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創傷后應激障礙
()當主角們一行人來到職員室之後,理所當然地與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的長門有希和秋葉相遇,經過一番介紹之後,所有人都跑去了休息,畢竟之前實在是消耗太多的體力了。不過,才剛剛經歷了一番恐怖的事情的高城沙耶則如原劇情那般第一時間走進了辦公室配套的洗手間清洗臉上的血跡。眼見高城沙耶離開,長門有希卻是在平野戶田沒有跟上去之前便跟了上去。看著正在洗臉的高城沙耶,長門有希走了過去,在剛洗完臉的高城沙耶帶上眼鏡抬起頭來的時候突然說道:「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談談。」聞言,高城沙耶微微蹙了蹙眉頭,扭過頭來,疑惑地望著面無表情的長門有希。「你叫長門有希是?」……另一邊,將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小室孝的宮本麗手中拿著另一瓶剛剛找到的藥膏,看著平靜地在椅子上面默不作聲地坐著的秋葉,目光落到了秋葉清秀如醉的臉上,那雪白的肌膚上清晰的手掌印,猶豫了一陣子之後毅然下定決心走了過去。秋葉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發現是宮本麗之後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後才說道:「其實你不必在意,我也沒有放在心裡。」「對不起,我當時實在是太激動了。」看樣本麗已經成功地度過了因為井豪永被殺掉而產生的創傷后應激障礙了,這樣一來的話,劇情也就回到了正軌,只是不知道小室孝有沒有變得更加堅強起來。然而,這些都不是此時的秋葉會去在意的,只是微微地低下頭,現在的她已經落入了一種類似於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思考死循環,抑或說是一種類似於創傷后應激障礙的狀態。「對不起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如果可以的話,先擦一點藥膏,這樣的話會好受點。」儘管明白對方更加需要治癒的是被傷了的心,可是宮本麗此時已經不知道除了這樣之外還能做些什麼了。對此,秋葉依然沒有反應。是的,這本來就只不過是自食其果,又有什麼資格去責備別人,所以更加不會覺得宮本麗欠自己什麼,作為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這一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見秋葉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宮本麗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將藥膏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微微地蹲下身子,用塗著藥膏的手指輕輕地碰觸了一下秋葉的臉蛋。冰涼的感覺,使得秋葉微微一顫。「疼嗎?」這次,秋葉卻是抬起頭用稍微明亮了些許的眼眸看了宮本麗一眼,可以看得出宮本麗那愧疚的神色。「……放著不管不就好了嗎?」帶著顫音的空靈聲音突然響起。……另一邊,當高城沙耶和長門有希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之後,毒島冴子卻是拿起了遙控器提高電視的音量。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被電視所吸引了過去,替秋葉塗了一遍藥膏的宮本麗也站起來走了過去,望向電視,隨著內容映入眼帘,不由得下意識地將雙手放在胸前呈現出一個擔憂的姿勢,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電視上面一個女主持人正在說著些什麼,身後是警察和醫護人員,並且不斷有傷者被醫護人員抬進救護車,看著電視所撥出的一切的小室孝激動地向前踏出一步吼道:「什麼狗屁的暴動啊!」這個時候電視裡面傳出開槍的聲音,女主持人微微一怔之後更加是激動地說著些什麼,鏡頭也換向了警察那邊,只見兩個『病人』從擔架上面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撲在了一名警員身上,張大猙獰的嘴巴便撕咬了起來!隨著主持人驚恐的尖叫聲,電視屏幕頓時變得一片花白,緊接著又切換到了室內報道,那個新出現的主持人滿臉慌亂地說著一些關於暴動什麼的內容。但誰都明白,她是在說著關於暴動的事情,不過這隻不過是政府為了穩定人心的說法罷了,死體又怎麼可能是單純的暴動呢,若只是暴動的話,早就被佔有絕對優勢的政府給壓下來了,又怎麼可能鬧到如今這個程度。職員室裡面一片死寂,主角們都不願意相信這個恐怖的事實,驚愕地看著變得花白的屏幕,職員室裡面充斥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氣氛,幾乎要讓人窒息。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小室孝咬牙切齒地一拳狠狠打在桌子上面,恨聲說道:「只是這樣嗎?!為什麼到這種時候還輕描淡寫的?」「這是因為政府害怕引起恐慌啊。」宮本麗看向說話的高城沙耶,疑惑地問道:「事到如今政府還會這樣做嗎?」高城沙耶託了托眼鏡,認真地說道:「正因為是現在這種事態,政府才更加需要這樣做。恐慌會引起暴亂,暴亂會導致秩序崩潰……」說到這裡高城沙耶緊握住了拳頭,滿臉嚴肅地說道:「而秩序崩潰了的話,人們該怎麼去面對這些會動的屍體?」聽完高城沙耶的話,眾人都沉默了起來。當然,這並沒有包括已經知道這一切的長門有希和秋葉。此時的長門有希的視線落到了如同遺世而獨立地遠離了主角們坐在職員室的一角發獃的秋葉,沒有理會主角們的討論,而是走向秋葉,說道:「還沒緩過來嗎?」聞言,秋葉微微一愣,然後又搖了搖頭,苦澀中帶著些許自嘲地說道:「只是,覺得自己很傻而已,或許這就是你所說的感性,新生果然很麻煩呢,不過我可沒有後悔。」經過這一路上的思考,她才總算明白了些許長門有希之前所說的話。突然地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卻發現這個世界是自己嚮往或曾經嚮往的動漫小說之類的世界,這樣的話,哪怕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外人,也會忍不住去接觸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於是,感情在不知不覺當中融入了其中——或許這就是長門有希所說的感性。當然,如果對於一般的穿越者而言,其實這也沒什麼,但是作為英靈的她們不同,她們註定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並不會逗留太長的時間,於是永恆的分別便成為了已知的必然,沒有任何能留下來的可能。「說到底我們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很快就會離開,然而就算如此,但留下的卻也會影響到這個世界的人,所帶走的也會一直影響著自己,貪得無厭固然不可取,以卵擊石也並非明智之舉,然而兩者只可取其一,我們也只能儘可能地不和每一個世界發生過於親密的接觸。」說到這裡,長門有希微微停頓了一下,望向還在凝重的氣氛當中討論這的主角們,如同自言自語般繼續說道:「知道嗎?為什麼入學測試會有這麼大程度的自由度?」聞言,秋葉稍微抬起頭望向長門有希,依然略顯空洞的眼眸當中帶著一絲明悟和疑惑。「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只不過是想在我這裡肯定答案而已?這樣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是的,入學測試便是為了讓新生適應自己英靈的身份,明白自己只不過是每一個世界的過客,從而在其後的無數次穿越當中,不會迷失自我。」「我也明白,如果沒有從樹上下來的想法的話,我們的祖先就不會從猿猴進化成為人類,人類就是這麼一種依靠名為的原罪而逐漸進化出來的生物,雖然我不清楚人類是否有一天會克制住自身的這種本能,但我也認為,沒有的人類已經稱不上人類了。」「然而,就算如此,我們也別無選擇,生命並不等於為所欲為,很多時候我們所需要承受的遠大於接受。就好像很多事情都是我們無法控制的,所以我們只好去控制住自己。」將長門有希所說的話都清清楚楚地聽進了耳中,秋葉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這樣的世界,太奇怪了,難道人類就是這麼一種犯賤的生物嗎……」少女,你開群嘲了。盯著依然糾結著的秋葉,長門有希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到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補習,就不由得一陣納悶,其實是很想告訴眼前這個找不自在的少女——就算成為了英靈,你也是人類的一份子,你現在就是在犯賤么!怎麼說呢,應該要說是任性么?還是說病嬌?想起《緣之空》當中的春日野穹,長門有希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便有點理解了,理事長按照自己的惡趣味賦予英靈新的身體的時候,都會賦予與英靈本身有一定程度相同的角色的形象。「有希,那個……謝謝你……」對於這種帶著些許不好意思的猶豫的突兀發言,長門有希微微一愣,然後微微一笑:「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而已,更何況也做不到放著你一個人不管呢。」聞言,秋葉微微一怔,然後臉頰微紅地別開頭去,輕哼了一聲:「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感謝你的!」這是傳說中的傲嬌嗎?長門有希不禁感到一陣無語,決定不再理會再次陷入發獃當中的秋葉,走向主角們,插話說道:「不知道能不能聽一下我的意見?」高城沙耶扭頭看向眼前這個顯得嬌小可人人畜無害的少女,根據小室孝之前所說的,這個留著紫灰色短髮,帶著眼鏡文雅得如同文學少女的少女,卻是擁有著兇殘到連男人也得自愧不如的戰鬥力。「有事嗎?」想起剛才在衛生間發生的事情,高城沙耶皺著眉頭問道。對於高城沙耶的不耐煩和警惕,長門有希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只是平靜地說道:「只是想告訴你們一些我觀察所得的信息而已,我想你應該很有興趣?」————————————[[[CP|W:350|H:221|A:L]]]就是這種表情盯著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