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尼堪外蘭

隊員丙（懶洋洋的）：隊長你腦子有病吧，還是你小媽攜款私逃把你急傻了？人家尼堪外蘭可是派出所所長，比你大好幾級呢！他家哪天不賭博，哪個敢去抓？你是讓我們老鼠舔貓鼻子——找死！

努爾哈赤（咬牙切齒）：不行我們就冒充土匪去搶，反正非得搞到錢不可！你不是說你老婆天天在家啃乾菜嗎？沒錢還怎麼活？

隊員丙指著隊員乙叫道：「拜託，是他說的，你耳朵打蒼蠅啦？我可是富二代，干聯防純屬找刺激的，不信？我抽的都是熊貓，掏出來嚇死你……哎呀，碰巧今天忘帶了！

隊員甲（不耐煩的）：去去去，甭整沒用的！都忘帶一年了，不忽悠你會死啊！隊長，你這主意倒是不錯，黑燈瞎火，面罩子一戴，他哪搞清我們是土匪還是聯防？但他家保鏢就有百把人，我們這幾個去，不是找拳靶子當嗎？

努爾哈赤：不怕！我已經聯絡過嘉木湖城管隊大隊長噶哈善了，他也願意帶手下弟兄來幫忙，還有沾河寨夜總會看場子的常書、揚書兩兄弟，他們手下那幫混混，不動手，看著就嚇人！

「啊，有城管幫忙？你怎麼不早說？那還怕什麼，把他個圖倫城連底都掀翻掉！隊長，我們幹了！」大夥的眼睛又都亮堂了，又一齊圍攏過來。

努爾哈赤（充滿得意）：還有好東西！我特意為大家整了一批鎧甲，穿在身上，比防彈背心還管用。不過事先聲明，因數量有限，只能給平時表現比較好的同志先穿，沒領到的也不要氣餒，繼續努力！

大家眼巴巴的。

「舒爾哈齊，下去吧！」

「是！」咣當，打開箱子……

「好臭啊！快跑啊！」一鬨而散。

「哎——別抓著我，我只是來上廁所的。你給我披的什麼東西啊？天啊，好臭啊！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來小便了！救命啊！」

老李很對得起老尼，為了上次幫忙的事，特地請了工程隊，替他把院牆裝修一新。從外面看，圖倫城就是銅牆鐵壁——牆面上寫著「隨時會倒，切莫靠近！！！」、「內有惡犬，請勿攀爬！！！」牆頭上插滿玻璃碴子、拉著電網（想象的）、豎著彩旗（真實的），好不威風！

舒爾哈齊（可憐巴巴的對著努爾哈赤）：哥，我老是覺得有一群蒼蠅圍著我。

努爾哈赤（不耐煩的）：大冬天哪來的蒼蠅，你這是幻覺！

舒爾哈齊（抽抽鼻子）：***也臭的太離奇了，84都泡了一下午了，還是這味！哥，我都臭出幻覺來了，能不能讓我把它脫掉？

努爾哈赤（語重心長）：你剛被任命的副隊長，是領導，懂不懂？領導就要起模範帶頭作用！你如果都不穿，他們哪個會穿？

「你怎麼不穿？」舒爾哈齊嘟囔著。

努爾哈赤假裝沒聽見，轉向噶哈善，「老噶，你看這牆那麼厚實，裡面說不定還有藏獒，可怎麼辦？」

噶哈善（一陣冷笑）：他要真有，就不在牆上刷字了！想蒙我，不打聽打聽老子拆過多少堵牆！別擔心，沒有我們城管隊員幹不了的！上！

四十把大鎚撲上去，片刻之後，圖倫城牆徹底從地球上消失了。

「帥！」努爾哈赤打個響指，「想不到你們拆牆也這麼在行，真是一專多能！」

噶哈善（一陣苦笑）：違建太多，逼的！

舒爾哈齊（躍躍欲試）：哥，我們沖吧！

「沖你媽個大頭鬼啊，看我的！土匪來啦——土匪來啦——來，大家一起！」

「土匪來啦——土匪來啦——土匪……尼堪外蘭跑啦！開寶馬跑的！」

打掃戰場……現金、飾、武器，還有……女人！

噶哈善（很為難）：這現金、飾好分，這女人……

努爾哈赤：讓常書和揚書兄弟倆帶到夜總會去，賺了錢再分。

常書和揚書：我們才不要呢！娘的一個比一個丑，嚇死個人！賺個屁錢！

舒爾哈齊（天真）：再丑也比不過我家大嫂吧？

努爾哈赤（兇狠）：閉上你的鳥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讀者甲：我抗議！乘風歸去公，你也太那個了吧！我本來想看一場恢弘的戰爭場景，你看你整的這叫什麼？敷衍！

乘風歸去公（委屈）：我也不知道這事是咋整的，別急，我去問問尼堪外蘭，這小子咋竄的這麼快呢？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后，我要化個妝，裝成記者採訪，這樣安全些。

讀者甲（好奇）：上次什麼事？來，講講。

乘風歸去公（不好意思）：就是到大明邊關辦事處那次，嘿嘿……

讀者甲（急躁）：講啊，急死個人的！講不講？不講我脫鞋啦！

乘風歸去公（豁出去了）：講就講！那次被那個沒良心的小子糊弄出門，兩個保安不知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聽見要扣獎金，衝出來把我一頓海扁，現在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真***！

讀者甲（高興）：太爽了！你怎麼不報警？

乘風歸去公（不高興）：拜託，老大，那是在明朝啊！

讀者乙（冷冷的、不屑的、鄙夷的、輕蔑的）：你還知道有朝代這個概念啊？

乘風歸去公：……

假記者：尼堪外蘭先生，我是大明日報的記者，想就圖倫城事件對您進行採訪！

尼堪外蘭：什麼圖倫城事件？什麼圖倫城？我到過圖倫嗎？什麼尼堪外蘭，我是尼堪外蘭嗎？什麼大明日報？大明可以日報的嗎？什麼記者，有雞腿好吃嗎？告訴你，我是不接受暗訪的呀！

假記者：尼堪外蘭！別裝了，我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

尼堪外蘭（一哆嗦）：你是反貪局的？國安局？檢察院？公安局？經偵大隊？紀委？那你拽個鳥啊！

假記者：我說的注意，是非常關注你的氣質和形象，想對你進行全方位的包裝，讓你成為一顆耀眼的明星，在大明的歷史上永放光芒（虛偽——作者氣憤自注）！

尼堪外蘭（眨眼）：真的假的？

假記者：憑你一聽我是大明日報記者就裝糊塗，還認為我是暗訪的智商，我能騙得了你嗎？

尼堪外蘭（點頭）：這倒也是。好吧，你問吧，我是知道不言，言無不知！

假記者（親娘耶——心聲）：我的問題很簡單，為什麼你兵強馬壯的，努爾哈赤一進攻，就什麼也不顧的跑了。要知道，真幹起來，你可不一定弄不過他呀。

尼堪外蘭（眼裡出現淚水）：知音啊！我要早知道是這個賊犢子，老子掐不死他。就那幾個聯防，一頓弓箭就突突了，還能讓他搶了我！可憐我那老婆子啊，平日丑的沒人看，拖到他家和他老婆一比，三四十個人上來搶，愣是撕成了八塊！

假記者（同情的遞過一張餐巾紙）：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抵抗呢？

尼堪外蘭：你們這些記者，智商就是低！我不是當時不知道他是努爾哈赤嗎？他喊的是土匪來了！土匪來了我還不跑，我老年痴獃啊！

假記者（吃驚）：土匪來了為什麼就要跑？你不是管治安的嗎？

尼堪外蘭（不耐煩）：真是讀書讀秀逗了！管和管得了是兩碼事，你還是管新聞的呢，你能管的了新聞嗎？別說2o12、外星人這種真傢伙，什麼奢華生活、小資情調的，樓盤假廣告你也管不了啊！

假記者啞口無言，但作者不能被他數落了半天便就此罷手，一個白痴都對付不了，以後還咋在這本書上混？

假記者（不懷好意）：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你長得那麼難看？

尼堪外蘭（非常氣憤）：我拒絕回答這種帶有侮辱性的問題！但看你智商那麼低，回去想一輩子也不會弄明白，就破例告訴你——我叫尼堪外蘭，就是你看外難，意思是你看我外表難看，其實裡面有顆金子一樣的心！懂嗎？笨！

假記者對作者：閃！

作者對假記者：竄！

尼堪外蘭獨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