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更衣

這傢伙真是耗子命啊，怎麼著都死不了，顧清璇心裡嘀咕著，有些猶豫要不要幫對方更衣。

「你自己不是還有一隻手能動么，再說也就手受傷了，我幫你包紮就好了。」

心中猶豫，嘴上自然就找了個借口。

「就替我更一次衣吧。」楚江暝心思百轉，加上鮮血還在流淌，雖然被裹住了，但那刺骨的疼痛沒法抵擋，看著顧清璇，眼裡儘是柔情。

想起剛才楚江暝不顧一切的幫自己擋了一劍，而且還硬撐著裝著沒受傷回到這裡，加上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讓顧清璇軟綿綿的妥協了。

默默點點頭，雙手緩緩撫上了楚江暝的胸口外衣上。

感受著懷中人淡淡的薰衣草氣息，看著顧清璇那輕柔的指尖不斷的觸碰著自己的肌膚，楚江暝小腹的一團火焰緩緩升起。臉色有些漲的通紅，只覺焚身的慾念讓他有些難耐不安，下身的堅硬也如堅硬的棍棒，豎起將衣服頂出一個帳篷，血脈膨脹的他已經不知道疼痛了。

衣衫一件件剝落，顧清璇漲紅了臉。看著那結實的胸肌，那熟悉的氣息，還有楚江暝那粗重的呼吸，讓顧清璇心下一顫，努力的剋制這自己，不讓自己表露的太明顯。

當楚江暝只剩最後一件衣衫時，那一大包鼓鼓的，讓顧清璇更是不堪，心裡泛起一陣陣漣漪，雙手緩緩褪盡那件衣衫，看著那怒漲雄起的堅硬顯露出來，臉色更是漲得通紅。渾身都有些軟綿綿的，不經意的手指碰到了，更是心裡一緊。

「嘶~」

艱難的控制住自己慾望的楚江暝忽然被顧清璇碰到，不由倒吸一口氣，渾身都繃緊了，身子不由向前挺了一下，那堅挺好死不死的頂到了顧清璇手心，又是艱難的吞咽著口水，只覺喉嚨發乾。

感覺到手中傳來的熱度和硬度，知道那是什麼的顧清璇也是動作僵硬，鼻尖都差點冒出汗珠。

「幫我！」

沙啞的聲音傳來，讓顧清璇大腦一陣模糊，但看到楚江暝那滿臉汗珠的樣子，火熱的雙眼，猶豫了一下，不知覺的抽回了手。

強忍著內心的悸動，顧清璇站起來，拿起衣服給楚江暝套上。

楚江暝深吸口氣，恢復清明，知道顧清璇是擔心自己，不由的心裡暗罵，這麼好的機會，浪費了，內心的糾結都快要成一團亂麻了。

良久，為楚江暝穿好衣服，有些不忿的瞪了楚江暝一眼，顧清璇沒好氣的道：「別動，讓御醫來給你上藥。」

「那邊有藥箱，你自己來吧。」楚江暝同樣心裡憋著一團火，有些鬱悶。

拿出藥箱，顧清璇謹慎地拉起楚江暝的手臂，唯恐弄到傷口。而後，用淡紫色的絲巾滲水后輕輕地拭去乾涸的血跡，輕柔地在傷口周圍抹上痊癒的膏藥，再用紗布席捲著包紮起來。

看著楚江暝的傷口，想起剛才的狀況。讓顧清璇有些恍惚。

一陣輕笑，喚回了顧清璇的情緒，顧清璇羞澀地低下頭，遮掩著泛紅的臉蛋，也極力掩飾自己的失態。

楚江暝看著眼前羞澀地人兒，銳眼中儘是柔情，俯身帖耳，湊到顧清璇耳邊，柔聲道：「清璇，永遠也不要離開我，可好？」

顧清璇這才驚醒過來，思及自己多年來的逃避，心裡泛起一陣苦澀。何必呢？

顧清璇仍是低頭不語，掩飾自己的羞澀也好，不讓他發現自己的失落也罷，要逃避，這般方式便是最好的了。

楚江暝見懷裡的人兒不語，眼裡閃過一陣疼惜。適當加大了擁人的力度，仍是柔聲道：「若清璇是因為我以後立妃而憂傷，那我明日就當朝宣布，只與依兒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可好？」

顧清璇聽著楚江暝柔聲相告的話語，想到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心情竟更加沉重。她知道，他的話語里，他用的已經不再是「朕」，而是「我」，他是以一個男子的身份與她表明心意的，他，早已拋開了帝皇的身份了呢！

他的決心，他的承諾，她不是不信。也正因為深信，她才這般茫然。那諾言太過沉重，她擔負不了啊，何況自己的心結還沒有解開！

輕輕推開楚江暝擁住她的手。顧清璇仍是低頭，話語裡帶著絲絲疲憊，聲音里隱隱藏著陣陣失落：「今天可以不說么，我累了！」

楚江暝眼裡流瀉出陣陣失落，但想起今晚的折騰，便認同般放開顧清璇，大手輕輕撫著她的頭，替她理順凌亂的髮絲，而後，極力隱藏起心裡的失落道：「去歇息罷！我守著你！」

顧清璇抬頭，看到那深邃的眼裡蕩漾著陣陣柔情，冷峻的臉上竟有了微微的笑意。但細心留意，那眼底深處卻隱著洶湧的失落。她恍然，她終究還是傷了他，不過他同樣也傷了自己啊！

顧清璇輕嘆一聲，輕輕地搖搖頭，同樣地柔聲問道：「剛剛如此用力，你的手可禁不起這般折騰了！」

那舒心的聲音里，傳遞著一份無言的關心。楚江暝眼底隱去了失落，心裡釋然了些許。

「清璇，對不起，傷口應該還很疼吧？」看著顧清璇纖瘦的肩膀，楚江暝這才想起自己以前對她的傷害太深太深，用低沉的聲音柔聲問道。

聽到那一聲「對不起」，顧清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睛有些模糊，眼眶裡的打轉的淚水似乎很難止住，隨手有可能如同斷線的珍珠般往下掉。

這霸氣高傲的楚江暝，竟肯放下那份他引以為傲的高傲。低聲跟她道歉，而且是在這個時候。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啊！

有些慌亂的別開身子，顧清璇讓自己保持清醒，緩緩道：「有些事，我忘不掉。最少現在難以釋懷，讓我好好想想可好？」

「好好好！就依你，但是請你答應我，至少，在最近的日子裡，我們攜手共度！」楚江暝也不勉強。輕輕地擁抱著顧清璇。他也知道，有些事，是註定了要留到未來的；而如今，他要做的是緊緊握住對方的手，給對方時間。

楚江暝突然放開顧清璇，直視著她那靈動的眼睛，鷹隼般的銳眼裡帶著驀定的信念：「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情，是為你而生的，是我自願付出的。無論它有多麼深重，你只需記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這話確是說道顧清璇心坎里去了，顧清璇看著眼前這理解疼惜她的男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得了吧，不要說那麼多好聽的。」離開了楚江暝的懷抱，顧清璇有些沒好氣的道：「我困了，也累了，就先歇著了，你不許跟我睡一起，明白？」

觸及那警告的眼神，楚江暝心裡包袱放下了少許。心情有些好，自然點點頭道：「明白。」

顧清璇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和衣朝著那唯一的一張床躺下。

晨曦吐露，帶著悠悠暖風，讓人神清氣爽。而此時的楚江暝就沒那麼爽了，他可是坐了一夜。

昨夜，顧清璇警告他一番便爬到床上沉沉地睡下，竟一點也不顧及他這帝皇的面子。楚江暝看著那熟睡的紫衣人兒，苦笑了一番，她還真以為自己長得很安全，竟這般隨意地睡著了！

楚江暝強壓下心裡洶湧的慾火，望著床上這不負責任的女子。和衣而寢，靜靜地趴在顧清璇身旁，擁著她沉沉地睡去。

顧清璇悠悠醒來，看著趴在身邊的楚江暝，嘴角划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懶懶的坐起。

被驚醒的楚江暝欲起身離開時，才發現不知何時，那床上的女子伸出一隻縴手，緊緊地捉住他的裘衣。

他重新坐回床邊，輕撫著眼前的女子，厲眼中滿是寵溺，柔聲道：「清璇，昨晚我表現的可好，你現在可是有什麼囑咐？」

靠著床的顧清璇有些慵懶，沒有睜開眼睛，手也沒有鬆開，卻是口齒不清地說著這話。

「你身為一國之君，怎麼會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什麼的，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我只要你一個，當然若你答應我也不介意。」楚江暝愛惜地撫著顧清璇的青絲，輕挑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

「切，拉倒吧，還我一個呢，那樣的話，那群大臣會怎麼辦？」顧清璇努力地睜開朦朧的眼睛，柳眉微皺，看著身旁的男子。

「我是皇帝，你懂？」楚江暝看著眼前慵懶的人兒，手指輕撫著她微皺的柳眉，對上她那朦朧的眼眸，憐愛地道：「再睡會兒吧！我先去上早朝！」

「可是我怎麼辦？」顧清璇仍未鬆開捉住楚江暝裘衣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不滿地問道：「那我還不被那群大臣罵死啊！」

「那你就幫我找幾個好了！」楚江暝玩味地看著顧清璇。

顧清璇也懶得再說，輕輕地鬆開手，閉上仍帶著絲絲倦意的眼睛，又擁著被子沉沉地睡去。楚江暝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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