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找到尊主
載有許芯的船也在快速回程。
許芯已經是鐵了心地要將邵墨謙送回去,兩人從吵架至今,已經僵持了好幾個小時。
洛傾城沒想到自己不過開個小玩笑,竟引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經過這些天與邵墨謙的相處,洛傾城已經很清楚許芯在他心中的地位。強人所難的事,她洛傾城也不屑於做。
「邵墨謙,你真的打算回去了?」洛傾城打算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自己現在為了這兩人可是操碎了心啊。
邵墨謙坐在沙發上猶如老僧入定般,閉著雙眼並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嘿,這人真的是……
「你還怪我嗎?這也不怪我呀,怪就怪許芯太過於小氣了。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屁股後面就算有一個排,不!一個師的女人追求都是正常的吧。」洛傾城開始給邵墨謙戴高帽。
果不其然,邵墨謙抬眸,深邃的眸子幾乎要將人吸進去,「你閉嘴。」
要不是她,許芯至於對他這麼狠嗎?
其實早在他放下狠話的那一秒,他就後悔了。他本想著許芯只要挽留他一個字,他都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誰知道那小丫頭!
邵墨謙這才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作咬碎了銀牙往肚子里咽的感覺。
洛傾城撞上他的深眸,抿唇不語。
天色漸黑,漁村不同於黑面上的黑暗,碼頭上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我們到了,你要是再不向許芯示軟,你可就真要回去了哦。」洛傾城最後提醒了邵墨謙一句后,快速地奪門而出。
省得許芯那個醋罈子看到自己待在邵墨謙的房間里吃醋。
誰知道洛傾城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啪啪響,結果卻是事與願違,她前腳剛打開門,就與許芯撞了個正著。
洛傾城的表情極不自然,臉色變換了好幾下后,尷尬地對著許芯伸手打招呼,「呵呵,好巧啊……」
「一點都不巧,我本來想找邵墨謙的,沒想到打擾了你們的好事。」許芯說完就要走。
洛傾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解釋道:「你,你不要誤會。我跟邵墨謙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咔噠——
邵墨謙聽到外面的嘈雜聲后,開門出來。
洛傾城立馬向邵墨謙求證道:「邵墨謙,你快向許芯解釋,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你不覺得你們現在像極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許芯深深地看了一眼邵墨謙后,用力扯回自己的手,冷嗤了一聲后道。
邵墨謙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被她的這個態度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停港咯,下船了!」
船上的人們在聽到這個聲音后,一蜂窩地湧出來準備上岸。
邵墨謙的喉頭蠕動,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唯有跟著他們一起上岸。
「船,我的船!」阿海剛上岸后,就眼尖地發現那艘顯眼的萬噸巨輪停靠在碼頭,激動地抱著船頭的一角熱淚盈眶。
好半晌,阿海才平復了一些心情,梗著脖子大吼道:「漁老大,漁老大呢?我要找他主持公道,那群狗娘養的東西把我給扔到海里了!」
阿海在碼頭上氣得不停地踱步,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后,他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看著其中一艘又舊又破的漁船。
嘴裡囁嚅著道:「怎,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他們……」
許芯很快發現了阿海的異常,立馬上前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太激動了。」阿海隨便地擺了擺手,打著哈哈道。
許芯當然不相信阿海的話,正欲細細盤問的時候,漁老大帶著一群人趕來了。
其中有一對約莫六十歲的老者夫妻傷心地抹著眼淚,待看到阿海之後,激動地快步上前。
「阿海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這剛回來,就聽說你墜海身亡了,你這是想嚇死我們啊?」這對夫婦正是剛趕回來的阿四夫妻二人。
阿海見到姐姐姐夫后,把許芯早已忘到了九霄雲外,他現在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沒處發,也抹著淚兒道:「你們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啊,我差點就在海上喪命了……」
「漁老大,那群人把我扔到海里,想獨佔我的船,您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啊!」阿海看到漁老大后,又抱著他哭道。
「行了,人安全回來就行了。是誰帶你們回來的?」漁老大到底是經歷過世面的,看到阿海安全回來后,拍了拍他的後背表示安慰,直奔主題道。
「她們。」阿海見事已至此,也沒有繼續瞞下去的意義,指著站在最顯眼位置上的許芯道。
許芯幾乎確認了眼前的這對老夫妻正是救了尊主的人,眼看著就要揭開那層紗布的時候,她又有些退卻了。
「小丫頭,多謝你把我弟弟救上來啊。你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何以為報了。」四嫂上前緊緊握住許芯的小手,不停地感謝道。
「不用謝,我想問您一件事兒……」許芯覺得自己的嗓子發緊,說不出話來。
「小丫頭,對了,有人托我給你一封信。」阿四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走到許芯面前遞給她。
許芯接過信封打開裡面的信,裡面熟悉的字跡讓她肯定這就是出自尊主之手。
她顫抖著雙手,反覆掃著那簡單的五個字:勿念,回,清敵。
確認尊主安全之後,許芯的眼淚嘩地一下留下來了。
「小丫頭,你怎麼了?你不是還有事兒要問我們嗎?」四嫂見許芯的情緒激動,慌忙給她擦著眼淚道。
「他,還好嗎?」許芯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
阿四和四嫂立馬反應過來她問的是龍霸天,夫妻兩人相視一眼后低頭道:「他很好,他也很喜歡我們漁村的生活。」
看來,尊主是已經鐵了心地不打算回龍園了。
許芯深吸了一口氣后,仰望著天空,試圖把淚水憋回去。當她平視著前方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躲到了一個破爛的瓦房後面。
雖然只有一眼,但是她還是看到尊主身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衣裳,一雙黑瞳在暗中觀察著她,隱約泛著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