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主動獻身
「這是避孕藥,記得吃了。」齊慕白將一小瓶葯放在桌上,然後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於瑾坐在床上,隱約還能聽到外面譚月哭哭啼啼的聲音,還有齊慕白貌似哄騙的聲音,那從前是對她的,如今卻對了另外一個女人。
她緩緩拿起桌頭的藥瓶,將藥瓶緊緊攥在手中,緩緩合上眼,兩行無聲的眼淚自眼眶落下。
而門外的譚月此時正吸著鼻子,眼眶因為委屈而泛紅,「慕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有什麼事先回去再說,別在這說。」齊慕白徑自往前走,完全不理跟在後面的譚月,冷峻的面孔猶如掛上一層寒霜。
昨晚跟於瑾發生的一切,如今回想起來有些懊惱,明明當時沒想那麼做的,可卻不由自主的就做了那種事。而且彼此身體的交纏更讓他有種說不清的熟悉感,習慣了超控全局的齊慕白,有些厭煩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更是沒心情去取悅身後的譚月。
「慕白,你等等我。」譚月知道自己這套對齊慕白不管用,只得緊跟在齊慕白身後。在齊慕白打開車門時,她快一步從車門鑽了進去。
齊慕白也不惱,獨自打開車門往駕駛位上坐下。只是腦海中滿是於瑾那完美的身體,這種情況至少在他記憶里還很少出現,不禁讓他有些無奈和煩躁。
「慕白,你跟那個女人是真的做了嗎?」譚月不動聲色端倪著齊慕白的臉色,心也跟著她問的這句話而提到了嗓子眼。當時雖然看到了,但只要齊慕白否認,她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可以卑微到泥土裡。
「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齊慕白面無表情的開車,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似乎,於他而言,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我想知道的是那不是真的,視頻上是於瑾那個女人主動勾引你的,對嗎?」譚月激動的抓住齊慕白手,有些迫切的想從他眼中看到答案,可是卻沒有從齊慕白臉上看到半點情緒。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不管誰勾引的誰,結局是沒有改變,這不是那女人一個人的錯。」齊慕白說話時,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中為於瑾說話。可他沒有察覺,不代表譚月也沒有察覺。
她定定看著齊慕白那張冷峻,幾乎可以稱為無情的臉。跟齊慕白在一起三年,她甚至很少看到齊慕白露出笑容,也不看他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甚至幾乎不碰女人,這種情況,曾讓剛認識齊慕白的她,有點懷疑齊慕白是不是喜歡女人。
為了證實這一點,她那晚甚至不惜付出身體想要勾引齊慕白,卻被他冷冷推開,甚至把她爸給搬了過來。現在看來,齊慕白不是不碰女人,也不是喜歡男人,只是分人。
「她有什麼好,我們相處三年,也抵不上你跟她的一個小時。」譚月哀傷的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賓士而過的街景,心中只覺得萬分悲涼。
「你們不是同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她為什麼要纏著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嗎?你能不能多少顧忌一點我的想法,即使你是我爸最看中的人,起碼也應該尊重點好吧——」
譚月剛說完,就被齊慕白伸手打斷,「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受制於人,離開你父親的公司是必須的,我跟那個女人並不認識,只不過是她認錯人而已。」
「只是認錯人嗎?可慕白你明知我很喜歡你,自然會在意你身邊的女人。」說到這,譚月激動的握住齊慕白手,認真而又深情道:「慕白,咱們結婚好嗎?只要咱們結婚了,我爸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
譚月剛說完這些,車子就被緊急剎車,要不是她反應快,腦袋就要撞到儀錶台上去了。知道自己無意中說錯了話,連忙看向齊慕白,果然見齊慕白臉色陰沉的難看。
「我不會要別人的東西,我想要的自己會爭取。你也一樣,自己的東西要自己爭取,別這麼放低姿態去乞求。你要是有本事,就讓我娶了你,下車。」齊慕白說到最後時,聲音冰冷下來,就連臉上也猶如鍍上一層寒霜。
「慕白,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咱們結婚,這樣——」
「如果男人真要出軌,結不結婚其實並無太大關聯,你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就讓我娶你。還有,我跟那個女人並沒有關係,你不用胡思亂想。」齊慕白面無表情,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譚月默默的注視著他幾秒,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心酸。
而此時,梁宇正好從他們車旁駛過,一夜未歸的於瑾讓他十分擔心,後來才得知於瑾根本沒有離開酒店。
當他趕到酒店時,於瑾已經收拾好自己穿上了,齊慕白後來讓人送來的衣服。房門被推開時,梁宇就已經站在了門口。見於瑾完好的在房間里,他才長舒一口氣,「你怎麼不回去,昨晚打你電話你都不接,你——」
梁宇原本要說的話,在看到床上那還來不及收拾的殘留液體后愣住。一張臉由青轉白幾乎說不出話來。於瑾也發現了他眼神中的變化,尷尬的用床上的被子蓋住她跟齊慕白歡愛后的證據,這才尷尬的看著梁宇,「你怎麼來了?」
「我昨晚打你電話你一直沒接,昨晚飯局過後也沒有看到你,我一直都在找你。現在看你挺好的,我也放心了。」
「我挺好的,昨晚有點事就沒回去,手機剛好沒電了。」於瑾尷尬的笑了笑,臉有點不自然的潮紅。即使這樣,顯得她方才被打的臉更加通紅。
梁宇眼尖的看到了於瑾臉上的五指印,妖孽的臉馬上變得嚴肅起來,「你這臉怎麼了?怎麼好像是被人打了?」
梁宇說話間就要伸手來觸碰於瑾的臉,卻被於瑾不動聲色的躲開,她下意識的手捂住被打的臉,「我……我沒有事……」
「怎麼沒事,我剛才分明看到你臉上有手指印,我看看。」梁宇不由分說就拽著於瑾在沙發上坐下,左右看著於瑾被打的臉,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打你的?你怎麼這麼傻,別人打你你不知道還手嗎?這也不是你平日的風格啊,平時對我拳打腳踢根本就不是女人在,這次怎麼這麼慫了?」
被梁宇說的面紅耳赤,於瑾聲音細如蚊聲,「你別胡說八道,我根本平時也沒怎麼打你,也沒人打我。」
「都這樣了還沒有,你說你昨晚怎麼在這,別以為我是傻子,你是不是跟齊慕白滾床單了。」梁宇不是於瑾,不知道沉默內斂是什麼意思,對這種男歡女愛他像來不在意。見於瑾紅著臉不說話,他心咯噔一下,隨即問道:「是真的滾了?」
「是我主動的,昨晚看慕白出來,我就主動了。」說起昨晚的事情,於瑾感覺自己雙腿到現在還有點打顫。
「那他人呢?他昨晚怎麼沒跟你一起留在這,是不是跟那個女人走了?」梁宇就像是長輩查崗一樣,語氣嚴肅,跟平日弔兒郎當形象的他是完全的天囊之別。
「她來這找慕白了。」
「看來就是那個女人打你了,齊慕白就沒做什麼任由你被女人打?齊慕白是怎麼了,腦袋被門擠了嗎?」梁宇氣結的在空中用力錘了一記,最後深吸一口氣,指著於瑾道:「你在這別動,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嚴一丹過來陪你。」
看著梁宇要走,於瑾焦急地將他喊住:「那你去哪!」
「你們昨晚那麼激烈,你就在這好好休息,等嚴一丹過來。」梁宇說罷過後,直接摔門而去,也不管於瑾在身後說什麼,出了酒店直接上車去齊慕白目前所在的公司。
當前台問他要預約時,梁宇直接硬闖進了公司,一路強行的推開了齊慕白的房門。此時的齊慕白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公務,即使聽到有人進來,他也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這就是齊慕白,他一向如此。
跟在梁宇身後的秘書,忐忑不安的解釋,「總裁,這位先生指名道姓說要見你,無論我們這麼攔都攔不住。」
「有什麼好攔的,我來我哥們兒還要你們通報一聲。」梁宇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齊慕白面前,手敲了敲他桌面,示意齊慕白抬頭說話。
齊慕白放下筆,優雅的疊起雙腿看他,「梁先生難道不知道進門前先敲門嗎?還有,你來我這做什麼?」
「梁先生?」梁宇好笑的在齊慕白胸前錘了一記,笑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裡也沒有外人,你還裝什麼裝,有必要嗎?」
「我裝什麼?」齊慕白垂眸撇了一眼自己的西裝,語氣冰冷淡漠。
「我說,你怎麼跑到國外去了,我跟你老婆找你這麼久,你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你知道於瑾有多擔心你嗎?」
「於瑾是昨晚主動獻身的那個女人?」
齊慕白聲音依舊冰冷,冷的就像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就連於瑾的名字,他也用『那個女人』來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