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真相
第一百八十三章真相
鳳天月離開風起別苑后，去了天痕的內閣，去了內閣之後，發現天痕卧在榻上憂病不起，讓她驚了一陣。
「師兄，你怎麼了？」鳳天月走到榻前，扶住天痕的病體焦心道。
天痕紅著眼眶道：「沒什麼，只是想起凰凈那個孩子，至為憐憂痛心罷了。」
鳳天月聞言，眸色變得沉暗：「師兄，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東凰凈，有的只是龍琊，殘暴嗜血，凶無人道的龍琊。」
天痕聽了鳳天月的話，卻是憂傷質疑：「天月，你真的相信那孩子真是十惡不赦之徒嗎，就算他真的是龍琊，他來上曜這麼長的時間，何曾做過任何與你，與上曜不利之事，何況那時，他還為了上曜的安危，讓你去凈化禁妖塔里的妖物，難道我們所有對他的感覺，甚至連逆靈之氣對他的感覺，都錯了嗎？」
是啊，風起別苑至聖至潔，容不得半點污邪之物的逆靈之氣，能夠對他沒有半分抗拒地接受臣服，他的身份也不是妖物，那這樣，便能斷定他是一個善類了嗎？
師兄現在對他還如此相信，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自己體內的妖孽是謨天，他的目的，是讓謨天復甦，如果他知道這些真相，也會同她一樣，對他憎惡入骨。
「天月，你要相信，不論如何，逆靈之氣都絕不會看錯，那孩子絕非邪惡，他說會告知你全相，那你為何不聽他將所有事情解釋清楚，再來定罪，天月，不管怎樣，去問清真相吧，無論如何，問清真相，不要讓自己因為偏執錯冤釀下終世不可挽回的遺憾。」
問清真相……她現在要怎麼去相信他口中的真相，不是編造，她不想被蠱騙，真的不想再被蠱騙。
就在鳳天月抗拒相信龍琊之時，空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那聲音飄渺銳遠，神威至極，只有極高的精神之力，才能捕聽，彷彿來自異空之界：「龍琊已被押制天鎏，不想留下遺恨，或是不想人類受報復疊屍成山的話，就去阻止天鎏對他施罰的惡待，若有延誤，後果自負。」
聽到這道來自異界之空的聲音，天痕和鳳天月都驚住了，這是誰的提示和警告，與龍琊同族的上界之靈嗎？
未等鳳天月作出回應，已全然了知其中利弊的天痕已道：「天月，去吧，趁此機會問清真相，無論如何，不能錯冤於他啊。」
錯冤嗎，連上界之靈都插手了進來，看來此事真的由不得她再逃避質疑下去。
想到此，在天痕的期待之下，鳳天月追了出去，憑著上界之靈的念中指引，鳳天月追上了龍琊，在嬰芷眾人的手中，將他救出。
對於她的出現，龍琊雖有震驚，但他似乎也猜到了什麼，便也沒有多問地鎮靜下來。
「現在便告訴我真相，告訴我，全部的真相。」鳳天月道，無論是什麼樣的真相，這一刻，她不想再瞞在鼓裡。
龍琊看著她：「好，所有真相，我都告知於你。」
在龍琊的敘述之中，鳳天月知道了，妖並不是出生於西胤大陸的生物，而是來自與人類空間相鄰的妖境空間，因為人類修行靈術，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窺探到了一些空間秘密和一本壓控相鄰空間妖物的天妖禁術。
貪慾熏心的靈術師，為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成為六界空間的主宰，將妖境空間與人類空間的空間介面破毀，以將妖境空間更為磅礴強大的靈氣引至人界，這樣的貪慾，導致妖境靈氣失衡，空間崩毀。
空間崩毀之後，妖王不得不率領妖民，進入可以借供棲深的人類陸土，妖王雖對人類有恨，出手懲殺了導致妖境空間崩毀的罪魁之首，卻並未將仇恨遷至其它未參此事的無辜人民。
而且，為了不驚擾人類，一直命令妖民深棲在無人類居住的邊地深嶺，那些心性善純的妖民，初來人類之境，對人類充滿了好奇，在人類遇到災難的時候，經常用妖力，幫助他們化解危機，這樣一來，妖的行蹤便被暴露。
人類以為妖物是荒林精怪修鍊而成，容不得這些妖物的存在，便以各種卑鄙手段將那些心性單純的妖物，欺騙虐殺，或是將妖物的妖體器官，騙害割賣，以謀取金錢之利，總之，妖物在尚不曾將人類當做敵類的時候，遭到了人類的大批騙殺。
這樣的殺戮，將妖王徹底引怒，開始了抗誅人類的戰爭，誓要將一切仇怒之恨千倍討回，妖物妖力強大，人類根本不是對手。
就在人妖之戰進行最為白熱，人類最無以抵抗的時候，妖王收到人類帝王的停戰之約，承諾割地劃界，人妖止戰，和平共處，妖王見人類已受創慘重，報仇目的已達，不願再添屠戮，便同意了停戰之約。
可就在妖王進人類帝宮，簽下停戰協議的時候，卻遭到了天妖法陣的圍攻，誓要將妖王徹滅誅殺。
但他們高估了自己對天妖禁書的控悟之度，更低估了這代妖王的力量，妖王在天妖法陣之中重創突困，同時對人類這樣翻臉毀諾的卑劣行為，感到憤怒不堪。
妖王爆發，大怒失智，仇恨將她吞噬，將整個風靈帝宮的人，殺得一干而凈，並將整個風靈帝宮以灼天妖火焚為灰燼。
所以，十八年前的背信棄義，不是妖王，而是，人類的帝王，真正邪惡犯錯的，不是妖物，而是人類。
聽到這個真相描述，鳳天月震撼不已。
「你就只打算，告訴她這樣的真相嗎？」就在鳳天月震撼之際，那個指引她來尋救龍琊的上界之音又響起，「她不可能一直沉睡，該讓她醒過來了。」
鳳天月與龍琊聞言俱是一怔，未待鳳天月回神，一道光暈出現，籠在了鳳天月的頭上，鳳天月的腦袋便如炸裂一般疼痛。
龍琊見狀，驚措阻道：「不要。」
然而他的身體，被降下的另一道光暈拂開。
隨著光暈的深入，鳳天月腦海之中，一股瘋涌的記憶襲來，那些記憶，全部關乎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