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二十九章一枚松發雷
袁鵬飛就那五名戰士按五行方位站好,自己略略上前一帶,小聲說:教官,大哥。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別的不敢說,有我們在,肯定保障你的安全。
鄭教官看看那邊還在不停慘叫的審查隊長,對袁鵬飛說:好了,兄弟,今天我哪裡也不想去了。去了,也只會給弟兄們惹更多的麻煩。
他撫摸著妻子的頭髮,氣息有些微弱:你回去對領導說,我姓鄭的一家,可能有時候會做錯一些事情,但對於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弟兄們從來都不會虧欠一點一滴。
袁鵬飛覺出有些不對勁,他看教官的臉色慢慢暗淡下來,才趕緊上前來仔細查看:鄭教官的胸口處插了一把簪子,正是妻子頭上的那把。
他用妻子的發簪自殺了。
按他的武功修為,一把小小的銀質簪子,不可能傷至於死。可見他自己去意已絕,再沒有活著的心思。
他不願意再次接受那種無為的審查,接受各種侮辱式的盤問。也讓當年自己的那些學生,紅盾的兄弟們為難。
他決定追隨自己的妻子一死了之,至死他始終不認為自己的兒子會在戰場上叛國投降。
鄭懷軍的確被婁南國的敵軍抓捕了,但他始終沒有投敵。
撤退的過程中,一位戰友踩到一枚松發雷,一腳踩上去,他立時僵在那裡,對著後面的鄭懷軍說:兄弟,我踩到地雷了。回去麻煩你給我老娘捎個信,來生來世再孝敬她了。
看著那位戰友抱了必定的決心,就要抬腿。鄭懷軍急忙止住他:先不要動。
他過來讓那位戰友先站穩不動,自己拔出刀來,從他的鞋底處穿過去,兩手按住,保持在地雷上面的壓力。
而後,讓那位戰士從鞋子里抽出腳來,對他說:你走吧。這裡有我。
戰士看有婁南國敵軍已經包超過來,不肯自己一人離開。鄭懷軍罵他:你不是還有老娘一人在等你嗎?快TM的給我滾。我死不了,有你在這裡,只能給我添麻煩。
那位戰士知道自己這位連長功夫超凡,以他的身手敏捷也許可以逃過一劫。自己只能含淚離開。
等他跑出一段距離,回頭再看,原來自己踩雷的地方,並沒有出現爆炸,再過了一會,他發現一群婁南兵,幾個押解著鄭懷軍離開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只能如實向上級彙報:鄭懷軍為了掩護戰友撤退,被敵軍抓走。
可後來事情不知怎麼卻變成了「鄭懷軍戰場投敵了。」
鄭懷軍投降了沒有?根本沒有。他根本沒有把幾個婁南猴子放在眼裡,只是想陪他們玩玩罷了。
婁南軍虐待俘虜在國際上是出名的。水刑,火刑,土刑,各種刀子,各種蟲子,各種慘無人道的虐待,鄭懷軍並沒有屈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他守過一口真氣,那只是些皮肉之苦,只要自己真氣不散,就可以保住一條命,到時候這些都要他們加倍來償還。
鄭懷軍閉著眼睛,在那裡默默記著一本賬:好,這個人,公鴨嗓的這人割了我一刀。我要還他十刀。
好,這個說話有些結巴的人踢了我一腳,我要他斷一條腿。
另外,他在敵軍中一共呆了三天,也受了三天的酷刑,同時也把這一幫敵人的兵力火力摸了個清清楚楚。
晚上,一群婁南兵折騰的累了,把鄭懷軍倒吊在一棵大樹上,他們去營房裡喝酒吃肉,只留下兩個小兵在一邊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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