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變之始

'叮鈴鈴～'

如同天籟般的鈴聲響起，整個班級的人身體一震，一學期的期末測驗最後一科結束了。

「唔～」陳煌言伸了下腰，舒展了下僵硬的筋骨，而後正襟危坐，將試卷交給下來收的老師。

試卷被收走，班上的人也在陸續收拾筆紙，拿回書包、手機陸續離開這裡。

「終於結束了，又過去一個學期！」陳煌言不緊不慢，收起筆后，站起身，看向窗外，思緒飄到外邊。

最後一科考試完成，學期結束，假期也將要開始。

「嗯？奇怪……」而就在這時，他鼻翼微微搐動，兀然抬頭，奇怪地看向外邊，空氣感覺竟然清新了許多。

「怎麼感覺……」陳煌言抬起手虛握了一下，劍眉微微蹙起，似發現了什麼。

沒等他思忖，'咴咴咴'，一個不，是多個駿馬啼鳴，嘶吼的聲音在教室外多個地方響起。

這一烈馬'嘶鳴'聲自然是驚動了其他人的注意，陳煌言闊步上前，走到樓道副手間向外巡望。

「這是……」

他驀然驚起，就在樓下不遠處，六七人馬映入他眼帘。

有六位穿著皮甲，身負長弓，坐立在近兩米高，筋肉健碩，體格寬廣的棕馬上，擁簇在一個不止胯下駿馬更壯三分，人也身披甲胄，手執長槊，背著弓箭的男子身側。

他們仿如是從古史中步入現實的馬賊，身上瀰漫著現代人所難具有的煞氣，尤其是那為首的男子，槊矛鋒芒凜冽，只一眼，便讓人心寒膽戰。

「怎麼了？」

「這麼多人是做什麼的，拍戲嗎？」

「好俊烈的馬兒，好高好健碩的人，是演員嗎，演得好真實啊，簡直就跟真的一樣，我看到心裡都有些發寒了……」

這時，陳煌言耳畔間傳來同學們交雜，對之指手畫腳，點評議論聲。

樓道下，離開教室、考場的少年少女三兩成群，結伴而行，看到他們出現沒有躲避，反而主動上前，甚至靠近那幾人，近距離接觸，交頭接耳、毫不顧忌地點評道。

「演戲？！」聽到他們的話，陳煌言卻瞳孔微凝，看向其中漠然無言的男子，感受著其身上越發濃郁、懾人的氣息，沉聲道，「恐怕不止演戲那麼簡單……」

說罷，他沒有猶豫，毅然轉身離開這裡，快步向教學樓的'雜物'儲備間走去。

他心裡有種迫切與危機感，竟然在樓道下不遠處的那幾人身上感受到傳說中的'殺氣'，心有預感，只覺其並非善類，若再留下隨時有被殺的風險。

「殺！！！」果不其然，他前腳剛離開，後腳便聽到樓下刀劍出鞘身，其中的男子漠然下令，手持長槊，槊矛破空。

'噗呲'一聲，槊矛如穿豆腐般穿過靠得最近的學生身體。

'啊～～～'伴隨著那學生慘叫聲，那人被槊矛挑起，血水直流，尖叫與驚恐聲四起，樓下數十上百師生四散奔命，心神都被這一幕嚇破。

「果然！！」聽到樓下的尖叫聲，陳煌言心底一沉，腳步沒有絲毫停歇，疾步來到了'雜物'儲藏間這裡。

'咔嚓'一聲，他打開儲藏室大門，到了其中一個長條儲藏櫃面前，陳煌言拿起自己的身份證在上面信息識別區掃了一下。

'嘀～陳煌言，身份驗證通過！'伴隨著耳邊響起的電子聲，儲藏櫃的鐵櫃門打開，裡面的東西盡現於他眼帘。

這裡面，擺有一柄兩米一長的長矛，一把一米長的劍鞘具備的長劍，一張精製長弓，十二支精製羽箭，還有一身特製皮甲。

他將儲藏櫃里的裝備一一取出，逐一裝備上身，在整裝備戰間，耳邊的慘叫聲毫不止息，外面的殺戮還在繼續。

長劍挎腰，重弓負背，手執長矛，身穿甲衣。

一米七五的身高，線條形筋骨肌肉，不是特別高大壯碩、威猛懾人，卻也非常挺健，配上那一張清秀俊逸的臉龐，白皙的皮膚，如此姿容讓人視之都禁不住誇讚'好一個英武男兒'。

在穿備整齊后，儲物間里，廣播內傳來一陣電線嘶啞的聲音，接著一個聲稱是大華中央廣播電台的主持人，特別插播一條令全國乃至全世界震動的信息。

'……

這不是演習，也不是玩笑，天～變了！

請大華子民做好準備，到專門的基層辦事機構存儲間，刷取身份證，拿起配備給各家各戶的武器守護你和你的家人，迎接未來無法預測的考驗。

今日的廣播就此結束，再見！！'

「這就是從朝堂間下令各大學校取消一個多月假期還加補一個多月學期時間，進行特別軍訓的原因嗎？」

廣播聲結束，陳煌言已經裝備好，但心裡卻更加緊張，握緊長矛矛桿，道，「為了今天這一事件的發生！」

「呵呵呵……」

一陣陰冷的笑聲在他身後響起，陳煌言握緊矛桿霍然轉身。

只見一個身穿皮甲，身負弓箭，腰挎長刀，胡絡腮，左臉有道刀疤，面相兇惡，眼神陰厲的男子出現在門口，冷冷地看著他。

「你是，樓下馬賊……」看見他到來，陳煌言心裡微微沉下，手心攥緊幾分，矛鋒一揚指著他道。

「呵呵呵……」那人只冷笑了一下，一雙陰厲的眼睛掃過他身上，在他手間長矛，身後長弓，和上身甲衣貪婪地停留了一陣，而後移開。

'錚'的一聲，他豁然拔起刀，對著陳煌言道，「剛剛首領暗中交待了我，說樓上有一個有趣的豬玀，竟然率先察覺到危機走了，讓我跟過來看一下，伺機殺掉，免得徒增意外！」

說著，他眼眸又掃了陳煌言身上的兵器一眼，咧開嘴，笑道，「果然吶，你這豬玀還真有人出人意外。

我看你用那張卡片做了什麼，就能打開那鐵匣子，拿出這麼精良的兵甲，其他匣子里都是你手裡那樣的東西吧！

到是不錯，如果真是如此，到能讓我等實力更上一層！！」

他越說，身上殺氣越盛，而陳煌言劍眉就越發擰起，手中微微冒汗，左手亦攥握矛桿，全神灌注於期間，不敢用絲毫鬆懈。

「呵呵呵……跟你這豬玀說了這麼多，也該滿意了，死吧！」說罷，他直接撲了上來，揮手一刀，乾脆利落，斬切而下。

陳煌言不敢大意，刀刃還未落，風壓近身，自知無法接下，他急忙收槍向左側地面一滾，躲過這擊。

'鏘'一身，刀刃劃過，身後長椅被斬斷，地板開裂，碎石激起。

被他躲過，馬賊並未失望，'嘁'了一聲，縱步上前，掃腿，抽刀斬下。

砰！

陳煌言雙手握住矛桿，擋住他的鞭腿，長桿彎曲，身體禁不住相後退去，而其刀芒落下。

他沒有絲毫大意，槍花一挑，持槍鋒迎去。

'鏘'一聲，金顫音響起，那馬賊刀刃與他槍鋒對撞，相互磨滑，火星迸濺，終是氣力和技巧輸與對方，槍鋒被斬開。

陳煌言被逼開，噠噠噠！連連踏地退步，後撤十餘步才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