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賭約（2）

距離開盤還有一會兒，沈清晨接著這個空檔和胖大叔閑聊。

「大叔，你是怎麼開始賭的？是別人帶路，還是……」

自己雖然後悔跟著她押小，但也不會因此給一個小姑娘臉色看。

「姑娘，你看我像有錢人？」胖大叔不答反問。

沈清晨搖了搖頭：「不像。」

胖大叔苦笑：「我之前是仙客來的掌柜，生活還算富裕，只是前不久得罪了人，打拚了半輩子的家業沒了，老婆也跟著別人跑了。」

胖大叔頓了頓，似乎說道傷心處，抬手擦了擦眼角。家業沒了可以再掙，媳婦沒了可以再娶，可是尊嚴沒了，還能再要回來嗎？

「我原本想著，錢沒了可以再賺嘛，可我老婆嫌棄我沒錢，就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還帶走了我大半輩子的積蓄。」

「我手裡這點錢，還是朋友借給我的。這點錢哪夠我東山再起的，我就想著來這賭坊，碰碰運氣。誰知道，倒霉催的，全輸了。」

「誰說全輸了，不是還有這最後一次嗎。」沈清晨俏皮的眨了眨眼，彷彿在說這次肯定不會輸的。

「借你吉言吧。」胖大叔沒對她報有希望，心裡想著，這次輸了，就回老家種田。

沈清晨打算藉機坑他一把：「敢不敢打賭？」

「賭，怎麼不敢賭。反正我也沒有什麼能輸的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胖大叔孤身一人，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賭資。

「不，你有。」沈清晨笑的奸詐。

胖大叔被她看的發毛，心底浮上一股大事不妙的預感，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問：「什麼？」

見獵物入了坑，沈清晨笑的猥瑣：「怎麼會沒有呢，你自己不就是嘛！」

沈清晨猥瑣的笑容，再加上調戲人的話，讓胖大叔一陣惡寒，雙手抱胸，一副抵死不從的姿態，連說話也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想幹嘛？我可是、是正經人家，賣藝不賣身，是不會做見得人的勾當！」

大家可以自行想象一下，一個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男人，還長得肥頭大耳，現在硬是做出一副被人強搶的姿態表情，那場面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一旁的賭徒一門心思在賭盤上，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當然也沒有見到這一幕。

而沈清晨將這一幕原原本本。一點不漏的看在眼裡，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噁心到想吐。

「打住打住！」是在受不了胖大叔，沈清晨伸手給了他一拳：「什麼賣藝不賣身，我的意思是說你輸了，就要和我簽五年的合同，這五年給我打工，工錢我照付，不會虧了你的。」

「明白，但好像又不明白。」胖大叔似懂非懂：「合同是什麼？」

「額，就是契約。你要是輸了，就得簽五年的賣身契，為我幹活，工錢照付。」

「什麼？賣身契？我都已經說得明明白白，我可是正經人家，是不會……」

胖大叔又把之前的話，說了一遍。

沈清晨扶額：大叔，你的關注點怎麼這麼與眾不同。

「大大大！」一旁等待開盤的賭徒，拯救了身處水深火熱的沈清晨：「開！開！大！大！」

說話間就要開盤了，胖大叔神情緊張，雙手合十，嘴裡禱告：「小小小！」不過轉念一想，「我要是押小贏了，不就等於和小丫頭片子打賭輸了，那我就得賣身於她，給她做五年的苦工？」

胖大叔想了想，直搖頭：「不行不行！可要是押小輸了，我就得回鄉下種地。哎，不管了，輸贏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