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少爺很欠揍
「好,你證明。」白雲間推了推眼鏡,「先掃碼付錢。」
黃河遠狐疑道:「我付完錢你就跑了吧?」
白雲間:「……」沒錯。
黃河遠證明清白的方式就是強行把白雲間拉進房間,平躺在床上,自捅雙目般將兩截黃瓜戳到了眼皮上。
「我不是那種人,你懂了嗎?」
白雲間:「……」他好怪。
他見過很多奇怪的人,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黃河遠這樣,怪得如此清新脫俗,劍走偏鋒。
「我懂了。」白雲間說,「可以掃碼了嗎?」
黃河遠拔下黃瓜,抽了兩張面巾紙,優雅地揩了揩眼睛。他自以為亡羊補牢地挽救了自己的形象,滿意地點了點頭,「拿碼來。」
白雲間遞上二維碼,黃河遠正要掃,突然又抬起了頭,眼神彆扭又好奇,「我能看看你額頭嗎?」
白雲間當機立斷,轉身就走,「黃瓜送你了。」
「喂!」
黃河遠對「打破禁忌」這種事有著謎一樣的熱情,不讓他幹什麼,他偏要幹什麼。白雲間不讓他看額頭,那他還非看不可了。
他一躍而起,故技重施,抓住了白雲間的衣擺,「讓我看看怎麼了?不就是額頭嗎?」
白雲間並不是沒有脾氣的人,恰恰相反,他脾氣也挺大,只是平時刻意隱藏了而已。
「為什麼。」白雲間回身,抓住了黃河遠的手腕,「你有非看不可的理由嗎?」
黃河遠自然是好奇軍訓之後白雲間的臉是不是真的被晒成了黑白分明兩種顏色,不過這理由他實在說不出口。
黃河遠:「……我就是想看看。」
「這不算理由。我不做沒有邏輯的事。」白雲間握著黃河遠手腕,用力捏了一下。
白雲間看起來是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握力出乎意料的大,黃河遠嘶了一聲,鬆開了手指。
白雲間往外走,扭動門把手。
「白雲間!big膽!」黃河遠氣呼呼地甩了甩手,「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吧!」
話音未落,黃河遠衝上前去,一把摟住了白雲間的腰,往後一拉,兩人一起滾到了地毯上。
白雲間:「……!」
白雲間擅長打架,但從來沒有一個敵人是奔著撩他劉海去的,反應慢了一點,黃河遠的手就撩上來了。
溫熱的手按上額頭,手心擦過皮膚,撩起額前的劉海。從來沒有人碰過他的臉,包括他媽媽。這感覺很陌生,被觸碰的地方好像不屬於自己了,失控地開始發燙。
黃河遠撐在白雲間身上,瞪大眼睛看他的臉。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臉上總有青春痘,毛孔什麼的。然而,白雲間的臉實在白凈得過分了,陽關從窗戶外面透進來,照亮了他半邊臉,臉上的汗毛比光柱里飛舞的塵埃還細。
「你……!」黃河遠驚呼,「不是說你臉晒成了兩種顏色?」
白雲間忍無可忍,抬手就是一拳,正中黃河遠下巴。
「啊,唔——」黃河遠往後一仰,但人依然坐在白雲間腰上,反手就要打回去。白雲間擒住他的手,往下一翻,反客為主,壓在了他身上。
「適可而止,別作死。」白雲間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撐著地板就要站起來。
黃河遠痛得淚眼朦朧,只想找回場子,伸手不知抓到了什麼東西,用力往下一拉。
滋溜——
右手似乎抓到了一條長長細細的布條。
鞋帶?
黃河遠用力閉眼,擠走眼淚,低頭一看,大駭。
「啊操操!!!!」
白雲間今天穿的是休閑運動褲,控制腰帶鬆緊的繩子剛才被他整根抽出來了。
「還給我!」白雲間慣常古井無波的語氣崩了,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握拳,劉海遮住了眼睛,但從脖子上突起的青筋來看,他的眼神必然兇狠。
通過剛才的交手,黃河遠意識到論打架他遠遠不是白雲間的對手,當即能曲能伸,蹦上床,高舉褲繩在手心繞了個結,「你別過來,不然我打死結了啊!」
白雲間:「黃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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