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替補
也許覺得自己這麼說不太合適，謝菲忙改口安慰我道：「沫沫你別難過，離開他是你的幸運，是他的不幸！無論你做任何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幫助你！」
她這麼說，我心裡很受感動。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了宋陽的門外。
我沒有敲門而是靜靜地等待。等他一出來，我就迎上去重複我表白的話語。雖然他晚上不一定什麼時候回家，但每天早上八點一定出門，所以我總是掐准了時間過去。
宋陽對我的做法依然態度淡然，不卑不亢。但是一周后，我被保安大隊長辭退了。
「你這人腦子進水了是不是？幹嘛老去騷擾宋少？告訴你，開除你已經算是他大發慈悲了，如果換個人，你早就被扭送到派出所了！」
保安隊長很惱怒我的行為，因為他也因此被上級批了個狗血淋頭。臨走，他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真是有病。」
「沒錯，我有病，神經病！」
想到顧南方母子，還有宋靜初對我羞辱，我就毒性發作，幾乎快要暈死過去。保安隊長看我情緒激動也不敢再多說，將工資付清就把我趕出了小區。
沒有了這份工作，我便失去了接近宋陽的機會。
但我並沒有因此鬆懈，既然進不了小區那就在小區門外邊守。時間一長，我也漸漸認識了幾個常在宋陽附近出現的人物。
其中一個如影隨形，看起來是宋陽的助理。
這天我聽見那個助理滿臉焦急地跟某人打電話，「你不來怎麼行？提前說好了的，你怎麼可以臨時爽約呢？我們現在上哪兒去找女伴給他？今天晚上的場合很不一般……」
我心頭一亮，連蹦帶跳地走到了助理面前，他掛了電話詫異地看我的時候，我歡快的說道：「我可以代替那個女伴！」
助理更加詫異了，眼神里充滿了對我的懷疑，好似在看一個騙子，這時宋陽剛好從小區里走了出來，看到我的那一刻本能的扭起了眉頭。
說實在的，他擰眉的樣子都很耐看。
見狀，我忙上前推銷自己，「剛才你助理接到電話說之前約好的女伴來不了了，我可以去替補。」
宋陽皺眉不出聲，淡淡的看著我。
那樣的神情讓我覺得他在懷疑我能不能勝任，就忙繼續自我推銷，「我身高一米六九，曾是大學模特隊的，上台絕對給您丟不了面子！還有，不要看我現在灰不溜秋的不招人待見，但我如果化了妝一定沒錯！」
「還有，我很能喝的，到時候還可以幫你擋酒！」
其實我根本喝不了幾杯，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把自己推銷出去再說。
宋陽看向旁邊的助理，但依然面無表情。
我趁熱打鐵，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臂膀，「我沒什麼特殊要求，就是能做宋先生的女友就行。」
「這還叫沒要求呢？」
助理臉上擺明了寫著「嗤笑」二字。
我微微臉紅了。我這要求，其實有點兒……高了。
但我依然嘴硬道：「反正你現在是單身，我也是單身，談個戀愛也屬正常不是？雖然我沒有那些白富美的本事，但是我們若能在一起，我也有她們身上沒有的優點，另外我承諾，絕對伺候好你，讓你每天都舒服快活！」
我話說的快，當時腦子裡沒想太多，可助理的賊笑讓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但宋陽，依然一副雷打不動的神情，看不出漣漪。
我差點咬了舌頭，但還是繼續說道：「我保證對你好一輩子。」
這話雖然也是情勢所逼，但我並沒有說謊，在我的內心深處覺得，如果他真的能救我出這次的水火，我真不介意用下半輩子來補償，報答他。
「她真的來不了了？」
宋陽向助理求證道。
「是的，說是有個合約必須到場，至關重要。」
皺了皺眉，宋陽指了指我，「那帶她去更衣化妝吧。」
哈哈！
我差點大笑出聲，好在及時捂住了嘴巴，才沒出糗。
簡單的裝扮后，我的氣質便出來了。雖然出身很一般，但我也算得上是個美女，尤其是皮膚好，稍微一上妝，臉部輪廓和膚色就立馬更加凸顯。
收拾完了出去，助理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隨後，我上了宋陽的車。
宋陽看我的眼神並沒有多少驚艷，依然平淡如斯。其實我非常理解他的反應，身處那樣的位置，加上自己本就美得沒法收場，我這一丁點的艷麗在他眼裡根本就是一丟丟顏色而言。
不過我微微有點失落，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我很快想起來自己是為何而來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問及了一些現場問題，比如目的地，晚上誰來等等。
當我知曉這次是為了跟一家公司達成合作而赴約，心情登時緊張起來。
我曾經有過做業務員的經歷，知道這方面非常不容易，現場氣氛會很緊張。另外，因為一點小差池都會使得業務談崩。
但是，表面上大家還都要擺出最為放鬆高端的狀態，
很快，我們就到了目的地。包間內坐著兩個一看就是腦滿腸肥的老傢伙，目光中透出狡猾的光芒。
曾經老闆對我們說過，如果想簽下合同，那就先要學會自己喝酒，再學會把顧客灌醉。因為人只有在醉的時候才最情緒化，也最好說話，另外還有一種人喝了酒就失去理智，頭腦不清，那時候就算是親自摁住他的手去簽名，他也不知道。
總之合同簽署完了，他清醒的時候想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入座后，我便端起酒杯主動地與他們攀談，喝起酒來。但我酒量畢竟有限，才喝了不到五杯，就有點撐不住了，胃部脹的厲害。
但想到這一場仗若是贏了，我就有極大的可能成為宋陽的女友，我就又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滿血復活，一鼓作氣喝了幾打啤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