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事說話
每每想到這件事情,徐通總是想找到周雲峰,他知道周雲峰現在的生活不怎麼好,不過茫茫人海哪裡能夠再找到呢。
今天周雲峰奇迹般的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這下輪到自己表示了。
「兄弟,不多說了,咱們乾杯!」
徐通一仰頭將一整瓶洋酒喝了下去,雖然他此時的喉嚨跟火燒一樣,他還是忍不住想說些什麼。
「周兄弟,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沒有今天!」
說著徐通將另一瓶洋酒啟開,依舊是咕嚕咕嚕的喝個乾淨。
「我知道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我徐通為了報恩,你有事直接說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雲蘇愣住了,在她的印象里周雲峰的身份實在是太平淡無奇了,徐通這種大佬在檔案里是有記載的,黑社會出身後來洗白成了正經的生意人,算是東風市地下有頭有臉的人物。
周雲峰點了點頭,他將冷夜的名字報了出來,他希望徐通可以告訴自己冷夜的下落。
一提到冷夜,徐通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的眼神稍稍有了些變化。
「兄弟,不是老哥多嘴,這件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問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打擾徐老闆了!」周雲峰微微一笑站起身,他拉起雲蘇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慢著!」
徐通很是焦急的喊住了周雲峰,他表示自己並不是那麼個意思。
「冷夜這個人很複雜,這次他出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行蹤跟發生的一切,不過我擔心你會送了命。」
徐通告訴周雲峰這次冷夜越獄是謀划好的,道上的人都知道冷夜偷偷潛伏下來,不過沒有一個人敢去上門。
「這些人的勢力遠遠超乎了你的想象,你可能覺得冷夜只是一個小頭目,或者在你的印象你他微不足道,可你有想過你真的能夠對上他嘛?」
這些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冷夜的背後牽扯了巨大的犯罪集團,並不是原本的詐騙組織那麼簡單的事情。
周雲峰陷入了沉思,難道這次一定要配合雲蘇才能將冷夜釣出來嘛。
「只要告訴我冷夜現在的位置,我保證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
雲蘇慢慢的將嘴巴靠在周雲峰的耳朵旁小聲的提醒道,她這一次是勢在必得。
「徐老哥,我跟冷夜的仇深似海,所以這次還需要你給我幫個忙。」
周雲峰說著將懷裡的煙掏了出來,他看徐通到底給不給自己面子。
大概是聽出來周雲峰的意思,徐通嘆了口氣將瓶里最後的洋酒喝的乾乾淨淨。
「兄弟也就是你我才能給這個面子,冷夜在哪裡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那伙人的位置是在東風市市南的松子加工廠里,他們這夥人心狠手黑你還要慎重考慮考慮。」
徐通表示自己現在是生意人,根本不管道上的事情,但是能夠提供的幫助也倒是還有。
他表示只要周雲峰有任何的危險,自己一定豁出命來相救。
「這些不必要了,周雲峰我會好好照顧的,謝謝徐老闆了!」說著雲蘇直接笑著將周雲峰拖了出去。
事不宜遲,她趕忙吩咐手下的人準備行動。
「怎麼這麼快,你不確定一下冷夜到底在不在就去?」
周雲峰疑惑的問道,他甚至有些懷疑雲蘇做事是不是一直這樣不帶腦子。
其實這也不能怪雲蘇,要知道越獄的事情可不能耽擱太久,如果還沒有將冷夜緝拿歸案或者擊斃,恐怕自己這群人要擔負的責任也就到頭了。
「夜長夢多你不知道嘛,這次哪怕就是我們兩個也要成功!」
雲蘇鬥志昂揚的招呼周雲峰開車,畢竟現在只能進不能退了。
「我怕到時候不成功就成仁,你還是確定了之後叫支援吧。」周雲峰說著踩緊油門朝著松子加工廠的方向趕去。
這裡處於東風市的邊緣地帶,同時也是城鄉結合部,周圍的工廠跟回收站比較多所以看上去很是落敗。
平常幾乎沒有人會來這裡,所以這種地方更加適合冷夜的躲藏。
「你小子也真的夠狠的,你知不知道我們兄弟冒著多大的風險救你?」
「是啊,冷夜這次你用多少錢都不好使了,你的組織都端掉了。」
松子加工廠的廠房裡,幾個赤膊上身的男人喝著酒聊著天,他們的後背跟手臂露出了大塊的紋身。
「這次沒有想到有女警滲透進來,我也是一時大意,不過能夠讓我逃出來就是命不該絕,各位兄弟發財路還長呢!」
冷夜雲淡風輕的說道,他有一次機會就還有第二次,如此反覆自己才是這個世界最後的強者。
不過這句話聽到別的老大耳朵里卻不是這麼個意思,特別是參與接應的老良。
老良很隨意的將杯中酒倒了出去,他表示自己這次出力最大,所以冷夜留下的那批存款都是自己的。
「你這話說的,冷夜讓咱們一起救的,要分也是大家一起分!」
說話的是高新,他是冷夜麾下頭號馬仔,同時也是掌管冷夜人員調度的頭目。
他表示這次如果不是自己提供線路恐怕誰都不能救下冷夜,所以自己抽水應該最多。
「這群人在裡面吵吵什麼呢,動靜這麼大?」
不遠處的草叢裡,雲蘇很是疑惑的用望遠鏡看著廠房,她實在聽不清楚這些人的對話。
加上周圍到處都是留守的小弟,他們一時間也不敢有什麼特別的動作。
「等會兒我找一個有利的位置,你讓支援直接破門,我們再深入。」
周雲峰自己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對冷夜下手,關鍵不放心的就是林傲雪,一旦傲雪除了任何的問題那就是追悔莫及的了。
因為冷夜已經從自己的手裡得逞一次,再有第二次恐怕周雲峰自己也不能夠接受。
「我感覺你今天的狀態不大對勁啊,怎麼了?」
雲蘇狠是不解的看著周雲峰,她從來沒有察覺過這樣的動靜,就好像一隻蟄伏的野獸準備伺機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