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晉級

()無數的火系能量如潮般洶湧著。在子凡眼裡，周圍全是由紅色的光點組成的能量漩渦。密度之大甚至將其他顏色的能量光點完全驅逐了出去。而更可怕的是，這鮮紅色的風暴卻並不僅僅在子凡體表肆虐。

緊咬起牙關，識海內部的風暴並不亞於外界。

識海內部，紅色的風暴不斷壯大著。環繞著喚靈的七色光球與子凡的淡金色意識光球橫衝直撞，卻始終無法接近。而密密麻麻的淡紅色光點不斷從外界湧入，補充著識海的風暴。

「停下，停下，停下!」子凡在內心怒吼著，暗自懊惱自己的不謹慎。吸收了林炎的記憶，以為有著數年的冥想經驗便萬事無憂。但沒想到卻忽略了自己與林炎的不同。在一個原本完全陌生的世界，果然任何一點不謹慎都是拿自己開玩笑。

忍受著腦海中如刀割般的疼痛，子凡不斷思索著解決辦法。首先起因是自己開始冥想時不知收斂，全力引動周圍能量后造成能量失控。這樣的話!

「geass!」右眼瞬間變成紅色，子凡嘗試著對外界的能量進行干擾。分出一絲精神，控制著外部一部分能量停止。果然，漩渦般的能量潮頓時受到了干擾。但，還遠遠不夠!能控制停下的僅僅是一小部分，並不足以讓整個風暴停下。

「行不通么」咬著牙。「既然從外部行不通的話」

「geass」再次怒吼著，子凡改變目標，對識海中的元素開始了干擾。「有效!」

識海內，被干擾的元素頓時打亂了能量風暴。元素衝擊開始一點點減弱著。雖然緩慢，但卻卓有成效。而與此同時，進入識海的元素也開始減少。

暗鬆了口氣，子凡不敢放鬆。不斷加大對識海能量的干擾。得益於識海內風暴的紊亂，子凡能抽出更多的精神去干擾識海內的能量潮。

眼看能量風暴一點點平息，子凡心神才略微一松。突然!毫無預兆的從子凡意識光球里傳來一股吸力。頓時打破了好不容易才扳回來的局面。

而與此同時，能量風暴再起。如猛獸般向子凡的意識光球涌去。

「糟了!」子凡大駭，內心不禁抹上一絲絕望。

「是晉級!」

意識海突兀的吸力明顯是晉級才會有的能量汲取。普遍是晉級時為了衝破屏障而增大能量吸收的本能反應。但現在的情況卻恰恰相反，能量失控原本便是由於能量吸收過多。而如今再火上澆油…

後果卻演變成意識空間隨時可能被肆虐的能量破壞的險境。而且，這種吸力直接源於子凡的意識光球。讓子凡連阻止都無從下手。

既然無力阻止，子凡眼裡透出一抹狠意。直接開放了全部意識海，再不做抵抗。而與此同時意識光球躲到七彩色喚靈的下方。讓七彩色的喚靈變成能量衝擊的必經之路。

七彩光球樣的喚靈，在子凡眼裡很是神秘。子凡可不相信它唯一的功能便是召喚。既然如此，依靠它來阻擋能量風暴應該是可行的。

不出所料，能量風暴只要一接觸七色喚靈便會被瞬間吞噬。幾番下來，剛剛讓子凡頭痛不已的能量風暴竟再一次遲緩了下來。數次的衝擊過後，能量風暴也不斷縮小。子凡終於放下心來。

沉下心，深吸口氣。借著七色喚靈的護持，子凡開始了自接管這幅身軀以來，第一次沖級。

調動著精神力化成無數絲狀觸手，子凡小心的一點點引動著識海中剩餘的火紅色能量。不斷聚攏，壓縮，再聚攏，反反覆復。而在子凡的細心操縱下，暴虐的能量開始聽話起來。自覺聚攏為一顆黃豆大小的紅色光球，明明滅滅的在識海中浮沉著。

而隨著識海中最後一縷能量壓縮進紅色的能量光球，光球的體積竟再一次開始縮小，環繞著子凡的淡金色意識光球開始轉動著。如同衛星。

睜開雙眼，子凡忙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水。脫掉上衣，看著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的綢服。子凡不禁在內心告誡著自己。初重生到異界，要是因為自己的無知和疏忽而喪命，那才真是不可原諒。

站起身，身下的床褥也潤濕一片，看上去倒像是小時候的尿床。想到這裡，子凡是哭笑不得。

外面的天空依然昏暗，而小詩也沒有動靜。子凡也多少放下心來，畢竟無論剛剛多麼兇險，只要不會殃及到外界就好。

對此，子凡倒是早已料到。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空間中無處不在各種能量粒子。而這種散落的粒子哪怕再聚攏，只要沒有形成魔法，便不會具有殺傷力。

不過剛剛的情景雖然危險，卻也並非沒有收穫。按照林炎的記憶，能量匯聚成具體形狀是中階法職者的標誌。也就是說，是只有四級以上的法職者才有的現象。

但是，目前識海中的能量，卻很顯然只有三級的強度。

「提前出現高級別的能量現象。這怎麼想，都不能算壞事。」嘗試著釋放幾個小型魔法，沒有發現異常。子凡皺皺眉，不再深究。

而子凡並不知道的是，以三級的魔法強度讓能量核心成型。是這片大陸上聞所未聞的事。這不僅讓子凡直到高階法職者以前，再不存有任何障礙。提前成型的元素核心更是讓子凡直接擁有了與中階法職者相媲美的施法回復速度。

更惶論只有每次晉級時才能對能量核心的鞏固，無形中。子凡便擁有了太多的優勢。而這些優勢，將隨著子凡的成長。逐漸增強!

第二天睡醒，子凡便把自己晉級的事情告訴了小詩。看著小詩開心的樣子，子凡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這個單純的可愛女孩，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人。要是連她都守護不了，又談何其他!

又是兩天過去了，這已經是子凡來到異界的第六天。離賭鬥的日子，僅僅只剩下了三天。

這兩天，子凡所做的便只有兩件事。

其一，便是冥想。一次次不斷實驗著，試圖找出自己這幅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能量吸收速度。

其二，便是不斷地施法練習。或許是因為識海中能量已經提前凝形的緣故，魔力的恢復速度遠超記憶中。這也使子凡能夠最大限度的利用時間進行施法練習。

雖然吸收了林炎的全部記憶，但想要達到完全運用自如的程度，卻還有距離。不單是施法的熟練度，甚至還包括法術的選擇及組合。法職者的戰鬥並不是單純的站樁式輸出，還包括了各種施法技巧。

雖然對原本十三歲的林炎來說，這些可能無從談起。但為了勝利，子凡卻要慎重選擇。尤其是，子凡並不打算暴露自己的geass。也就是，瞬發的能力必須保密。

為此，子凡甚至在練習時都會裝模作樣的先念動咒語，再發出法術。並不是因為子凡不信任小詩，只是自己的秘密太多。不得不謹慎處理。

接過絲巾拭乾額頭的汗，子凡沖在一旁侍立的小詩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說起來，這幾天的努力，倒是讓小詩對子凡越加溫柔體貼。雖然整個大別院只有主僕二人，但小詩一個人卻也打理的井井有條。

晚上子凡練習時，也一定要在旁邊侍立著不肯先睡。哪怕子凡將時間壓縮到每天只睡眠三四個小時，小詩也每每服侍睡下以後才肯去睡。睡的比子凡要晚，而醒的卻又比子凡更早。

一陣心疼，子凡望著自始至終毫無怨言的傻女孩。眼神一凜。

這樣的小詩，絕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