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溫南棠的男裝被發現
眾人唏噓著朝小白臉走去。
溫南棠嚇得臉色蒼白,「顧戰霆你給我回來!」
顧戰霆停住腳步,「溫少還有什麼事?」
「顧戰霆你會後悔的。」溫南棠本就蒼白的臉被這些體型膘壯的男人嚇得毫無血色,她語氣中帶了一次哽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
她有錯嗎?葯是蘇離下的,她也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才和顧戰霆發生關係,她還沒有去找顧戰霆麻煩,顧戰霆卻一直找她麻煩。
顧戰霆關上了地下室的門,幾分鐘后地下室傳來大小不一的慘叫聲。
溫南棠從地下室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她的黑色短髮因為打鬥已經搖搖入墜,海藻般的栗色頭髮隱隱的能看見一些,身上的衣服一塊好一塊壞,有的地方還流著血,這身上的血有一半是她的,有一半是裡面那群男人的。
溫南棠掏出保鏢的手機給白溪打了個電話,讓她處理掉顧家的監控系統,她不能讓顧戰霆知道她就是溫南棠。
這幾個保鏢幸好她先打暈了,要不然就發現她是女人。
在她走後,顧戰霆進了地下室。「錄好了嗎?」
暗中躲在角落裡的保鏢將錄好的視頻交給顧戰霆。
那股蘭花香太獨特了,溫少身上有,溫南棠身上也有,顧戰霆不得不懷疑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今天他只是一試探就真的試探出來了。
錄像上的女人依舊是溫少的那張臉,可當栗棕色頭髮露出來時,顧戰霆就確定以及肯定她是溫南棠,多日以來的噁心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蜜糖般的甜蜜。
怪不得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那股蘭花香異常熟悉,原來那晚和他瘋狂一晚的人是溫南棠!
記憶中的影子不斷重疊,最後重疊成一個人。
那感覺就像是買了一張明知道沒有中獎結果的彩票,突然間又告訴你這張彩票中獎了,那種感覺不是中了多少錢,而是他知道這筆錢來的正,這筆錢是屬於他的。
保鏢小聲喊道:「顧總我們要不要去追。」
顧戰霆擺了擺手,「不了。」既然他已經知道溫少就是溫南棠,那她這輩子就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保鏢看著傻笑的顧總一臉懵逼,平時都板著臉的顧總要多嚴肅有多嚴肅,今天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顧總笑,沒想到顧總笑起來竟然還有梨渦,只是那笑容有些瘮得慌,就像是狼看到了肉的感覺。
……
月色朦朧,溫南棠翻過高牆后就去了醫院,她的小腿還沒到骨折的那個地步但也跟骨折差不多了,醫生在她的腿上打了石膏,看來她這一個月都要在醫院度過。
清晨,溫南棠被一陣喧鬧的鈴聲吵醒,那邊的張特助就像是催魂的黑白無常。「溫秘書你說今天來上班,現在都八點半了怎麼還不來?」
張特助說的可憐巴巴的,今天早上顧總給了他一摞厚厚的文職申請文件,顧總親自交代這些文件要讓溫秘書一個一個簽上她的名字。
顧總還特意囑咐他,將溫秘書的任職申請書放在裡面,張特助粗略的看了一眼,那上面大概寫著溫秘書的工資,最重要的一條是如果員工提前辭職,員工應補償員工給公司帶來的損失。
溫秘書的損失補償可是十個億??
顧總說要讓溫秘書神不知鬼不覺的簽下文件,要不然就炒他魷魚,反之辦成了這件事就給他加薪。
作為一個29歲沒錢沒車還沒房的三無男人來說,錢很重要。
只要以後溫秘書不談辭職,這份文件對她來說也沒那麼重要,張特助了解到溫南棠的地址后,揣著燙手的文職申請文件去找溫秘書。
溫南棠看到那一摞文件也是頭疼,「這些文件你讓姜秘書籤也是一樣的。」
張特助義正言辭道:「姜秘書出差,我今天請假相親,所以這些文件就拜託溫秘書籤完給顧總送過去。」
溫南棠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摔骨折了,你讓我怎麼送?」
「要不然這樣,這些文件我們兩個一起簽,我趕在約會前將文件給顧總送給去,這樣我們能節約很多時間。」
溫南棠沒有發現張特助有些焦急的情緒,她將文件放在病床上一個個的查看。
張特助怕的要命,他盡量表現的不那麼慌張,「溫秘書我們還是趕緊簽吧,別看了,都是入職文員信息,早弄完早省事,我還要去相親呢?」
溫南棠「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加快。
張特助在一旁故意打岔,希望她能胡亂簽完,「溫秘書受傷是可以報銷的,腿受傷也是可以報銷。」
正在這時,白溪從門外拿著煮好的烏雞湯走進來,「南棠我帶了雞湯,你趁熱多……」
白溪的話卡在嗓子眼裡,手僵持在門把手上不動,張特助在這裡,是不是說顧戰霆也在這裡?
「三小姐怎麼是你,你怎麼也在這裡,你竟然認識溫秘書?」張特助不可思議的望著白溪。
溫南棠停下筆。
白溪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但依舊端莊典雅,「認識,我們是朋友。」
溫南棠這一刻才明白為什麼白溪要幫她,原來是白溪自己想獨吞顧家。
蘇離那天說認識白溪的時候,溫南棠沒有多想,今天要不是張特助過來送文件,她可能還在蒙在鼓裡。
溫南棠將自己剩下的文件看都沒看就全簽完了,將文件遞給張特助,「你先去送文件,我有事和她聊聊。」
張特助拿著文件離開,溫南棠靠在床邊,「為什麼?」溫南棠問道。
白溪將烏雞湯放在病床邊上,她將餐盒打開給溫南棠盛了一碗烏雞湯,「補氣養血,你多喝點。」
溫南棠推開白溪的烏雞湯,一言不發。
白溪拿著乾淨的瓷勺輕輕攪動碗里的烏雞湯,「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嗎?」
「每當我放棄報仇的時候你總會給我一個新的線索,讓我去殺顧戰哲,讓我誤以為他才是兇手,白溪你真當我溫南棠是傻子嗎?」眼前的女人依舊端莊優雅、可卻也狠狠的打了溫南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