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呃……」宋京京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低聲說：「給點面子別拆台，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啦~」

劉千金似乎被震撼了很久，才想起來反駁：「沒錯,外面還有更好的,比你更好的，你這副尊容,怎麼配得上陸營長？」

宋京京叉腰：「可我們家陸營長就喜歡我這樣的啊。」

劉千金：「怎麼可能，你、你那麼胖！你還……」壞！

「是的呢~我就是要吃得胖乎乎，呼嚕嚕嚕嚕~我就是陸營長最最喜歡的小、豬、豬~」

說完她朝劉千金撅了個豬鼻子。

劉千金的臉再次變得五顏六色。

陸懷瑜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宋京京朝他眨巴眨巴眼：「押韻吧,有節奏吧？要不要再給你整一段？」

然而陸懷瑜不給她繼續發揮的機會,他直接就送客了。

劉千金依依不捨。

劉千金委屈巴巴：「可是我一個人回部隊……」

陸懷瑜：「穿好你的軍裝，沒人敢對你如何。」

啪！

門在劉千金鼻尖前拍上。

宋京京揶揄地看著陸懷瑜：「講禮貌？」

陸懷瑜目不斜視地走回堂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破破爛爛的包裹,遞給宋京京。

宋京京不肯接：「你撿垃圾送我？」

陸懷瑜無語，把包裹放在桌上,解開破布包。

宋京京看清裡面的東西，驚呆了：居然是一套水彩顏料！！！

還有四根畫筆！一卷畫紙！

「我的天,你哪裡撿的？」

「……」陸懷瑜無語，「託人從省城帶的。」

宋京京發出驚喜的笑聲：「謝謝你陸……」

情緒剛起來呢，陸懷瑜面無表情地開始收包裹,「不用謝，就是給你看一眼,而已。」

喵喵喵？！！！

宋京京一下就撲到桌上，想阻止他把東西收起來。但陸營長是何等身手，她撲了個空。

「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陸懷瑜不語,把包裹放回抽屜,還鎖了起來。

「陸營長？陸大帥哥？」

陸懷瑜往廚房走,宋京京亦步亦趨。

「啊！」宋京京以拳擊掌，恍然大悟的樣子，「難道是因為……」

陸懷瑜腳步微頓。

「我妨礙了你和劉千金的曠世絕戀？」

陸懷瑜臉更黑了。

到了廚房，陸懷瑜開始做飯。

宋京京圍著他打轉，「嗡嗡嗡嗡嗡，我是勤勞的小蜜蜂。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陸懷瑜撇她一眼，「嗡嗡嗡的還有蒼蠅。」

宋京京：「……」

宋京京：「大哥你別這樣嘛，有什麼不滿咱們說出來，說出來就好。我告訴你，所有小說里的虐戀情深，都他喵是男主角不好好說話或者說不好話語言功能障礙造成的！咱們不來這一套，是男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說，我到底哪裡錯了嘛？」

陸懷瑜：「……」

陸懷瑜：「說你是蒼蠅，你還就演上了？」

宋京京：「……」

陸懟懟是你嗎？你怎麼又上線了？

話說聽陸懷瑜懟別人還是蠻爽的，但當對象變成自己……宋京京，卒。

做飯，吃飯，洗澡。宋京京不說話了，但卻一直圍著陸懷瑜打轉，小嘴撅著，大眼睛眨巴著，就像一個被主人無情忽視的小動物。

知道他們分別在即，陸濤和姜書蘭對視一眼，紛紛露出曖昧瞭然和欣慰的表情。

小年輕真的好黏糊、好甜蜜啊！

「老陸啊……」

「好久沒去屋頂看月亮了。」

「是啊，不如……」

「走吧。」

陸懷瑜提著水進洗澡間，宋京京跟進去。

陸懷瑜走出來，宋京京也跟出來，他終於開了尊口：「你先洗澡。」

「那你原諒我了嗎？能把顏料給我了嗎？」

「……」

「你不給我不洗，晚上睡覺臭死你。」哎呀又押上了呢，我是天才。

所以想要原諒都是浮雲，顏料才是重點對嗎？

陸懷瑜沉默了一會兒，終是嘆了口氣，「洗了澡給你。」

「耶~」宋京京差點蹦起來，「那你先幫我拿回房間哦，我很快就洗好了！」

陸懷瑜：「……」

等陸懷瑜自己也洗好澡回房間時，宋京京已經抱著一塊木板當顏料盤畫上了，一邊畫還一邊哼著節奏感極強的旋律，一臉美得冒泡的樣子。

遠遠的，陸懷瑜看到她畫的人一身白色海軍裝，和他的那身一模一樣。

他心思微動，原來，也沒那麼沒心沒肺。

陸懷瑜緩緩走近，不想打擾到她。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徹底黑了。

「宋、京、京，你畫的是誰？」

「我愛豆啊，是不是超級A是不是超級帥噠？！」宋京京還美著呢，「我早就想看他穿軍裝了，可惜他沒穿過，嘿嘿沒關係，我可以自己畫。」

「小哥哥穿軍裝真的，帥得人合不攏腿啊啊啊……」

「砰——」的一聲，陸懷瑜一拳拍在書桌上。

宋京京嚇了一跳，「你幹嘛啊？」

「打蚊子。」陸懷瑜眸色冰涼，語調卻異常平靜：「愛豆是什麼？你以前的對象？」

宋京京回過頭繼續一臉花痴地畫畫，「不是啦，就是偶像啊，就像你們現在電影里的演員一樣是明星，但我愛豆是唱跳小王子。」

「一個男的，唱跳？」

「哎呀，你現在肯定理解不了我們那個時代的事情，我愛豆可是頂流。」

「……你給我講講。」

宋京京微訝，昨天熬了一個晚上，她很清楚陸懷瑜對這些對現狀沒有幫助的領域完全不感興趣。

但再怎麼樣，也總比枯燥地回憶史政數理化生課本強吧？

宋京京把畫暫放一邊，給他科普起了娛樂圈。

等她講完，陸懷瑜問：「所以你是女友粉？」

「對呀！」

陸懷瑜：「可你現在已婚，你升級了，只能是媽粉。」

宋京京：⊙０⊙

宋京京：（〃｀3′〃）伐開心。

宋京京用了2分鐘來接受這個事實，然後她又行了：「哎呀崽崽好帥！」

陸懷瑜：「……」

陸懷瑜拿出他的筆記本：「別畫了，我還有一些問題。」

宋京京扁扁嘴，不情不願地把畫具都收了起來。

經過宋小七的事情，她心裡也挺有緊迫感，不管這件事真相如何，她都不能再被動地等著事情發生了。陸懷瑜主動幫忙，她怎麼好意思消極怠工。

好在今天的問題不多，而且有了昨天的經驗，他們的速度快了很多，11點前就完事兒了。

「先這樣，等我想到其他問題，或者你想起什麼關鍵事件，再補充。」

「嗯嗯好的，」宋京京過了9點鐘的那股困勁，這會兒反倒精神了，「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別擔心，」陸懷瑜說，「應該很快就會安排反敵特小組到這邊來，重點盯著趙雪芝同志。」

「哈啊？」宋京京驚詫，「還盯她啊，我不是說了嗎？她只是重生了，而且人設是善良且愛國的……」

「我不可能把這個世界當成一本書，不能相信每個人都按照作者設定非黑即白，劇情的變化已經說明，現在這裡跟書里不一樣。人，當然也可能會變的。」

宋京京點點頭，「是啊，人真是世界上最善變的呢。」

「而且，她現在就能想到誣陷你是間諜的方法，你怎麼就肯定，書里後來接觸宋菁菁的間諜，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宋京京：⊙０⊙……

宋京京空白了幾秒，還是覺得陸懷瑜把女主想得太壞了，太陰謀化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那要是查出來她確實沒問題，能不能……」

「？」

「請不要對付女主。」

「為什麼？」

「我不想在看電影的時候，喝不到奶茶吃不到五香花生奶油爆米花百煮葵花籽啊！」

「…………」

「我也不想等我老了該養生的時候，才能吃上燒烤烤肉烤魚麻辣干鍋手抓餅……」

陸懷瑜垂眼看她，打斷道：「口水擦一下。」

宋京京咽了咽口水，又繼續：「還有……」

「宋京京，」陸懷瑜再次打斷，「張口閉口女主，你就沒想過，你才是女主？」

「哈……啊？」宋京京愣了老大一會兒，才問：「那誰是男主？」

陸懷瑜微笑：「你說呢？」

宋京京默了默，還是說：「我絕無可能是女主！」

「理由呢？」

「如果我是女主，那我的男二呢？」宋京京悲憤，「我完美溫柔多金甘當備胎即使我名花有主依然默默守護隨時準備撬牆角的男二呢？！」

陸懷瑜：「…………」

遲早被這個憨憨氣死！

陸懷瑜把燈一吹，被子一抖，「睡覺！」

夜色寧靜，銀白的月光從窗欞間照進來，柔和美好。

宋京京忽然感慨：「誒，你真的要去部隊了啊，明天這個時候就我一個人啦。」

「嗯。」

理智告訴陸懷瑜，不要跟她多話，說的越多，被氣死的風險越大。

但他終究沒忍住，轉頭問宋京京：「你上輩子……談過戀愛嗎？」

「那個……」微弱的月光反射下，少女眸光閃爍。

好的，談過。

陸懷瑜心、平、氣、和地問：「他是什麼樣的人？」

「你問的……是哪一個？」

陸懷瑜倏然坐起：「你小小年紀，談過幾個？」

宋京京心虛地往被子里縮，只留下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怯怯地看著他。

被子下，傳來她細若蚊蚋的聲音：「六……還是七……記不大清了。」

陸懷瑜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重重出了口氣，又躺下了，「……算了。」

過了好一會兒，宋京京小小聲：「你睡著了嗎？」

一室寂靜。

「你聽我解釋嘛……」

依然寂靜。

宋京京知道他還沒睡，看著房頂顧自解釋：「上輩子，我全家人都很寵我，就我老媽，對我特別特別嚴厲，我那時候叛逆嘛，就喜歡跟她對著干。」

宋京京說著說著，有點傷感：「她不准我談戀愛我偏要談，所以一有人表白我就答應了。」

「後來才知道，她是怕我談了戀愛說不準什麼時候太激動了，會心臟病發，小命不保。」

不過她談了那麼多個，卻完全沒有體會過傳說中那種心跳過速、心悸之類的感覺呢。

良久，在宋京京以為陸懷瑜不打算理她的時候，他忽然問：「這就是你花心的理由？」

「我哪有花心？！」宋京京為自己辯護：「我都是分手了才答應下一個。」

陸懷瑜：「……」呵。

陸懷瑜：「為什麼分手？」

「說起這個我就生氣，」宋京京氣鼓鼓，「我們還是未成年誒，一個個天天就想著牽手親親抱抱！」

「……是很過分。」

「是吧是吧，太不純潔了！」

「所以，都是你甩了他們？」

「有兩個是因為想抱我，被我條件反射揍了，把我甩了的。」

陸懷瑜心情莫名好了起來，笑著誇她：「……厲害了。」

宋京京嘿嘿傻笑，「所以你不生氣了吧？」

「嗯。」陸懷瑜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忽然說：「這輩子，只和我談戀愛，好嗎？」

咚……

心臟好像忽然踩空一般，懸在半空越跳越急。

宋京京獃獃的抬眸看向陸懷瑜，漆黑的眼底，彷彿有什麼深藏的情緒翻湧。

耳根卻染上了緋色。

這麼A又這麼害羞，有點可愛到犯規了吧？！

宋京京結巴：「這、這是表白嗎？」

「是。」

月光下，陸懷瑜把筋骨修長的手伸到她面前，「你要牽嗎？」

心跳愈加瘋狂飈速。

宋京京下意識按住心臟，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心臟病了，但多年的習慣還在。

宋京京想，怪不得老媽嚴防死守不讓她談戀愛，原來真正心動的感覺，真的可能誘發心臟病。

她目光灼灼地借著月色打量眼前人，心裡美滋滋地想：這個帥破天際的小哥哥，什麼時候開始偷偷喜歡我的？

之前她是真的想都不敢想，以為對方只把她當朋友。

試問一個這麼帥的小哥哥跟你表白，正常人能拒絕？

那必須不能啊！

可面上，宋京京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輕易答應，不然他不珍惜怎麼辦？

至少、至少也要扭動一下欲拒還迎嘛！

「可是、可是你都沒有追過我，表白的地方也不浪漫，這樣答應我很虧心啊。」

陸懷瑜一愣，說起來也確實是很極品了，他們居然是先辦婚禮，然後在一張床上相安無事地睡了一周，然後躺在床上表白……

好像是有點奇奇怪怪的。

都是宋京京，把他的畫風也帶歪了。

他沉默，宋京京又開口了。

「不過其實我很好追的，有人是給我彈吉他唱情歌，有人在江邊給我擺一圈心形蠟燭，有人是在生日會獻花表白，還有人讓整棟宿舍樓的燈光拼出我的名字。」

「不過最打動我的，是在我暈倒時，送我去校醫院並且細心照顧我的那個——我是不是還挺務實的？」

陸懷瑜：「……」

陸懷瑜收回手：「……行，你等著。」

「哈……啊？」宋京京呆住，這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啊！

她想說的其實是：像他這麼帥的話，其實不用追啊直接原地結婚都沒問題。

她半坐起來，「其實我……」

「睡吧。」陸懷瑜把她按回去，「等我追你。」

他的表情非常認真，且堅定。

宋京京眨眨眼，乖乖地：「哦。」

但她的小爪子，卻不安分地從被子底下『走』向陸懷瑜的被子里，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尾指。

陸懷瑜微微一怔，反手牽上來，十指相扣。

溫熱的、粗礪的、充滿力量感的、比她大了一大圈的手掌。

好有安全感。

宋京京在被子底下偷笑，很快便安心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陸懷瑜破天荒地沒有早起去跑步。

宋京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枕在他硬邦邦的胸口，手腳並用地纏著他。

宋京京倏然驚醒，對上陸懷瑜幽深的目光。

陸懷瑜揚唇一笑：「早啊。」

宋京京頓時嗷的一聲，滾到了牆邊，離他遠遠的。

陸懷瑜：「……」

過去一周，是誰每天八爪魚一樣扒著他睡的？

宋京京：「冷靜啊陸營長！」

陸懷瑜：「……」

真想有她說的那種可以照相錄像的手機，給她自己看看。

宋京京還在嚎：「我們還沒搞清楚這是原文還是同人文呢！」

陸懷瑜：「……？」

「如果你是同人文男主之一，而我只是阻礙你和女主感情發展的工具人女配的話，你想和我做點什麼，可能會被天降正義的！」

「……」

「比如屋頂忽然塌了。」

「……」

「比如大門忽然被敲響，你聽說女主出事了於是急忙趕過去。」

「……」

「再比如，你可能發現你對我……嗶嗶——不起來了，以後只有對著女主才能……嗶嗶嗶——」

陸懷瑜終於忍無可忍：「嗶嗶嗶是什麼？」

宋京京：「是我的人工智慧和諧消音系統。」

陸懷瑜摔被而去。

豆腐塊都不疊了。

……

離別的時刻還是到了。

陸懷瑜再三交代：「好好在家呆著，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遠離蘇振華和趙雪芝，還有，真正的性子收斂一點，老宋家那邊……」

宋京京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沒想到平時惜字如金的陸營長也有這麼老媽子的時候。

她連連點頭，「好好好，我記住了，我一會兒就把你的話寫下來。每天早中晚都讀三遍背誦三遍。」

陸懷瑜：「……」

宋京京：「這樣還不夠的話，我再用英語翻譯出來，英文版的再來三遍？」

陸懷瑜：「……你還會英語？」

「瞧不起誰呢？」宋京京不高興了：「我，一個了不起的高三生！那能是普通人嗎？必須不普通！你聽我用英語給你總結一下你的發言。」

宋京京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nozuo，nodie。」

陸懷瑜：「……什麼意思？」

宋京京笑嘻嘻：「不作死就不會死。我還有哦，Goodgoodstudy，daydayup！」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陸懷瑜：「……」

宋京京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樣子：「文言文我也會翻譯，Knowisknow，noknowisnoknow，it'sknow。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陸懷瑜背上包，轉身就走。

宋京京笑得花枝亂顫：「你等等啊，我還有一句，你一定要聽！」

「As.milefromyoulightsupmywholeworld。」

陸懷瑜頓住腳步，無奈地嘆了口氣，「過來。」

宋京京蹦蹦跳跳跑過去，頑皮的笑意還掛在臉上，「幹嘛？」

陸懷瑜揉了揉她的發頂，「閉眼。」

看過那麼多言情小說的宋京京立刻悟了，哎呀，要吻別了，多不好意思啊。

她閉上眼睛，微微仰起小臉，緊張得睫毛亂顫。

但微微嘟起的小嘴等了半天，卻只等來他在她耳邊說：「Youaremytodayandallofmytomorrows。」

宋京京的耳朵被他的氣息撩得很癢，這種癢讓她心跳加速，整個人蠢蠢欲動，所以沒有預想中的吻別，還怪遺憾的。

不過下一秒，等她反應過來陸懷瑜說了什麼，她的心臟滾燙起來。

你是我的今天和所有的明天。

她又覺得這樣就很好了。

剛這麼想，額頭上傳來一個冰涼卻柔軟的觸感，接著是鼻尖，再然後……

沒了。

喂喂喂，你怎麼不做全套啊？！

我這大起大落的心跳啊……

當宋京京睜開眼睛，陸懷瑜已經退開了，耳朵尖紅紅的，眼神也有些不易察覺的躲閃。

莫名的可愛感戳中了宋京京。

「時間到了，我走了。」陸懷瑜說。

宋京京笑眯眯地揮舞著小手：「拜拜拜拜，你放心去吧，有我在，我會照顧好家裡的。」

陸懷瑜：「……」

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好吧，你可是能帶著我媽上房揭瓦的人。

陸懷瑜：「真的不考慮隨軍？」

宋京京連連搖頭：「不要不要，我捨不得家裡人。」

陸懷瑜幽幽看了她一眼，「那你就捨得我了？」

宋京京：⊙０⊙！！！

陸營長這是在撒嬌嗎？

沒等她稀奇個夠，陸懷瑜跨出大門，瀟洒地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京京呆了幾秒，才追到大門口，只能看到他隱沒在轉角的背影。

她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孤獨，以後，要孤軍奮戰了啊。

「小鯨魚……啊、阿嚏！你幹嘛呢？」姜書蘭連連打噴嚏。

宋京京轉身，關切地看著她：「媽，你怎麼感冒了啊？」

姜書蘭：「都怪老陸……啊嚏！昨晚非要帶我去屋頂賞月……阿嚏！風太大……」

宋京京咯咯咯地笑起來：「浪漫的代價啊！」

不過，姜女士身體本來就不好，感冒也是可大可小的。