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嗯!」女聲開心的低聲說,「那最好,不過——那個警察受傷很重,也許會丟了性命,那個受控於烏蒙國藥物的人根本就是死士的做法,殺,必死!」
中年男子眉頭微蹙,略帶困惑的說:「如果猜的不錯,她應該是主人這一脈的傳人,或在主人之前,或在主人之後。」
女聲訝然的說:「真的嗎?那她會是主人的長輩嗎?聽起來怪怪的,是不是?」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從女子手中接過那根好像木棒的武器,在手中掂量一下,慢慢的說:「主人已經千年不逝,何人可以比擬,這東西最不好不再留於世上,免得害人。你先回去吧,暫且瞞著主人,我去醫院看看,也許幫得上忙。」
「嗯。」女聲說著,身形極快的消失。
中年男子手再微微一振,手中的木棒似的物件瞬間碎裂然後變成塵埃般的物品落於地上,並且很快的消失在土地中。
林胥安站在急救室外,門內,醫生們正在努力救治受傷的童小葉,外面,童父童母相擁而坐,一臉擔憂。
「她怎樣?」蘇蓮蓉匆匆起來,她正在哥哥的病房,怕這件事刺激到哥哥,悄悄瞞了,然後趕來,「醫生怎麼說?」
林胥安輕輕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醫生說,小葉頭部受了重創,現在正在搶救中——」
「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童母擔心的說,聲音有些顫抖,「她從來沒出過這種事,是什麼人這麼心狠,這樣對她,她是警察,我就不該讓她當警察,她,我怎麼對得起她的母親。」
急救室的燈突然熄滅,幾個神情疲憊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其中有田海生眉頭緊鎖的面孔。
「怎麼樣?」蘇蓮蓉立刻迎上前。
「手術結束了,但人仍然在昏迷中,這已經是奇怪,她似乎有一種強烈求生的念頭,雖然中間一度她的脈博停止跳動,卻在幾秒鐘后突然恢復,能夠活下來,完全是她的意識,但是,她的大腦受了重創,就算能夠活下來,也有可能會導致她一直陷於昏迷中。」田海生嘆息一聲,「這件事最好不要告訴蘇國豪,至少是現在。」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一直陷於昏迷,其實就是植物人。
「她的智力會受損。」田海生猶豫一下,輕聲說,「大腦受損特別嚴重,而且,似乎受了什麼藥物的侵蝕,她的記憶功能在慢慢衰退。」
童母半天沒有吭聲,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深夜,重病監護室,一切是安靜的,田海生派了最好的護士照顧昏迷中的童小葉,其實,她現在所有的生命跡象就是儀器上仍然有些起伏的數據,從外表上看,她如同睡著了般。
她似乎用著全部的力量維持著生命的存在,這讓醫生們下定決心一定要救下她的性命,只要她自己不放棄。
小老闆正在收拾碗碟,桑月一旁幫忙,外面有人輕輕敲門。
「我們今天不營業了。」小老闆一邊和氣的說,一邊走到門口,詫異的看著外面的人,「甘南?」
「你好。」甘南客氣的說,指了指門內,「外面在下雨,我可以進去嗎?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你。」
小老闆猶豫一下,點點頭,讓甘南進來,「抱歉,我到現在也沒有關於叢意兒的消息,她的靈魂究竟存於何處,還是沒有答案的。」
甘南點了點頭,在桌前坐下,沖桑月微微一點頭,溫和的說:「童小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烏蒙國的死士要對付她,一定要殺了她?」
小老闆一愣,脫口說:「那人還沒有放過她嗎?」
甘南點頭,平靜的說:「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受了重創,而且中了毒,就算現在醫術可以救她回來,她也等同於是一個廢人。」
桑月輕輕呀了一聲,脫口說:「她生在現在,長在現在,為什麼烏蒙國的人仍然可以找到她?」
「她究竟是誰?」甘南簡單的問。
「她是大興王朝始皇司馬希晨的後人。」小老闆嘆了口氣,「確切的講是她的前生,她現在應該與她的前生完全沒有關係,她生在這個時空,長在這個時空,按理說,她血液中已經沒有任何與前生有關的痕迹,真奇怪,烏蒙國的人竟然還可以找到她。」
甘南點了點頭,看著小老闆,「她必死無疑。」
小老闆獃獃的盯著甘南,半天沒有說出話。
「她身邊曾經出現過一個奇怪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個人應該是烏蒙國的人,他現在人在哪?」甘南繼續問。
「他已經回去了。」小老闆嘆了口氣,「他叫玄錦默,是童小葉前生的戀人,但他們根本沒有未來,所以,他們還是分開了。」
「沒有辦法可以救她嗎?」桑月獃獃的問,「她無法回到烏蒙國,如果她死了,她會變成孤魂野鬼,一直到她應該生命結束的時候,要不,她就會成為植物人,一直到她應該離開的時候。」
甘南搖了搖頭,平靜的說:「你應該明白,我們主人只能向前,不能後退,如果可以後退,娘娘的死就可以避免。」
小老闆半天沒有說話,想了好一會,「我想童小葉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她不能死,也不會死,因為她這一生還有著未兌現的姻緣,她必須以童小葉的身份活到她該離開的時候,而且,烏蒙國的童小葉的屍身終有一天會化成灰燼,因為他們相信,只有歸於塵,人才可以重生!童小葉生不得死不得!」
桑月獃獃的看著小老闆,淚水流了出來,後悔的說:「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帶她的靈魂回去,如果她相信她生命消失也許還可以再見到玄錦默,說不定會安心些。」
三天,童小葉一直陷於昏迷中,她的生命頑強的堅持著,醫生們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堅持下來的,但是,儀器上的數據表明,童小葉活著,雖然她和死人無二,除了呼吸和心跳,再無其他。
「我也不知道她可以堅持多久。」田海生眉頭微蹙,輕聲說,「她似乎拼了命在堅持,但並不是強烈的生存意識,好像是一種念頭在支持著她,她以此用盡全力的活著,維持著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