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蝴蝶效應
公元1979年12月29日，美國科學促進會正在華盛頓舉行。
氣象學家洛侖茲言：「今天，有一隻蝴蝶在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的熱帶雨林中扇動了幾下翅膀……」
聽眾甲提問：「請問，蝴蝶為什麼要扇動翅膀？」
洛侖茲抓頭皮：「這可能是一種求偶的表示吧。」
聽眾乙：請問，什麼叫求偶？
洛侖茲（抓頭皮）：大概就是搞對象吧。
聽眾丙：請問，什麼叫搞對象？
洛侖茲（抓頭皮）：大概就是想上床吧。
頭皮：靠！想上床你上就是，老抓我幹嘛？
聽眾甲、乙、丙一齊：靠！你就說蝴蝶想上床就是，整什麼扇動了幾下翅膀！啰嗦！
洛侖茲：今天，有一隻蝴蝶在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的熱帶雨林中想上床，可能兩周后在美國的德克薩斯州引起一場強烈的龍捲風！
全體聽眾，目瞪口呆。
兩周后，德克薩斯州。
躲避龍捲風襲擾的人們大聲咒罵：「該死的蝴蝶，你就不能憋著點！」
……
大明崇禎元年，包二奶討論會正在北京毛羽健御史家舉行。
毛羽健對老婆說：「今天，有一個同事想包二奶，聽說那娘們演過電影，長得賊漂亮……」
老婆（冷冷的）：有老婆啦，為什麼還要包二奶呢？
毛羽健（抓頭皮）：大概是他弟弟不安分吧。老婆，如果你要是遇到這種情況，咋處理？
老婆：我就把他弟弟割243刀！靠，包二奶？不想活啦！（突然轉向毛羽健）老公，你該不是說的你自己吧？
毛羽健（捂褲襠）：哪能呢？我對你是痴情永不改啊！（討好）老婆，你不是要回雲南去看俺丈母娘嗎？多帶些錢回去！我現在是做官的人了，不能讓你在親戚朋友面前丟面子，以為你老公不會貪污，惹人笑話！對了，你啥時候走啊？
老婆（詭異的笑）：明天一早就走……
第二天，上午十點。
喂——喂！毛婆女士嗎？我們這兒是二奶取證調查社啊，對，對！你委託的事情有重大進展啦！我們看到你老公帶著一個娘們進了賓館，是，是！都拍照取證了，他們住在812房間，對！那女的好象拍過電影，不是主角，是個龍套！對，對！整部片子就一句台詞——你包了我吧！……
中午十二點，賓館812房間床上。
毛羽健：有啥要求你就提！房子？車子？票子？
龍套：哎呀死鬼，俺哪是沖著這些才跟你在一起的？俺只有一個要求？
毛羽健：啥？
龍套：你包了我吧！
砰！門被撞開了……
下午兩點，檢討會在毛羽健御史家舉行。
老丈人：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俺把女兒嫁給你，你還出去包二奶！（貼耳低語）小毛，你別生氣，我也是裝裝，晚上帶爹整一把桑拿去。
丈母娘：老頭子，別咬他耳朵！我知道你恨這崽子，可咬壞了耳朵難看啊！（轉向毛婆，遞過錐子）女兒，拿這個扎他屁股，當初我對你爹就這麼整的！
毛婆（掂著一把瑞士軍刀）：娘，俺不用那個，俺自有辦法！姓毛的，你還有啥說的？
毛羽健（捂褲襠）：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們咋來的這麼快的？
一張車票飄過來，毛羽健撿起一看——
大明高驛站！
第三天，上午九點，大明公司晨會。
給事中劉懋問毛羽健：「毛御史，你咋叉著腿走路，搞的大猩猩似的！」
毛羽健：昨晚瞎扯的時候沒注意，弄得蛋疼。
太監宣布：「有事趕緊彙報，沒事就去跳增員操！」
毛羽健（趕緊）：俺有事彙報！
崇禎：啥事啊？
毛羽健：俺認為，這個驛站太害人，不，太浪費啦！現在當官的有公車，有錢的有私家車，那些窮鬼百姓又有腿，整這種交通工具，沒必要嘛！再說有的官員家屬，工作人員，不買票也坐車，專揩公家油，**啊！
劉懋：我贊成！我昨天就看見毛御史老婆帶著他老丈人、丈母娘，三個人只肯買一張票，出站時吵的翻天！老闆，咱們要是把這個項目撤了，光人員工資一年就能省幾千萬！
崇禎：這麼多？趕快撤了！
……
陝西驛站原工作人員李自成：娘的！原指望混到國企旱澇保收，咋這也能下崗呢？造反啦！……
美國科學促進會上，洛侖茲繼續言：「那天，有一個叫毛羽健的在北京和二奶開房，可能幾年後大明公司就會破產！」
全體聽眾，目瞪口呆。
幾年後，北京郊外煤山的歪脖子樹下，正在套上吊繩的崇禎大聲咒罵：「該死的毛羽健，你就不能憋著點！」
……
大明萬曆十二年，新生兒命名會議正在廣西藤縣北門街袁子鵬家舉行。
袁子鵬忙著給乘風歸去公香煙：「乘風先生，外面都說您是個半仙，這小兒的名字就拜託您啦。」
乘風歸去公：只要中午有豬頭肉吃，說什麼拜託不拜託的！讓我算一算啊，你姓袁，所以這孩子也一定要姓袁，否則就說明你老婆有問題！我算的對不對？
袁子鵬：對，對！
乘風歸去公：你們家是按族譜排輩分的，所以他一定要排在崇字輩，如果排到了子字輩，就不是你兒子而是你兄弟了！我算的對不對？
袁子鵬：對，對！
乘風歸去公：那名字不就有了——袁崇！
袁子鵬：圓蟲？！哎呀先生，俺家都是取三個字的名字，您再給添一個字吧！
乘風歸去公：名字就是一個代號，整那麼麻煩幹什麼？讓我想想啊——崇字打頭的詞，我就知道兩個，一個是崇禎，朱由檢早預定了要拿來做年號的；還有一個崇德，皇太極那個孫子也說好要留著的。這個……
袁子鵬老婆在裡面房間叫：「老公，小崽子尿了，快拿尿不濕來換！」
乘風歸去公（靈光一現）：換？好字！貴公子就叫袁崇換吧！
袁子鵬：袁崇煥？好名字啊！先生不愧是半仙，整個名字也這麼有氣勢！您到飯店去吃豬頭肉吧，俺都定好了。
乘風歸去公剛出門，聽袁子鵬老婆在裡面叫：「袁蟲患？這千刀萬剮的算命的，咋給兒子取個災名呢？！
天聰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公司業務會議正在南海子舉行。
阿巴泰先言：「袁崇煥這個犢子太難對付了！先在寧遠弄死了老爺子，又在那旮旯整敗了董事長，現在又在北京城外繼續惡搞！俺剛搶到手的那些娘們，全給打丟了！
皇太極：你個色鬼，成天就知道搶女人！你把你兒子老婆的姐姐都搞到手啦，還不知足？做事要動腦子嗎，袁崇煥再狠，他還能玩過諸葛亮？
阿敏：諸葛亮是誰？他老婆漂亮嗎？
皇太極：呸！老不死留給我的這本《三國演義》真是兵法寶典，上面有七擒孟獲，還有三氣周瑜，賊好玩！俺打算就用三氣周瑜這條妙計（翻書），啊，不對，三氣周瑜對智商要求太高，還是用群英會耍蔣干這條吧。
代善：蔣干是誰？他妹妹漂亮嗎？
皇太極：呸！你不是抓到大明公司兩個太監嗎？他們就是蔣干！……
晚上六點，群英會準時開席。
皇太極命令：「把蔣干給帶上來！」
代善一手拖一個太監上來。
皇太極：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楊春，」其中一個太監回答，「他叫王成德。」
「他叫楊春」另一個太監回答，「我叫王成德。」
皇太極：不對！你們都應該是蔣干！
王成德：我們都是太監，不敢講乾的！
楊春：對，我們都沒傢伙，不能講乾的！
阿敏：少廢話！董事長講干就講干，你們敢不聽？！
王成德和楊春一齊：是是是，講干就講干。但俺們只能嘴上說說，真格的可不行。
皇太極（得意）：你們回去對朱由檢說，袁崇煥跟俺倆個相戀已久，叫他不要第三者插足，破壞他人家庭幸福！本來俺打算夜裡面裝睡，讓你們把這絕密的消息偷走，但俺不太習慣和太監一起睡，就便宜你們啦！
王成德和楊春心裡一齊想：咱們還不習慣陪男人睡呢！
……
第二天，崇禎的思想彙報會在紫禁城中舉行。
皇太極這弱智，看三國看上癮了，給俺整這一出，白痴！
但袁崇煥也不得不殺！給這小子當個分公司總經理，盡虛報指標，誆老子獎金！說什麼五年平遼，才一年，人家旅遊團就來北京參觀了！還有，算命的說我命犯小人，俺一查，就是這小子！取啥名不好，偏偏叫袁崇煥！明擺的是我崇禎的禍患！殺！
……
美國科學促進會上，洛侖茲繼續言：「那年，有一個叫乘風歸去公的在廣西騙豬頭肉吃，可能幾十年後崇禎皇帝就會自毀長城！」
全體聽眾，目瞪口呆。
第二年八月十六日，凌遲欣賞會正在北京西市舉行。
台上，袁崇煥正在表演。
台下，乘風歸去公老淚縱橫，哭著大聲叫喊：「該死的娃子，當年為你取名字時你就不能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