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釘子戶
本章的題目,作者是頗費了一番周折,本來擬叫「史上最牛釘子戶」,牛先就不答應了——
牛:拜託,老子是動物哎,你想把俺弄成個萌物?
奶牛:敢玩我老公,你丫以後有種別喝牛奶!
牛奶:你丫以後有種別喝三聚氰胺!
……
牛皮:哥們,關係不錯的,把我和釘子放一塊,你不怕整炸了?
改!史上最強釘子戶!
我帶著這題目去走訪韓璦——寧遠的拆遷糾紛,努爾哈赤和袁崇煥是當事雙方,不大可能站在公正的立場上陳述事實,而韓璦是位旁觀者,又是外國友人,肯定會不偏不倚的還原真相的!
韓璦:我拒絕接受你的採訪思密達!
我(詫異):為什麼?
韓璦:先,你的題目就是錯誤的思密達!最強怎麼會在中國呢?宇宙都是我們韓國創造的思密達,最強的釘子戶也一定會在韓國!
我(無奈):我改,我改成釘子戶思密達!這總可以了吧死你媽!
韓璦點頭。
我:請問,在寧遠之戰時,你是朝鮮使團的翻譯對不對?一直跟在袁崇煥身邊?
韓璦:我怎麼可能是翻譯?袁崇煥才是翻譯思密達!寧遠之戰是我指揮的,努爾哈赤也是我親手幹掉的思密達!
我(眼珠突的比縊時還厲害):你?!
韓璦(得意):人類都是我們創造的思密達,弄死個努爾哈赤,不就等於少造了個人?
我:你是咋弄死他的?
韓璦:我高舉雙手,對著天上叫,劈死他個思密達!因為上帝和我們韓國人是好哥們,他又差我鬥地主的錢沒還,就幫忙放了一個閃電,轟!劈偏了,炸死了一堆八旗騎兵!轟!又劈偏了,又炸死了一堆八旗騎兵!……
轟!一個閃電正劈在我頭上:「上帝!你***!是他吹牛,你劈我幹嘛?!」
上帝(躲進雲彩里):***劈偏了思密達!
我知道已經不可能再問下去了,但老子不能白被他玩!
我(不懷好意):你知道中國人為什麼都叫你們棒子嗎?
韓璦(非常認真):這是一種尊敬的稱呼——你們中國人知道我們偉大,一見面就稱讚「棒!」後來覺得光稱讚是不夠的,還要尊重,就又加了個「子」,就象你們尊重我們的祖先,叫老子、孔子、孫子一樣的思密達!
……
我無法再忍受了!我寧願不玩《我的大清朝》也要把棒子到底是咋回事搞清楚思密達!呸!死你媽!
上樓的時候碰到王教授,已經瘦得象根棒子。
「老王,聽說你把煙都戒了?我還給你準備了好幾包紅塔山呢!」
「不敢抽了,老夢見被雙口笑的時候,下面那個口也在冒煙。老乘風啊,你說這努爾哈赤咋這麼恨我呢?」
我偷笑,「甭想這個啦,至少你不可能騎木驢的!哎,問你個問題,你知道咱們為啥叫韓國人棒子嗎?」
「這你就問對人啦,我現在正在搞一個研究,題目就是老虎棒子雞。你別瞪我,不是酒桌上那種,是歷史課題。要說這棒子的由來,有三種說法——
「一是韓國人自己的解釋,說是因為當年高麗人與漢人軍隊作戰的時候,因為沒有鐵傢伙,就勇敢地用棒子來打馬,使得漢兵大為頭痛,所以稱呼他們為高麗棒子,是害怕的意思。當然,這種說法是放屁!尼瑪兩軍陣前你用棒子打馬?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找踩啊!
「二是溥儀搞那個滿州國時,日本人因為人手不夠用,又不放心中國人,就從朝鮮弄了些混混來充警察,但又不信任,不任何武器。這些混混沒辦法,就把婦女洗衣服用的棒槌別在身上當警棍用,到哪兒都先亮出來嚇唬人,所以叫棒子。這也是他媽胡扯,干不好被日本人拿棒子揍還有可能,用棒子嚇唬東北人?找黑不是!
「第三種說法是古時候他們國家作風不好的女人,象潘金蓮那樣的,就全搞到官辦妓院里去,生出來的兒子就叫棒子!不準戴帽子,不準騎馬,不準睡床,不準搞賺錢的活干,只能給人家洗洗腳、搓搓背,還要代代相傳,不準瞎報戶口。後來有朝鮮使團到中國,帶著一大幫來服侍,這名號也就傳開了。這說法嘛……」
「靠譜的思密達,靠譜的思密達!」我一邊點頭一邊上樓。
「老乘風,那玩意真能割兩百多刀嗎?」王教授在我的身後高聲問。
………
走訪阿敏也絕對是件痛苦的事,他雖然不思密達,但……
「你是我爹的哥的哥,請允許我尊稱你爹哥哥!」握爪、熊抱、血盆大口湊過來……
一把推開,急退兩步,「你可以叫我伯伯,另外,我不習慣親嘴的!」
「不!你不習慣親吻禮就算了,就當我剛才那五包綠箭白嚼的!但我不能用伯伯這樣不尊敬的稱呼來叫你,常聽我爹說,當年要不是你幫他擋了兩瓶酒,那時候就得嗝屁!」
這個舒爾哈齊,真是,這點小事記到死!再說了,那次只不過想多帶兩瓶酒回家,不然誰管他死活?「你為什麼覺得叫我伯伯是不尊敬呢?」
「別的我不多解釋,怕引起誤會!但我伯伯是努爾哈赤,你懂的!」這小子,比他爹賊!
「我主要是想問一問寧遠的那次糾紛,聽說當時你也在場?」
「我就在我伯伯和二呆中間。你儘管問,我是知道不言,言無不知!」這話咋好像在哪聽過?——靠!尼堪外蘭!?
「當時是什麼個情形?」
「恐怖啊!我們正忙著拆遷,袁崇煥這雜種帶著釘子戶放起導彈來,還都帶著核彈頭……」
「啊?!」
「這丫違反國際法啊!趕明兒有機會一定要把他弄到海牙國際法庭去!那導彈放的,嗚嗚的,落地就開花,開花就死人,一顆輻射一大片,太他媽不人道了!俺們的人可都是熱愛環保的,帶的都是馬刀、弓箭之類的綠色武器,哪乾的過他?」
「你伯伯是不是被炸死的?」
「那哪能呢?我伯伯是天命啊!他看導彈飛過來,伸手就接了一個,呼的扔回去,把寧遠城牆炸塌一大片!袁崇煥正帶人搶修,我伯伯又接著一個,呼!扔回去,把他炸個半死。***第三個是個急性子,剛接到就炸啦!……」
「你伯伯咋樣?」
「沒咋樣!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回去照樣喝酒吃豬頭肉!一來氣放把火把覺華島上的大明倉庫給燒了,七千多看倉庫的老頭全成烤豬啦,還有兩千條船,那場面,比火燒赤壁還過癮,我們是大獲全勝啊!」
「你小子,是不是到過朝鮮?」
「你咋知道?!」他吃驚了。
「傳染了你***思密達!」
……
袁崇煥:我也沒什麼經驗可以介紹的,唯有憑堅城用大炮一招。
我(好奇):你們那時的大炮厲害嗎?
袁崇煥:慚愧!慚愧!我們那東西哪能算是炮?不過就是你們過年時放的天地響、竄天猴、夜明珠之類。
我:啊?!
滿桂(悄悄的):現在正在檢查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我:哦——那當時情形是怎樣的?
袁崇煥:補償款給的太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努爾哈赤是按關外的標準補償的,可大家都要到關內去定居,怎麼得夠?正商量著,這廝就來強拆,我們豈能答應?一陣炮仗放過後,他也就退走了。
我:這麼輕鬆!努爾哈赤是不是被炸著啦?
袁崇煥:聽說好象是被一個竄天猴竄到了,受了點驚嚇。
我:那他怎麼死的?
袁崇煥:這也怪我,不該寫封道歉信給他。
我:什麼內容?
袁崇煥:老王八一直橫行霸道,今天栽在爺爺手上,這就是你***命!
我:啊?!
袁崇煥:你也知道,這廝平時就愛吃豬頭肉、糖葫蘆什麼的,血壓、血脂、血糖都高,再這麼一激動……
我:最後一個問題——你們開戰時,那個韓璦在幹什麼?
滿桂(搶著說):他***,那個思密達,從開始到結束一直在尿褲子,也不知哪兒有那麼多小便!
不管怎麼說,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同志在我的大清朝是徹底完蛋了。他的一生,是極富傳奇色彩的一生,從一個乞討的少年到一個玩命的混混再到一個成功的奸商,他完成了在別人眼中根本不可能的飛躍!
他的聖相至今還掛在百度百科的頁面上,每當夜間疲倦,想偷懶不碼字時,在電腦屏幕中搜出他醜陋的面貌,似乎正要說出腰斬剝皮之類的話來,便嚇得我頓時清醒,而且增加了胡編亂造的勇氣,於是點上一枝大前門,再繼續為他的一生下個結論——
生的憋屈,死的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