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之夜
時光轉瞬煙雲,佐助甚至覺得昨日鳴人才拉著自己的手放在小腹說自己懷孕了,卻不想現在已是臨盆將近。
「佐助,你扶我坐下吧。」
鳴人實在走不動了連忙讓佐助扶著自己坐下,佐助不敢懈怠,扶著鳴人在附近的躺椅上坐下。
「我們...去妙木山吧。」
鳴人喘著粗氣,這是他考慮了很久的決定,他的血能令草木瘋長,在木葉臨盆實在太危險了。
佐助知道鳴人的顧慮,拉起躺椅上的薄被給他蓋上,「放心,我在,會沒事的。」
「爸爸!」黎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孩子在知道鳴人懷孕和就直接將修鍊推后著急忙慌的跑回來,說什麼也不肯在這時候回濕骨林修鍊。他將一個大堆東西堆到鳴人面前興高采烈的同鳴人解釋,「這些是玖辛奈奶奶和美琴婆婆讓我帶來的,她們說這些東西小弟弟出生后一定能用得上!」
鳴人接過那個可愛的晴天娃娃,雙眼放光:「好可愛!」
「是吧!」黎曉道:「美琴婆婆說這是鼬大伯小時候親手做的,是父親大人小時候得玩具哦!」
佐助聽到兩人得談話,在鳴人戲謔的表情中接過接過那個晴天娃娃,道:「或許我們可以讓尼桑多做幾個。」
鳴人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那這個就歸你了,君子不奪人所好,小燁兒不會同你爭的。」
小燁兒是這個還未出生的小寶寶的乳名,原本是佐助隨口說的卻被鳴人給敲定了。至於孩子的大名則是宇智波燁,照鳴人的說法是省得那些宇智波的老中小頑固總惦記著黎曉,但佐助卻知道鳴人這麼做是為了他,他們結婚那日就有不少人暗地裡詆毀他,讓小燁兒隨他姓就是為了向那些傢伙宣告,他漩渦鳴人將宇智波佐助放在與自己等同的地位來尊重愛護。
黎曉抬手摸著鳴人的大肚子,道:「爸爸,弟弟什麼時候出來?」
「這個啊......」鳴人賣起了關子,「這個呢爸爸打算先回妙木山再說。」
「回妙木山?」黎曉有些疑惑,「爸爸怎麼突然想回妙木山?」
鳴人:「這個當然是因為......爸爸想HaMa老大他們了唄!」
黎曉自然看出來鳴人是在唬弄他,迅速將目光轉向佐助,用眼神示意:這是怎麼了?
佐助道:「鳴人身份特殊,在木葉生產不確定因素太多,回妙木山也更安全些。」
事關笨蛋爸爸和弟弟的安危黎曉自然不會阻攔,當即道:「那我幫爸爸收拾東西!」
說完就朝著屋內跑去,鳴人與佐助相視一笑,不等鳴人感嘆,黎曉又沖回來扒著門框側出上身,「笨蛋爸爸,有什麼需要我特別準備嗎?」
鳴人沖著佐助搖了搖頭,佐助扭頭道:「沒有。」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多準備幾身衣服,再多備些葯。」
對於草藥他就不如鳴人和黎曉懂得多了,所以也沒具體說需要些什麼葯,反正黎曉知道就行。
晚些時候佐助便帶著鳴人出發了,本來黎曉也是要去的,但是想到花梨出生時自己的反應,他想,自己還是別去添亂了。
鳴人和佐助離開的第一天,木葉一切正常,第二天,一切正常,第三天,出了些小問題但也一切安好,直到第四天夜裡卻出了大問題。就好像二十七年前的九尾之禍重現了一樣,巨大的尾獸圍攻木葉,而且還不只一隻!
被留在木葉的九喇嘛感知到異動匆匆一看,好傢夥,一尾守鶴、五尾穆王、六尾犀犬、就連七尾重明都出來了,雖然它是尾獸之首沒錯,但要同時對付這麼多也是力有不逮啊!
它趕緊透過尾□□流的空間試圖喚醒這四個倒霉傢伙,但根本沒用!沒辦法,它九喇嘛只能親自操刀。
「水門小子,狸貓它們交給我,你先應付一下重明。」
「等等!重明是哪一個啊!」
然而早已遠去的九喇嘛並未理會他的呼喊。水門長嘆一聲開始發號施令。
「帶土、卡卡西你們帶人協助九喇嘛,務必將戰場拉鋸到村外。玄間、你帶著其他忍者掩護村名撤離務必保證村民安全。奈良,你坐鎮火影樓,鼬,你和鹿丸寧次他們帶人監視木葉四周,但凡有行動可疑的人物出現給我通通扣下!現在行動!」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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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妙木山上新生命的誕生已經開始,鮮紅的血液再次染紅了湖泊,陰陽之力撕扯著鳴人的身體,就彷彿有一把鈍刀子在不斷劃過他的身體一樣讓他痛不欲生。
佐助看著鳴人身下流出的鮮血紅了眼睛,竟不知是那血映紅了他的眼眸還是他眼中的血色倒映在了水中。
鳴人抓住陣痛短暫的間隙握住他的手,用力微笑,「不要怕,不要怕,我沒事的,一會...」
鳴人的聲音嘎然而止,臉色愈發蒼白,佐助抱緊了鳴人卻不知除了引導自然之力注入他體內外還能些什麼。
緊張的氣氛一直延續的午夜,孩子的啼哭聲終於將兩人從巨大的痛苦中解救出來,他抱著那剛出生的嬰兒淚水流出眼眶,鳴人虛弱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讓我看看他。」
佐助連忙將孩子抱到鳴人面前,鳴人還很虛弱,手指無力的點在孩子的臉頰疲憊的笑了出來,「怎麼,滿身的血啊。」
佐助這才反應過來將孩子放到鳴人懷中自己又將兩人抱起來,「我們回去。」
兩大一小滿身狼狽,濕漉漉的走在林間,每走一步,身後的草木就瘋長一些,不一會兒竟看不出那是條路了。
佐助怕午夜的寒風傷了他們,一路一直用火屬性查克拉護著,等回到暫居的小屋,他們身上的水漬血漬都快乾了。
推開門,一隻火屬性的HaMa正在燒水,佐助記得它好像是叫湬來著。
「HaMa仙人吩咐我為兩位大人準備熱水,兩位大人儘快清洗吧,湬先告退。」
果然是HaMa湬。
佐助將鳴人放在榻上,鳴人本想拒絕卻動彈不得,只好由著他,看著他在屋裡忙活,等小燁兒洗好了佐助將他抱起來時他又有些不自在了。
「我自己來。」
「別動。」佐助制止他,「忘了先前疼成什麼樣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笨蛋在想什麼,他不想過分的依賴自己,但現在的情況可不是放任這個笨蛋逞能的時候嗎?
他幫鳴人清洗著身上的血污,動作又輕又柔,就好像方才給小燁兒洗澡一樣讓鳴人老臉一紅。
還真是,什麼丟人的事都在這混蛋面前做過了。
佐助換了乾淨的被單將昏睡的鳴人抱了上去,又將小燁兒放在他身邊,這才開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血污。原想洗洗便休息,不想卻聽到了又旅的聲音。
「佐助大人!可以聽到嗎?佐助大人!」
「嗯。」
佐助微微應聲又旅立即控制好自己的音量,「有人控制穆王重明它們攻擊木葉,您現在不在木葉我無法通過逆通靈之術過去,您可以去看看嗎?」
佐助:「穆王它們可不是好控制的,到底怎麼回事?」
又旅:「我也不是很清楚,九喇嘛先前試圖通過我們交流的空間喚醒它們卻不奏效,所以還請您務必親自去看一下。」
佐助看了眼榻上熟睡的鳴人,設下結界后道:「我現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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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木葉可以說是一片混亂,甚至有人趁著高層的目光被尾獸吸引而趁機潛入醫院,若不是小櫻正好在醫院掩護病人撤離怕是誰也不會想到居然還有人會在這種時候將目光瞄準醫院。
小櫻讓一位小護士將情況報告給了坐鎮火影樓的奈良鹿久,不多時,大批中忍以及下忍開始在村內巡視,力保不會再出現醫院那樣的情況。
佐助回來時,九喇嘛打得正酣,四隻尾獸你來我往活像個斗獸場!簡直掉價!
佐助實在看不下去,插在尾獸之間九勾玉輪迴眼一開,瞬間將四隻尾獸通通鎮住。
「吃錯藥了!發瘋發到我這兒來了?」
冷冽的嗓音不大卻也不小,壓迫力十足,就連天空飛著的重明也忍不住一個激靈被水門抓住時機。
幾隻尾獸紛紛變小身形,認清這裡是木葉后心中拔涼。
這下死定了!
見它們恢復神志佐助也不多做停留,飛身趕往木葉,哪裡可還有不少老鼠等著被他碾壓!
一群人忙忙碌碌,終於將那些個鬧事的傢伙全部抓起來,除去失手錯殺以及自殺的,零零總總還剩二十幾個,全被水門扔進了根部,至於那幾隻尾獸......也在根部。
考慮到尾獸的特殊性,水門特意讓帶土將尾獸安置在一個房間內,由他和佐助一同詢問。在那小小的房間里,原本氣焰囂張的尾獸現在就跟落毛的鳳凰一樣,趴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那委屈的小模樣,活像它們才是被欺負的哪一個。好半天,四個「小傢伙」才磕磕絆絆的將自己怎麼失去意識,怎麼被人擄走,怎麼一清醒就出現在了木葉的經過交代清楚。水門也知道它們是遭人算計,本想安慰幾句就算了卻聽到佐助一聲冷哼,這些好不容易情緒安定下來的「小傢伙」又炸了!像要被人撥筋抽骨似的抱作一團,叫喊著:「救命!救命啊!!!」
「別嚎了!」九喇嘛沒好氣道:「鳴人那笨蛋不在木葉。」
佐助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心道既然木葉沒事了他也正好回妙木山守著鳴人和小燁。於是他將目光投向跟著九尾混進來的黎曉,「去妙木山嗎?」
黎曉本已睏倦的雙眸瞬間清明,立即說道:「去!水門爺爺,您幫我和奶奶說一聲!「上次不告而別他和笨蛋老爸可是被奶奶說教了許久,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佐助朝水門的方向微微傾身,道:「那我們先走了。」
然而事情哪有那麼容易,黎曉半個哈欠還沒打完鼬便匆匆忙忙的進來,「火影大人。」鼬將手中的文件遞給水門,「這是最新整合的資料。」
水門才看了一眼便驚得站起:「黎曉,你先回去,爺爺和佐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佐助:「讓阿九帶你過去。」
聽到這話,原本因為水門的話而一臉不悅的小傢伙瞬間將臉上的失落一掃而空,「大狐狸、小狸貓、小五小六小七、我們去看笨蛋爸爸!」
「弱小可憐」的四隻小尾獸紛紛歡呼。太好了!有阿修羅在它們就不用擔心因陀羅大人對他們下毒手了!
佐助:「過去的時候安靜些。」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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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帶著水門和佐助來到監控室,控制台上數十個屏幕閃著微光,正是審訊室里的場景。
帶土道:「這些傢伙嘴硬得很,到現在還什麼也不肯說。」
水門皺著眉,神色嚴肅,他知道鼬拿給自己得資料是怎麼來的,別天神,止水那強大到可以改變人意志的最強幻術。但這麼多人若真一個個改過去怕是還沒改到一半止水就會因為過度消耗而陷入幻術反噬的危險。
佐助翻完最後一頁文件,道:「我可以試試。」他並非暗部成員,亦非根部,所以除任務需要外他並沒有審問犯人的權力,也因此他需要先得到水門的許可。
水門揉著眉心,道:「交給你了。」
佐助向水門道了謝,讓鼬將所有俘虜聚集到一個審訊室內然後獨自走了進去。
回到監控室的鼬透過監視器看著佐助的身影忍不住擔憂起來,「佐助他真的沒問題嗎?」說實在的,他很怕佐助一個沒控制住把這些人全滅了。
水門沉默的看著監視屏幕,事出緊急,他必須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將有用的信息從這些人嘴裡撬出來,否則後果將會是他們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
「放心吧。」帶土倒是淡定,「事關鳴人,這些傢伙就是鐵齒銅牙佐助也能把他給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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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審訊室佐助直接動手,冰冷的飛刃精準的劃過每個人的手腕。他的聲音淡淡的,漠然得厲害,彷彿在雪山之上凍了千年之久。
「兩分鐘,兩分鐘后每個人說出一條我認為有用得信息,否則我會在那人身上再劃一刀。」
懂些醫療忍術的忍者試著用掌仙術止血,卻發現那傷口無論如何也無法癒合,心中一寒,咬牙道:「你要殺了我們!」
佐助不語,那人繼續道:「你以為殺了我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嗎?我們死了你什麼也別想得到!」
「是嗎?」佐助劃破指尖屈指一彈,一個扭曲的空間出現在他們身後,下一刻,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中傳來。
「因陀羅大人?」是雙海的聲音,「您有什麼事嗎?」
佐助看著桌上的計時器,已經過去半分鐘了。「我在審幾個人。」
「......」
「他們不怎麼聽話,以為死了我就拿他們沒辦法。」
「......」
「讓人守好通道,說不定我會往裡扔幾個。」
「......因陀羅大人,冒昧問一句,您希望我們怎麼處理您扔下來的人?」
「進了三途川還想活著回到現世嗎?」佐助語氣慍怒,「交給鈴音,讓她將扔下去的人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挖出來。」
「是。」
審訊室再次陷入沉默,佐助看了看時間叩響桌面,時間到。二十多人誰也沒敢吭聲,佐助也懶得多費口舌,真就每人劃了一刀。
「九十秒。」
計時器的聲音滴滴答答,原本那樣細小的聲音在此刻卻如洪鐘般振聾發聵,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每一個人的神經。有忍者微微側頭看著身後那扭曲的空間,血紅的曼珠沙華好似紅蓮業火熊熊燃燒,映紅了整個天地。
「我!我說!」最先崩潰的忍者幾乎是爬到佐助面前,血染了一地,「我我是一名無籍浪忍,半月前在火之國的地下黑市裡接到懸賞,僱主要一個今夜在木葉誕生的嬰兒!」
佐助神色一動,氣勢愈發駭人起來,「僱主是誰?」
那人跌坐在地,「僱主通過特定的方式與我聯繫,我沒見過他。」
「那地下黑市呢?」
「在...」他遲疑了一下,「火之國國都。」
此言一出,所有人驚了!佐助握緊拳頭青筋暴起,「尼桑,這個人交給你了。」
很快,這名浪忍被鼬帶走,佐助掀了掀眼皮,「還有誰要說。」
這次一位正值壯年的忍者搶了先,「我來自雨之國,國君大人讓我們將六尾引入木葉。」
佐助並不做表示,而一直監視著審訊室的水門他們發現,另一位雨之國忍者正咬牙切齒的罵著這位叛徒!
每個人都開了口,但除去第一個,其他人給出的信息大多都無關緊要。佐助又將計時器清零,顯然不打就這樣算放過他們。
「一分鐘。」
時間再次縮短,而他們身後那扭曲的空間也越來越大,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意圖就他們所有人捲入其中。
「這次的行動是幾國一起策劃的!」
不等計時結束便有人崩潰的大喊,那是一個身形瘦弱的傢伙,看起來也不過二十齣頭的年紀。
「具體包括鳥之國、雨之國、瀧之國、草之國、川之國、雪之國、田之國還有熊之國,這是我所能記住的,至於其他國家有沒有參與我並不清楚!」
佐助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這次他乾脆不聽其他人廢話,每人一道,清零計時器。
」三十秒,你們最好想好了再說,最後一次,那三途川可是好久沒有活人進去了。「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白了臉色,監控室內更是一片沉默,他們都知道,佐助是動了殺心了。
果不其然,佐助手一抬,直接把一個俘虜扔進了那巨大的漩渦,慘烈的叫喊聲由近及遠,消失在漩渦中。沒多久,一個靈動歡快的女聲從漩渦中傳來。
「早田信之助,熊之國人,熊之國國君胞弟,師從.................此次行動總指揮之一,奉國君之命企圖將...嗯?!因陀羅大人!您有小寶寶了!!」
佐助:「重點。」
「重點已經說完了啊!」鈴音道:「因陀羅大人,我可以離開三途川去看看小寶寶嗎?可以嗎可以嗎?」
「閉嘴!」
佐助正是煩心的時候,哪還有那耐心來應付她?他將目光轉向審訊室里的其他人,「你們,是自己說,還是我把你們扔下去讓別人代你們說!」
「此次行動不只有那些小國,」唯一的一位女忍者開口了,「我是水之國叛忍,水影大人說只要我能幫她奪得那個孩子她就撤除對我的追殺令,允許我可以走在水之國境內自由出入,不受任何限制。」
有人帶頭自然就不愁其他人不說,沒多久這僅剩的二十三個忍者便將所有的前因後果交代清楚,就連牽扯其中的各方勢力也毫無保留的說了個明白。待最後一位忍者交代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佐助的臉色已經不能靠危險來形容了。那凶戾的,彷彿地獄歸來的惡鬼!
他站起身,步履輕快,「你們最好能活著回去,去告訴你們的僱主國君,有些人,有些事,他們最好別想別動。不然......」他驀的笑了起來,煞氣橫生,「我並不介意再重現幾次天之國的悲劇。」
曾經盛極一時,實力足以與所有國家同時匹敵的天之古國不正是被他毀掉的嗎?
一人滅一國,有何不敢?
「天之國?」帶土低頭思索著,「我怎麼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呢?」
「天之國是千年前整個忍界實力最強的國家,當時的天之國坐擁整個忍界過半的人口和土地,物產富饒,實力雄厚,可以說是當時最有實力一統忍界的國家。」
水門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走出審訊室的佐助,心道:「當時的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可以讓那樣一個龐然大物在短短的一夜之間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