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上車

莫里斯打開車門：

「上車吧。」

亞瑟率先做到駕駛座後面的位置，而傑克則緊跟著坐在他的旁邊，帕蒂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帕蒂還有些恍惚：

「我們是要去哪？」

亞瑟解釋道：

「你還記得魯尼失蹤了嗎？昨天他的父親愛德華·肯特，在家裡被襲擊了，警方發現罪犯的下一個目標可能是我們三個，所以才要將我們送到城裡避難。」

傑克意猶未盡地說道：

「我感覺這簡直是電影里的事情……」

帕蒂問道：

「那我們的父母呢？他們不會有事情吧。」

莫里斯插下車鑰匙：

「放心，你們現在才是壞人們的目標。」

亞瑟看著窗外的景色開始倒退，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還好他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在事情發酵前就開始了逃跑，只要足夠順利，他們應該是暫時安全了。

傑克和帕蒂都顯得有些拘謹，他們從未和莫里斯老師處於這麼擁擠的空間中。

亞瑟打破沉默：

「莫里斯先生，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莫里斯應道：

「嗯，我確實知道。」

雖然有些驚訝莫里斯直接承認了，但亞瑟還是興奮地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隻美洲豹襲擊愛德華叔叔，他又為什麼能夠用身體幹掉美洲豹。」

傑克驚異道：

「什麼美洲豹？亞瑟這個你可沒變告訴我。」

莫里斯邊開車邊回答道：

「我可以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因為他堅持鍛煉，有著魔鬼般的意志，隨時保證自己處於人體的極限，其實我看到他時還有些驚訝，因為他不應該受那麼多傷的。」

亞瑟問道：

「那這件事，是不是和我們的父母有關係？」

莫里知道現在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

「是的，你們都知道我不是西瑟鎮的本地人，但是你們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嗎？」

亞瑟沒有回答。

莫里斯說道：

「很久以前，有兩個兄弟一起經營著一個流動馬戲團，這是他們的家族企業。

「但是有個小問題，就是其中的弟弟，並不滿足於給人表演所謂的雜技，他有著更大的野心和邪惡的本質，所以哥哥在他的蠱惑下，曾經做了很多糟糕的事情，在聯邦各地犯下了大大小小的罪行。

「殺人，綁架孩子，把他們的手腳打斷，偽裝成畸形兒去表演，如果要我說，他們兩個都罪該萬死。

「而有一天，他們來到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小鎮，而他們打算在這裡歇息一下，並且綁架幾個孩子做成畸形兒表演。」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傑克不自覺地看向窗外，但下一刻他就轉過了腦袋：

「莫里斯先生？我們這是去哪？」

亞瑟也連忙觀察起兩側的景象。

這絕對不是出城的道路。

莫里斯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他們遇到了幾個孩子，亞歷山大，愛德華，伊莎貝拉，蘇珊，蓋奇，瑪吉，邀請他們來看錶演。

「但是其中的兩人，亞歷山大和愛德華，察覺了馬戲團的問題，他們不但沒有被抓住，反而聯合其他畸形兒來反抗馬戲團，並且發現了兄弟中的哥哥，其實心中並不認同自己弟弟的所作所為。

「這是場十分複雜的爭鬥，而愛德華·肯特的妹妹，瑪吉·肯特也是在那時候被其中的弟弟殘忍殺害的，但所幸最後他們將邪惡的弟弟繩之以法，並送上法庭判處死刑了。」

亞瑟問道：

「但他並沒有死？」

莫里斯看著面前愈發偏僻的道路：

「不，他死了，這也是最可怕的事情，因為他回來了，而這次，也許沒人能夠阻止他了。」

亞瑟將雙手插入口袋，沉默不語。

莫里斯握緊了方向盤：

「亞瑟，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已經想到了，我就是那個哥哥，雙手血跡斑斑的前任小丑，你的父親給了我自由，所以當時我就發誓，要用自己的生命捍衛維恩家族的後代，也就是你。」

亞瑟語氣低沉地問道：

「但你背棄了自己的誓言？」

莫里斯側頭看向窗外。

他們在滑入深淵。

「我願意為你而死，亞瑟，因為對那是的我，自己的生命是亞歷山大拯救的，而他就是我的彌賽亞。

「但我錯了，我以為自己可以付出一切，直到我遇到了自己的真愛，一位美麗普通的女子。

「我墜入了愛河，對我來說，如果你將要死去，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但是如果是我的家人的話。

「我願意付出除了她們外的一切，包括你，所以很抱歉。」

亞瑟看了看副駕駛位上的帕蒂和身旁的傑克，他們還未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

銀十字架掛在後視鏡上，隨車而動。

窗外的樹木都保持著寂靜，它們在耐心地聆聽。

莫里斯問道：

「艾莎，你應該見過她了。她怎麼樣。」

亞瑟問道：

「她不知道？」

莫里斯回答道：

「她不知道。」

亞瑟吐了口氣：

「她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如果是其他情況，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但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善良無法帶來任何幫助。

「她在向我求救，儘管她什麼話都沒說，但是我能夠察覺到，她在對著周圍的世界無聲地吶喊，渴求有位騎士從天而降，拯救她悲慘的命運。」

莫里斯問道：

「你覺得自己是那個騎士嗎？」

亞瑟實話實說：

「我從未這麼覺得。

「而且儘管她渴求有人拯救她，但是她並未打算讓我捲入其中，她知曉其中的風險，仍然警告我。

「她是個善良的孩子，不希望其他人因為她而受傷。」

莫里斯聲音低落地說道：

「很像她的媽媽，當時她也是這麼拯救我的。」

亞瑟問道：

「如果你非得做出選擇，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莫里斯減緩了車速：

「問吧，多少個都行，這是我欠你的。」

亞瑟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把我們帶到馬戲團后，我們會怎麼樣？會死嗎？」

莫里斯冷靜地回答道：

「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們可能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