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軒得知聯姻
晚上,趙子軒沒有回家,一來不願意麵對父親,二來希望留在醫院照顧大姐。趙母和趙子涵知道趙子軒的想法,未曾多勸,留下趙子軒看護趙子曦,兩人返回別墅。
在母親和二姐離開后,趙子軒便陪著大姐聊天,天南海北,奇聞異事,無所不談,想要舒緩大姐的心情,言辭之間也無不在勸說大姐不要輕易向父親的魔爪低頭。
而趙氏母女回了別墅后,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別墅里空蕩蕩的,冷冷清清,有些蕭條之意。直到晚上九點鐘,趙義雲才回到家裡。
見妻子和女兒都在客廳,趙義雲沉默了一下問道:「子曦怎麼樣了?」
「子曦還好,沒什麼大事,醫生說休養兩天就行。」趙母走上前去,拿過丈夫的公文包,幫趙義雲脫下了西服,接著道:「子軒正在醫院陪著子曦。」
「不要跟我提那個逆子!」趙義雲聽見妻子提起趙子軒,冷哼一聲,卻有些外強中乾的味道,不再理會妻子,拿過公文包,向樓上走去。
見狀,趙母向女兒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跟去看看,便隨著趙義雲一同往樓上而去。
趙義雲不愧是非常在乎趙氏,上了樓,便直接往書房而去,趙母跟在趙義雲身後,進了書房,輕輕地關上門。只是她沒發覺,女兒沒有乖乖待在樓下,已經悄悄將耳朵貼在了書房的門上。
「你跟過來幹什麼?」趙義雲的語氣與今天白日有些不同,不像是一位公司即將破產的董事長的語氣,沒有那種焦急和不安,反而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意思。
聽著這話,趙母感到一絲不妙,沒有回答趙義雲的問題,而是問道:「義雲,你已經和宋氏談好了?」
「是,就在今天下午!」聽見妻子的話,趙義雲臉色不變,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義雲,你怎麼能這樣,子曦還在醫院裡躺著,你就把她推進了宋氏,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子曦的感受?」趙母有些生氣,她也沒有奢望趙義雲能夠放棄將大女兒嫁入宋家的想法,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趙義雲會這麼快就定下了一切,就在大女兒還在醫院裡的情況下就定下了一切。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子曦等得起,趙氏已經等不及了,晚一天,趙氏就多一分危險,這麼做是最好的選擇。況且,這也是女兒的意思!」趙義雲說道。
「子曦她······」趙母沒有在意趙義雲前面的話,只注意著那句「女兒的意思」。
「沒錯!」趙義雲肯定地說道,看著妻子,趙義雲接著道:「今天,我收到了子曦的信息,她同意嫁到宋家去。」
……
第二天一早,趙子曦便醒了過來,見弟弟還在睡覺,便輕輕地從床上起身,出了病房。
過了一小會,趙子軒也醒了過來,揉了揉雙眼,猛然間發現姐大姐不在病床上,便匆匆站了起來,四處看了看房內,又跑出了病房張望了一番。
沒有發現大姐的蹤跡,趙子軒再次跑進病房,見大姐的東西都還在,並且還在病床上發現了大姐的手機,趙子軒心裡很是著急:「大姐去哪了呢?」
扔下大姐的手機,趙子軒再次出去尋找,同時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大姐撥了個電話,希望若是大姐回去后可以發現,聯繫自己。
大約半個小時后,趙子軒氣喘吁吁地看著坐在病床上的趙子曦,說道:「姐,你去哪了?」
「沒有去哪啊,就在醫院裡隨處走了走,剛剛見你睡得正香,便沒有叫你。」趙子曦淡淡地說道,不太像往日的風格,聯姻一事是她心裡永遠的刺!
聽見大姐的話,趙子軒很是無奈,坐了下來道:「走走好,走走好。」
休息了片刻后,趙子軒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八點了,便自告奮勇去購買早餐,在返回的途中,他接到了二姐趙子涵的電話。
趙子涵昨晚偷聽到父母的談話,心裡有些五味陳雜。既因趙氏可以保全而高興,亦因大姐的遭遇而難過,忐忑,害怕,生怕自己的命運也不受控制,被父親主宰,用來發展公司。罕見的,今天一大早,她便醒了,想了想決定將這個消息告訴弟弟趙子軒。
「什麼?」趙子軒聽見二姐告知的消息,心裡滿是憤怒。這憤怒既有對於父親趙義雲的,也有對於大姐趙子曦的。
父親趙義雲的做法在這一刻讓趙子軒感到陌生,全然不顧自己的反對,不顧大姐的感受,一意孤行,將大姐當作籌碼推入火坑,換取趙氏集團的生存。
而大姐趙子曦之前明明答應了自己,不嫁給宋鋒,不向父親低頭,卻暗地裡瞞著自己主動同意嫁去宋家。趙子軒的心很累,他感到自己就像一個小丑,被欺騙,卻又對大姐發不出怒火,她是自己最愛的姐姐!
趙子軒鬥志全消,失魂落魄地回了病房,將早餐放在趙子曦面前,沒有說話。
「子軒,你怎麼了?」趙子曦察覺到弟弟的情緒低落,出聲道。
「沒什麼,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秋景哥的。」趙子軒淡淡地說道,他提秋景,沒有威脅大姐的意思,而是在讓大姐保密,不想讓秋景傷心。
「你都知道了?」趙子曦問道,沉默了下,接著道:「這樣正好,我也希望他能過得更好。」
趙子曦第一次自己表明了自己對於秋景的心意,沒有掩飾,卻也意味著結束。
……
「秋景哥,你有沒有時間?」冷寒煙看著手邊的畫像,給秋景撥通了電話。
「怎麼,冷躍又想請客?」秋景聽見冷寒煙的問題,調笑道。
自從上次和冷寒煙兄妹一起吃過飯後,三人之間的關心確實有所增進,再加上冷寒煙平時與秋景的聯繫,也逐漸加深了秋景和她之間的友情,此刻聽見冷寒煙的問題,便調笑了一句。
冷寒煙輕笑一聲:「這次可不是我哥請客,不知道秋景哥願不願意來呢?」
「ok,在哪?」秋景回應道。
「下午三點,老街,茶館。」冷寒煙道。
……
早上知道大姐瞞著自己同意婚事後,趙子軒便不願意再待在醫院,先是給母親打了電話,希望她能來照顧大姐,卻被告知母親已經去了公司。緊接著,趙子軒又給二姐趙子涵打了電話,趙子涵卻已經跑去了覃浩那裡,說是下午才能過來。
找不到人來照顧大姐,趙子軒雖然心中有氣,可是看著大姐憔悴的樣子,以及大姐的付出,趙子軒也不忍心拋下大姐一個人,便一直守到了下午,直至趙子涵過來。
進入病房的趙子涵對於房間里的氣氛有些不解,她感受到大姐和弟弟之間的隱隱約約的不和諧,很是詫異。隨機,便明白了弟弟為什麼讓自己過來照顧大姐。
……
下午三點很快就到來,冷寒煙和秋景在上次冷寒煙和好友玲來過的茶樓見面。
「秋景哥,感覺這兒怎麼樣?」冷寒煙笑了笑,看著秋景問道。
「青石小巷,古香古色的茶樓,再配上清風徐徐,茶香四溢,很不錯。」秋景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感受了片刻,笑著說道。
「秋景哥喜歡就好,老街也算是臨城保持地比較完好的古風建築,若是微雨時節,更是引人入勝。」冷寒煙介紹道。
「給。」冷寒煙說完將一副畫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秋景身前。
「這是什麼?」秋景看著冷寒煙,不明白她的用意,向冷寒煙詢問道。
「打開看看啊!」冷寒煙淡笑著看著秋景,沒有道明是何物,只是讓秋景自己打開一觀。
秋景拿起畫卷,打開系著的絲線,緩緩展開畫卷,只見一道熟悉的背影漸漸映入眼帘,秋景抬起頭道:「這是當初在青禾山時的那幅畫?」
「對啊!」冷寒煙笑著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見秋景的目光又看向了畫像,笑著道:「當時秋景哥還對這幅畫下過評語呢!」
寒煙雖然知道了秋景的身份,但是對於當初秋景在青禾山對這幅畫的評論依舊耿耿於懷,畫技可是她極為自傲的事情之一。
秋景聽明白了冷寒煙的弦外之音,笑了笑道:「是嗎?我倒是記不清了,不過想來應該是讚美之詞吧。對了,這是要送給我嗎?」
「是啊,早在青禾山就答應將它送給秋景哥,只是一直都沒合適的機會,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冷寒煙見秋景故意裝作忘記,偷笑了下,沒有揭破。
秋景向冷寒煙道謝,將畫像重新合上,用絲線系好,放在桌子旁邊,避免被茶水打濕。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煙兒妹妹,好巧啊,你也在這裡!」冷寒煙一看,只見覃浩正驚喜地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覃大哥,你也在這裡喝茶嗎?」冷寒煙站起身問道。
「是啊,今天閑來無事,便想起了這兒的茶樓,所以來這裡坐一坐。」覃浩解釋了一下,看了看秋景道:「這位是?煙兒妹妹不給我介紹下嗎?」
「覃大哥,這是秋景哥」
「秋景哥,這是覃浩覃大哥。」
冷寒煙簡單地介紹為兩人做了介紹,秋景和覃浩互相看著對方握了握手,秋景從覃浩的眼裡看見了一絲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