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三個女人一台戲
白瑾瑜抬起頭,目光落在白瀚文的身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有一天離開了白府,白瀚文?父親!白瑾瑜不屑於看一眼。
「父親英明,孰輕孰重分得清楚,一切憑父親決定。」
本該是歇斯底里的請求,卻是淡然自若。
一邊是暴跳如雷的顧蘭月和白美婧,一邊是處事不驚的白瑾瑜,白瀚文站在中間自然分得清楚。
「蘭月,不許胡鬧。」白瀚文看著顧蘭月斥責說。
「瀚文,你說什麼?你說我胡鬧?」顧蘭月震驚了,瞬即滿眼委屈。這些年,她仗著娘家的勢力鮮少受委屈,白瀚文對她也一直很好,白府上下交給她打理,縱然有時候明知道是她的錯,也從不追究。
「瀚文,你忘了鴻飛說的話了?除了美婧,他不會幫助白家任何一個女兒。而且你護著她們就是和鴻飛作對,萬一把鴻飛惹急了,不把皇家的生意交給白府做,白府以後指望什麼,豈不是自取滅亡。」
白府做藥材生意發家,生意越做越大,在京都城內陸續開了好幾家藥材鋪子。多虧了顧鴻飛牽線,白府終於啃下了皇家這塊肥肉,近幾年賺了不少錢,還得了皇家誠信藥鋪的美稱。眼瞅著未來錢途多多,到了嘴邊的肥肉飛了多可惜。
顧蘭月口口聲聲都是顧鴻飛,生怕別人不知道白府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仰仗了小舅子。
本來白瑾瑜心裡還一陣打鼓,不想顧蘭月才是自取滅亡,男人天生的要面子,最忌諱別人凌駕於自己頭上。
「母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心裡一直認為白府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仰仗了令弟。令弟有本事,父親沒有本事?」
「自古以來,女子出嫁從夫,要以丈夫為榮,想來母親卻是以令弟為榮,從未瞧起過父親。既然如此,母親又何必嫁給父親,不如讓令弟給母親尋一家門當戶對。」
白瑾瑜振振有詞,又義憤填膺,任誰聽了都覺得是在為白瀚文打抱不平。
白瀚文石頭一樣的心也會偏袒白瑾瑜了。
可惡的丫頭,再三離間他們的關係。顧蘭月挽起衣袖,潑婦一般奔向白瑾瑜。
「白瑾瑜,你算什麼東西,敢編排我的不是。」上手就薅頭髮。
「母親,我是父親和娘親生的孩子,你說我是什麼東西?」原來在古代女人打架也用這一招,先動手的,別後悔啊。白瑾瑜看似本能的還手,其實往死了薅顧蘭月的頭髮,手指尖戳著頭皮,薅掉頭髮不算啥,薅過不長頭髮才算本事。
「白瑾瑜,你個小賤人,和你娘親一樣的不識趣,欠收拾。」
「白瑾瑜,她是你母親,你怎麼能以下犯上。」
「啊……」
白美婧也上手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打得不可開交。
侍衛,丫鬟,嬤嬤都在,成何體統。
白瀚文感覺臉上無光,羞憤得喊道:「夠了,都給我住手。」
三個女人才分開了。白瑾瑜傷痕纍纍,不卑不亢,反倒是顧蘭月和白美婧扮作可憐模樣掩面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