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追至
馬不停蹄的趕了一夜路,距離盤城已經很遠了,清晨的空氣帶著濕氣,深呼吸,只覺的全身一陣輕鬆。到一小溪的時候,林一鳴吩咐其他人休息會,大武和其餘三個弟子輕輕的翻身下馬,有的拿著水袋去打手,有的拉著馬去吃新鮮的草料,大武拿出馬車上的乾糧分別其他師兄弟後來到臨一鳴的身邊,說道:「三師兄,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你都望著這溪已經好一會了!」
林一鳴拿起手上的水袋喝了一口,這才緩緩的說道:「大武,在盤城的時候你有沒有覺的被人跟蹤,特別是我們從劉員外家出來的時候!」大武仔細的回想著,突然說道:「三師兄,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從霧山下來的時候,經過十里坡的時候有一個乞丐模樣的人睡在涼亭里,我們從劉員外家出來的時候那個乞丐又在離大門不遠的衚衕里躺著,難道我們真的被盯上了?」
「有可能,我一路上總感覺有人不緊不慢的跟著,這人的輕功不俗,估計我也不是對手。這一路恐怕會不平靜!」林一鳴擔憂的說道。
大武聞言沉思了一會,說道:「三師兄,據我估計跟蹤的人應該不會馬上動手,因為我們目前有5人,武功都不弱,在我們摸清我們的實力前肯定不會動手,最有可能的是通知人手對我們進行圍剿!」
「你說的對,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趕時間,必信去了前面的崇埔鎮,那裡有我們的據點,到了那裡我們才安全。不過離這裡有四天的路程,恐怖沒有這麼輕鬆就到了!」林一鳴憂心忡忡的說。「三師兄,不管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到要見識下這幫人的實力到底怎麼樣!」大武說話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驕傲的神色。
林一鳴看在眼裡,在心裡嘆息了下,他想到,自從三十年前的那件事後,狀元閣就化明為暗,門下弟子也不再行走江湖歷練了,使的這些年輕弟子沒有一個和外界的接觸,滋生了驕傲的心態,雖然有一身高強的武功,但是一旦和人生死相鬥,恐怕只能發揮一半的本領了。但是林一鳴沒有再說什麼,拿起手上得乾糧,就著溪水吃了吃了下去,回頭看著大武,右手拍著大武的肩膀,大笑到:「你說的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狀元閣多年不曾行走江湖,恐怕很多人都忘了我們了,這次就讓武林重新記的我們!不過大武,我們門派的心法最重要的是心境,在戰鬥中也要時刻的記著。」
「三師兄,放心,我明白!」大武也知道師兄是在提醒自己,但是少年輕狂,在心裡並未多加重視,「我去看看清鈴」說完,便朝著馬車走去。
看著大武,林一鳴知道自己的話沒起多大的重要,他也明白,很多時候親身經歷才能更好的成長,想當年,自己不也曾是這樣的少年心性嗎?要不是杜大哥,恐怕自己也活不到今天。想到這裡,林一鳴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將大哥的孩子平安送到狀元閣。
車廂里,清鈴的注意力全部在嬰兒的身上了,也許每個女人都有著母性吧,不分年齡,自己也還是小丫頭的清鈴照顧起嬰兒也是頭頭是道,這時候小丫頭正在和還是嬰兒的杜昊扮鬼臉,逗著嬰兒呵呵直笑,兩隻肉嘟嘟的小手在空中想抓住什麼,嘴裡吐著泡泡!
見到有人進來,清鈴抬起頭看到是大武,笑嘻嘻的說道:「大武哥,這個嬰兒好好玩啊!」聞言,大武無奈的說:「小祖宗,小心點好不好,這不是玩的,別出什麼事了!」
「不相信我啊,哼!你看我照顧的多好,你說是不是啊小胖墩!」清鈴見大武不相信他,便不再理他轉向和嬰兒玩鬧著,小東西似乎能聽懂似得,嘴裡發出咿呀咿呀的叫聲。這時候,林一鳴也進了車廂,從清鈴懷裡抱起孩子,看著那依稀熟悉的眼睛五官,想起了杜大哥心裡又是一陣難過。這時候清鈴說話了:「三師哥,這小胖墩真的很能吃,才一天不到呢,給他吃的東西就差不多了沒了,怪不得長這麼胖!」
「是嗎?那我們到前面的村子的時候休息下吧,給孩子找點吃的,這麼趕路,孩子也吃不消!」林一鳴聞言思考了下便回答道:「大武,通知大家我們就走吧,到前面的村子在休息。」
「好的,師兄,我這就去!」大武走出車廂,對著休息的三人說:「師弟們,我們到前面的村子再休息,整理東西。」
另一邊,盤城雲龍客棧的四個人商量了一炷香的時間后先後離開了客棧,然後換了一身行頭,出了盤城。此時的四人已經和客棧的時候判若兩人,和尚帶上了假髮,粘上鬍子,穿著一身勁裝,儼然一個打手的形象,那個商人還是原來的裝扮,只不過那趾高氣揚,渾身珠光寶氣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覺的是一爆發戶,那厚重的身軀坐在馬車裡,三匹馬拉著都吃力。和尚扮的打手駕著馬車慢悠悠的延著林一鳴的路線走著。而此時,那書生也換了一身黑衣,施展輕功跟著林一鳴,沿途留下記號給和尚和商人,再說那少婦模樣的人,此時,她駕著馬匹,一路上部曾休息,終於趕上了林一鳴他們先到了前面的村子。
這個村子名為下水村,因為在是河流的下游因此得名,村子里人不多,只有幾十戶,這個時候真是烈日當空要吃午飯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飄起了炊煙,門口有著幾個小孩在打鬧,一派祥和的景象。少婦到的時候沒有進村子,而是在外面看了一會後,就向山上奔去。
烈日正當空的時候,林一鳴他們也倒了村子,此時他們已經是飢腸轆轆了,特別是聞道微風吹過炊煙帶來的那米飯的香味,那更是直流口水。在門口玩耍的小孩看到有人騎著搞頭大馬的人進了村子,丟下了正在玩的泥巴,飛快的向各自的家跑去,邊跑邊喊:「爹,娘,馬賊來了!」
這時候從一間石頭屋裡走出來一個老人,望著眼前的林一鳴底氣十足的說道:「幾位爺,來本村有何事啊,村子雖小,但是我們村裡的男人都不是孬種!」
「老人家,你誤會了!」林一鳴翻身下馬,拱手道:「我們不是馬賊,只不過路經貴地,想買點乾糧和嬰兒的食物,放心,我們可以以二倍的價格購買。」那老人盯著林一鳴的臉好一會兒,覺的此人像極了書生,不像個惡人,便也不好意思:「幾位,來了就是客,正好要吃飯了,那就一起用點吧,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也別有風味!」
「多謝老人家了!」林一鳴邊說邊從懷裡摸出一錠元寶,交給老人,老人正要推辭,林一鳴緊接著說道:「老人家,這錢是要向老人買些乾糧的,另外麻煩老人家熬點粥給小兒。」老人拿著手裡的元寶,正好看見車廂里下來一個精緻的小女孩,那女孩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老人便徹底放心了,沒聽過有誰做惡還要帶著嬰兒的。「小翠啊,去熬點粥!」說完將手裡的元寶收好,帶著林一鳴一行人到自己的石屋裡。
進門后,林一鳴打量著這個屋子,屋子不大,基本上沒有什麼傢具,只有幾口大箱子,牆上掛滿了一些農作物,在中央的一張八仙桌上,放著五個大碗,差不多都是一些素菜,但是差不多趕了一天的路沒吃什麼東西的林一鳴一行人來說,這菜也是別有風味,小丫頭也是吃的眉開眼笑,嘴裡都塞滿了,鼓著腮幫子還不停的夾菜,從小吃慣了錦衣玉食的小丫頭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香的飯菜,心裡直感嘆這次沒白跑出來,就算回去被罰也值了。
老人看著狼吞虎咽的一行人,也是開懷大笑,住在山裡的百姓大多都很純樸,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這麼簡單而已。這時候叫小翠的中年婦女捧著一碗粥從廚房出來了,林一鳴放下碗筷,想要自己喂得時候,那婦女連忙說道:「你們男人懂什麼照顧孩子,我來吧!」那老人也說:「就讓我兒媳婦來喂吧,你們吃你們的!」
「那多麻煩大嫂了!」說完把孩子交給了婦女,那婦女接過嬰兒,將孩子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手裡拿著調羹吹涼了上面的米粥餵給嬰兒。可能嬰兒也真的是餓了,吃的很快,一下子一碗就見底了!吃完了午飯,中年婦女在廚房燒著水,林一鳴和老人在院子里閑聊,不一會兒,中年婦女端著茶壺,給每人倒了一碗水,老人笑眯眯的說道:「都嘗嘗,這是山上的清泉水,很甘甜的,你們來之前剛接來的,雖然茶葉一般,但是自家種的,也別有味道。」
聽著老人頗為自豪的介紹,林一鳴等人微微一笑都仔細的品嘗起來,雖然沒有頂級的茶葉那麼香,但那股甘甜之味回味無窮。
在與老人閑聊了一會,大武從村名手中採購了足夠的乾糧后,一行人又再此啟程。
沿著小道走了好一會兒,悶熱的天氣使得林一鳴一行人大汗淋漓,這時候清鈴從車廂里鑽出來對著林一鳴說道:「三師哥,休息會吧,小胖墩熱著一直哭呢!」林一鳴望了一下前面,看到有一棵老槐樹,便說道:「那到前面的那棵樹下休息吧!」
到了樹下,林一鳴一行人拿出水袋狠狠的喝了一口,但還是覺的酷熱難當,嘴裡乾燥!「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熱,口乾死了!」大武煩躁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們中了我的毒,當日酷熱難當了!」話音剛落,從高大老槐樹上跳下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搖著手裡的摺扇悠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