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解釋吧

嘖!解釋吧

狐魄兒看向他,「我師父要去滅了我,死的那群土匪要殺了我,人間那個朝廷要剿了我,這兩百年,我不就是睡了一覺嗎?什麼也沒幹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祖宗,講點道理!」阿狸眉頭一挑說:「不是我們瞞著,是您根本就沒有給我們來得及解釋的機會。」

「嘖!」狐魄兒踹了他那搖搖欲晃的洞門一腳,「解釋吧。」

「別給我踹壞了,到時你師父再來找我賠。」他扶住了門說,「你可能被黑慘了,我可能知道這背後捅刀的人是誰了。」

「誰啊?」

「專門背後捅刀的,你想想,」阿狸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被她捅的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你說是誰?」

狐魄兒倒吸一口涼氣,震驚不小,「那個三千年的死鬼紅羅?」

「嘶~」阿狸護住了門,「你激動就激動,總踹我門幹什麼?」

狐魄兒指了指自己,咬著牙低吼著,「我都已經這麼慘了,一睡都兩百年了,她吃飽了撐的還算計我呢?」

阿狸冷笑一聲,「誰讓你奪了人家夢中情人的魂兒呢?還把人家的情人害的那麼慘,這叫什麼來著……」

「那個、那個、奪夫之仇不共戴天,別說你安安穩穩的睡了兩百年,也許人家這兩百年一直都寢食難安呢,你說,不算計你算計誰?」

狐魄兒突然就暴躁的踹了他一腳,「我跟滄旬那個魔王沒有關係,他慘不慘的那是他技不如人,他一魔王,害了多少人性命,被我師父壓在了羅酆山下,還冤屈了不成?」

「聽聽、聽聽!」阿狸鄙夷的道:「沒良心沒到你這個份上,也真是無敵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狐魄兒又瞪了他一眼,恨恨的道:「那個鬼婆娘就是沒事找事,你說她是不是有病?煩死了,怎麼就不能從我身邊滾的遠一點,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哎你說她是不是紅顏禍水?」

「這……」阿狸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那得看和誰比?和你比嘛,那就不太好說了,也不知道哪個更禍一點兒。」

狐魄兒咬著牙嘖了一聲,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偽裝的深沉,如今,都他娘的見鬼去了!

她又踹了阿狸好幾腳,才滾回自己的山洞,咔嚓一聲落下了鐵柵欄!兀自的吹著冷風,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了。

陰魂不散的紅羅,讓她十分火大!

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沖著洞外大喊了一聲:「麻蛋的,你給老娘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揍的你魂飛魄散…………」她憤恨的咬著牙低吼道:「混蛋!」

這聲音的破壞力真是極強,葫蘆里已有了些地洞山搖的架勢,各個山洞都出現了大小不一的損壞。

但即便是石頭塊砸到了那些個鬼怪的腦袋上,一個個的都到了那種穩如泰山巋然不動的境界。

洞中的妖精都心知肚明的明白,新進來的這位祖宗脾氣大、火氣大、能耐大,剛一進來就大動干戈的滅了一隻妖,如今眨眼的功夫又暴躁如雷的揍了一隻貓……剛剛又把整個葫蘆吼的地洞山搖的……

即便還有一些不太服氣的,現在一個個的也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默默:惹不起躲得起,不給自己找事兒不給自己惹事兒,幾塊石頭而已,只要砸不死自己,幾個包又算的了什麼,只要不被她盯上,洞塌了又算的了什麼……

白無泱盯著這躁動不安的葫蘆,輕輕的喚了一聲魄兒,只見紫金葫蘆也如釋重負般的非常麻利的就把她丟了出去,且還麻利的自己蓋好了蓋子躲到了白無泱的身後,不想再與她有任何交集。

白無泱蹇了蹇眉,有些無奈,「你又做了什麼?」

剛剛走在集市上的時候,本是想著給她買些雞腿的,找個客棧再把她放出來耐心的教導一翻,可這一路走來,他發現了葫蘆極大的不安情緒,遂才慌張的付了錢拿著雞腿,著急的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將這祖宗請了出來。

狐魄兒從地上爬起,看了看桌子上擺放著還沒拆封的雞腿咽了下口水,眼冒金光的說:「我可以吃嗎?」

白無泱眼睛瞬間瞪大,不知是從哪兒學來的不太禮貌的話語,也是十分火大的道:「吃吧祖宗!吃完你再跟我好好解釋解釋,你在葫蘆里都幹了些什麼?」

狐魄兒秒變乖順,咬了咬唇、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也不去吃那雞腿了,吸了吸鼻子,眸子里的小星星瞬間又黯然失色,「你終是不信任我的,沒什麼好解釋的,莫不如一刀剮了我吧,省的今後麻煩。」

這突如其來的小情緒……

白無泱愣了兩秒,剛剛硬起來的心又忽的軟下去了一大半,反倒是自己解釋上了,「我不是不信任你,你想多了,只是……算了,你吃吧,我再去開一間房。」

白無泱轉身離去,房門一帶,便倚靠在了旁邊的牆上,他閉上了眼,心裡有些煩躁。

以前,在師兄的帶領下,不論是收妖斬妖,若非要帶些感情的講,從來都是只有同情和憐憫四字,但這四字也僅限於字面的意思,不會給他的判斷帶來任何困擾,長這麼大,他從不知心軟為何物,自從遇見了她,終是讓他徹頭徹尾的體驗了一把竟還有心軟這個東西的存在。

當然,他感受到的也不僅僅只有心軟這個東西,還有無時無刻都抑制不住的心慌意亂,這種想離又離不開她的感覺,以一種勢不可擋的趨勢驟增。

狐魄兒打開房門,對上他那張不知所措的眼睛時輕輕一笑,搭上他的手就拽了進來,「師父,何須再開什麼房間,將我收到葫蘆里就好。」

葫蘆聞言,顫了兩顫,一副我也不願收留你的架勢,有多遠麻煩你就滾多遠的樣子。

白無泱和狐魄兒的目光都盯在了那個葫蘆上,她將自己的尷尬掩飾的極好,無所謂的一笑,「它,好像並不喜歡我!」

白無泱扭頭便走,「我再去要一間。」

狐魄兒再次拽住了他,溫聲細語的道:「別走啦師父,沒有房間了,都住滿啦。」

突然的撒嬌,讓白無泱多少有些不適,他抽回手臂轉過了身,「你怎麼知道?」

「我是妖精啊,隨便一探就知道,」她笑著說:「不如、我在和這葫蘆商量商量?」

葫蘆難得的開口:「狐魄兒你想都不要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躲得過初一你躲不過十五,你就消停的等著遭雷劈吧!」

「……師父的葫蘆、當真是個寶貝,竟會說話?」狐魄兒笑意漸濃,「還沒談呢,我就被拒絕了,也不礙事,我就、」

「你就化成真身吧!」他說。

「什麼?」狐魄兒如遭雷劈,傷勢還沒恢復好呢,那麼一副胡巴拉啃的樣子,怎麼給他看?

「化成真身,你不願意?」白無泱看了看她。

「不是不願意。」她的聲音有些小。

白無泱轉過了身坐下,一副看戲的樣子,「那就開始吧!」

「不、不好吧?」她有點緊張的說。

「總比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好。」他挑了挑眉,示意她開始表演。

「我可以出去睡。」狐魄兒繼續爭辯道:「不在這裡。」

「去哪裡?」他說:「你還記得自己什麼身份嗎?逃了怎麼辦?」

「不會逃的。」狐魄兒保證道。

白無泱的話語突然一轉,他說:「我來看看你的傷。」

「什麼?」又一聲霹靂炸響。這個茬兒怎麼還沒忘?

「很難理解嗎?」白無泱現在有點煩躁,話說的也很不客氣,「還是你聽不懂人話?」

那個彬彬有禮的師父哪兒去了?

這不會是一個見色起意的假師父吧?

狐魄兒更懵了……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你是人是妖?我師父是不是被你吃了?」

白無泱被氣笑了,「什麼?」

狐魄兒搖了搖頭,「沒什麼。」

「用我、」白無泱也在不斷的刷新自己的底線,「幫你嗎?」

「幫什麼?」小妖精還是懵懂的繼續問。

若不是他極能剋制,剛剛的這些話說出來后,恐怕早已經從脖子紅到腳後跟了。他覺得剛剛的那些話,對一個清心寡欲的修道人來講,已經是非常的難以啟齒了。

但他還是低估了自己刷新新一波底線的速度,自我放棄的道:「想看你的傷,你說還能幫什麼?幫你脫衣服,用嗎?」

這個師父是假的!!!

那個文質彬彬的師父被妖精吃了!!!

可自己、竟被這奇異頗多的話,狠狠的撩了一把,呆愣了一會兒,她眼底滿是笑意的說:「不用。」

白無泱很是受不了她的這個樣子,心中的小火苗有些躍躍欲試的往上竄,且火大到近乎難以自制,「不用就自己脫,快點!」

二人的脾氣似乎都不太好,只是互相的比比看,誰比誰更能忍,誰比誰更能裝……吧?

再這樣耗下去的話,白無泱可能都控制不住將她摁在桌子上自己動手的衝動了,但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太生硬,便又不知道為點什麼的再次忍了忍解釋道:「我醫過很多精怪的傷,你不是第一個,不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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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們緣起上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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