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話:放晴的村子
(「烏又……拜託了,這是我的願望……」
「真是的,真是任性的契約者啊……」)
醒來的時候,現自己正躺在河邊冰冷的地上,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手邊的某個東西似乎在搖曳著微弱的光芒。
我一激靈,隨即便坐起身來。扭頭看去,手邊光的東西是根一端被點燃的粗樹枝,因為被隨意扔在地上的緣故,已經快要熄滅了,不過看起來,大概是只燒了數分鐘左右的樣子。
「十分鐘,果然說的沒錯呢。」我揉了揉太陽穴,微微露出了笑容,「小又,多謝了~~」
「別謝太早了,」身邊的小又悠閑地舔起了毛,一身烏黑的它幾乎與夜色完全融為一體了,只能看出兩隻深綠色的眼睛,「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呆狐狸是我們中間力量最強的一個,而我的能力有限,再加上事出突然,勉強只能護住你一個罷了。」
「只有我一個……這麼說來,」我看了看倒在旁邊,尚未醒過來的其他三人,略略嘆了口氣,「他們已經不記得了嗎……」
「反正也算不上什麼異常美好的回憶,不用那麼惋惜的。」小又不大在意地說道,「不過,連我都沒注意那隻呆狐狸在最後關頭會來這麼一手,契約者你居然覺察到了,真是了不起啊。」
【「離開的時候,就會抹去我們在這裡的記憶了吧。」
「沒錯,不是說過了嘛,這是慣例……」】
慣例,慣例——因為一再地聽到巔遙提起這個詞,所以怎麼也無法釋懷,所以在最後的最後,我向小又訴說了自己的願望,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自己能夠不被抹去這份記憶。平常打架的時候基本幫不上什麼忙的小又,這種時刻卻往往能夠揮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力量,大概正因為如此,它才會對我說出「如果那是你的願望的話,我一定會為你實現」這般自信滿滿的話,而我也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任性」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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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和小又談話的時候,其他三個人也相繼醒了過來,當然,每個人臉上都透著幾分迷茫。
「生了什麼嗎?」音成坐起身,扶扶自己的眼鏡,「剛才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還記得讀了不少的書……」
「怎麼回事」讓一下子跳起身來,「我記得明明在找路的,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睡著了」
「身體……」鼬雙手握了幾下,然後又轉向我和小又,「剛才出了什麼狀況嗎?」
「嘛,沒什麼,大概是因為迷路了所以大家都累了吧,啊哈~~~」我假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那麼,今晚就到這裡,全員休息,明天起早再趕路。」
「這不行」讓當即反對,「這麼多異常的狀況,加上這麼詭異的地方,怎麼能就這樣休息了」
「沒事的,」藉助微弱的火光,我向河邊掃了一眼——那塊石頭還在,但上面的圖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來守夜好了,不用擔心。」
「要守夜的話還是我來吧,」聽了我的話,音成連忙說道,「綱手大人也說過的,舁加大人還是多加休息為好。」
「休息的話已經足夠充分了呢,」我再次露出了微笑,隨後仰頭看向漆黑的夜空,「而且,天也快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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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後,我們在讓的帶路下,順利地走出了這片森林。儘管讓他們看上去還有不少疑問,但對於他們來講,那一切的經歷只是一場漫長又模糊的夢境而已,即使想問什麼最終也會現無從開口,所以還是放棄了。
按照路程來算,日落前我們應該就可以到達此行的第一站——雨隱村了。雖然自己對這個村子還知之甚少,但不知怎地么,總有些欣欣嚮往的感覺。事實上細細算來,距那時佩恩他們離開木葉村之後,並沒有經過太長的時間。
「雨隱村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路上,音成問道。
「是個讓人怎麼也喜歡不上的地方,」讓低沉地開口道,「以前我曾經去過一次雨隱村,那裡的天空總是灰濛濛的,一年到頭都在下雨,不停地下雨,簡直就像上天在哭泣一樣。街道兩旁的建築冰冷而沉寂,村子的人們的眼睛里透出的也只有麻木與無奈罷了。」
「怎麼會這樣……」音成頗為震驚。
【「……成為了大國之間戰場的是我們這些小國家和村子,每次都讓我們的國家變得荒蕪,國力衰敗。大國們經過多次戰爭走向穩定,卻給我們小國留下了數不盡的悲痛……」】
佩恩曾經對鳴人說過,夾在大國之間艱難掙扎的雨隱村,一直背負著無數的悲痛。
那個時候,當我們的手握在一起的瞬間,自己看到了——長門所經歷的種種過去。忍界大戰的硝煙鋪天蓋地,如噩夢般吞噬了每一個雨忍的夜晚,也奪去了長門蜷縮在父母身後的小小幸福。
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那個故事,故事中總會有痛苦的事情也會有幸福的時刻,只是在每個故事中,這兩者的成份比例會有所不同罷了,而對於長門他們來說,痛苦的那份回憶卻要比幸福時光多上太多。
曾經的長門也曾看見過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那個意氣風的橙少年,總是在對他笑著,彷彿一切夢想都可以握於掌中。然而那時誰又能預料到,到了現在,三人中的一個卻只能被永遠地定格在回憶之中。
戰亂的歲月,同時也是弱肉強食的歲月,在分不清的黑與白,正與邪之間,雨隱村在邊緣的邊緣,淪為最最悲切的輓歌。
那個終年下雨彷彿是上天哭泣不止的地方。
為了改變這個哭泣的國度,所以長門變成了神,成為了孤高的王者,立於高塔之上,任憑那如同怪物一般不停息的雨水,肆意地啃噬他的心,他的骨血,他的喜怒與哀樂。
這個村子的苦,你們都不懂。
但是,同樣的,這個村子的堅強,你們也不懂。
之於長門他們,雨隱村是一切的與終點。所以,無論生了什麼,他們都會守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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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踏上雨隱的地界時,距離村子尚有一段距離,而迎接我們的先便是傾盆的大雨。
「看吧,就像我說的一樣,」讓望向前方一片陰蒙蒙的景色,「這個村子的名字起的還真是夠貼切的。」
「可惡啊,把本大仙的毛都弄濕了,」小又在我肩上不停地搖腦袋甩尾巴,害得我耳朵都被灌進了不少水,「下個不停真是討厭,契約者,快想個辦法擋擋雨。」
「稍微忍忍吧,」我一隻手將不停地侵害自己耳朵的小又從肩上揪了下來,另一隻手平攤開來,去接那略帶寒意的雨水,「說起來,有沒有覺得這雨水有些特別,好像其中帶著什麼似的。」
「是查克拉啦,」小又不屈不撓地再次爬上我肩頭,隨即在我抗議之前搶著說道,「應該是那個叫長門的小子的,這場雨怕也是由他降下的吧。」
「什麼?」讓叫了起來,「難道雨隱村所有的雨都是人為降下的?」
「不是的,」我解釋道,「我聽之前跟著自來也大人的蛤蟆仙人說過,曾經的雨隱村確實是常年下雨,但在佩恩成為領之後,他用自己的力量控制了雨水。所以,如今的雨隱村,只有在固定的日子裡才會下雨的,而我們只是剛巧趕上了而已。」
「所以說出門要看看黃曆,」小又總結道,「起碼也要看看日曆。」
「不過這麼看來,長門控制雨的能力並沒有消失呢。」我微微地笑了起來,然後在攤開的掌心上聚起了一些查克拉,默默地在心中念道,「我,前來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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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村子門口的時候,我們被幾名雨忍攔住了,不同於之前中忍考試時見到的,這幾名雨忍並沒有戴笨重的面罩,護額上則深深地劃了一道橫線,就像叛忍的標誌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他們警惕地盯著我們一行。
「我們是忍者聯合軍派來的代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村子的領談一談。」我回答道。
「忍者聯合軍?」幾個人犯疑地互相看了看,「要報告給天使大人嗎?」
就在這時,剛剛還下得氣勢磅礴的大雨突然停了,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彷彿從未下過雨一般。
雨忍們吃驚地抬頭看去——籠在村子上方的烏雲正漸漸散去,露出了如洗的碧色天空。溫暖的陽光斜照著整個村子,那些看上去冰冷陰沉的鐵塔般建築物也反射出了明亮的金色光澤。
「這個,是怎麼回事啊……」「今天明明是周日的,不是該下雨的嗎……」「雨停的這麼突然,這可是頭一次啊……」「佩恩大人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別亂說……」
不僅僅是守衛在村口的雨忍們,街上其他的村民們也紛紛看向天空,並且議論紛紛。
「哦,這個村子居然也有放晴的時候啊,」讓感慨了一句,「這麼看的話,也不算太差了。」
「契約者,」就在大家為雨的突然停止而驚訝不已的時候,小又提醒我道,「你看那邊。」
「已經看到了。」小又所說的,是正從遠處飛過來的一群白色的蝴蝶,飛近之後,便會現它們全部都是紙制的。蝴蝶飛至我們頭頂,旋繞著輕巧地翩翩起舞,如同小小的白色精靈一樣。
「是天使大人派來的」守衛的雨忍又是一陣驚呼。
白色精靈們在我們附近舞動了片刻后,又無聲地向遠處飛了飛,然後又停下來,繼續輕輕地旋舞著,好像在招呼著我們似的。
「要給我們帶路嗎……」看著那些熟悉的蝴蝶,我嘴角不由得微微揚了起來,「那麼,就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