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英雄救美
七月的天氣,正是如火的天氣,原本因為炎熱,路上的行人就不多,更何況是中午時分呢?
在繁華的街道上,因為人群稀疏,所以一位身著綠衣的女子就特別的惹眼。
只見那綠衣女子,罩著一頂破舊的斗笠,斗笠上有粉色的面紗垂下,擋住了綠衣女子的面容,所以人們並不能看到女子的面容,只是能看到她纖細的身材,以及手裡那把碧玉的玉笛極為耀眼。
女子手裡擺弄著自己的玉笛,許是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間走神,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一個惡霸,人家都稱這個惡霸為齊三,齊三是這個鎮子上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時強搶民女,徵收保護費,打人、砸場子,沒少幹了壞事。
如今,女子撞了他,在一旁圍觀的人都道不好,惹了這位爺,哎,可真是麻煩了。
「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撞本大爺?」齊三被女子撞了一下,立時就罵了起來。
女子因為蒙著面,圍觀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如何,卻只聽得一個好聽的聲音道:「撞了你,對不起還不行嗎?」
「對不起?」齊三嘴裡嘟囔著這三個字,眼神卻在女子身上打轉,正當女子要走的時候,齊三忽然一把抓住女子的手,然後色眯眯的對女子說道:「來,揭開面紗讓三爺我看看是何種貨色,如果長的漂亮呢,你就陪三爺一夜,咱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如果長的不漂亮呢,你就得拿銀子了事,否則你休息這麼容易就離開!」
說罷,齊三就要去揭女子的面紗。
「你無恥!」女子猛地掙脫了齊三的手,然後退了兩步對齊三罵道,眾人聽聞又是一陣唏噓。
「媽的,居然敢罵我,三爺今天定要割了你的舌頭!」齊三聽到女子罵她,很是生氣,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無比,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對著女子劈了一掌。
女子倒是沒有退後,眾人見此,皆是嚇了一跳,這樣一個弱女子,如果真挨了齊三這一掌,那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齊三的掌已經打到了女子的面門之處,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輕巧的便將齊三的那一掌接下,順便一腳就將齊三踢出去好遠。
「好!」眾人見此不免大喝道。
女子好奇的看著飛身出來的黑衣男子,只見他不過二十三四歲般的年紀,長身玉立,膚色白皙,一襲黑衣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還有那稜角分明的面龐,加上淡然的表情,仿若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以及一雙鳳目,更是威嚴的逼人。
「姑娘,你沒事吧!」正當齊三被打倒再次起來,與那黑衣男子對峙之際,女子卻聽得身後一極其好聽的聲音微微傳來。
女子好奇的轉過身去,卻發現一白衣男子正立在一匹白馬前,溫和的看著她。
眼前這個男子衣著華貴,手持摺扇,白衣黑髮,神色甚是瀟洒,而且見他五官精緻,面色溫和,嘴角似乎有意無意的總是扯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這個男子相對剛才的男子來說,一個是冷峻不羈,一個則是溫文如玉。
女子仔細的打量了那個男子兩眼,然後便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時候,黑衣男子已經收拾了齊三,他手持佩劍的退回到白衣男子身邊,並且對白衣男子道:「公子,無事了,咱們走吧!」
女子這才明白,原來那個白衣男子居然是黑衣男子的主子,主僕倆都長這麼好看,實在是難得啊。
正當白衣男子欲走的時候,忽然一群捕快包圍了他們,接著就見到一身著官府的人帶頭出來對女子等人喝道:「居然敢在本官的地盤上惹事,來人吶給本官抓起來!」
在那人的旁邊還站著齊三,這時候就聽得有人議論道:「真是倒霉啊,齊三可是魯知縣的妹夫啊!」
女子這才明白,原來那齊三居然跟魯知縣是親戚,氣的女子一把扔掉自己的斗笠,然後對魯知縣罵道:「自古官官相護,當真是一點也摻不得假的,原來天靈皇朝都是被你這等狗官給污染了呢!」
女子在怒罵之餘,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女子,那個白衣男子更是面露驚訝之色,倒是那個黑衣男子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你看著我幹嘛,你還不快走,免得惹禍上身!」女子見白衣男子一直看著自己,於是便對白衣男子嘟囔道,好歹人家也是為了救自己才惹得出這樣的麻煩的。
「美人,當真是個美人啊!」白衣還未開口說話,魯知縣已經對女子垂涎三尺了。
「美你個頭啊,原來你不只是狗官,還是流氓啊!」女子對魯知縣怒目而視,眼神里滿是輕蔑之態。
這時候白衣公子站出來,一臉嚴肅的對魯知縣道:「你既然是堂堂朝廷命官,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民女,包庇罪犯,如此,你拿我天靈皇朝的王法當什麼了?」
白衣男子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卻甚是嚴肅,表情也是不怒自威,很有大家公子的風範。
「哼,王法,在這七賢鎮,本官就是王法,來人先把他們押回縣衙大牢,只要這小妞嗎,也一塊帶回去,晚上本官要親自審!」魯知縣此時已經是滿臉的色相,他根本就不顧周圍有沒有人,直接就對著女子吐出這麼一番讓人作嘔的話來。
魯知縣命令一下,立刻就有捕快圍了上來,黑衣男子見此立刻就想動手,卻聽得白衣男子小聲道:「無妨,咱們就去做一會牢試一試!」
女子看著那個白衣男子,真是好生奇怪,居然要去試一試坐牢,於是她也就跟著白衣男子一塊了,因為白衣男子此時已經完全激發出了她的好奇心。
「哇,狗官還真是狗官,這裡好多人啊!」女子與白衣男子、黑衣男子被捕快帶到了一處地牢,地牢里全部都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男女老少全部都是分開關著的。
女子與一群穿的髒兮兮,哭啼啼的少女給關在了一起,而白衣男子與黑衣男子則與一群男子關在一起,他們的牢房是挨著的。
「哭什麼啊,能不哭嗎?」女子剛剛尋了個地方坐下,就被周圍一群女人的哭聲給煩的暈暈的,於是便出言道。
「姑娘,她們哭,那是因為她們都被毀魯知縣等人毀了身子,我看你這麼漂亮,晚上有的你哭咯!」這時候,與女子挨著的牢房裡,一個長相還算儒雅的男人說道,他的表情看不出是同情,還是嘲諷。
「毀了身子,我看她們挺好的啊,又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女子看著那些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那個男人話里的意思。
女子此話一出,周圍便有不少人譏笑起來。
女子不解的看著眾人,正想要問,這時候白衣男子往這邊靠了靠,隔著牢房小聲對女子道:「姑娘且莫再問,都是一些風流之事!」
白衣男子的一句話立刻點醒了女子,女子聽了白衣男子的話,並沒有閉嘴,而是忽然站起來道:「哦,這些個王八蛋!」
那些哭泣的女人聽了女子的話,立刻就停止了哭泣,都不由自主的看著這個膽大的女子。
「你膽子倒是大的很,你怎麼就不想想今晚如何過關的?」這時候黑衣男子冷冷的對女子說道。
「我要怎樣,關你何事啊,大冰塊!」女子一見到黑衣男子那冷酷的表情就受不了,總感覺那傢伙是不是冰塊做的啊。
白衣男子聽了女子的話,忽然溫和的一笑,然後對黑衣男子道:「蕭卓你的性子是該改改了,這位姑娘都把你看成冰塊了!」
叫蕭卓的男子聽了白衣男子的話,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無奈,然後接著對女子道:「今日是我們救了你,若非你,我們怎會淪落至此,你不但不感謝,居然還對我如此不客氣,這樣姑娘覺得有道理嗎?」
「道理,我從不講道理啊,而且誰要你救了,我沒有說你多管閑事就好了,再說了你救我,也不過是應了你家公子的命令,就算要感謝,我也感謝人家啊,幹嘛要感謝你,冰塊!」女子笑嘻嘻的說著,臉上的表情甚是皎潔,尤其是後面冰塊兩個字更是咬的很重。
蕭卓被女子好一頓搶白,頓時就面露尷尬之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在下姓玉,敢問姑娘芳名?」白衣公子聽了女子的話,立刻溫和的一笑,然後問女子道。
「楚汐月!」女子豪爽的答了三個字。
「好名字!」玉公子又是微微一笑,然後感嘆道。
「你們兩個可真奇怪,一個笑的那麼好看,一個冷的那麼難看!」楚汐月見到玉公子與蕭卓兩個人的性格簡直是天壤地別,於是便奇怪的問道。
玉公子聽了楚汐月的話,倒是也不覺得尷尬,只是呵呵一笑,眼神里滿是溫和道:「蕭卓可是我們那裡出了名的俊公子,楚姑娘的說辭有些過了!」
「就他,俊俏的公子,你見過誰願意天天對著一塊冰講話啊,這還好是夏天,估計到了冬天,就會把人給凍死了呢!」楚汐月無所謂的擺弄著手裡的玉笛,看她那輕鬆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記得這是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