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深夜約定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長這麼大，爸爸媽媽從來不捨得打她，穿越了，卻糟了這樣的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白美婧刺的那一刀不僅刺在了她的眼裡，也刺在了她的心裡，如果她能活下去，從今以後，她的心裡便黑了一塊。

回憶起被刺的時候，白瑾瑜對白美婧說那些話並不是要求饒，而是要打亂白美婧。眼睛和其他部位一樣都有要害位置，只要不傷及要害就還有救。慶幸，只刺了一刀。

現在，白瑾瑜的眼睛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是不傷及要害，只要救治及時，就還有救，不會瞎。可是如果救治不及時，不僅眼睛會瞎，還會危及生命。

「夜深人靜的時候好好反省自己做錯了什麼。」

白瑾瑜痛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皮抬不起來了，腦袋昏昏沉沉，耳邊反覆響起白瀚文臨走之前說的一句話。

地牢里靜悄悄的，白瑾瑜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跟死人一樣。

「我盯著她半天了，一點動靜沒有，不會死了吧？」

「死了就死了，早晚得死。好睏啊，我們睡覺吧，反正她被鎖在裡面又出不來。」

兩個牢頭扛不住了，都睡了。

白瑾瑜鬆開牙口，落下來的乾草上面沾滿了鮮血和口水混合的粘液。她不裝死怎麼能騙得了牢頭。

夜深了！一道身影落在牢房門口，擋住了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

白瑾瑜費盡功夫才勉強讓眼睛打開一條縫隙，只見那道身影把帽子摘了。再看向別處，兩個牢頭酣酣大睡，應該是動了手腳。

「你來了。」白瑾瑜看見有人來並不驚訝，像是早就猜到了，又或是一直在等。

「大小姐似乎知道會是我。」對方倒是吃驚。

「擁有好身手可以夜闖牢房，又不打草驚蛇的人，只有你了。況且，你是父親豢養的死士，最信任的人，平日里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你做。只是……」

「黑影，你做事太墨跡了，再晚來一會，我就死了。」

白瀚文臨走之前說的話不難理解，意思是夜裡見面。其實白瑾瑜以為白瀚文會來，他們之間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沒想到白瀚文還是讓黑影來了。

不來就不來，誰稀罕啊。白瑾瑜說起這些並不難過，現在除了自己和白雨澤，誰都沒有資格讓她難過。

「黑影，我很痛，沒有說話的力氣，父親讓你說什麼，你儘管說，我會聽著。」

這幾句話幾乎用盡了白瑾瑜攢了半天的力氣，她已經沒有力氣了，話落，蜷縮著身子，只有這樣她才能好受一點點。

黑影看著牢房裡白瑾瑜凄慘的身子，想起了自己的經歷。死士？置之死地而後生。他是男人，尚且痛不欲生，何況大小姐是女人！他不禁對大小姐動了惻隱之心。但是，他是死士，死士沒有感情。最終還是把東西拿出來了。

「老爺說，凡事都要付出代價，如果大小姐想出去，就把這顆毒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