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背影

當萊頓抓住他們的時候，和亞瑟進行了對話，那個時候，他說的話真假參半。

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真話。

但我想要的東西都都合乎世俗的道德觀——假話。

「我們可以合作。」愛德華說道。

小丑露出那種有些困擾的神情：

「抱歉，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見。」

愛德華重複道：

「我們可以一起進去，我的兒子也在裡面。」

小丑皺起鼻子，目露疑惑：

「嗯，恕我冒犯，你確定那隻毛茸茸的東西是你的兒子。」

愛德華面無表情地回答：

「你有什麼意見嗎？」

亞瑟吐了吐舌頭，面露保持在戲謔程度的嫌棄：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是……」

愛德華說道：

「他是半人半獸的怪物，但也是我的兒子，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合作，我就自己進去了。」

警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你們在說的是，在警察的面前，怎麼攻入挾持好幾個孩子的罪犯的住處，所以，也許能夠聽下我的建議。」

亞瑟疑惑地歪過頭：

「抱歉，你是誰？」

埃德沒有表現出惱怒：

「這個鎮子的警長，我需要確定下，你清楚我們共同的敵人掌握著什麼能力嗎？」

亞瑟表情隨意地聳聳肩：

「大概吧。」

埃德說道：

「我們需要制訂一個合理的計劃，否則的話，人質很可能會受傷。」

小丑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所以呢？」

埃德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否則會有無辜的人受傷。」

小丑攤開雙手：

「一般情況下，我將這稱作『必要的犧牲』。」

埃德凝視著他：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會阻止你害死那幾個孩子。」

小丑揚起嘴角，臉上鮮血也構成看了完整的笑臉：

「我知道。」

他的笑容混合了恰到好處的癲狂和喜悅。

而在此時此刻的馬戲團中。

黑猩猩凱撒安靜地待在萊頓的腳邊。

萊頓的面前放著個鳥籠，裡面關著只百靈鳥。

「傑克，住的怎麼樣。」

百靈鳥兇狠地盯著萊頓，眼神看起來像獵食中的猛禽。

可他是只連鳥籠都逃不出的小型鳴禽。

萊頓抽了口香煙，然後將煙頭架在鳥籠的鐵絲上，拿起桌面上的筆記本，把亞瑟·維恩的名字劃去。

凱撒有些謹慎地問道：

「艾莎出去了。」

萊頓神情隨意地在筆記本上寫下自己的想法：

「她傍晚前會回來的。」

黑猩猩對自己的主人說道：

「不用和她說些什麼嗎？就這麼讓她……」

萊頓斜眼瞥了下他：

「別把自己當做她父親了。

「凱撒，你只是照顧過她而已，對她產生感情會讓你變得弱小，怯懦，束手束腳。」

凱撒低下頭：

「是。」

萊頓吩咐道：

「去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

他知道萊頓是不打算和他繼續這個話題，所以他沉默地離開了帳篷，然而當他掀開門帘的瞬間。

他確信自己看到了個背影，在兩個帳篷中間，是個留著金色長發，穿著白紗長裙的女孩，但僅僅瞬間，她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艾莎？

可她為什麼會有吧裙子。

凱撒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步伐堅定卻緩慢，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她。

萊頓讓他欺騙艾莎，還特地派出諾娜去對付她無法戰勝的怪物，就是為了讓這個孩子無法信任任何人。

萊頓有自己的想法。

凱撒知道自己最好什麼都別做，萊頓喜歡他，也是因為他從來不會給萊頓添任何麻煩。

他加快了腳步。

艾莎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帳篷前。

凱撒停了下來。

他朝著帘子伸出了手，看見手臂上的濃密的毛髮，他想起來了，自己是只猩猩，而非人類。

他掀開了門帘。

一位瘦削高大的男人正盤腿坐在艾莎的床上，手裡還拿著一沓香蕉。

亞瑟對凱撒熱情地伸出手上的香蕉：

「要不要來點。」

凱撒憤怒地看著他：

「不！我不是猴子！」

亞瑟微笑著說道：

「我知道的，猩猩嘛，比猴子聰明一點，和人類差距最小的動物，你真的不想吃嗎？」

凱撒露出嘴中的兩顆犬牙，黑猩猩的犬牙要比人類的更有威懾力：

「艾莎在哪？」

亞瑟誇張地歪著嘴巴，臉上全是疑惑和不解：

「艾莎？什麼艾莎，冰雪公主嗎？」

凱撒面露兇惡：

「你完了，當萊頓抓住你的時候，我會請他把你變成只吉娃娃，然後在你的脖子套上鎖鏈，帶著你去鎮上遛狗。」

亞瑟盯著自己手中的香蕉，皺眉疑惑道：

「怎麼，你討厭香蕉。」

是的，他知道這個猴子討厭香蕉，他說出自己同類的時候，臉上全是鄙夷和敵視，而談起人類的智慧是，眼中都是驕傲和自豪。

凱撒則盯著亞瑟的臉。

他很生氣。

沒有人敢這麼侮辱他，這個傢伙必需付出代價：

「你知道嗎？我會先打斷你的兩條後腿，割掉你的下體，然後逼著把那些發病的狗群中，它們已很喜歡吉娃娃。」

小丑真的無法忍耐自己的笑意：

「哈哈哈，抱歉，你真是個壞猴猴，我都有點被嚇到了。」

凱撒咬牙切齒地說道：

「別叫我猴子。」

小丑撥開香蕉皮：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啊啊啊啊！」伴隨著怒吼，凱撒跳向了亞瑟，如同所有野獸一樣，伸出的爪子，露出獠牙，想要給亞瑟留下難以忘卻的痛苦。

亞瑟甩起左手拿著的那沓香蕉，結實地打在了黑猩猩的下巴，把他直接打飛到了牆壁上。

凱撒有些艱難地想要爬起：

「如果主人在這裡的話……」

小丑微笑著說道：

「他不在，而且你知道嗎？其實人也是動物，所以說……」

凱撒沒有任何動搖地看著亞瑟：

「我知道，但我心甘情願，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主人會替我報仇的。」

亞瑟很開心地站起身，然後看著這隻猩猩的眼睛：

「你真的很想變成人，對吧？」

凱撒問道：

「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小丑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彎下腰，低聲說道：

「我能把你變成人類，沒錯，我只需要你幫我點小忙，和魔鬼做個小交易，出賣你的靈魂，背叛忠誠的主人，怎麼樣？很划算吧。」

黑猩猩沉默地看著亞瑟好一會：

「不。」

亞瑟聳聳肩：

「好吧，那我自己看。」

然後他抬起了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