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天辰國七皇子(中)

番外篇天辰國七皇子(中)

天辰國大軍主帥凌子逸在消失了三天之後平安歸來,這讓擔憂不已的將士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凌子逸一直都是大軍的主心骨,當發現凌子逸不見的時候整個軍營都動蕩了,那可是天辰軍隊的主帥啊,主帥失蹤那可真不是小事,副將派人外出尋找失蹤的凌子逸,可找遍了沿路各個角落都沒能發現凌子逸的行蹤,大軍派出一支支小隊伍足足尋找了凌子逸三天三夜,卻沒想到第四天早晨凌子逸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帥帳內,眾人心中雖然好奇,但對於主帥的事情也不好過多詢問,況且自家主帥似乎也並沒有想說什麼的意思。

凌子逸命大軍休整了半日之後便再次啟程,於第二日巳時到達天辰國國都,不過讓凌子逸感到疑惑的時,在城門口迎接自己的竟然不是皇帝凌陌塵,而是太子殿下凌子涵!

凌子逸劍眉微蹙,隱藏在面具下的星眸充滿了好奇,不過礙於身份,凌子逸只得硬著頭皮迎上一臉笑意的凌子涵,側身下馬,緩步走到凌子涵面前,抱拳到:

「末將幸不辱命,攜天辰將士勝利歸來,烈風國自願割讓十座城池以示誠意。」凌子涵微微一笑,看向凌子逸的目光儘是寵溺和信任,凌子涵拍了拍凌子逸的肩膀,笑著說到:

「子逸是我天辰國的守護神,孤一直都相信子逸的實力,父皇已經在太和殿準備好了宴席,為大軍和七弟接風洗塵!」凌子逸默默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凌子涵的距離,默默低頭沉聲道:

「太子殿下應該知道,末將從來不參加這些宴席,況且此次平定邊關叛亂時受了些傷,如今還未痊癒,不宜飲酒,還請太子殿下替末將轉告陛下一聲,接風宴末將就不參加了,末將就先回王府了,告辭!」

「怎麼?受傷了?傷到哪裡了?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快讓我看看!」凌子涵上前一步拉住凌子逸的胳膊焦急的問到,凌子逸眉頭一蹙,甩開凌子涵的手,冷冷的道:

「太子殿下身份尊貴,何必為一個不詳之人擔憂,哦,也對,末將畢竟是皇後娘娘為您培養的擋箭牌嘛,關心一下也無不可,畢竟擋箭牌倒了,太子殿下可就有危險了。」

「小逸,這只是母后一個人的想法,我從來都只當你是我的弟弟,我真的沒有這樣想過,我不管別人如何評論你,在我心中你永遠都只那個喜歡跟在我身後,陪我哭,陪我笑,陪我玩鬧的小七,我只願你自己過得平安就好!」凌子涵匆忙的解釋到,像這樣的解釋這十年來他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可凌子逸對他的態度卻越來越疏遠,對他的解釋也越來越不屑去聽,自從十年前東宮外的一次誤會,二人原本交叉的軌跡就彷彿變成了兩條漸行漸遠的長線,再也沒有交集,而好不容易抓住一絲光明想要衝出黑暗的凌子逸,再一次跌入了深淵,落入了黑暗,並且隨著時間的變化,愈陷愈深、再無光明……凌子逸冷哼一聲,轉身回到馬上,沖身後的將士擺擺手,向城門內走去,他從頭至尾都沒有再去看凌子涵一眼,至於前來傳旨讓凌子逸入宮面聖的傳令官更是被凌子逸一腳踹出了逸王府,面對這樣的情況皇帝凌陌塵也只能暗地裡發火,雖然他恨不得殺了凌子逸,但他也知道,少了凌子逸的天辰,可就不是現在的天辰了!

他當著滿朝文武大度的寬恕了凌子逸的無禮行為,並且對於傳令官也進行了一番寬慰,賞了些東西就讓人下去了,直到慶功宴結束后,回到寢殿內的凌陌塵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將寢殿內的古董瓷器砸的滿地都是,派出去刺殺凌子逸的暗衛一個都沒回來,而凌子逸卻完好無損的回到了王城,這個孽畜還真是命大啊!

不過那又如何,反正他體內的寒毒潛伏的時間也快要到了,如今涵兒已經成長起來了,老二、老五幾個不安分就交給凌子逸去對付吧,等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的時候,天辰就能安穩的交給涵兒了,只是涵兒一直待凌子逸不錯,希望涵兒不要為了凌子逸而心軟啊,帝王本無情,涵兒無論文治武功都樣樣俱佳,唯獨就是過於心軟,尤其是對凌子逸那個孽畜,凌子逸就是個災星!

蠱惑了南宮將軍不說,竟還敢蠱惑涵兒,看來必須要早點除掉凌子逸了!

只可惜,凌陌塵還沒來得及算計凌子逸,就突然間病倒了,至於原因嘛,咳咳,還不是因為他惹到了某真君大人的心上人,然後真君大人就去冥府散了一會步,和冥王閑聊了幾句,再然後就隨手在生死簿上改了幾個字,冥王則全程裝眼瞎。

收到消息的凌子逸只冷冷的點了點頭,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長袍向皇宮內走去,看著躺在床榻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凌陌塵,凌子逸心中說不上是喜還是憂,這個男人帶給自己長達十九年的痛苦,讓自己過了十九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更是害得自己的師父南宮傲被敵軍萬箭穿心而死,害得自己的娘親自縊,若論起對凌陌塵的恨,凌子逸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但看到這樣的凌陌塵,凌子逸不知為何竟然會有一絲心痛,凌子逸自嘲一笑,這該死的血脈親情還真是無聊,他揮手屏退左右,緩步走到凌陌塵身旁,淡淡的說到:

「你厭惡了我十九年,同樣的,我也恨了你十九年,凌陌塵,你自詡是古今第一明君,可你卻連一絲活路都不願留給我,我娘不過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子罷了,她悲劇的一生都是拜你所賜!你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你不是想要將皇位就給凌子涵嗎?你和皇后處心積慮算計來算計去不就想讓凌子涵穩坐天辰國的皇位嗎?那好,我就要讓你親眼看著凌子涵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入深淵的!就像我當年跌入深淵的感覺一樣!還想用老二、老五那幾個蠢材牽制住我,凌陌塵,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天辰的不詳之人,若不擾亂整個天辰,又怎能對得起你們賜給我的名字呢?你說是吧?我親愛的,父皇!」

「不……不許你傷……害……涵兒,他可是……是你的……三哥!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這個……畜生!」凌陌塵拖著虛弱不已的身子斷斷續續的說到,然而換來的卻只是凌子逸的一抹冷笑,

「救命恩人?我倒是希望他從來沒有救過我!你可知見過光明之後再次跌入黑暗的感覺嗎?呵,你又怎麼會懂?凌陌塵,你就放心的去吧,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將你親愛的兒子們送下去陪你,不論是老二、老五還是凌子涵,當然,還有你那心愛的皇後娘娘!」凌子逸低沉著聲音,語氣充滿了迷幻之感,凌子逸冷冷的笑了一聲,一枚銀針插入凌陌塵的命穴中,沒一會兒凌陌塵便帶著不甘和憤怒離開了人世,只是凌子逸嘴角微揚,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染上了一層迷離。

「滾開!別碰我,若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會被迫留在皇宮中,或許現在的我已經嫁給了傲哥哥,你就是個災星!」一個美貌嬌弱的女子一腳踹開正扒著自己衣角的小男孩,小男孩大概四五歲左右,衣服看上去有些破舊,小臉也灰濛濛的,因為跌倒后的疼痛眼角已經蓄滿了淚水,但卻一直緊咬著唇角不讓眼淚掉下來,他不知這是第幾次了,反正自從記事以來都沒能接近娘親,每一次都是像這樣被趕走,但他就是不死心,每次傷好了之後就繼續來到這座看上去已經廢棄的宮殿,一遍又一遍的嘗試著接近那個女子,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手腕再一次扭傷了,小腿腿腕處也磕青了,小男孩撇撇嘴強忍著淚水默默地離開了,那蕭瑟的背影彷彿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小男孩蹲在一處牆角緊緊抱住自己,淚水打濕了衣袖,但小男孩卻並沒有發出一絲哭泣的聲音,正在這時一個身著明黃色錦袍,看上去八九歲大小的少年突然出現在小男孩面前,擔憂的伸出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頭,溫柔的問到: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給,這是我的手帕,母后告訴我,男兒有淚不輕彈,總哭鼻子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小弟弟,別哭了,哥哥給你吃糖,可甜了,嘻嘻,呀!你的胳膊怎麼青了?小林子,把孤的跌打葯拿過來,你別怕,我輕輕的,弟弟乖啊,哥哥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從那日起,這位小太子身後就帶上了一天小尾巴,他們一起上課,一起玩鬧,哥哥溫文爾雅,弟弟調皮活潑,二人兄友弟恭,相處的好不融洽,小男孩也終於不會在每天孤獨的躲在角落裡哭泣,他就像是終於尋找到光明的夸父一般,緊緊的追趕著陽光,汲取溫暖,他忽略掉了那個渴望已久的懷抱,忽略到往日的孤獨,忽略掉外人對他的厭惡,緊緊跟著他的陽光,快樂的生活著……奈何天不遂人願,他天生就註定是個不祥之人,父親厭棄他,母親恨他,兄弟們都以欺負他為樂,也只有在和凌子涵在一起生活的五年裡,凌子逸才感覺到人世間的溫暖,可惜,溫暖對他而言,永遠都是短暫的,那一日他陪著凌子涵一起去獵場打獵,那年凌子涵已經十五歲了,那俊美的容顏、修長的身材,以及文武雙全的才幹,已經隱隱有了天下第一公子的美譽了,而年僅十歲的凌子逸同樣不輸於凌子涵,那稚嫩的臉龐已經能夠初見日後的絕色,凌子涵時常對凌子逸說,等凌子逸長大之後或許自己天下第一公子的美譽就要易主了,雖然二人這句話不過玩笑,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皇帝凌陌塵和皇後為了凸顯凌子涵的優秀,他們絕不允許凌子逸威脅到凌子涵的地位,二人於獵場中布下殺手,明著是刺殺凌子涵,其實真實目標卻是凌子逸,只是讓皇帝和皇后沒想到的是,凌子涵竟然替凌子逸擋下了那致命的一劍,鮮血從凌子涵的胸口處噴濺到凌子逸的臉上,凌子逸慌了,他拚命的想要去堵住那個傷口,但鮮血卻彷彿不受控制一般的往外流出,雖然最終凌子涵活了下來,但卻足足昏迷了三個月,若非擔心凌子涵醒過來之後會責怪自己,凌陌塵當時恨不得殺了凌子逸解恨!

三個月內御醫想盡了法子終於抱住了凌子涵的命,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凌子涵之所以撐過去並不是因為他們的能力,而是因為凌子逸每天半夜偷偷溜進太子寢宮,用自己的鮮血救治凌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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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之無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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