「大人,你這話問得好奇怪。」
「別說是我們酒館了,就是普通人家,買一些這種葯來葯老鼠,不是很正常的?」
「怎麼?我們家裡有了這種葯,就是殺人兇手了?」
「難道,酒館跟食肆裡面全都是老鼠跑來跑去,大家才開心?」
左知府面色一沉,呵斥道:「休要胡攪蠻纏。」
「這藥物是不是跟受害者中的毒是一致的,馬上就能知曉。」左知府冷聲道,「去把大夫找來。」
「是。」衙役高聲的應了一聲,隨後大步往外走去。
在路過唐曉曉跟楚瑞安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顯然,衙役很是不滿意唐曉曉跟楚瑞安對待他們大人的態度。
唐曉曉跟楚瑞安是一點兒都不緊張,而是安靜的等著,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過,為什麼要擔心?
很快的,大夫就被請了過來。
「大人。」大夫的年紀不小了,見到了左知府立馬恭敬的行禮。
「趕快起來。」左知府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他和氣的說道,「找你來,是因為你昨天晚上收治了一個中毒的病人。」
「你來說一說,那個病人的情況。」
「是,大人。」大夫起身之後,拱手說道。
「那人中的毒頗為奇怪,目前來說,草民是沒有辦法完全解開那毒性。」
「只能是用藥物吊著他的性命,等著想出其他的辦法來。」
「那中毒之物可是與平日里百姓人家用的葯老鼠的毒性相同?」左知府問道。
「不同。」大夫快速又肯定的說道,「這兩者完全不同。」
左知府微微點頭,然後,伸手,將紙包遞了出去:「那你看看,病人中的毒,可是這個?」
衙役過去,趕忙的將那個紙包接了過來,交給了大夫。
大夫從衙役的手中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查驗起來。
「一樣!大人,就是這種葯!」大夫堅定的說道。
他這麼一喊完,外面看熱鬧的人可全都驚了。
原來下藥的人,真的就是那酒館的老闆!
「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左知府立馬沉聲呵斥道,顯然,已經認定了楚瑞安跟唐曉曉是下毒的罪人。
唐曉曉笑問道:「大人,這大夫的本事挺好啊。」
「只是看一看,用手摸一摸,就知道這是什麼毒藥,還知道跟那個中毒的人是同一種藥性。」
「這麼有本事的大夫,怎麼會解不開毒,救不了中毒的人呢?」
左知府臉色一沉,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應該怎麼驗證這毒藥跟中毒之人的一樣?」
「至少得嘗一嘗吧。」唐曉曉的一句話,讓大夫臉色大變,「荒唐,哪有人去嘗毒藥的?」
「你既然不敢嘗毒藥,那總要讓我見見中毒的人。」唐曉曉輕笑一聲說道,「你們是說有人中毒了,就是有人中毒了嗎?」
大夫大喝一聲:「荒唐,難道我還會在這種事情上胡說嗎?」
「昨天,那人被送到醫館的時候,很多人都見到了。」
「那也不妨礙,現在讓他過來,讓大家一起看清楚。」唐曉曉微微挑眉,問了一句,「還是說,你擔心把人給抬過來發生什麼事情?」
「你剛剛不是說,暫時毒性被你控制住了,人的命先保住了嗎?」
大夫飛快的看了左知府一眼:「大人?」
他還是要找左知府定奪,這事情,他可是做不了主的。
「把病人給抬過來。」左知府吩咐道。
衙役領命下去,左知府定定的凝視著唐曉曉說道:「病人情況現在十分的兇險,你們若是早點兒認罪,還不用折騰病人這一趟,說不定,你們的罪名還能輕一些。」
「不然的話,要是那病人抬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有你們好受的。」
這樣的威脅已經是擺在明面上了,其他圍觀的百姓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但是,唐曉曉跟楚瑞安還能不明白?
左知府這是在給他們「機會」呢。
讓他們早點兒妥協,跟他合作。
只有跟他合作了,將利益分給他,他就能運作一下,讓他們少受點兒罪。
只可惜,唐曉曉跟楚瑞安就是聽不懂。
「不是我們做的就不是我們做的。」唐曉曉倔強的說道,「我相信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好,本府也希望你們是清白的。」左知府差點兒沒被氣笑了。
怎麼會有這樣不識時務的傢伙?
不過,這樣也好。
他們越是不知進退,到時候,他們家中的長輩越要拿出來更多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