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碩果累累
就在阿明和杜三琢磨著怎麼對王福順下手的時候,豹雲和豹沖他們已經把三個單的下手地點、時機都把握好了:
區委書記賴金,每個星期五下午二點半都要駕車去鼎湖高爾夫俱樂部打一場高爾夫,這個活動賴金已經堅持了五年了,雷打不動。豹沖和豹雲安排周五下午三點與賴金相會於高爾夫球場,這裡地廣人稀,交流方便。
財政局朱賈林局長,一個嗜賭成性的爛棍,這樣的人能成為黨的高級幹部,簡直是在開玩笑。據豹沖調查,朱賈林一星期最少有六天晚上要在地下賭場混到深夜。阿明決定就在地下賭場安排活動,這個地方做手腳可以說是最好的了。
國企老總徐飆,除了貪污的錢多,就是包的二奶多,二奶數目達到二位數。據豹沖他們調查:徐飆總經理居然用二奶來管理二奶,從財政支出,到輪流上床,居然都非常有規律。上床居然定下了作息安排表:從周一到周六,中午到晚上輪誰,居然是按表值班,真是奇迹,真是畜牲,居然中午也有人輪值,而且是從周一到周六不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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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三點,鼎湖高爾夫球場,阿明如期碰見了賴金。
阿明懶洋洋地扛著一根高爾夫球杆出現在賴金的後面,伸手在賴金的背上一拍。
「賴書記,好雅興,每個星期五下午都來玩玩高爾夫球,有益身體。不過再好的身體要是關到了牢房或者是判了死刑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你是誰?什麼意思?」
「哦,對不起,這是我的名片,我叫黎之明,我們醫院專治疑難雜症。還有,我想勸告一句,這錢其實也在需要太多,這裡的環境是好,四周綠草成茵,開闊、陽光,還有這裡的球童也青春美麗,不過這麼好的地方也犯不著每個星期都來,一年來一兩次就行了,平時跑跑步、練練太極拳也能鍛煉身體。」
「你給我滾,憑什麼要你在這裡說三道四。」賴金惱羞成怒。
「不要生氣,我走,我走。說真話就是不容易聽進去,所謂忠言逆耳。記住身體有什麼狀況找我。」阿明說明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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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皇上皇大酒店頂樓的長期包房內,二十幾個賭徒已經輸紅了眼。
阿明和杜三來到酒店的頂樓,五個便衣保鏢圍了過來,「兩位站住,這層樓已經被包下來了。」
「我知道已經被包下來了,我只是想找朱局長,朱賈林局長。」阿明說。
「對不起,這是酒店,不是什麼局室,要找朱局長,要到上班地方去找。」一個黑臉的保鏢說。
「喲,看來這位兄弟說話算數,那我就找你了。我知道朱局長在這裡,我還知道你們這裡正在幹什麼,不過我不是警察,也不是紀委,有些事情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也管不了,你說是不是。」阿明說著給杜三丟了個眼色,「不過我要找個人,大哥肯定要給我行個方便,要不也別怪我們不客氣。」
杜三得到阿明的示意,人如魅影,指若旋風,除了黑臉之外的其他四個保鏢沒來得及哼一聲就癱倒在地。
黑臉保鏢一看情勢不對,開門進去了一個西裝男子嘀咕了幾句,片刻臉上帶著兩個黑眼圈的肥胖中年男子出到門口。
「誰找我?」中年男子問。
「是朱賈林局長吧?」阿明上前問。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你無需認識我們,我們有點事要找你談談。」
「是警察嗎,是紀委嗎?如果不是就免談,我正忙著呢。」
「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紀委,不過我們確實要找你談,而且不容你說不。」阿明在朱賈林的肩上拍了一下,「我知道你在幹嘛,我之所以不帶警察來,不是怕你,而是我覺得先跟你談一下更好。」
朱賈林渾身激靈了一下,一股威壓自心底里產生,說:「要談就談吧,我們到一樓的咖啡廳里坐下談吧。」
阿明按下要下的電梯,黑臉保鏢走過來對阿明拱拱手:「大哥,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幾個小弟吧。」
阿明點了點頭,杜三對著四人一人一腳,四個保鏢哼了一聲,莫名其妙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阿明三人來到咖啡廳的包廂里坐下,三人各要了一杯藍山咖啡。
「朱局長好象休息的不夠呀。」
「哎呀,別提了,這幾天手氣背,正上火呢。」
「恐怕是十賭九輸吧?」
「你怎麼知道?」朱賈林反問道。
「這還用問嗎,誰冒這麼大風險開賭場不是為了謀利,難道只是為了找樂,為了讓警察抓。這十賭九輸是場子里的規矩,更何況是對朱局這樣的大魚。」
朱賈林打了自己一巴掌,長嘆一聲,「已經輸進去上千萬了,我要是不扳本這輩子就完了。」
「輸了都想扳本,典型的賭徒心裡。聽說朱局從財政裡面拿出了數個億?」
「聽誰說的,不能開這樣的玩笑。」朱賈林站起來辯白。
「坐下,我們不是警察,我們也不開玩笑,我們還知道你貪瀆的大部分都是社保資金。」
「你們想怎麼樣?哦,我明白了,你們也想分一杯羹吧。哼,只怕是你們想得太多了。」
「本來我們是想讓你給我們醫院捐點資,但看在社保是社會的保障,是老同志的保命金的份上,我們這次不要你一分錢,但是你必須把錢交回去,而且必須全面戒賭。」阿明突然轉變主意,「好象你沒有賭博之前一直是個競業的清官,而且還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你們知道得還很全面,那你們想要什麼?為社會作貢獻,盡義務?」
「本來不是,不過看你拿的那些錢,我們不忍心下手,如果我們再讓你捐錢,那虧空就更大了,老百姓的活命錢,豈不沒有了保障。」
「已經遲了,已經輸了一千多萬了,這虧空怎麼補呢?你們還是報警吧。」
「你不是讓你老婆經營了一個汽車4s店嗎?把它賣了應該能補虧吧。」阿明冷冷地說。
「連這個都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不過這絕對不行,那是我老婆大半輩子的心血,她一定不會讓我賣了的。」
「難道她就忍心看著你進去,甚至是槍斃。」
朱賈林端起咖啡猛喝一口,「這咖啡真苦呀。」
「朱局恐怕是心裡苦吧,我怎麼覺得這咖啡味道醇厚呢。」阿明呷了一口咖啡。
朱賈林低下頭猛吸了一口煙,「本來好好的人生,全讓我給毀了。老婆賢淑漂亮、家庭收入豐厚,事業如魚得水,真可謂是順風順水呀。可惜,這一切都是半年前的風景了。如今卻成了,今天不知明天事,不知何日成為階下囚。」
「朱局,你仔細考慮一下我們的建議,賣掉4s店還債。要不由我們出馬跟你老婆談談,畢竟錢是身外之物,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沒有生命一切都免談。既然你老婆很賢淑,她應該明白事理的。」
「謝謝你們,我再考慮考慮。」朱賈林說完無神地走出了咖啡廳。
阿明無奈地聳了聳肩,對杜三說:「我是不是太仁慈了,幾個億,百分之十也有好幾千萬,不過我去硬不下拿過來的決心。」
「院長,我能理解,不過如果這個人還是這樣賭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東窗事,到時候如果我們拿了他的錢,警察就會知道。」
「這一層我倒是不擔心,警察知道就知道,我又不是迫他的,就算我的迫他的,他們也找不到證據。最後恐怕也要算是善意取得財產吧,主要是良心難安。」阿明說,「我們走吧,這次是虧了,連油錢和咖啡錢都賠了,還要讓豹雲他們盯著這個傢伙,別讓他再走進賭場,實在不行就報警吧,讓紀委去查他們的賬。我們回去吧。還有這個賭場,讓豹雲他們查一查是什麼底細。」
「院長,能開這種賭場的都是黑白兩道能吃得開的,我們能惹他們嗎?」杜三心憂忡忡。
「怕什麼,就是政法委書記當保護傘,至於**,只要不是跟青幫的張覺之有關係,我也一樣要他們捐點錢,難道我們這咖啡錢就白掏了。」阿明說,「我們除了要為醫院帶來效益,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為社會掃除垃圾。」
「是,明天就讓豹雲他們去查一下,這麼大的賭場,應該很快就能查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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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阿明和杜三一起來到東風北路888號幸福小區。根據豹雲踩點得來的數據是d棟18o8單元,阿明現18o8單元外面的玻璃窗沒有關上,虛掩著的窗帘還在微風中顫動。
阿明對杜三說:「我想從樓頂上飛身下來,然後從開著的窗戶上飛進去,你呢?」
杜三一看,「距離樓頂還有三、四層呢,院長,你怎麼能進去?我可沒這本事。」
「這個其實很簡單,從樓頂開展壁虎游牆功就行了。」阿明說。
「壁虎游牆功,我怎麼沒有學過。」
「這也用專門學嗎?內功、輕功練到一定程度,十個手指頭隨便碰到什麼也能承受自己的重量呀,看來你還是要好好練練。那我們分頭進去,我先進去,然後再來給你開門。」阿明說著和杜三一起衝進了電梯。
徐飆和陳娜看著從窗戶外面飄進來一個人,嚇得傻了,看著阿明穿過客廳來給杜三開門,沒有一點反應。
「是徐飆,徐總吧。」阿明率先問。
「你們是誰,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徐飆總算恢復了一點意識。
「這是我的名片,其實我們是誰,我們是怎麼進來的,這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幹什麼。」阿明說。
「那你們要幹什麼?」
阿明笑了笑走到徐飆身邊,摟著徐飆的肩膀坐了下來,在徐飆的肚子上拍了兩下,說:「徐總果然很福態,你看這將軍肚,少說也有二十年的基礎沉積在這裡。還有陳小姐也很年輕漂亮,果然也是極品。是三十姨太吧。」
「你怎麼知道的,你究竟是誰?」徐飆吃驚地站了起來,「不要靠近我。」
「徐總,不要這麼緊張,你看過給人名片的壞人嗎,沒有吧?」阿明拍了拍徐飆的手,「我是大幸福康復醫院的院長,我今天不請自來是因為想告訴徐總,你這種生活方式不對,既耗金銀又傷身體。你看這套房少說也值七位數吧,還養著這麼個大美人,花費不菲吧,更要命的是同時還養著十幾個,而且居然還要值班輪休表。我就不明白,徐總難道是專業鑽孔的嗎,為什麼不分白天黑夜總是使勁折騰女人的那個小孔呢。」
「我的生活方式我自己負責,用不著你來教訓我。難道你們就不想干這事?」
「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如果你的生活方式不危害你自己的身心健康,不危害社會大眾,我們當然不管。可是如果你的生活方式危害自己的健康,同時也危害社會的話,我這個醫生可就要登門啦。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其實男人女人這些動物本能的事健全的人都想干,只不過有個度,過了就是病態,就象吃飯,人人都吃,要是有人不停地吃,那就是甲亢,要治病。而且社會進化到現在這個階段,這種動物的本能基本就成了一一對應關係了,象徐總這種一對多的也是一種病態。」阿明突然現垃圾桶里扔了一個偉哥的包裝盒,用手續指了指,「靠這種藥物來維持這種本能,就更加是一種病態。」
「我自己的健康我自己會管,我也沒有危害社會。」
「那可不一定。先,你危害了自己的健康,病人的健康當然需要醫生來醫治,我就是醫生;其次,你也危害了社會,難道你的合法收入能滿足這十幾個姨太的需要嗎?你看這套房,大概值一百七八十萬吧。還有就是你一個半老頭,占著十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妞,這也是社會資源的極大浪費。」
「這是什麼邏輯?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就報警了。」
「我們還想再說幾句話,如果你想報警就請隨便,讓警察熟悉一下門路,下次來抓你的時候就不會走錯了房間。」阿明笑笑說。
「你們來一定是為了錢,說,要多少?」徐飆鐵青著臉說。
「徐總真是個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的關鍵。怎麼說吧,我們先是現了徐總是病,是你的病讓我們到你這裡來的。記住留著我的名片,如果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記得來找我們,不過要記住帶好轉賬支票,因為我們醫院收費高昂或者說是不收費,以徐總的身份,當然不會放低身份接受我們的免費治療。今天就說到這裡,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吧,別辜負了良辰美景。」阿明說完領著杜三出了18o8單元。
「杜醫生,這技巧都學會了嗎?」阿明一回到住處就問杜三。
「基本都會,就是這吹牛皮還不行。」
「什麼吹牛皮,這才是根本,是最先要學的東西,至於其它的倒還是其次,而且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提高內功,對人體的經脈還要進一步的深入,做到點穴於無形。要不然都讓你那樣揮指點幾下,是人都知道你點了人家的穴道。象我的這種隨意拍拍,人家就是有感覺,也找不出什麼證據,再說就是找點穴高手來看也不明白。」
杜三點了點頭,「看來我還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不過有院長在,我會不會也不要緊。」
「什麼叫不要緊,以後我們可以在北京、上海等地開分院呀,完全學會這門技術可是當務之急。」
「院長想得真周到,我也一直都在努力,以後必將更加努力。還有院長,你上次功力全失,怎麼幾個月時候就能練得如此出神入化呢?」
「其實上次救周醫生的時候,我的功力就恢復了大半。這完全得益於玉女玄功和師門聖葯固元丹,一粒固元丹相當於苦修一甲子。玉女玄功的至陰至冷的功夫和太乙極陽神功至剛至陽的功夫一陰一陽,相輔相成,我覺得同時修練兩種功夫對我來說效果更好,修練太乙極陽神功的時候全身都奇熱無比,尤其是誤服了消功散之後,更是覺得渾身的經脈都要散敗一樣,修練玉女玄功卻好象是服了一種清涼的解藥,全身都很舒服。而且我已經養成了睡覺時候修練的本領,只要我一躺在床上身上的氣脈自動運行,而且比白天主動的修練的效果還強上幾倍,你說我這樣是不是能一日千里。再說一般的人在外面的世界修習內功作用不大,修練的積極性就大大減弱,而且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工作之餘又有多少時間和精力來修練功夫呢,是不是?」
「院長,你說的真是很有道理,看來這輩子是無法和院長相比了。」杜三笑著搖了搖頭。
「你和護士長的關係怎麼樣了,老大不小的人了,還不快刀斬亂麻。我們可是吃了好幾個月人家弄的晚餐了。」阿明問。
「什麼怎麼樣,這種事怎麼好開口呀。」杜三臉紅了起來。
「還知道害羞,不會說就不用說,可以用行動來表明。比如你每天晚上送她回家的時候,請她去看場電影、逛逛街、吃點宵夜什麼的就行了。不是每天都準時出準時回家,那是職業司機。」
「那我不是占著車嗎?」
「占著就占著,我們師兄弟還分這個,我晚上本來就很少出去,我要出去會給你打電話,明天就開始行動吧,爭取一個月內把證領了。」
「這也太急了吧。」
「啥叫急,在農村當天見面,當天領回家的都有,怎麼來到城裡長了見識了?」
「那是。你和周醫生怎麼樣了,你們還蠻般配的,你也要抓緊點。」
「周醫生鬼精一個,再說我這不是很忙嗎?」
「忙什麼忙,再忙也耽誤不了生孩子。院長大概是只有說別人的本事吧。」
「說什麼話,我要是……嗨,不說了。」
「你那四十五萬美金就不想連本帶利拿回來了?」
「你知道什麼,那怕我們這輩子沒有緣,我也不會拿回那四十五萬美金。周醫生已經叫了我父母為爸爸、媽媽,再說我們這一行的誰能保證長命百歲,只要周醫生以後對我父母好,那怕是當閨女,也是好的。」
……………………
十天後的一天上午,阿明正坐在辦公室上網聊天。護士長帶著一位男士走了進來。
「賴書記,真的是你,你這大人物一光臨,我這小醫院真是蓬蓽生輝呀。」阿明笑著去握賴金的手。
賴金一臉的冷漠,說:「少來這一套,說你究竟想怎麼樣?」
「賴書記,實在不知是從何說起?」
「自從跟你見過一次之後,沒有正經吃過一餐飯,你可不要說是巧合。你知道我這十來天是怎麼過來的嗎?」
「哎喲,賴書記,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要不真是巧合。」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想怎麼樣,說!」賴金說,「我們都是爺們,別藏著掖著。」
「既然賴書記這麼爽快,那我也不客氣了。我們查到賴書記賣官鬻爵,所以我們有三點要求,第一,是給我們醫院捐贈1ooo萬元,第二是向中華慈善總會捐贈1ooo萬元,第三是停止賣官鬻爵、貪臟枉法。」
「第一是胃口不小,第二是絕人財路。黎院長怎麼看不象生意人。」賴金吃了倒吃一口涼氣。
「賴書記看來還沒有醒悟,錢再多有什麼用,除了能讓你在高爾夫球場揮杆、能讓你在美女肚子上折騰,還能讓你進監獄,甚至是讓馬克思提前召見你。」
「黎院長,我看你不是醫院的院長,而是檢察院的院長。這事你也管得太寬了吧。」
「我當然不是檢察院的院長,因為我比檢察院的院長還狠,而且也貪財。」
「你就不怕得罪我的後果很嚴重嗎?」
「我當然怕,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工作總要有人做。不瞞你說這半年來我讓人打了三次黑槍,至少有三支狙擊槍瞄準過我的頭。」
「那你為什麼還這麼狠?」
「這是工作,職責所在。具體不便深說,見諒!我們的條件就是這三條,無可更改,而且在專人監督檢查。順便告訴你,這監督檢查的人不屬我管。」
「二千萬,二年的收入,高爾夫球場二十五年的白金卡的費用。真是心痛啊。」
「二千萬,也可以讓你從一個人人敬仰的書記,變成一具屍體。怎麼想隨便你,如果你還沒有想好,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我們從來不勉強別人。」
「什麼叫不勉強,你們的手法不光明卻很高明。這十來天我跑遍了全國各大醫院,甚至是尋訪了很多的名醫國手,什麼江湖郎中、武林高手也不少,可就是無人能治。我甚至專門上了一趟少林寺,可惜無緣面見方丈大師,少林寺的主事師父也給我把過脈,他說我的脈有阻滯,卻想不到破解之法,說什麼好象脈象里長了一個大瘤子,外力無法化解。」
「哦,還驚動了武術鼻祖少林寺,看來我這罪過非同小可了。黎書記,你還是請回去三思吧。我這還有事做,恕不遠送。」
「這個金額能不能少一點,能不能分期付款?我很吃力呀。」
「賴書記,你的財力我們很清楚,這樣說吧,不說你在國外的存款,就是你以你妹夫的名義在工商銀行和建行的存款就有四千多萬吧。如果連這個我們都搞不清楚,我們怎麼能找你呢?我們的情報部門可不是吃素的。」
賴金聽了心裡暗暗吃了一驚,自己這事除了自己和妹妹、妹夫沒有告訴第四個人,就是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
「黎院長,你這是心裡戰吧,我那有那麼多錢?」
「賴書記,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上星期五你還往建行的那個帳戶里存入了接近五百萬元吧。」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這很重要嗎?」
「當然。」
「無可奉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果我們對你的私生活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知道你一個星期要過幾次夫妻生活。可惜我們不感興趣,再說賴書記這方面好象能力並不突出喲。」
賴金聽到這裡,頭上冒出了很多冷汗,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人家掌握。其實賴金這方面一直都不太行,每次都是三五下就匆匆繳槍,這也是為什麼賴金雖然有很多錢卻沒有傳出緋聞,原來是病根在這。
「怎麼說來我要舉手投降了。」賴金悻悻地說。
「賴書記真是幽默。什麼叫投降,我們一直都認為這是合作。我們應該是各取所需吧,一方面你失去了金錢,另一方面你贏得了健康,而且還包括健康的生活和做人方式。我們準備不定期舉辦人生專題座談會,到時賴書記一定要參加。」
賴金掏出一本支票,簽了一張二千萬元的轉帳支票,遞給了阿明。阿明接過一看,隨手拔電話讓護士長拿了去。
「賴書記果然是信人,也很爽快,向慈善機構捐款的名字要寫賴書記的名字嗎?」
「哦,不,千萬不要寫我的名字,我還想再多活幾年,你看著辦吧?」
「你需要指定捐贈的機構或者是項目嗎?」
「就捐給扶貧助學吧,我上學的時候就艱苦異常。」
「賴書記原來也是貧寒出身,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忘本,這很不錯,不過,錯誤的方向要就此打住,在錯誤的方向上奔跑,人生的終點會很快到來。」
「我知道了,就你們什麼都知道這事,我還能再做糊塗事嗎?」
「賴書記真是明白人,只是紀委、警察那些人什麼都要講證據,一般來說他們做事都會有個滯后現象,不過如果讓他們盯上就很難辦了。」阿明一邊說一邊讓賴金俯身躺在治療床上,先功解了他的穴道,再讓他接受電擊治療,然後又從一個精緻的小木盒裡掏出綉著一條精美的龍形圖案的小絲綢布袋,從布袋裡又掏出一個金黃色的紙團,剝開紙團現出一顆直徑二厘米左右的黑色藥丸。這時一股醇厚的清香撲鼻而來。
阿明用紙杯倒了一杯溫水,說:「把它吞下去。」
「這是什麼?」
「組織特製龍虎調和丸。」
「有什麼作用?」
「強筋健體、益氣延年,對床上那件事更是有獨到幫助。」
「還有這樣的事?」
「當然。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別又步入了另一個深淵。夫妻之道在於調和,和諧就是快樂,這種事沒有什麼標準來衡量。而且我還想私下裡奉勸一句,不要四處留情。我當然也不反對你找情人,只是我覺得一個情人是人物,多個情人是動物,用錢買就是廢物。」
「小黎,這方面我倒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你這幾句在墊底,我就是再犯錯也錯不到哪裡去。」賴金哈哈大笑,「雖然花費不菲,但是能交到一個朋友也不錯,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當然,我們當然能成為朋友,什麼時候舉辦人生專題座談會一定會通知賴書記,到時候可一定要賞臉啰。」
「到時候是黎院長給我們講課嗎?如果是我一定會來。」
「那倒不一定,要看組織安排,有可能從大學里請教授來講課。」
「大學教授能講些什麼,這些年這種、那種的講座聽得多了,還不是充耳不聞、過目就忘。如果象黎院長這樣子諄諄善導的話,我今天也不會要黎院長給我治療。」
「賴書記見笑了,要不我們一起共進午餐。」
「不了,老太婆在家等著呢。十天都沒有進食,這肚子已經叫開啦。周五下午有空嗎,我們一起去打球吧?」
「高爾夫,我從來都不打,我們可消費不起呀。還有剛開始的時候先要吃點流食,例如麵條、牛奶之類的,別傷了胃。」
「謝謝關心,我知道啦。你那天不是一擊就打中一個老鷹球嗎,怎麼會從來都不打呢?」賴金想不通。
「你們打球的靠訓練、靠感覺,我們則是進行更嚴格的訓練,靠計算、靠科學,那能一樣嗎。」阿明心裡說,我們是用暗器的手法來打球,不打老鷹球就是失敗,你能比嗎。
「靠計算、靠科學,難道是**確制導的導彈。」賴金邊說邊握手告別。
「有點類似。賴書記走好。」
……………………
又過了十天的午後,阿明懶洋洋地正閉目養神呢。院長辦公室的門就讓一胖子一腳踹開。
「姓黎的,你做的好事!」一胖子怒氣衝天,指著阿明的鼻子罵道。
「哎喲,這不是徐總嗎?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誰惹你啦?當心怒傷肝呀。」
「少裝蒜,自己做了啥自己不知道嗎?」
「我做了啥,我做的事可多了,有好事也有壞事,徐總不妨直說。」
「自從你那天在我那裡坐了一會之後,我就不行了,完全的不行了,這二十來天一次都不行,再這樣下去我的那些,那些還不要造反。」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說話的嗓音還挺高,精神頭也老足了,看到是能吃、能喝、能睡、能工作吧。」
「對,你說的這些我都能行,可是我的老二卻不行了,這些天我試了不同的辦法,卻都不行。」
「哦,原來是床上功夫不行了,這可是自然規律呀,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這方面的能力是會退化的。怎麼有問題嗎?」
「我這不是退化,而是消失,你不是說你會治疑難雜症嗎?那好,你給我治,要多少錢我給。一百萬,一百萬行嗎?」
「徐總,先我要聲明,你這病是可以調理,但要恢復以前的雄風可不行,而且你這一百萬也太少了,按照你現在貪瀆的財產大概接近一個億嗎,本來我們是想分一半也就是五千萬。可是,因為我不想讓你能力接近以前的水平,所以就收你三千萬吧。」
「什麼三千萬,那你不如去搶。」徐飆真的起了飆。
「你的一個億大概也是暗搶來的吧,我取點不義之財又有什麼不可以,你要是不服氣,你也可以不合作。而且我還要告訴你,這三千萬中有一半是捐給慈善機構,你可以指定慈善機構或者慈善項目,你還可以擁有署名權。」
「行,你行,我們走著瞧,我就不信我滅不了你。」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當然行。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們組織也做這種生意,假如你能出一億元的話,我們可以滿足你一個比較高級的要求,比如可以帶**來見你。」
「我要見**做什麼,我要把你們的醫院踏平。」
「哦,不知道是來裝甲車呢,還是坦克。我們很期待喲。」
「等著瞧,我還真不信這社會有錢啥買不到。」徐飆氣呼呼地走了。
阿明吩咐杜三和豹沖,這幾天可能有人會來醫院搗亂,要作好準備。
第二天上午,阿明的眼鏡來了報警預告,醫院門口的監控攝像頭相來的十來輛的麵包車齊至,車上下來大概有一百個手拿棒球棍和各式砍刀的小混混。
「杜三、豹沖,我們行動吧,別讓他們進到醫院來,別弄髒了醫院。杜醫生,你打頭陣,不要見血,要擋住百分之七十的混混。」
「知道。」阿明三人飛身往醫院門口走。
小混混正要往醫院裡沖的時候,阿明三人剛好趕到醫院門口。
阿明大笑道:「諸位肯定是找我吧,找我就跟我來吧。」說完飛身踩著眾人的頭飛到麵包車旁邊,兩隻手、兩條腿頓時不得停歇,人如鬼魅隨形,手若天女散花,但見小混混還沒有搞清是怎麼回事,就或站、或坐、或躺,無法動彈。杜三和豹沖則擋在醫院門口,杜三也是雙手左右開弓,碰著的全是或坐或倒,中招者不是口眼歪斜,就是倒地哀嚎。豹沖則是拳腳交加,橫衝直撞,挨揍者不是鼻青臉腫就是手斷足裂,後來,豹沖乾脆撿起地上的棒球棍一通狂舞,傷於豹沖的手下少說也有二十來人。
短短的一瞬間,一百多人的混混只剩下十幾個縮在後面的沒有倒下,這十幾個癟三哪裡見過這陣勢,平時都是自己耀武揚威,呼三喝四,猛見這如鬼似魅的一陣風旋過,自己的兄弟非倒即坐,嚇得趕緊丟下手中的傢伙要跑。
「站住,全給我回來。」阿明一聲斷喝,一提氣轉眼擋在跑得最前的小癟三前面,「都給我乖乖的回去。」
十幾個混混垂頭喪氣的回到車旁,「大哥,你就高抬貴手,我們也只是出來混口吃的。」
「哦,拿刀拿棍出來混吃的,等會兒警察來了你們到警察局去說吧。」阿明說,「都過來,排成一排,雙手抱頭,給我蹲著。誰是你們的頭?」
十幾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作聲。阿明看見一個光頭混混手裡拿著一張照片,阿明順手解了他的啞穴,「你是頭吧?」
光頭點了點頭,無奈地說:「我是,有什麼事我來解決,你放他們走吧。」
「要真有大事,你也解決不了,好了,你們這些人全部都回去吧。沒有受傷的幫助受傷了的。穴道一般來說幾個時辰里會自動解除,如果到了明天這個時候還沒有解開的話,就到我們醫院來,我們是醫生,可以為你們服務,診療費每人5ooo元。就這樣,這個光頭兄弟先留下來,其餘人都回去,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否則別怪兄弟沒有打招呼。」阿明說完一手拎著光頭往醫院走去,在門口杜三接過了光頭。
「把他拎到辦公室,我喝杯水就來。」阿明對杜三說。
阿明喝完水到辦公室一看,光頭被杜三扔在了地下。阿明解了光頭的穴道,扶他並排坐到沙上,問:「是徐總讓你們來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技不如人沒有辦法,要殺要剮請便吧。」
「還嘴硬!好,我喜歡。」阿明說著,掏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徐總啊,你安排的禮物我收到了,小夥子們還挺勇敢的,給我造成很大的麻煩,對我們醫院的聲譽造成很大的影響。如果徐總還需要我們醫院給您瞧病的話,診金再加一千萬,當然如果不瞧,我們概不勉強。對了,這裡還有一位光頭兄弟,他想跟你說幾句話。」
阿明說完,把手機按了免提,放到光頭面前,說:「說幾句吧,是徐老闆,情況怎麼樣也要給人交待一下。」
手機里傳來的徐飆的聲音:「阿光嗎?怎麼樣,你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
「徐老闆,對不起,是我們太無能了,我們全部都栽了,我也讓他們捉住了。」
「怎麼回事,一百多個人,提刀弄棒的,還對付不了那幾個人?」徐飆在電話裡面飆。
「徐總,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我們甚至還沒到醫院,沒碰到他們的任何一個人,我們就全倒下了,認栽吧!反正我們是惹不起。」光頭嘆了一口氣說。
阿明關上了電話,對光頭說:「你走吧,記住,我不想再見到你,如果再現你對我不利,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光頭聽到有點不相信:「我這就走?」
「走吧,難道還想留下來吃飯,要吃也行,先交5ooo元伙食費,我們大夥出去大吃一頓。」阿明笑著說,「以後不要做這行,別看平時吃香喝辣,呼三喝四很威風,可只要栽了一次,說不定就缺胳膊斷腿,甚至是丟了性命。」
「大哥說的是,我回去一定改,大不了還回以前的餐館去炒菜。」光頭說完踉踉蹌蹌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