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翁婿否
(丈母娘與女婿的關係,沒有準確的一個詞來表達,因古人視兩輩的異性放在一起為不敬。這裡當然是想表達這種關係。)
下午三點,k749列車緩緩停靠在廣州天河火車站,不久從火車上走下一個挽著一大一小兩個大包的6o歲左右的精幹女人。周潔看到后跑過去一把抱住,激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媽,媽,你終於來了,我想你呀!」
阿明看到后,趕緊上前兩步,對著兩人鞠了一躬,「阿姨好,我是黎之明。」說完,阿明伸手接過大娘手裡的行李,「這行李我來拿吧。」
大娘停下來打量了一下阿明,問周潔:「你朋友?」
周潔過來挽著阿明的手,擺了一個頭靠在阿明肩上的poss,「怎麼樣,還行吧?」
「死丫頭!」周潔媽瞪了周潔一眼,「我們先回家吧。」
三個人上了車,阿明從周潔手上接過鑰匙當起了司機。
「你們還買了車嗎?這車還是新的。」
阿明趕緊嗯了一聲,「嗯,是借的。」
「什麼借的?這麼新的車,剛買的吧,你看這包裝的塑料還沒有撕掉,人家買來是為了借給你用嗎?幹嘛要借車,我老太婆難道沒有車就不行嗎?坐公交車也可以嘛,幹嘛要打腫臉了充胖子。」
「媽,不是借的。」周潔小聲地說道。
「怎麼回事?這初次見面,怎麼就沒有個準話呢?」
「阿姨,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開了個4s店,其實就是個賣車的店,所以我們就找他借來用幾天。再說我們醫院還給我配了台車,只是,只是私用好象不太合適。別的就不說了,反正這台車現在就歸阿潔使用。」
「人家開賣車的店就能借車給你使,那去他那裡買車的買的不都是舊車嗎?」
「唉,怎麼說呢,運氣不好確實也可能。」阿明心裡說,這可真不好說,4s店賣翻新的車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
三人一起回到阿明的家,周潔伺候完周媽梳洗一番后,就張羅開晚飯了,客廳里只剩下了阿明和周媽。
「阿姨,來吃水果。」阿明拿出一盤水果,正想開溜。
「別忙,來阿姨問你幾個問題?」
「阿姨有什麼問題請問。」阿明只好悻悻地坐下。
「請問你和周潔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阿明一本正經地回答。
但見周媽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阿明腦袋一暈,這紙條也太熟悉了,原來這也有遺傳,真是服了。
「既然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那我就要仔細問一問了。第一條,概況:姓名、年齡、職業、住址、身體狀況?」
阿明趕緊拿出一張名片和身份證一齊遞了上去,「阿姨這裡有一些基本情況,請過目。」心裡又嘆了口氣,今天要過關看來還真難。
「這身體狀況?」周媽邊說邊抬起頭來打量。
「身體忒棒,無不良嗜好。」阿明趕緊回答。
「嗯,好,第一條,過關。」說著拿起筆在紙上作了個記號,「第二條,經濟狀況:每月收入、有房嗎?有車嗎?」
阿明急得直撓頭:「每月收入,我和阿潔加在一起有一萬大幾吧。」
「不要加周潔,這是對你的調查,就說你自己。」
「好,好的。一般來說,月收入基本達到五位數吧。」
「說具體一點,什麼叫基本,什麼是五位數?從個位數起五位數是萬,從分位算起五位數是百,這差別可太大了。」
阿明差一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樣說吧,因為我們醫院實行效益工資,所以每個月的收入都不是一個固定的數,不過年收入應該過十五萬元。」
「怎麼又是應該,也就是說收入不穩吧。」周媽說著又用筆在紙上作了個記號,「說說房子和車子吧。」
「這套房子是我買的,不是租的,車子醫院給配了一台。」
「房子是供的吧?還差多少錢沒有供完?」
「是供的,還差十來年就供出來了,不過最近想去還了貸。」
「二居室,還差十年還貸。」周媽邊說邊作記號,「車子是單位的,那就是沒有哇。」
「這個,這個,不過我可以使用。」阿明無奈地搓了搓手。
「自己沒有車子,還要借別人的車子來擺闊,這是鋪張浪費。」說著又在紙上寫了點什麼。
阿明趕緊站起來,「阿姨,請等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幹嘛,想找幫手,沒門,坐下!要不了幾分鐘了。」周媽板起臉嚴肅地說。
「阿姨,能不能換個稍微簡單點的問題,你這個問題和評卷方式真是高標準、嚴要求。」
「現在標準高點、要求嚴點對你們以後有好處。」
「現在銀行有存款嗎?」
「當然有!」
「有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
「幾十萬吧,也有可能是上百萬。」
「自己究竟有多少存款都不知道嗎?」
「還真是不知道,有些錢,有些錢阿潔負責保管。」阿明信口亂說。
「還有其它的投資渠道嗎?」
阿明心裡想,以前胡萍倒是很樂意炒股,並且還賺了不少錢,可是自己卻從來不諳此道。「沒,沒有。」
「有錢還是要作些投資,比如象房地產,你這套房子幾年前買與現在買差幾倍了吧。錢存在銀行是保險,不過也沒有幾分錢利息,錢反而會越來越小。」
「阿姨說的是,以後我們還真要多考慮考慮投資的事情。」阿明說著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你很熱嗎?」
「哦,不,有點,我這主要激動的。」
「不要激動,沒有幾題了。第三題,感情問題:第1小題,你們認識多久了?」
「有好幾年了。」
「什麼?」
「我們以前是同事,認識已經有三年多了。」
「第2小題,阿潔以前有個老外男朋友你知道嗎?」
「知道,名叫查理。」
「查理你也認識?」
「認識,同一個醫院的同事。」
「第3小題,你介意嗎?」
「什麼,介意什麼?」
「介意阿潔以前有男朋友!」
「阿姨,這種事中國的男人都介意,我當然是介意,簡直是太介意了。不過都已經過去了,不是說人只能活在現在,不能活在過去,也不能活在未來嗎?我也只好無奈了。」
「說什麼,什麼過去、現在、未來?」
「阿姨,這麼說吧,我就是介意也沒有辦法,不都過去了嗎,如果有時光穿梭機,我一定回到過去把還沒有認識阿潔的查理給殺了。」
「那就是說你不介意了,看來你說的油腔滑調,倒還有點可信,男人都是一個德性,以後可不能再提此事高阿潔難堪。」
「那能,那能呢。」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要你們現在就結婚,你看行嗎?」
「什麼,現在?」阿明驚得跳了起來,這怎麼一出一出的呢。
「什麼,你不願意?」
「哦,不,只是有點吃驚,感覺有點快了。」阿明拿起茶壺給周媽續了點水,「這事周潔知道嗎?」
「知不知道,還不都得說,先是要知道你的態度。」
「阿姨,這事確實是挺突然的,只是這婚姻大事人生只此一遭,我們都還沒有什麼準備,要是留下點遺憾可就不美了。」
「這麼說來你就是不願意了。」
「哦,不,不,我當然願意。」阿明說著,心裡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還有和阿潔商量一下吧。」
「商量個屁,我問你,你們現在是不是住在一起?」
「啊,是呀。」
「是,就行了。你想占我閨女便宜,又不負責嗎?告訴你沒門!我閨女都二十五、六了,還能拖幾年?實話告訴你,如果你們這幾天不辦理結婚證,我就把周潔帶回去,周潔有個叫阿寶的同學,在我們縣裡做生意,可了大財,那房子修的可大了,那車子擦的是瓦亮瓦亮的,這幾個月為了阿潔他都來過我們家好幾次了。」
「啥時候又跑出個阿寶來,這周醫生還打了埋伏呀。」阿明心裡想,嘴裡卻說,「阿姨,剛才,我那些題目可有過關?」
「過你個鬼關,要不是看在阿潔一心向著你,無論我怎麼騙她,她不回去,我才不睬你。女大不由娘呀,你說,本來多好的,老同學,兩家有相鄰,好歹也能有個照應。」
「阿姨,這個事阿潔知道嗎?」
「知道啥,我要跟她說她還會讓我來找她嗎?」
「阿姨,你這個埋伏打得可是太大了。不管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商量嘛。」
「商量個屁,你跟讓她跟我回去嗎?!」
「這個還真是不能,不過如果阿潔願意回去,我也沒辦法。」
「這可是你說的。」
「啊,我說什麼了,怎麼又賴我。」阿明說。
周潔這時候正好出來擺碗筷張羅著開飯,「說什麼呢,那麼熱鬧,怎麼不看看電視?都來吃飯吧,媽肯定是餓了吧?」
「阿潔,先別忙著張羅吃飯,媽有點事跟你說。」周媽招手讓周潔過去。
「媽,有事嗎?」
「你這幾天趁媽媽在這裡跟這個傻小子領了證吧,婚禮、酒席以後回家再補。」
「媽,說什麼呢?!」周潔聽到嚇了一跳。
「怎麼聽到這事都是這個反應?難道你們就一點都沒有想過這事?」
「媽,這也太突然了,我們再處處吧。」
「還處?你多大啦?告訴你,以前二十幾年我基本上都是聽你自己的,結果呢,這麼大了還沒有嫁出去,而且你交老外男朋友,我也沒有說什麼,這次我一定要作主。如果不行,就跟我回去,阿寶還在家裡等著呢。」
「什麼阿寶?」
「就是你那個同學。」
「就是那個爆戶?」
「什麼爆戶,爆不好嗎?只要了什麼都好。」
「打死我也不嫁給那個土老帽。」
「要不嫁那個土老帽也行,你們這兩天馬上領證,我也好回去回了人家。二選一,你媽還是有點民主,我是按我的意思直接就回去和阿寶成親。」
「媽,這也太突然了,這樣,再給我們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們馬上結婚,行嗎?」
「不行,三天,就三天,要不我從現在起就絕食。」
「半年,那就半年,行嗎?」
「不行。我問你,你們現在是住在一起嗎?」
「媽,你說什麼,現在的男女朋友哪有不住在一起的。」
「好,既然住在了一起,那就去領了證,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象這樣偷偷摸摸算個啥,要是讓那些那鄰居知道,還不指指點點。」
「媽,要不這樣,我們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商量商量。」
「不行,要商量現在商量,商量好了再吃飯。」
周潔無奈拉著阿明進了卧室,穿過卧室的門來到小陽台上,說:「怎麼辦?」
阿明無奈地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無可奉告。」
「要不,我們去弄個假的證回來,糊弄糊弄我媽。」
「只怕你媽沒有那麼好糊弄,如果她要跟著我們去辦證大廳,在那裡看著我們辦證,我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你說怎麼辦?」
「要不,就考慮一下那個阿寶?」阿明笑嘻嘻地說。
「你找死呀,我就是從這裡跳下去,也不考慮那個阿寶,一個殺豬佬,渾身的豬毛味。」
阿明一正本經地問:「你還在惦念那個查理嗎?」
「不要提那個死人!」
「嗨,這樣吧,如果你媽真的跟我們去辦證大廳,我們就去領了證,以後不行,不是還可以再辦個證補救嗎?」阿明無奈地說,「只不過會在婚姻狀況欄上留下一個離異的記錄。」
「讓你擔個離異的名份,真是對不起了。」
「說什麼,我是男人,對這個並不太在乎,你是個女人,留下個離異就更難受了。當初真不應該撒謊呀,一旦撒了一個謊,就必然要撒一堆的謊來圓這個謊。真是難吶,也許是錯過了一個查理,然後就一步跟不上,就步步都跟不上了。」
周潔聽到這裡眼睛就紅了起來,阿明趕緊勸說:「別哭,別哭,你媽鬼精一個,要是看見你哭,那可就不好了。」
周潔聽到這裡,止住了眼淚,說:「那錢我還是還給你吧,放我那裡我也不知道幹什麼。」
「傻瓜,現在幹什麼也不如炒房,你看我這套房吧,沒幾年翻了幾倍了。趁這幾天請假陪你媽,一起去看看房,我們醫院正好這幾天也要去看房,就一起去吧,組團買房,看能不能撈個額外的折扣。要不等下跟你媽說,這兩天先去看一下房子,等定下了房子,再去領證怎麼樣?」
「恐怕也只能這樣了,這房子還是寫你的名字吧?」
「不要,醫院的房子肯定是寫我的名字,還是寫一套你的名字吧,要是真有個什麼事,也不至於全軍……」阿明正說著,周潔一把捂住阿明的嘴,「說什麼呢,烏鴉嘴。」
「好,好,不說了,文明人還怕這個。我們去吃飯吧。」阿明說著把手一抬,示意周潔挽著。
阿明和周潔挽著手來到周潔媽面前,阿明紳士一般鞠了一個大躬,說:「媽,謝謝您把女兒許配給我,我非常感謝,我們經商量決定這幾天去挑一座大大的房子,然後就馬上領證結婚。您老看這樣行嗎?」
周媽盯著周潔的眼睛問:「真的嗎?」
周潔點了點頭,「是真的,明天我就開著車帶著你去看房子,挑一座大大的房子。」
「年紀輕輕的,怎麼有那麼多錢?是富二代嗎?」
「媽,瞧你說的,是天上掉下了一個肉餡餅,正好砸在我的頭上,只是我的運氣好點而已,我們可以開飯了嗎?」
「那就吃吧,說實話,火車上的飯還真是差。」
「您老這邊請,請上座。」
「油嘴滑舌,不過阿寶還真有些地方不如你。」
「媽,不要再提那個殺豬佬。」
「什麼殺豬佬,人家現在是肉聯廠的經理,殺豬的事早就讓手下的人去做了。」
「那也是殺豬佬!」
「媽,阿潔,你們就別鬥嘴了,來先喝碗湯。」阿明給兩個人各裝了一碗湯。
晚飯後又是一番梳洗,之後就是令人難堪的睡覺安排了。
周潔說:「媽,今晚我就陪你一起睡吧,我們好好嘮嘮。」
「嘮,有什麼好嘮的,不成心氣我就行了。你還是跟他一起睡吧,別假正經了,做這種表面工作有什麼用?」周媽一臉的不屑。
「媽,說啥呢?」周潔當然反擊。
「說啥,難道我說錯了?」
「當然。」周潔氣得扭頭不理,「當然也算太錯。」
「媽,今天就讓阿潔陪你嘮嘮吧,好幾年沒見面,藏了一肚子的話吧,阿潔經常提起家裡的事情。」阿明打起圓場,其實是擔心自己失控,這可真不知該不該下手,是不是忍得住。
阿明躺在床上不到半個小時,周潔就氣沖沖的沖了進來,招呼都不打,掀開被子就躺了下來。
「啥的啦,吃槍葯啦?」
「氣都給氣死了,三句話不離殺豬佬。」
「看來你媽對那個殺豬佬動了心了。彆氣,我來給你消火。」阿明說著一把摟了過來。
「別動,今晚只能是枕頭,僅此而已。」
「這不公平,我抗議!」
「抗議無效!只能是枕頭。不過順便問一下,你一般是怎麼控制自己的。」
「不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很私人、很尖銳,也很殘酷。」
「不會吧,這麼一個小小的問題還能難倒我們的黎大院長。」周潔說著伸過手一把揪住阿明的耳朵,「說不說?!」
「好,說說,你放手。」阿明拿掉周潔的手,搓了搓通紅的耳朵,「拜託下次不要擰耳朵,搞點其他動作好不好?」
「其他動作,我有的選嗎?」
「當然,可以是擁抱、打kiss之類的。」
「想的美!還是先回答問題吧。」
「你真想知道?」
「當然。」
「那我就說了,一會別嫌噁心。」
「說吧,必然的時候結束就行了。」
「你也學過解剖吧?」
「這當然,醫學院的必修課。」
「每當我對某個人有某種想法的時候,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解剖學。然後我就開始分析這個人的某些部位,這個部位的大體結構、形狀、組織,如果生病變或者是需要手術、切除之類的,應該從哪裡下手,皮下的是什麼,大體的神經、血管分佈情況,各個部位的重量大概是多少?如果讓我做全面解剖,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停!這想的都是啥?又一個屠夫。」
「對,你媽說的是宰牲口的屠夫,我是解剖人的屠夫。基本工作都一樣。」
「噁心!」
「嫌噁心,你可以到客廳去睡。晚上做夢時別在夢見剖去表皮的人體標本就行。」
「好了,別再說了,求你了!」
「就這膽量,沒出息,當初的解剖課是怎麼過關的。」
「當時也很害怕,而且我們有好多同學一起上課,往往是一堂解剖課下來,幾天晚上都害怕。」
「暈!就這膽量還學醫。」
「當時報考的時候想的是治病救人,哪裡還會想到要解剖死人。」
「現在你知道答案了,想要怎麼辦?我往往是一堂解剖課還沒上完,人就睡著了。」
「不想怎麼樣,就這樣睡吧。」周潔說著把頭靠在阿明肩上,閉上了眼睛。
「這樣不行,這也太刺激了。」
「怎麼不行,那林大美女是怎麼過關的。」
「拜託,她以前是腿受了傷,動不了,我斜靠在床上,然後她的頭靠著我的肚子。這樣,我的鼻子就聞不到她身體的氣味,我這人還有一個特點,喜歡用鼻子聞,靠這樣才能區別是美女還是標本。」
「我還以為你們是抱著都沒有反應呢?」
「抱著還會沒反應,除非是死人。」阿明說著湊過鼻子嗅了幾下,然後對著周潔的嘴吻了下去。
「幹嘛,搞突然襲擊。」
……
「你認真嗎?」
「認真!」
「你負責嗎?」
「負責!」
……
一番劇烈的翻去覆雨之後,兩人終於癱軟下來。阿明一把抱著周潔,一隻手愛撫著周潔的秀。
突然,周潔在阿明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喲,你屬狗的?」阿明伸出一隻手摸了一下,「出血了!」
「那當然,這是作記號,怕以後把你忘了,或者是被你記了。」
「真是邪了,還有這樣作記號的,那個查、那個人做過記號嗎?」
「沒有,當時不捨得,所以弄丟了,還有,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
「什麼話,我可什麼都沒說呀。」
「你認真,你負責!」
「我說過嗎?」
周潔又伸手來揪耳朵,被阿明早有防備,輕輕的化解了。
「別,又來這一招。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不知道。給我說清楚。」
「拜託,現在才要我說清楚是不是晚了點。」
「那也要說清楚。」
「我有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
「這個還真是不知道,你剛才不是說你什麼也沒有說嗎?」
「一般的男人都會把那個時候說的話忘記,我可不會。怎麼樣,剛才還滿意嗎?」
周潔臉一紅,趴在阿明身上,「沒想到你當初還真是沒說大話。」
「什麼沒算大話?」
「就是當初的調查題里有這樣一條呀?」
「哦,原來你還一直惦記這事呀,那當初幹嘛不來個火力偵察呢?」
周潔用手拍了一下阿明的胸口:「去你的,沒個正經。」
「我這方面在醫學院的時候可是有專門研究的?」
「專門研究?難道你們學校還有這門功課?」
「那是當然。」
「什麼?還有這科學,我怎麼沒聽說過。」周潔大吃一驚。
「正兒八經的課程的沒有,我們是在男生宿舍里集體討論研究的,可以說我們同學用功的勁絕不比專業課差。」
「沒出息!」
「什麼叫沒出息?這可就叫出息,先能調理夫妻感情,對生活帶來直接好處;其次,就算是以後混得再不好,這技術也算是一門技術,你沒看見到處都有張貼專治陽痿、早泄之類的狗皮膏藥。」
「哦,那狗皮膏藥原來就是你們同學或者是同行貼的。」
「什麼叫我的同學同行,我們都是同行,各有專長罷了。」
「這也叫專長,是耍流氓的專長吧?」
「這個專長是可以用來耍流氓,不過也可以改善夫妻關係,對不?」
「改你個頭。」周潔又伸手要擰耳朵,阿明順勢把周潔的手夾在腋下。
「哈哈,難道你不喜歡。」
「去你的。」周潔擰耳朵不成,改成撓痒痒。
「好了,好了。阿潔,要不我們就一直這樣過下去吧?」
「怎麼樣過下去?」
「過幾天不是要領證嗎,領了證就這樣唄。」
「這是求婚嗎?」
「嗯,這不是跟你商量嗎?」
「謝謝你能這樣說,不過我也要跟你說實話,我對你的感覺沒有對查理以前的那樣。我覺得你就象是一個親人,一個看得見、摸得著、靠得了的人。查理就象是一杯酒,讓人臉紅心跳,你卻象是一杯醇厚的茶水,清涼解渴。要是拋開感覺,遵從理智,你當然是最理想的選擇。一個有本點事的憨娃,可遇難求。」
「也許是我們已經過了那種臉紅心跳的年齡,當然如果你以後又碰到另一杯酒,我還是會成全你的。」
「真的,不會是自己也想要那杯酒吧?」
「只要你不,我肯定不!」
「為什麼?」
「因為我憨。」
「好吧,我的憨老公。早點睡吧,明天還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