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0章 身份揭開
「哦？」
聽到凌霄所言，輪迴之主臉上竟難得帶了一絲詫異、好奇，只是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陰沉。
「你猜到了什麼？」
「如果我所料不錯，前輩應該是被人算計，方才被困在了這輪迴神淵之中，而你口中的輪迴帝葬，應該是人間往古一些成名的帝者，你想要藉助這輪迴神淵之力，將他們從輪迴中帶回來，或者說…掌控？」
凌霄莞爾一笑，眼眸中卻透露一絲寒徹。
如果當初，輪迴之主真的成功了，如今這九天的主人，恐怕也未必是仙族！
百位人間古帝，一齊自輪迴中蘇醒，光是想想就讓人無比的恐懼。
當然，或許也正因如此，他才被九天上的某些人忌憚，最終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呵呵，你真的…很不錯啊，無論心性還是實力，都堪稱人間絕頂。」
輪迴之主緩緩點頭，眉宇間難得浮現一絲恨意。
「如果當初不是那人降臨，我本該掌控輪迴，創造一條新的輪迴大道，成為人族至高無上的神明。」
「那人…前輩說的，是白玉京主？」
聞言，凌霄眸光微凜，終於，他心底最大的疑惑，即將要揭開了。
「白玉京主？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他卻是我見過最恐怖的存在，哪怕在這輪迴神淵中，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輪迴之主嘆了口氣，眼神漸漸冰冷了下來，「他鎮壓了我，又藉助這輪迴神淵之力，推衍了一些事情，然後便離開了。」
「離開了？」
「你是不是很疑惑，他為何沒有殺我？因為…如果我死了，他也將永遠走不出這座神淵。」
輪迴之主自信一笑，周身輪迴之力噴涌而出，震懾天冥。
哪怕他如今僅剩一縷殘魂，可身上的勢仍舊不是尋常帝境可比。
「他…推衍了什麼？」
凌霄深吸了口氣，其實心底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輪迴之主口中的那人就是凌天臨，他進入輪迴深淵，藉助此地輪迴之力，推衍的一定是…天魔重生。
只是，他究竟如何成為了凌族之人，擁有了凌族的血脈？
還是說…他只是在後來的某個時刻，取代了凌天臨這個身份？
一念至此，凌霄眼眸陡然一凝，心底寒意愈發浩蕩。
如果，「凌天臨」當真提前知曉了天魔重生的秘密，那為何他不僅沒有阻攔，反而像是一位護道者，幫助凌霄蕩平了聖州的阻礙？
他是在何時取代了真正的凌天臨，又在圖謀什麼？
而凌天究竟是他的弟弟，還是…「凌天臨」布置的棋子？
「我不知道，但…應該與逆天之子有所關聯。」
輪迴之主低頭，看了一眼白靈頭頂逐漸打開的仙門，眼眸中透露一絲期待。
「逆天之子？」
凌霄緩緩點頭，雖說如今他仍舊不清楚凌天臨真正的身份。
但，他的所作所為倒與凌霄猜測的相契合。
「所以說，當初前輩未被鎮壓之前，就以神魂之身進入了這輪迴神淵？」
凌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燦爛笑容，看向輪迴之主的眼神里，充斥著一絲淡淡的玩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傳說中第五仙城裡的成仙秘密，根本就不存在吧，或者說，只是前輩故意吸引人間天驕前來赴死的一個噱頭，我說的對么，白玉京主？」
「你…說什麼？少年，你的問題太多了，現在離開吧。」
輪迴之主眸光輕顫，有些詫異地看了凌霄一眼。
此時白靈頭頂的仙門即將打開，而他雖然在極力掩飾著心底的激動，可仍舊是被凌霄察覺到了。
這條仙路，從一開始就以六大古道為根基，推衍輪迴變化。
而輪迴之主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從眾多的人間天驕中，挑選出真正的氣運之人，融合六道之力，最終…成為這條仙路的養料。
雖說！！
凌霄並不知曉，輪迴之主究竟會用何等手段，收割他們身上的氣運。
但如今看來，他在做的事情，與仙族並無本質的區別。
只不過，仙族是為了鎮壓人間氣運，而輪迴之主，或者說白玉京主，是在吞噬人間氣運。
這位人族聖賢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仙路中會突然降臨一位超脫了他掌控的無上強者，最終打亂了他的計劃。
而青顏的存在，倒是更符合這條仙路在世人眼中的意義。
飛升仙域！
只是！
如果白玉京主真的是為了給人族留下一絲登仙契機，又怎麼會將青顏留在木靈族中？
除了凌霄，恐怕任何人遇到她，要做的都是進入仙門，一窺九天真容。
如此一來，這所謂的第五仙城，就沒有絲毫存在的意義了。
到了此時，凌霄已經完全猜到了輪迴之主的圖謀。
以輪迴本源也就是白靈為契機，於輪迴中錘鍊肉身，令其承載真正的六道之力。
又以輪迴神淵為引，融合百帝神魂，開創輪迴大道。
然後，再以成仙之謎誆騙世間天驕前來，匯聚人間氣運。
最終，等到他肉身歸來，神魂入體，就能前往第五仙城，吞噬這無盡歲月所積累的氣運之力。
至於那些偶爾走出仙路的天驕，恐怕也不過是這位輪迴之主故意放出去的誘餌，從而吸引更多人前來，成為這條仙路的養料。
不得不說，這般計謀、手筆，的確稱得上舉世獨一。
哪怕以凌霄的心性，也是感覺無比的寒忌。
若非他早就收服了白靈，又藉助張九極的造化聖體，獨吞了四大輪迴秘藏，恐怕此時仍舊會被蒙在鼓中。
可，越是如此，凌霄反而越發感到渺小。
一個人間聖賢，尚且有如此籌謀，可想而知…那些高踞九天的仙神，手段又是何等的恐怖。
凌天臨，既非白玉京主，也非輪迴之主，那麼…他究竟是誰？
如果他當初前來仙路，只是為了印證一些事情，為何…在知曉了答案后，並未將這條仙路就此抹去？
突然間，凌霄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陡然一凝。
如果說，輪迴之主的本意，是為了融合人間氣運，真正的超脫輪迴。
那麼，凌天臨很可能是為了藉助這條仙路，為凌天或者天魔打造一條登天的路途。
換句話說，這條仙路的盡頭，未必沒有凌天臨留下的造化！
「前輩既然號稱輪迴之主，不如…晚輩就送你去親自感悟一下輪迴吧？」
凌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溫和笑意，看向輪迴之主的眼神里，充斥著一絲淡淡的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