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麵包
楊蘭珈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路過的醫生護士給她打招呼,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的原因,她總是覺得好像大家今天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楊醫生……好。」
「楊……楊醫生。」
「楊醫生……嗯……好。」
「……」
大家今天給她打招呼的時候像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有年齡比較小的護士見到她之後,直接是捂著嘴巴低下了頭。
楊蘭珈被他們弄得一臉的奇怪,到了辦公室后,拿出鏡子想要看看自己今天究竟是有什麼不一樣之後……
頓時就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算是不鑽進去,也想要將明展淵給塞到地縫裡面去。
楊蘭珈看著自己紅腫的嘴唇,但凡是個成年人都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麼,而她竟然就頂著這紅腫的嘴唇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醫院裡。
難怪,難怪這麼多人看到她的時候,眼神多少都會變得奇怪起來。
這就算是自己,恐怕見到哪個同事這樣都會忍不住的看過來。
楊蘭珈將鏡子反扣在桌面上,然後狠狠的深吸了兩口,這才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她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明展淵。
此時的明展淵還在車上,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大概也就已經猜到了什麼。
畢竟一般上班的楊蘭珈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的,而現在既然把電話打過來了,那就是說明這件事情她已經等不到工作之後再處理了。
「老婆。」電話剛一接通,明展淵便喊道。
「你別叫我老婆,我今天的臉算是都被你給丟光了!」楊蘭珈憤怒的說道。
想她在醫院裡一向正面的形象,都因為今天這紅腫的嘴唇給毀於一旦。
明展淵明知故問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
楊蘭珈見他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的詢問自己,頓時更加的生氣起來:「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還需要我來提醒你?我問你,為什麼在我下車的時候不告訴我?你是想要我在同事面前把臉面都丟光是不是?」
明展淵嘴角微笑,知道自己是猜對了,但是在這個時候如果他承認自己是故意的,那過半會讓她更加的生氣,所以明展淵選擇了裝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怎麼可能想要你出醜。」
楊蘭珈:「你別在這裡跟我演戲,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是自己看不出來?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我嘴腫了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還是他自己乾的,現在竟然在這裡給自己裝蒜,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楊蘭珈覺得自己要是能相信他,才是有鬼了。
「還有這種事情?你的嘴巴……真的腫了?」
他一副想要跟她認真的談論這件事情的樣子,反倒是讓楊蘭珈覺得有些彆扭,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嚴不嚴重?」明展淵關心的話還在繼續,只是楊蘭珈倒是希望他在這個時候失聲了,這樣才不會問出這麼尷尬的問題。
「怎麼不說話?真的這麼嚴重?」明展淵又問了一句。
「算了,回去我再找你算賬。」楊蘭珈懶得跟他繼續討論這麼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打情罵俏,他真是有本事不管任何嚴肅的話題都能弄到這上面來。
明展淵:「我還沒有走遠,不如……我回來看看你的情況?」
「不需要!」楊蘭珈直接拒絕,「我好得很,不需要你來看。」
明展淵笑著說:「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這樣你以後會減少很多桃花,也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名花有主,這樣一勞永逸的話,不好嗎?」
「你終於說出你的目的了,明總真是好算盤。」楊蘭珈抓住了重點。
明展淵頓了頓,一時得意忘形,竟然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沒話說了?」楊蘭珈反問:「你真是用心歹毒。」
明展淵輕咳一聲:「其實,事情也不全是你想到那個樣子,我……」
楊蘭珈卻沒有給他繼續狡辯下去的機會:「你自己好好的反省吧,不用跟我在這裡狡辯,我不想要聽你的狡辯。」
說完,楊蘭珈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明展淵看著自己被掛斷的電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後笑了一聲。
他老婆果然就算是生氣的時候,都異常的可愛。
……
劇組拍攝快到中午的時候,裴辰良覺得有些餓了。
早晨他跟花上青因為來的匆忙,也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他就讓助理去附近買了點吃的。
助理回來的很快,顯然是訓練有素,肖坤要吃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花上青這個時候說不定也餓了,因為給楊蘭珈打的那通電話,肖坤今天拍攝的時候都沒有跟她進行過對視。
因為他實在是沒有想好要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
「不合您的胃口?」助理見他沒有吃,還以為是自己買錯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但肖坤只是搖了搖頭,「沒有,挺好的。」
說完他站起身,拿著東西朝著花上青的方向走去。
肖坤這種大腕兒自然有自己的房車,但是花上青現在沒有經紀公司,身邊也沒有助理經紀人,都是自己跟大家一起。
肖坤找到她的時候看著她手中拿著的麵包,想了很久的話,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你就吃這個?」
花上青頓了下,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嫌棄,有些尷尬的笑了下:「這個,挺,挺好吃的。」
對於從泥沼中生活過的花上青而言,食物最大的作用是果腹,能填飽肚子才是對緊要的事情,至於美不美味,能下咽不久好了么。
「走。」肖坤擰眉道。
花上青微怔:「去……哪兒?」
肖坤:「吃飯。」
花上青想也不想的就說道:「我,已經吃好了。」
而且她還不知道接下來有沒有拍攝戲份。
肖坤靜靜的看著她數秒,「吃飽了?一塊麵包?」
花上青並不知道一塊麵包有什麼值得被嫌棄的,以前她什麼剩飯剩菜沒吃過,一個乾乾淨淨的麵包對曾經的她來說都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