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極限的五殺
趙流輝不答應,他手掌心裡還攥著魏娜的頭髮,似乎她不答應他就不放手:「不好!」
「下輩子如果我長的很醜、嘴裡口臭、臉上都是痘、身材肥胖200斤,你才不會喜歡我!「魏娜才不相信相互吸引的兩個人最初看對眼是因為靈魂。
趙流輝指尖繞著魏娜的頭髮依舊不肯鬆開:「你怎麼就知道下一輩子我們一定會見面?也許我們徹底生活在網路上,始終是兩個有趣的靈魂碰撞。」
「那其實是你虧了。」魏娜全身浮在浴缸里,非常放鬆。
她看著趙流輝的眼神如同一隻繾綣的貓,媚眼如絲,從未有過的放鬆狀態。
趙流輝仰頭看看天空,接著看著魏娜:「我如果只是想讓自己的慾望和自尊得到滿足,那我就不會在第一眼愛上你無法自拔。」
「沒錯呀。」
趙流輝在遇到魏娜之前覺得自己是比吳瓊還要浪、比許宸傑還花心、比李樂飛還世俗,他覺得這應該是每個男生最真實的一面。
遇見魏娜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不能做那樣的人、不可以做那樣的人。
只因為他沉淪了,他見到魏娜的那一刻是一眼萬年。
他不明白女媧對她的直系子孫到底有多麼的偏心,才能描繪出一張精緻的如同瓷娃娃一碰就碎的嬌美面容,在嬌美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個輕易不被觸碰的清冷的內心,就讓他恨不得趕緊追上去一探究竟。
她釋放出來的那個「請不要搭理我」的身體信號,牢牢的抓住了趙流輝的眼球,同時眼眶裡釋放出來的我很崇拜你的信號,讓他欲罷不能。
「我已經是你的了。」
這道聲音並不是從魏娜口中發出來的,而是從趙流輝的口中發出來的。
魏娜從竊笑變成大方的甜美的笑,她是「被」拴著的那個,但從趙流輝的口氣裡面彷彿成了她才是拴著他的那個人:「你做這麼霸道的事情,在我頭髮上系了這麼多蝴蝶結還說你是我的了?我覺得你完全說錯了呀,我還以為你會說,『你已經是我的了,從今以後你什麼都得聽我的』。」
「我對天發誓,我從今以後什麼都聽你的。」趙流輝一臉正色的模樣,右手豎起三個手指。
他心裡越是喜歡她,就越是害怕失去她。
魏娜伸出手掌與他十指相扣:「好啊,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魏娜知道趙流輝想跟她白頭偕老,索性乾脆在今天把身後事也安排了,這才符合她要把一生在一天里都過完的理念:「我們要白頭偕老。」
「好。」趙流輝馬上就答應,但他還不知道魏娜的話沒說完。
魏娜翻過自己的手背,仔細的看著趙流輝的掌紋:「白頭偕老是我們相互努力才能做到,所以不是我要你答應我的事,
我答應跟你一起過一生一世,可是到我們老的那一天,假設是我們都能平安老去,那麼我要死在你的前面。」
「不行!不可以!」
「你可以的,就算我們沒有活得很老,中途遇到了什麼變故,我也要死在你的前面。」
魏娜還沒有說完,趙流輝便已經紅了眼圈,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唇:「不可以!」
趙流輝怎麼可能會答應魏娜這種事情!
趙流輝趕忙糾正魏娜這種邏輯失衡的狀態:「我不要你想那麼遠的事情,你知道我失去你的話會怎麼樣!你還跟我提這種要求!
而且你太過分了,你不能要求我去做到還沒發生的事情,我不可能讓其發生!趕緊換個別的!」
「你說話不算數呀,你雙標。
白頭偕老這件事也沒有發生你就毫不猶豫的答應我了,所以等我們老去的一天,我一定要死在你的前面,你不答應我就是毀約!」魏娜的假設也不是那種極端的環境,她只是記得自己看《飛屋環遊記》的時候哭慘了,她不要做那個被扔下的人,所以她一定要做先扔下對方的那個人。
趙流輝真真覺得魏娜好狠的心:「你扔下我一次還不夠嗎?」
「那我同時也是在飽受內心的折磨啊,我只是傷心了以為你拋下我了,並不是我要拋下你,拋下跟死亡是兩件事。」
魏娜不覺得她離家出走幾天是拋下趙流輝,相反是在決賽那天她才是被拋下了。
趙流輝知道自己吵不過對方,可是魏娜提的這個無理要求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我可以答應你其他所有的事,唯獨這件,唯獨你要死在我前面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答應你!」
魏娜覺得他們兩個人好傻,為了這一件好久以後才會發生的事爭辯,於是她又變相的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
「那好吧,既然你拒絕了我這個要求,那我再提兩個要求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趙流輝就害怕她不跟自己提要求,不跟自己提要求,那麼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麼。
魏娜太狡猾了:「如果死亡把我們分離,那你一定要放下我這個人不要尋死覓活的,你要勇敢的活下去尋找新的幸福。」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不是爭吵,而是遺忘啊。
有很多的人都覺得自己的在生命中一旦失去了摯愛便活不下去了,但經過各種檢驗說明了,人類可以遺忘這種痛苦,並繼續延續下去。
對那個死去的人的親人來講最可怕的事是那個人在失去摯愛的瞬間心靈已經死去,自己選擇自殺活著自閉。
她知道趙流輝在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挺過了失去母親的痛苦,那麼對他來說失去愛人會是莫大的刺激,讓他痛不欲生。她絕對不要自己的愛人那麼痛苦,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開始的時候就不要那麼愛她。
魏娜其實只要擁有過摯愛就好了,她沒有那麼貪心,她的愛是很無私的,她想讓趙流輝永遠的自信驕傲,永遠的強大清醒。
趙流輝聽明白了魏娜的要求:「你是想說為了讓我不要面對這些可以預見到的痛苦,所以現在勸我少愛你一點來使你安心,是么?」
「嗯。。」魏娜深切的點點頭。她的要求與其說是心狠,不如說是一種表白。
「那如果是我呢,我死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做的到你說的這些嗎?」趙流輝在質問魏娜的時候,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他只是稍稍腦補了一下都會覺得懊慟,更何況是琢磨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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