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6章 是巧合嗎

「哦？老祖願意跟我說一說嗎？」

以凌霄如今的戰力，想要鎮殺一位帝境巔峰的強者，並非做不到，但一定會引來姜澈警覺。

眼前的秦瀾，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凌霄只需稍稍撥弄撥弄，就能令她徹底離開姜澈，轉投入他的懷中了。

今日，凌霄之所以強勢鎮壓姜澈，一來是為了逼迫這位天命之子覺醒氣運，更快探尋造化所在。

二來，就是為了震懾秦瀾，叫她明白誰才是爹。

「哎，此事同樣說來話長，當初我第一次見到姜澈的時候，他只是一隻不起眼的螻蟻，是天瀾仙宗的一個普通弟子，只是…」

秦瀾苦笑一聲，眼底漸漸閃過一絲恐懼，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往，「漸漸的，他表現出了極其恐怖的丹道造詣，逐漸在天瀾仙宗中有了名聲，我也是見，居然以為一個少年能夠解除我身上的咒印…」

「哦？」

聞言，凌霄心底頓時有所猜測，眼神卻愈發困惑了。

之前他曾懷疑過，秦瀾身上的咒印，或許是姜澈提早布置的手段。

可這些咒印，卻出自巫族手筆，令凌霄徹底否定了心中猜測。

只是！！

此時聽到秦瀾所言，姜澈的種種行徑，似乎都是有預謀的，難免不叫人懷疑，他與巫族同樣有所牽扯。

有意思！！

之前凌霄已經從混沌天龍口中知曉，這位聖靈佛院背後之人，曾出身魔殿天眾。

而他與紫的關係，又處處透露著舊天庭的瓜葛。

結果！！

在這天瀾界中，他又與巫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姜澈，不簡單啊。

「起初姜澈只是暗中幫我煉丹，壓制咒印中的死意，可漸漸的…我發現他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敷衍，甚至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秦瀾銀牙緊咬，一臉憤恨，「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個混蛋居然暗中在丹藥中做了手腳…」

「哦？」

聞言，凌霄臉色愈發玩味，並沒有感覺絲毫意外。

天命之子嘛，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只是他們向來會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比如…為了人族。

「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徹底被他所掌控，這些年我一直暗中幫他找尋修行所需要的靈材寶物，我發現他的這道肉身，似乎有些詭異…不像是血肉生靈，不過這傢伙的天賦的確恐怖，短短几年時間，就邁入了五萬劫層次…」

「老祖似乎還有一件事沒告訴我吧？」

凌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案，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瀾。

「嗯？」

一瞬間，這位仙宗老祖心底就生出一絲凜冽寒意，像是被這個當代青年完全看透了心事。

「公子說的是後山那些土坑裂隙吧？」

秦瀾無奈一笑，緩緩點了點頭，「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公子，不錯，姜澈一直讓我在仙山中幫他找一樣東西，是一座秘境的入口。」

「秘境入口？」

凌霄眼眸微凝，心底頓時有所猜測。

恐怕，姜澈之所以選擇天瀾界，並將此界入口與琉璃古塔聯通，就是為了這一座所謂的秘境。

其中的造化，很可能牽扯到他的輪迴大計，甚至先天靈胚。

只是！！

巫族在這場棋局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姜？！

突然間，凌霄眼眸微凝，心底生出一絲極凜冽的寒意。

不知你們還記得，姜朝么？

當初凌霄第一次接觸巫族，就是因為這樣一方古朝。

如果凌霄沒有記錯的話，那一方古朝的主人，同樣姓姜，亦是輪迴歸來，叫做姜陽。

巧合么？

凌霄眸光深邃，眉頭緊鎖，總感覺這一切的背後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掌，在推動著九天格局的變化。

換句話說，無論是當初巫族覆滅，人族崛起，到後來聖人伐天，天庭消失，甚至仙魔大戰，似乎都在一種規律中交替。

可究竟是誰，能夠擁有這種掌控天道意志的能力？

莫名的，凌霄又想起了上蒼之上的那一方棋盤，以及那一道缺失的席位。

是誰？！

「公子…公子？」

秦瀾看著眼前神色變幻的凌霄，眼底隱有一絲困惑。

「嗯？老祖，你接著說…」

「呃，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停止找尋秘境，公子既認出了我身上的咒印，不知可有辦法幫我解除？」

秦瀾眼中隱有一絲期待，眸光灼灼地看向楚霄道。

「停止？為何要停止？老祖儘管找，我有預感，那一處秘境…應該就要現世了。」

凌霄搖頭一笑，無論姜澈背後究竟有何牽扯，最好的辦法都是將他腦袋撬開，親自看一看。

可在此之前，凌霄對於那一處值得姜澈如此煞費苦心的秘境，同樣有著極大的興趣。

那裡，不僅僅是凌霄揭開聖靈佛院所有謎題的地方，同樣也將是姜澈的埋骨之地。

「啊？真的嗎？公子的意思是…」

秦瀾眼眸微凝，露出一抹陰森恍然的笑意。

很明顯，凌霄公子的意思是找到那處秘境，然後…據為己有。

「老祖身上的咒印，倒也不是無解之物，不過…」

凌霄苦笑一聲，眼底魔意一閃而逝，「想要解開此印，至少需要一位巫族生靈。」

「巫族生靈？」

秦瀾瞳孔緊鎖，像是有些局促，「可這天瀾界中，哪有什麼巫族生靈？」

「這可未必。」

凌霄搖了搖頭，忽然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老祖，時候不早了，一切還是等到找到那一座秘境再說吧。」

「這…好吧，只要公子有能解開咒印的辦法，秦瀾一定助公子達成所願。」

「那就有勞老祖了。」

凌霄神色溫和，朝著秦瀾微微躬身，「我就在這兒等老祖的好消息。」

「好。」

秦瀾遲疑片刻，這才轉身朝著大殿之外行去。

「嗡。」

直到！！

她的氣息完全消失，凌霄的臉色方才逐漸冷漠了下來，眼底隱有一絲譏諷。

與此同時，秦瀾的身影剛剛走出大殿，就看到遠處黑暗中站著一道身影，眼眸驟然一凝。

「你怎麼來了？」

「他說什麼了？」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道咒印源自巫族，讓我繼續找尋秘境入口。」

「很好，這樣一來，他就插翅難逃了。」

兩人的聲音漸漸低沉，逐漸消失在了夜色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