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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了。
我要是遇見什麼人必定和排球有關係。
少年們校服背後印著【fukurodani】,這不是我媽嚇唬我要給我轉學的學校嗎?
這學校挺好的,過一段時間送個錦旗去梟谷排球部,上面寫點什麼好呢?有了。
見義勇為,時代楷模。
從那位像極了貓頭鷹的少年的自我介紹中得知,他叫木兔光太郎,是全國前五的強者。我十分有眼力的鼓起掌誇讚:「好厲害!」
「hey!hey!hey!」
對,他嗨了就會heyheyhey,魔音灌耳。
那邊黑藍色碎發的冷淡少年見狀就會無奈嘆氣。
但是這樣他這樣並不會讓人討厭,就像身上有一種特質一般。最起碼我覺得他比青城的那個二傳手要好得多,說起來……
那個二傳手叫什麼名字來著?
可能是因為我誇他厲害,所以在寵物醫院分別的時候他依依不捨的。他們隊里的小見春樹就支招讓他要我的郵件地址和電話,看著眼睛閃閃發光的貓頭鷹。
我給了。
帶著貓咪進醫院去檢查,護士姐姐一看心疼壞了,抱著趕緊去檢查,院長知道是流浪貓就給我費用減半。檢查結果是肚子以及前後腿都有大傷口,左後腿骨折,身上有十多處貓癬。
醫生跟我說貓咪需要住院,我去前台刷卡繳清費用。好心的護士姐姐給我拿來酒精消毒,避免我被傳染貓癬。
仔細消毒又洗了個手,拿出手機給我媽打電話報備一聲,她跟我要了地址后說下班就來找我。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媽不反對把貓帶回去。
我在那裡陪著小貓一直到天黑我媽來接我,她帶著我去換身衣服吃晚飯。
當初和教導主任請了挺長時間的假,我這段時間可以在東京陪我媽。新垣女士嫌我在辦公室礙眼,我就拿著卡開開心心地在東京玩。
去看了日向翔陽心心念念的天空樹,拍下照片打算回去饞饞他。提起他就想到最近高中聯賽快要開始了,我給傻孩子發了封郵件,大致內容就是:回不去,看不了,加油。
說是在東京玩,其實就去看了一次天空樹,每天都在往寵物醫院跑。
我每天就是看看貓,看完貓到處逛一逛,反正有媽媽的卡在,不用白不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傻孩子的影響,我走著走著居然走到體育館,看著上面的綜合體育館幾個大字,撇撇嘴打算離開。
「你去哪兒?」
這聲音,這惡魔的低吟!
難道是那個男人嗎!?
回頭去看,發現正是我那國中兩年的排球教練島田老哥。他又繼續吟唱黑魔法咒語:「今天我學生打三對三,有個二傳請假了。遇見就是緣分,走吧,大小姐。」
我認命跟著他去體育館,至於為何不反抗,那是國中時候留下他給我留下巨大陰影。裡面的場地已經被他的學生們準備好,我和島田老哥走進去的時候他們明顯愣了一下。
等到我換好衣服熱身完畢,比賽開始。
只能說太久沒練了,比賽完全就是在吃老底,雖然贏了但是有些吃力。聽著島田老哥的訓斥,腦袋裡卻想著傻孩子的比賽怎麼樣了。
受不住島田老哥的訓話,我直接溜走了,光明正大的溜走了,任他在身後叫罵。
我跑到更衣室換好衣服直接走人,鬼才要聽他繼續講,又不是抖M。
逃出體育館沿著道路一直走,沒想到碰見兩個熟人——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
我看見他們兩個背著運動包,沒忍住在心裡吐槽:剛打完排球就遇見要去打排球的人,這該是何等的緣分啊?
在心裡吐槽完,我走至兩個人面前問好:「木兔前輩,赤葦前輩。」
「哦呀哦呀!真巧啊新垣!」木兔光太郎沖我揮揮手。
「新垣桑怎麼來這邊了?」赤葦京治淡淡問道。
我聳聳肩,回想著島田老哥的臉說道:「被以前的老師揪過去充人數打比賽了。」
「誒誒!什麼老師!」
「木兔前輩。」赤葦京治出言制止木兔光太郎刨根問底。
「啊,是排球老師。」我感到有些熱,將長發抓了幾下用手腕上的頭繩紮成了馬尾。看見木兔光太郎興奮的眼神,我意識到這群打排球的強者想法也很強,急急忙忙補充:「我很菜,發球都能砸腦袋上。」
「那這樣的話!就由我來教你打排球吧!」木兔光太郎說完拍了拍胸脯,態度很熱情,眼神很真摯。
可我不需要啊!
赤葦京治瞟了一眼正在兀自開心的木兔光太郎,十分冷淡的說道:「木兔前輩,新垣桑剛打完比賽,請不要增加別人的負擔。」
赤葦京治的一句話救了我,與兩人道別,我就回家沖澡打遊戲,過著快樂的肥宅生活。
暫時重新體驗了一次神獸封印的快樂時光,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傻孩子的郵件。
time:x/x21:09
from:日向翔陽
subject:預選賽加油
月,我們輸給青城了。最後一球,我扣過去的最後一球,被攔下來了。
收到訊息的時候是傍晚,最後一班回宮城縣的車已經停運。我和新垣女士打聲招呼借來司機,帶上東西和恢復差不多的貓貓立刻趕回去。
從黃昏到黑夜,再從黑夜到深夜。
我和司機道謝,急匆匆將貓放進屋。清楚日向翔陽肯定不會睡,我給他發了郵件:我到家了,過來。
貓貓並不怕生,卻也沒有亂走。我坐在緣側上,它就趴在我的腿上,一人一貓就這樣等著那個翻牆頭的人。那個人並沒有讓我們兩個久等,不多時就翻牆跳了過來。
貓咪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無趣就又趴下繼續閉眼。
將貓貓抱開,我走到他面前。他現在比起平時可要安靜太多,安靜的有些礙眼。若是平時,我巴不得他像現在這樣安靜,可現在我更希望他像平時那樣吵鬧。
無言的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耳邊是風吹動的樹葉的沙沙聲,目光所及之處是地上流淌著的月光。
將視線從地面轉到他的臉上,我率先打破了這安靜到讓人呼吸困難的氣氛。清清嗓子,我伸手摸著他的頭,說出國中時曾講過的說辭,企圖讓他想那時一樣來抱怨我:「輸啦?吃蛋糕嗎?冰箱里有,不過不要動草莓蛋糕和草莓千層餅還有……」
「草莓慕斯。」日向翔陽說完伸出手將我抱住,額頭抵在我的肩膀上。
片刻后,肩上一片濕潤。
我在心裡嘆息,伸出手回抱他,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頭髮,任由他發泄。
那麼璀璨奪目的太陽也有落下的時刻,但月亮會在太陽落下時升起。月亮的光芒是太陽所給予的力量,那麼太陽落山後來臨黑暗就由月亮驅散。
月光無法像陽光那樣明亮溫暖,但它總可以堅持到太陽再次升起。
日向翔陽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不想再輸了,我不想明明是因為我的攻擊失敗而要影山來道歉。」
「嗯。」
日向翔眼抬起頭看著我,琥珀色瞳孔經過淚水的洗禮更加清澈明亮,眼裡閃爍的光名為堅定。
他注視著我說:「我要去那個橙色的賽場。」
瞧,太陽這不是正在升起嗎?而且比從前要更加熾熱。
但——是——
文藝煽情環節結束,我感受著被淚水濕透的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覺,冷冷看著他:「去你心心念念的橙色賽場之前,先給我把這件衣服洗了啊!!」
以為沒事了正準備翻牆回去的日向翔陽:「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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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日向翔陽:不是溫暖的煽情環節嗎!?
新垣月:管你去什麼顏色的賽場,先給我把衣服洗了。
廢話環節:
新垣月,這個「月」有兩個意義。
1.滿足作者惡趣味,想看雙月互噴,以及被叫「月」一起回應后對於對方的不爽。
2.日向翔陽與新垣月,日與月。
日向翔陽之餘新垣月,幾乎就是永遠不會落下的太陽。就算會有落下的那一刻,靠著從他那裡汲取來的力量也可以幫日向翔陽再次升起。
越往後越會體現青梅竹馬的之間的羈絆。
但是,這是本買股文(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