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七章 心疼
池檸翻了個白眼,她真是服了張口閉口強迫別人原諒的人,刀不捅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是吧?所以才能那樣輕飄飄的替別人決定。
正巧高朗出來接她,帶著她去了辦公室,把案子的經過講了一遍。
不出池檸的預料,果然是耿慧欣在背後使壞。
「這個案子我們會儘快遞上去,儘快起訴的。」
「謝謝你們,你和陳哥辛苦了。」池檸真誠的道謝。
高朗擺擺手,這都是應該做的,不算什麼。
相比起來,池檸因耿慧欣使壞而走樣的身材,不知是否可以恢復如初。
「我看了你發的動態,你說最近在減肥?」
池檸一笑,「是啊,太胖了,不僅影響美感,健康也受到威脅。而且我是因為催肥葯胖起來的,現在催肥葯也停了,開始鍛煉應該不晚。」
但催肥和正常發胖還不一樣,前者有藥物控制,沒有後者那麼好減。
「高警官,你都沒看出我瘦一點嗎?」
「啊,你瘦了?」高朗撓撓頭,他還真沒看出來。
池檸也不生氣,好脾氣的解釋道:「我的基數太大,體重不是一天漲上來的,減肥也要慢慢來,我不著急,打算用一年的時間來減重,一年不行就兩年,總有一天可以瘦下來。」
「你加油。」這樣的她,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
哪怕她的體型胖的少見,但誰都不能否認她的美麗。
「謝謝。」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的話麻煩再通知我。」
「好。」
簽了幾份需要簽字的材料,池檸起身離開。
高朗送池檸出門,在大廳看到還等著的孔嘉凱,高朗對他也沒有好感,看到他像沒看到一樣。
「警官。」他不理孔嘉凱,架不住孔嘉凱找他。
他的胳膊被孔嘉凱拉住,高朗無奈的動了動胳膊,「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孔嘉凱訕訕的收回手,「警官,請問耿慧欣究竟犯了什麼事,之前有個警察讓我請律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案子已經結案,耿慧欣受法律制裁是板上釘釘的事,他也不怕孔嘉凱知道。
高朗如實說道:「嚴謹的說,耿慧欣犯下的事,和你有點關係。」
孔嘉凱心裡發毛,「和我有關?可我什麼都不知道。」
見他什麼都不清楚就下意識的撇清關係,高朗笑笑繼續說:「是這樣的,池檸你認識吧,她發胖的原因和耿慧欣有關。」
「這怎麼可能?」
高朗滿臉的不耐煩,「怎麼不可能,就是耿慧欣非法購買了催肥葯,未經池檸同意,將催肥葯下到池檸喝的可樂中,時間長達兩年,身為這兩個女孩子的男朋友,你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現嗎?」
孔嘉凱眼神閃躲,他還真知道些。
但催肥葯這事,也真的和他無關。
「行了,這個案子是翻不了的,證據確鑿,耿慧欣也已認罪,不日就會開庭。到時候你記得給耿慧欣請個好點的律師,沒準還能爭取一下減刑。」
話是這麼說,但高朗知道,買賣國家不允許在市場流通的違禁藥物,投毒下毒情節嚴重者,並無減刑照顧,他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看孔嘉凱為了毫無希望的事瞎折騰,也算幫池檸出了口氣。
同為男人,尤其是正直的男人,高朗煩透了孔嘉凱這種無擔當的男人,除了靠女人,什麼都不會。
抓捕耿慧欣的時候,他們順手把孔嘉凱的資料查了,知道這傢伙有個在國外留學的妹妹,他賺的錢,大部分都給了這個妹妹。
而這個妹妹呢,你以為她真的在國外上學?
那你就錯了,人家被當地某個富豪養在別墅,正給替人家懷孩子呢,為了一點錢出賣身體,也是夠沒底線的。
高朗看著孔嘉凱的背影搖搖頭,他那妹妹更像是耿慧欣的妹妹,一樣的豁的出去,一樣的無視法律和道德。
孔嘉凱對耿慧欣是有感情的,她被抓進去,孔嘉凱聽勸的請了律師,期望可以幫耿慧欣減刑。
也是巧了,什麼人找什麼樣的律師,律師為了多賺錢,沒告訴孔嘉凱,這種情況減刑的希望微乎其微,反而大包大攬的把這活接下來,只說孔嘉凱付出的多,不久后得到的回報也多。
孔嘉凱對耿慧欣倒是有幾分真情,把幾年辛苦攢下的錢拿出來,全部給了律師,把那律師美的,碰到這麼個法盲,真是賺大發了。
耿慧欣的事情塵埃落定,池檸整個人都輕鬆了,一直籠罩在頭頂的烏雲被移開,整個人都明媚起來。
池檸在瑜伽墊上,跟著指導老師的動作,費力的扳開四肢,儘可能將動作做到位。
只是,對老師來說非常簡單的動作,由她來做會異常艱難,她的四肢肉非常多,即便之前鍛煉減掉了十斤。
就像大海,你裝走一瓶水,看不出對大海的影響,大海還是那樣寬廣無垠。
池檸就是這樣,她的肉太多,十斤肉對她二百多斤的體重來說,就像那瓶裝走的海水,根本看不出來。
池檸動作做的艱難,老師過來幫她,掰正她的胳膊,又將她的腿抬起來。
原本這具身體的柔韌性還行,沒有舞蹈演員那麼柔軟,但也比普通人軟和很多。
但贅肉限制了池檸的行動,僅僅是將腿擺到非常低的位置,她都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而且肌肉也出現強烈的拉扯感,呼吸急促,非常不適。
「怎麼樣,還能堅持嗎?要不然停下來休息一會?」老師第四次幫池檸擦汗,她第一次收這樣胖的學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倔強、不肯服輸的人。
「減肥不急於一時,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池檸掰正自己的腿,搖頭拒絕了老師的提議。
門外,老爺子推了下顧衡,「衡衡你看,丫頭和你一樣,倔的像頭驢,只要是認定的事,不管別人怎麼說,都不肯聽,哪怕是撞了南牆,也不捨得回頭。」
顧衡抱著小貓胖球,輕輕地撓胖球的脖子,看著屋內那個圓乎乎的笨拙身影,莫名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