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宇智波本宅的客廳,帶土和卡卡西像待審的犯人一樣站在中間,陳述著任務期間發生的一切。
「所以……」水門滿臉的疑惑,「鳴人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帶土和卡卡西雙雙無言望天……花板。
這讓他們怎麼說?當時他們什麼也看不到,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切就變成這樣了,你讓他們怎麼說?
玖辛奈一陣頭疼,就差扯著水門的耳朵來個河東獅吼了,「你到底讓他們去做什麼了?」
一個影級,三個超影級同時出動,最後居然搞成這樣?這任務到底是有多難?
水門嗆了一聲,一手虛握成拳,「半個月前雪之國傳來消息,在雪之國北地發現一座神殿廢墟,應該和大筒木一族有關係,所以……」
所以他就讓鳴人他們去了,誰知會出這種意外!
鼬走了進來,在美琴身邊坐下,美琴和玖辛奈異口同聲的問道:「鳴人呢?」
「鳴人在陪著佐助。」
鼬依然糾結著該如何同長輩們解釋,但很顯然幾位長輩都沒有留意到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追問帶土和卡卡西事情發生的細節。
「帶土,卡卡西,你們再好好想一想,這真的很重要。」
玖辛奈說話的語氣已經接近懇求,她是想彌補對兒子的虧欠,但不是像現在這樣讓鳴人變得什麼也不記得,完完全全將她當成一個陌生人來對待。
帶土和卡卡西想說些什麼,但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長久的沉寂后,鼬終於開口,「之前在湯之國的時候,那位邪神教的主教曾說過,佐助他,是失魂之人。」
「失魂之人?!」
在場的人都呆住了,這「失魂」是他們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帶土神色嚴肅,「我曾經聽黑絕提起過,靈魂殘缺之人多半痴傻六識不全,佐助他……一點也不像啊。」
「除此之外,」鼬繼續道:「佐助的血甚至可以讓血池中的靈魂瘋狂,打開通往三途河的通道。」
水門皺緊眉頭,道:這些為什麼任務報告里都沒寫?」
「這是我的問題。」止水道:「那次的任務報告是我寫的,我事先沒有了解清楚,我的問題。」
富岳也是一臉凝重,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鼬,繼續說,你們還隱瞞了什麼?」
「哪有你們這樣先問孩子們隱瞞什麼的!」美琴有些不滿,「鼬,你先告訴媽媽,佐助他到底出什麼事了?那個主教說他是失魂之人總有個理由啊!還有佐助缺失的靈魂去哪了?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他?我們」
「美琴!」富岳呵住情緒失控的妻子,微微側身緊緊握住妻子的手,認真道:「我們需要找到這一切發生的原因才能找到對策。」
「佐助他……」鼬深吸一口氣,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就是因陀羅,大筒木因陀羅。」
又是恆久的沉默,這短短的一句話猶如一記重鎚狠狠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口。
水門幾乎不敢相信,如果佐助就是因陀羅,那……不、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他,他和鳴人,他們……
富岳也沒這消息衝擊得不輕,就連許久不曾出現的偏頭痛都好像再次複發。
「鼬,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用拇指緊緊按壓著太陽穴,「佐助他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會是那位大人。」
鼬不再說話,給足了大家緩衝的時間。水門最先抬手,帶著那彷彿被戲耍的無力,道:「鳴人他……知道嗎?」
鼬微微頷首,「在三途河的時候,鳴人知道了。」
「荒謬!」
富岳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那佐助呢!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鼬不敢隱瞞,「四戰結束的時候。」
富岳氣急,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那你呢!」
鼬:「和鳴人一樣,三途河。」
富岳喘著粗氣,眼睛紅得可怖,萬花筒寫輪眼不知何時已經開始,「荒唐!四戰前他不知道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那之後呢!之後呢!罔顧人倫!簡直罔顧人倫!宇智波鼬!我是怎麼教你的!為什麼不攔著他!為什麼從三途河回來還放任他們廝混在一起!為什麼!」
帶土拽了拽卡卡西,又拽了拽止水,總覺得這時候再待下去會引火燒身,他們幾個外人還是先跑吧。
「父親您根本就不明白!」
鼬不想父親這麼看待兩位弟弟,辯護道:「他們只是真心愛著彼此,這有錯嗎?」
「難道沒錯嗎!」
宇智波富岳終歸是一族族長,若漩渦鳴人只是漩渦鳴人到也就罷了,可他還是大筒木阿修羅!是大筒木因陀羅的弟弟!親弟弟!
「富岳!」
水門疲憊的捏著鼻樑骨,捏得那一片通紅髮紫。
「我們先聽下去吧,何況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我們發火有用嗎?」
現在的兩人一個變成只有一兩歲的稚童,一個則重病在床,誰也經不起折騰。
水門疲憊的揚手,讓鼬繼續。
鼬道:「佐助他和鳴人並非親兄弟。」
見父母和水門夫婦都沒有任何錶態,他繼續道:「我說的是大筒木因陀羅和大筒木阿修羅。」
四人仍是沒有什麼反應,但鼬知道他們在聽,「千年前,六道仙人將雙生子也就是鳴人和他的孿生兄弟帶回忍宗,沒多久掌握著陰之力的自然之子就因無法承受體內的力量而死去。佐助他……也就是因陀羅,是六道仙人為了保護另一位自然之子,也就是鳴人所創造出來的本不該存在的存在。」
長輩們終於動容,兩位父親扔在思考著兩母親已經紛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美琴道:「鼬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是真的嗎?」
鼬:「是曾經照顧他們長大的雙海前輩親口所說。」
玖辛奈追問道:「你確定那位雙海前輩沒有騙你?」
「沒必要。」鼬道:「如果他們真的是親兄弟,那六道大人不可能無動於衷。」
這話說到了雙方父母的心坎上,多少算是冷靜下來了些。
美琴道:「那佐助的失魂是怎麼回事?」
「我不確定。」鼬給出自己的答案,「我之前問過雙海前輩,但前輩他並不肯告訴我,或許九尾可以給我們答案。」
對啊!還有九尾!
「別!你們可別指望我。」
火紅的狐狸只有貓一般大小,蓬鬆的九條尾巴在身後搖曳生姿。它從房樑上一躍而下,「那混蛋向來一意孤行,他要做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水門眉頭皺的更深了,「你一早就知道佐助的身份了?」
「嗯。」九尾打理著身上的毛髮,用一種事不關己的淡漠語氣說道:」那兩人之間的事根本就是一筆爛賬,我勸你們也最好別管。那混蛋的情況我也看過了,陰之力的驟然暴漲導致筋脈寸斷。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誤闖了神殿內陰之力聚集的地方,二者相互吸引這才導致他體內陰之力暴漲衝破封印。至於鳴人那個笨蛋,他當時應該是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連同自己本源的陽之力一同打入了佐助體內同時鎮住了暴漲的陰之力和碎裂的筋脈,而他的身體又早就被陽之力改造成了原本的模樣,驟然失去這麼多力量加上他原本的靈魂就不夠穩定這才變成了現在這幅德行。簡單來說就是現在他們都處在最虛弱的狀態,別說影級忍者,就是隨便個實力接近中忍的忍者都可以輕鬆的殺死他們。」
客廳內的氣氛驟然變得凝重起來,若真如此,那豈不是說兩人隨時處在危險之中?
玖辛奈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儘快恢復嗎?」
「沒辦法,」九尾放下前爪,「那混蛋現在全身的筋脈都在不斷地碎裂重組,只要一從他身上取走鳴人打入他體內的本源之力他就會立即爆體而亡。另外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掌握著陰陽之力和自然之力的他們無論任何一方出了差錯都會對這個世界造成極大的影響,之前那個最初掌握著陰之力的孩子死去時,整個忍界就時常出現這樣那樣的資源枯竭,雖然六道老頭及時創造出因陀羅來代替那孩子的位置,但他也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才將情況徹底穩定下來,而上次鳴人的靈魂受到重創碎裂近乎消散更是導致了忍界長達百年之久的□□。所以你們就算要打也得等他們徹底恢復了在動手,否則六道老頭現在遠居月球,怕是沒時間幫著收拾爛攤子。」
「…………」
「…………」
「…………」
四人滿臉黑線,難道他們臉上都寫著要修理那兩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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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四對父母,你們臉上還真就寫著要把這倆糟心的孩子好好修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